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我的男朋友是菜鸡》旺仔牛奶请减糖

6、第 6 章

　　梅群霖看了眼微信余额，点开婶娘的对话框毫不犹豫的转了三千，没带银行卡，手机里也就这么多。又找了个地方买了些水果和稀粥放在病房里。婶娘守在叔叔床边和之前的颐气指使不同，厌厌地不停翻看着手机，看着憔悴了不少，梅群霖看着眼前这一幕逃也似的离开了医院。
　　上一次怼了老板娘他收到一笔工资后也算被炒了鱿鱼，回到卢县这个时间点梅群霖也没事可做，想来想去找个新兼职做，在街头胡乱转了几通却是没有任何心情，空落落的。“操！”梅群霖踢了一脚路边的垃圾桶，摸了摸口袋，摸出了两个五块钱，“拿一包白沙”，梅群霖口气深深的不爽与不耐。拿到烟后走了几步却发现没有打火机，口袋好像也没钱了，再回头瞧了瞧商店第一次抽烟尝试不愉快的结束了。
　　第二天考试梅群霖没有参加，楚沅给他拉入了每天下午可以干几个小时的工作——催账，楚一沅是他同一房东楼上的租客，关系还不错，一直想拉他去，他觉得有点像传销不过现在也顾不得这么多。第二天上了两个小时班才去了学校上课。匆匆路过展示台又回身顿足展示台分割成两部分，右边有一张大概是上个月年级排名榜，左边整齐的贴着二十张红底照片——理科与文科前十，梅群霖在文科一栏看到了姜辂，他笑的很开心露出两颗小虎牙明媚灿烂与旁边的严肃形成明显的对比。
　　平常梅群霖从来不关注这些，今天赶到学校的时候上一节课还没下，又刚好路过就瞧了瞧，拖延拖延时间。“那天他去等我了没？”梅群霖眼睛停留在姜辂名字上忽然在心里闪现了这个问题，还没深想便传来了下课铃。
　　还没等坐到位置“梅群霖，数学作业你交吗？” 黎川猛然站起刚好稍稍拦了一小半路。梅群霖转头静默地看了眼黎川几秒，侧身走到自己的位置“交！” 这回轮到黎川呆愣，她就是随口一问，以往梅群霖从不交作业也不怎么搭理人。梅群霖从背包里翻了翻，找出昨晚才补完的卷子递给了黎川。黎川看了眼许诺，许诺也抬手表示无辜。梅群霖向来除了他那张脸其他方面名声都不怎么好比如什么旷课啦、孤僻啦、古怪啦、校外斗殴啦等等等，还有传闻说梅群霖是附近黑老大的一个得力帮手。总之大家要么对他敬而远之、要么对他不屑一顾（毕竟有颜拽的起）与在学校里梅群霖唯二关系还不错的就是初中混熟的两哥们。
　　“你昨天干嘛去了？听说你那天考试考了一半就走了？” 黎川回头有些八卦的说道，“有事” 梅群霖整理了下桌上班主任留下的试卷头也不抬的说道，从桌洞里翻了翻好不容易摸出支笔也快没墨水了，他一般在教室里都不写东西也不怎么听课教室就是他第二张床，等晚上回家了夜深人静又偷偷地学。“欸…你认识姜辂？我那天看见你和他一起走了”黎川又好奇的问道，好不容易梅群霖不“耳聋”也没在睡觉。“嗯，请你转过去我要写卷子”梅群霖抬头平视着黎川声音平平，黎川却莫名听出一股凉意还想说什么不过被梅群霖凛冽的眼神给刀了回去，“好吓人”黎川拍了拍胸脯暗道。
　　写完了一套物力选择题，梅群霖扫视了一眼教室的周围，不少面孔对于他来说都是新的认识且叫的来名的可能就周围几位，尽管已经待一起快一年了，梅群霖平常在教室除了忙着睡觉就是偶尔闭眼听听课。教室课桌都很整齐，前几排同学大多桌上堆了一摞高高的书应该是比较认真，后面的基本上不是在玩手机就是在睡觉，又比如他前面两位好像在讲小话，化学老师站在讲台上看着自己的PPT用他颇为含糊的普通话不厌其烦的一行行念着，枯燥乏味。教室后边里他近的空调呼呼作响外面青黄的山地偶有草树被风吹摇，梅群霖喝了口水又继续做剩下的题。
　　中午梅群霖先是买了个快餐狼吞虎咽吃完随后去了已经好长时间没回的“家”——叔叔
　　家，堂妹给他发消息说让他回去住些日子叔叔从医院回来了。
