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3、冷言傲头目 怪异田诏府 ...
-
我灰头土脸地顺着声音过去了。
他坐在超华丽的马车里。另一个黑衣人一手执着马鞭站在车边,一手撩着门帘.这架势,让我进去?我指着车迷惑地望着黑衣人,后者点点头。唉,不就是碗已经凉了的汤?面包迟早会有的,不应该要强啊。
我后悔万分地转进车里,头也不敢抬得缩到门边。
车动了,启程了。
“来。”好嘛,连“过”都省了。
我挪了挪。
“嗯?”
我又挪挪。
他有节奏地敲了敲小案几。
我一咬牙,挪到他曲着的脚前。
噗,眼前一黑。我急忙抓下罩住头的不明物,一抖,原来是个黑色大斗篷。
“换上。”
不过就是披在身上,系住两股绳子,套上帽子而已。别说,暖和多了。我舒服地扭了扭身体,好奇地摸索着料子。真不知道是什么做的,贵不贵。
哼。
嗯?他哼了?我奇怪地抬头。只见他斜斜地靠着车的后方,左膝懒懒地曲着,右手肘倚在红色木质小案几上,左手挽着白巾有一下没一下地擦拭右手握着的剑。
呵,我扯着嘴角。他不会为一碗冷汤K我吧?那可是他们也不知道是谁拿了石子砸坏的,跟我可没关系啊。
剑尾敲了敲车一侧的小抽屉。我顺从地打开。咦,是糕点。抬头看了看他,还在擦剑。
我也不请示了,掏出来就吃。咳咳,太甜了,还噎住了。我使劲儿往下咽,呵,终于好了。
感觉到头目瞟了一眼。我于是决定不吃了。
头目放下白巾,一弯身倾向我。我条件反射的后仰。
“嗯?”
我又无奈地坐直。眼前是放大了的头目脑袋。黑色的锦缎绾着青丝挺立在脑勺,额前一簇刘海遮着右眉。皮肤不错,脸型也好,很有棱角。浓郁的剑眉,不小的幽深眼睛透着刚毅,挺挺的鼻梁,粉白色的唇。明明挺和谐的五官却散发着冷峻。
“哇!好俊。”我惊呼。
哼。他又哼。夸你都不行?
“停。”他说。
马车停了,我又被踹回到女子队的车里。看着比上次挤得更紧的众女子,我纳闷了,这是怎么回事啊?
等车又停下时,已经进了城。之前马车行进时,我没能够透过车窗一睹古代城市风貌,因为众女子挡着两边“唯二”的窗子。于是,车停下时,我飞似地跳下,迫不及待扫视周围。
很遗憾,除了个大宅子,什么也没有。真搞不懂那些无处不在的小贩和乞儿都哪去了。
宅子很气派。门口蹲两狮子,墙大约有三米高,两扇大红门。门上有个大大的匾额,写着,等等,我冲到匾额正下方。这什么字啊?
一共三个字,最右边是“王”字左边多了一竖;中间是“那”字少了双耳旁;最后的字,我认识,是“府”。可连一块怎么念?
“田诏府。”
我一偏头,头目不知何时已经站在我的身旁。原来他比我高一头。不过“诏”和“那”字的变异差的有点多。田诏府,什么意思啊?
“进。”头目发话。我滴溜溜地跟进。
没想到,里面更阔气。不知名的众多花草树木,不知名的众多亭台楼阁 ,不知名的众多男女老少。咳,我错了,又糟蹋咱们语言文化了。不过我真不知道该怎么称呼这些事物。我只能说极美。满园扑面的都是舒心,感觉这里的阳光都比门外的多,这里的鸟语都比门外的动听,连这里的蜜蜂蝴蝶都像是从门外大千世界里涌进来的。我深吸一口气,好香。
拐了两个弯后,黑衣队把女子队引进一个院里。留下我、头目还有两个黑衣人。俨然是篝火前的少人队原班人马。望着离去的众女子,我莫名的感到失落。她们从始至终没有说过话也没有逃脱过。只是默默地听从指示,还有惊恐地望着我。难道她们是自愿到这里?如此豆蔻年华、风华正茂不论是当婢女、妾室还是别的什么终是不幸的。再转头看这满园已没有了先前的舒心,好像瞬间镀了层灰色,闷闷的。
我甩了甩头,继续保持篝火少人队阵型前行。
他们把我留在一个房间里。地方挺大,规规整整的。一个带帘子的床,一方长长的卧式藤椅,一对桌椅,一组茶杯,没有其他东西。我脱下斗篷和夹克外套放到藤椅上,坐到床上,取下脏的不成样子的运动鞋,仰头躺在床上。看着顶方的白纱,有点恍惚。
这里是哪个朝代,什么地方,没有人告诉我。我当然也没问。一是因为没有机会;二是因为就算有机会我也不敢问。小孩子都知道自个住哪。我一个二十好几的大姑娘竟然不知道自己在哪儿,谁相信啊。虽然现在进了这个什么“田诏府”,但是头目他们压根不知道我的来历。这样都敢领我这个陌生人跑到自个儿家,一定有所图谋。劫财?不可能,卖了我也不值人家一个马车轮;劫色?开国际玩笑,姑娘我浑身上下唯一能算很女人的就是拜胖体质所赐的胸脯,可惜啊,本姑娘就是喜欢穿舒适宽大的衣服。这外套穿的那是相当的中性。再说要是本姑娘貌美如花国色天香倾国倾城,谁上赶子星期天有事没事跟偶瞎玩还搞得一身狼狈。难道是人家怜香惜玉不忍见小女子露宿荒野?省省吧。一,他们要是怜香,就不会握着刀剑冷冰冰地载两车女人了;二,我也不够“小女子”那范儿。翻来覆去怎么也想不通,干脆就不想。趁现在有这么个地方落脚赶紧休息,就算有阴谋,我也得有体力应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