10、第 1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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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哇哦，宿主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还是对自己太过自信？恩爱值这事怎么可以跟叶泊舟说？现在主机检测到叶泊舟心如刀割，所有恩爱值清零。要不是念在你肚子里有娃，已经拉你去挫骨扬灰了。】
沈眷懊恼极了：“有后悔丸吗？”
【系统：宿主，你太高看了我们的研发能力。哎，原本我们是想给你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忏悔自己之前犯的错，努力寻回叶泊舟对你的爱。现在因为你让叶泊舟更痛苦了，晚上系统会开启对你的惩戒，请做好心理准备。】
沈眷厚着脸皮走到叶泊舟身边。好不容易让叶泊舟回心转意，这下又给搞砸了。
叶泊舟早前在公寓安装了监控，方便他随时了解阿野的情况。他查看着监控，头都不抬地说：“你还不滚吗？”
沈眷连忙补救：“小舟，你误会了。我承认，我确实想跟你刷恩爱值，但是我是真心喜欢你的。我不喜欢你，我会跟你上床吗？”
“你品味有那么差吗？我应该感谢自己跟傅时笙有几分相似，否则就我这姿色，贴钱给你，你都不要。”叶泊舟把沈眷之前说过的话还给了他。
沈眷惭愧得无言以对。
叶泊舟板着脸，声音冒着寒气：“那个桂花香气是怎么回事？”
“我在系统的商城抽奖抽中的。”沈眷把责任都推到小九身上，“都怪小九忽悠我，我还以为只是普通的香水。”
沈眷在叶泊舟这已经没有信用值了，他快速拉着进度条，“你给我吃的是什么？”
沈眷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安睡丸。要500点，贼贵。”
叶泊舟了解清楚了事情的起始经过，放下手机，冷冷嘲讽道：“沈总，你戏演的那么好，不去当演员太可惜了。我为娱乐圈少了你这样演技精湛的小鲜肉而遗憾。”
沈眷赔着笑道：“我这不是不想抢演员的饭碗吗？这要是一不小心混成了顶流，跟你约会还得偷偷摸摸。”
“沈总还挺会说笑的。”叶泊舟唇角慢慢地弯起来，笑意却未至眸底，眼里冷得可以结冰。“好走，不送。”
“别嘛，小舟，一夜夫妻百日恩，我们都三年夫妻了。老婆，现在只有你可以救我了！”沈眷开始打起亲情牌。
“沈总，你这么说可是折煞我了。我只是个替身，哪有资格当你老婆？”叶泊舟打开房门，“请吧。”
“你不是替身，你是我老婆。我再说一遍，你是我老婆，我唯一的老婆。如果你质疑这个，我现在，我现在就——”沈眷语塞了。
“就怎样？难不成你还想死？”叶泊舟双手抱胸，眼里流露着浓烈的疏离。
“对！”沈眷跑到厨房拿起菜刀，“如果你觉得我只是在利用你拿恩爱值、我从来没有喜欢过你，那你现在过来，我让你一刀捅死我！”
“沈总，你堂堂一个总裁，一哭二闹三上吊，搞得这么难看干吗？再说，你想死就滚外面死去，不要弄脏我的家。”叶泊舟才不信沈眷会自杀，这人诡计多端，一会儿卖惨一会儿撒泼，就是想方设法要他心软。
沈眷软的不成，就来硬的：“信不信我现在报警说你强|暴我？”
叶泊舟无辜地眨了眨眼，“我有吗？”
“强|暴未遂也是罪，根据我国刑法，要判处三年以上有期徒刑。”沈眷扯开衣衫，露出胸前的青紫咬痕，“这就是证据！”
叶泊舟才不信沈眷会报警，以他现在在娱乐圈的身份和地位，他丢不起这人。“去吧，去告吧，三年哪够，我得下半辈子都关在监狱，好好忏悔对沈总您犯下的罪行。”
四目相接，沈眷再次败下阵来，他放下刀，露出了一个心虚的笑：“老婆，我跟你开玩笑的。我们小两口的床上乐趣，怎么可以告诉别人？”
叶泊舟不耐烦道：“别叫我老婆。我不是你老婆。”
“你是！”沈眷故技重施，抱着肚子，开始喊疼，“老婆，你昨晚对我太残暴了，我肚子一直不舒服。怎么办？我会不会流产？”
叶泊舟冷笑一声：“流掉的话，不是正合你意？”
“这也是你的孩子。老婆，你不心疼我，也不心疼宝宝吗？宝宝是无辜的。”沈眷继续装可怜博同情，“宝宝从早上到现在都没吃东西，它饿了。”
“我要不是看在孩子份上，早揍你了！”叶泊舟怕沈眷碰瓷，也怕真的伤到孩子，不敢用武力驱逐他离去。他盛了一碗白米饭，坐在餐桌前，自顾自地吃饭喝鱼汤。
“这鱼汤不是给我炖的吗？”沈眷有些不满，但是看到叶泊舟冷淡的眼神，他立即怂了，“我老婆也要补身体。老婆，我饿了，给我一口饭，好吗？”