　　叔叔家在市场附近的一个老式小区，刚走到门口便看见堂妹梅莎背着包一个劲儿的抹着眼睛，梅群霖走近僵硬地伸出手摸了摸她头像叔叔摸他一般，梅莎顺势抓住梅群霖校服的衣角站了起来，擦了擦眼泪闷头走了进去。梅莎一直觉得梅群霖跟他抢她的父亲虽不至于像她哥一样给他使坏但也是对他冷冷清清的。见此梅群霖也毫不意外，他实在是不想来，但是他不想叔叔在最后也走的不舒心。 “哟，咱家大才子回来啦？”梅群炎阴阳怪气地说道，婶娘拧了一把梅群炎，“妈，你干嘛？你现在也要胳膊肘往外拐了？”梅群炎吃痛大吼。“别吵你爸！想找他骂了？”婶娘瞟了一眼梅群炎低声说道，“我哪敢碰他的心肝儿啊”梅群炎咬着个苹果走出来“好狗不挡道！”梅群炎故意撞了撞远在门口一步远的梅群霖，也不知道出去哪里野去了。
　　梅群霖尴尬的站在门口，进去也不是不进去也不是“杵着门口干嘛？当门神？”婶娘不冷不淡说了一句继续忙着切菜，进门是间厨房，通过厨房是间小客厅，客厅放了两旧皮张沙发显得空间更小，梅莎坐在沙发上玩手机。梅群霖看了眼开了四分之一的右边的门——叔叔的房间，“我爸在睡觉”梅莎轻轻的说道，“哦”梅群霖转身坐到梅莎对面的沙发“叔叔睡的时间很长吗？”梅群霖追问到“药物的原因吧”梅莎放下手机轻轻说道“我去帮你清理房间”说完没等人反应就走出客厅朝露天阳台走去，梅群霖跟了上前去，“不用了” “你不回来住？那你今天为什么要回来？”梅莎冷冷的说道。梅群霖瞧了瞧那扇紧闭的房门“梅群炎会同意？”以前他还住这里的时候和梅群炎同屋他经常被锁在外面只能在窝客厅的小沙发里。“随便吧！”梅莎瞟了眼梅群霖又淡淡说道。很安静，安静的有些怪异，往常不是婶娘的说教声就是梅群炎噼里啪啦的拍键盘声，或者叔叔的笑声，这让他有些坐不住，他习惯安静但不是这样的安静。“我去看看叔叔”梅群霖空坐了一会，轻轻推开了房门，房间靠里边没有窗户，门外的日光随着门的大大小而蹿晃进来，叔叔直挺挺的躺在床上大概还睡着，梅群霖看了看房间想找张椅子也没找着，又轻轻走近，看着还算端详睡着面孔梅群霖生出想探睡人的口鼻的冲动，也确实伸出了手，轻轻的呼吸气流在他食指辗转而过，顿时间梅群霖大呼一口气不知什么时候生理自动屏蔽了呼吸，悬着的心也掉了下来，回神后梅群霖用手压着胸前的一口闷气蹲了下来。
　　梅莎在梅群霖走进去那一刻也跟了进来，眼随梅群霖的动作，见梅群霖舒气后她也松了一口气，两兄妹一站一蹲，不知过了多久，直到婶娘吃饭的叫嗓声打破了这怪异的平静。梅群霖没有留下吃饭，当然也不会有人再留他匆匆和婶娘道了别。
　　看了眼手机的时间一点五十两点半上课，此刻他一点去学校的心情也没有，又给班主任发了请假的消息也不管同不同意就去了管催账的公司——说是公司，不过是仅有一层的几间小办公室，一间放了六台电脑，一间是一个小会议厅，还有模有样设了个前台兼卖咖啡。“霖哥？你现在不还有课？”梅群霖进来坐在楚一沅旁边，楚一沅惊讶道。“请假，不想上。” “啊？不是我跟你说学习才是主要的你别为了这就耽误了啊！”楚一沅一个天天旷职高的居然一本正经和他说别耽误学习，梅群霖有些无语。“学习重要你怎么不学？” 梅群霖一边打开电脑，点开其中一个文件夹一边瞪了眼楚一沅。“我不一样，我那是，…你那是高中，而且你成绩…” “给我闭嘴！”楚一沅话还没说完便被梅群霖打断。“给我发几段催账专业用语！” “这玩意儿还有专业用语？”楚沅表情有些懵，随即说道“等等啊，我打开百度问问，我一般都是开头好话好说若是对方不理或者态度差就直接开骂的”，“你好歹也干了快一年吧？专业用语都不知道？”梅群霖看着电脑表格内一条条持卡人姓名、身份证、合同号账户、欠款金额以及一排经办人“梅群霖” 头有些大，上午学着唐沅胡乱打了几次电话没催成功过一次，按楚沅的话说这都是一批老赖，骂都没用还得装警察什么的相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