叶泊舟没有搭理他。
沈眷自己去盛了饭，汤勺刚伸进鱼汤里，被叶泊舟用筷子拍掉。
“不带这么小气吧。”沈眷往嘴里扒着饭。那一粒粒米饭都梗在胸口里，堵得整个人无比憋屈。他从小被别人伺候着长大，进了娱乐圈被众多演员经纪人制片人巴结讨好，什么时候看过别人脸色？什么时候受过这般委屈？
沈眷想着想着，胃里翻滚得有些难受。他捂着嘴巴冲到马桶前，吐了出来。
之前囤的孕吐缓解丸全用完了。现在恩爱值为零，买不起新的药丸。
他吐得昏天暗地，也不见叶泊舟过来，身体难受，心里也跟着酸楚。这日子真不是人过的。沈眷心想，他还不如拿刀捅死自己得了。
“呕——”
胃部又是一阵抽搐，沈眷干呕着什么都吐不出来。他撑着马桶站了起来。也许是蹲太久了，站起来时两眼一黑，差点一头栽下去。
沈眷去洗手台接了点水漱了漱口，冲淡了胃酸给食管带来的火烧火燎。镜子映照出他的脸，苍白又憔悴，哪里还有过去的半点意气风发？
回到餐桌前，沈眷见叶泊舟还在悠哉悠哉地吃午饭，气得牙都咬碎了：“叶泊舟，我吐成这样，你还吃得下饭？”
叶泊舟抬起眼皮，瞧了他一眼，“你活该。”
沈眷心中忍耐的火气，随着他这轻飘飘的三个字，“砰”的一声，被引爆了。“好，是我自作自受，是我罪有应得，是我辜负了你，我活该受到惩罚。但是，叶泊舟，你别忘了，我肚子里的孩子也有你的一份！”
“说出去谁信呢？”叶泊舟双手一摊。
“你——”沈眷气得说不出话来，也许是孕期反应太过难受，也许是这段日子积压了太多心酸，也许是叶泊舟的态度让他倍感受挫，沈眷的眼里涌现了湿意。他太难了，为什么系统要这么惩罚他？他已经知错了，他都道歉了，他说情话了，他还亲了叶泊舟，为什么叶泊舟还是不肯原谅他？
沉默。
沉默过后，还是沉默。
叶泊舟想清了利害关系，愿意承担他的那份责任：“沈眷，你不要再妄想从我这得到恩爱值。如果实在没办法，就把孩子生下来吧。我会抚养它长大。你放心，这孩子将来不会跟你有任何关系。”
叶泊舟知道沈眷厌恶这个孩子，费尽心机获取所谓的恩爱值就是要弄掉它。
沈眷瞪了他一眼，皮笑肉不笑道：“叶泊舟，算盘打得可真响。想借老子的肚子要免费儿子，你也敢？”
“女儿也很好。男女都可以。”叶泊舟假装没听懂沈眷的嘲讽。他估计这辈子都不会结婚。如果能有个孩子作伴，家里就会热闹一些。他会像照顾阿野一样，把孩子照顾长大。
“做你个白日梦！老子现在就去找医院，把孩子打掉。”沈眷拿上手机，重重地甩上房门，离开了。
一场突如其来的夏日暴雨，从午后一直下到了傍晚，才停下来。
叶泊舟牵着狗绳，带着阿野出去散步。街道湿漉漉的。道路两旁的梧桐树叶被雨水敲打，落了一地。不少叶子已经染上了黄色，预示着即将到来的秋季。
小巷里有个少年蹲在地上，拿着面包片喂流浪狗。
叶泊舟恍然想起了五年前，也是在雨后，也是在这里，他遇到了沈眷。
昏暗的路灯下，少年蹲在地上，用格子衬衫裹着一只刚出生没多久的小奶狗，给它喂面包片。
“你这样是不对的。它还太小，只能喝幼犬专用的奶粉。”叶泊舟走过去，对那个穿着白T的清瘦少年说。
少年站起来，看着叶泊舟，面露窘迫之色，“奶粉贵吗？”
他蹲在地上时，还透着少年特有的单薄。而站起来时，身形却意外的高大挺拔。一对修长的双腿包裹在牛仔裤里面，腰杆挺得笔直，下颚的线条硬朗利落。
这样的他，有一种介与少年和男人之间的气质。
叶泊舟到附近的宠物店买了奶粉和奶瓶，送给了少年。走出店门时，天又下起了雨。
雨越下越大，密密麻麻的，将整座横店包裹进了晶莹的白色帘雾里。
风夹杂着雨滴刮来，带起了些许凉意。
少年把怀里的小狗抱得紧紧的。
叶泊舟打开黑色雨伞，说：“得赶紧给小狗喂点吃的。我就住在附近，不介意的话，先去我家。”
“谢谢。哥哥你真是好人。”少年一双桃花眼弯的跟月牙似的，笑道，“哥哥，你长得真好看，是演员吗？”
一口一个“哥哥”，叫的是又甜又清脆，叶泊舟对这个乖巧善良的少年印象非常好。他撑着雨伞给少年遮雨，一边带路一边说：“我不是，我是武替。”
少年不无惋惜道：“你这个外形当替身可惜了。”
叶泊舟瞥见少年胸前挂着的演员证件。他在群演身上见过这个证件。“你是群演？”
“嗯。虽然现在还是跑龙套，但是我以后一定会成名的。”少年眼里映着牛肉店门口的霓虹灯，亮晶晶。
叶泊舟拿起他的证件，看着上面写着的名字，笑道：“沈眷，祝你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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