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第二十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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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淡风轻月洁纤，战鼓销眠马轻闲。
沙场半月故乡念，滚滚黄沙远天边。
旌旗迎风飒作响，何时天下太平年。
看着在朦胧月色之下的军营，叶凯卿漫步在其中。
叶凯卿最近感觉自己很纠结，真的很纠结。
为什么、为什么最近那么倒霉？
先是与君监军商讨解决手上那根姻缘线的解决办法，却引出了自己和君监军“不为人知的秘密”；接着就是在大庭广众之下意外地和君监军亲吻……想起那个吻，叶凯卿就有撞墙的欲望。
你说君监军是长得好看，要是是个女子也就罢了，但他偏偏是个男的，不但是一块千年不变，万年不化的冰雕，而且还是一站到他身边不染上风寒也难的那种；再者，沐澜看到自己和君监军亲吻而表现出的那种从吃惊到我很理解的眼神，心里就更加纠结。
“咦？叶先锋，你来找君监军啊？”守在监军帐篷的士兵一见到叶凯卿就忍不住叫道。
诶？叶凯卿先是错愕，抬头一看才发现自己前方正是君监军的帐篷。看着那两个士兵一脸“我明白，我什么都明白，不用说了，解释就是掩饰”的眼神，叶凯卿忍不住朝天翻了个白眼。
“咦？是凯卿啊？找弈宸？他出去了。”沐澜从帐篷里走出来就看到叶凯卿，很自然地告诉叶凯卿“你想找的那个人不在”。
“诶，沐澜啊，我不是来找君监军的。”叶凯卿现在纠结着剑眉，很郁闷，非常的郁闷的表情。
为什么我一来这里，大家都会认为我是来找君监军呢？难道除了君监军难道就不能找其他人了吗？
“嘿嘿，”沐澜突然怪笑起来，“我知道，我知道，随我来吧。”说着就拉着叶凯卿往外走。
“你要带我上哪去？”叶凯卿任由沐澜拉着走，但是嘴上还是要问一问。
“带你去啊。”沐澜头也不回只是丢来这么一句。
“啊？”不明白。
穿过几个帐篷来到大军旁边的一条小溪边，。沐澜指着不远处的一个身影说道：“弈宸在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说完还推了叶凯卿一把，哼着小调往回走。
我什么时候说过要找君监军了？叶凯卿一把拉住要走的沐澜。
“怎么了？”沐澜回过头，不解地问道。
“我不是来找君监军而是来找你的。”叶凯卿哭丧似的脸对沐澜说道。
“找我？”沐澜一愣，“为什么找我？”不是应该找宸帝君吗？你和他才是姻缘线牵着的那个人啊。
“沐澜，我和君监军真的是清白的！”叶凯卿不知道说了多少遍了，但是沐澜还是钻牛角尖，不肯相信。
“嘿嘿，你占了弈宸的便宜还说呢，几万人看到你们……那个了。”沐澜挂起邪恶的笑容，暧昧地斜瞄着叶凯卿。
叶凯卿现在真的好想哭，为什么没有人相信我们是清白的啊？
“那个……”叶凯卿不由自主地拉着沐澜的手正要作进一步的解释，谁知道沐澜一把将叶凯卿的手甩掉，然后恭恭敬敬地拱手，舌头打结般抖索个不停。
“弈、弈宸，不是你看到的那样的。我、我发誓，我和凯卿是清白的，绝对是清白的！”沐澜看到宸帝君黑着脸向他们走来，沐澜马上竖起三根手指对天起誓。
“沐澜？”叶凯卿见沐澜这副模样，往回一看，头皮开始发麻。
“真的，我和凯……叶先锋真的是清白的。那个，我、我先走了，你们好好聊聊。”说完，沐澜火燎屁股般逃离现场。
“诶，沐……”叶凯卿伸着手，还没有叫完沐澜的名字，沐澜已经消失在帐篷阴影之处。
宸帝君此时真是不知道该生气还是该好笑，无奈地摇摇头，问叶凯卿：“找本君有事？”
叶凯卿回过头看着宸帝君，无奈地说道：“君监军，你我之事为何不作解释？”
无奈啊那个无奈。
宸帝君看了叶凯卿一眼，然后丢下一句就衣袖飘飘地离去。
“没事别来找本君。”
“呃……诶？”叶凯卿完全愣住。我何时要找你了，我找的是沐澜啊！
月光皎洁无暇，然而叶凯卿却被夜风吹得摇摇欲坠。
沐澜笑嘻嘻地往回走，边感叹自己跑得快边回想叶凯卿和宸帝君那个万众瞩目的亲密动作。虽说那时候看到两人“不顾旁人”目光“的大胆行为”，但是，如果一男一女这很正常，而且或许能得到大家的掌声，但是那两人似乎都忘了，他们都是男子，而且在军中的大名可谓如雷贯耳。
记得那天……
风光明媚，刚下完大雪的阴山之北一片银装。虽然偶尔那么几下西风嗖嗖，但是还是抵不过沙场男儿的满腔热血。
虽说柔然和鲜卑两国还在交战，但是由于两国一南一北且之前都没有出尽全力，战争还是继续。
沐澜看着阴山山脉上的白雪，一片白芒。温暖的阳光在此时尤为温和，好像母亲的手抚摸着孩子的脸颊。身上的伤好得差不多了。虽然没有使用仙术更没有使用仙气，但是沐澜本身就身壮力健，打小就有很好的武艺基础（花弧的“男子汉”训练的结果），身上那伤只要好好调养很快就好。
拓跋焘此时站在临时搭建的瞭望台上远眺阴山。沃野镇之战虽然告一段落，但是他和牟汗纥升都是知道，真正的战役现在才开始。或许说，两国之战虽没轩辕战蚩尤那场涿鹿之战那么激烈，但是也是关乎吞并、被灭亡的重大生存问题。
宸帝君坐在下台品着茶，沐澜站在宸帝君身后，而身后跟着一直开小差的碧悠和摇光；宸帝君对面是叶凯卿等一众将领。在下面就是黑压压一片的士兵。
宸帝君有意无意地回头看向沐澜；而沐澜始终看着远处的阴山；沐澜身后的碧悠和摇光两人则不断地小动作，悄声谈笑，从讨论拓跋焘的今天的装束到士兵的脸上的表情（这两人也够无聊的）；而叶凯卿直盯着沐澜，偶尔看向宸帝君；其他将领以及士兵则认真听着拓跋焘犹如黄河之水滔滔不绝的愤慨言辞。
沐澜偷偷地打了个哈欠，直了直身子，眼光不由得瞄向台上的拓跋焘。
这个皇帝已经说了一个时辰了，不累吗？
想着，又将目光移向对面的将领，只见除了叶凯卿盯着自己，其他人都听得津津有味，再将目光投向下面的士兵，下面的士兵双目瞪得圆圆的，发着森山野狼特有的骇人光线，吓得沐澜不由后怕地缩了缩脖子。
五哥说得没错，战场上的士兵不是一般的恐怖，即使是没有作战只是听上级激扬的说辞也能让人毛骨悚然。
好不容易拓跋焘终于说完，下面掌声如雷，穿云裂石。
沐澜心里不由感叹，做皇帝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啊。
宸帝君抖了抖衣袖，站了起来，正要对沐澜说什么的时候，叶凯卿却走了过来。但是叶凯卿过来的途中不知道谁不小心撞了一下叶凯卿的肩膀，而叶凯卿脚下刚好磕到一块石头。接着在沐澜，在大家眼皮底下上演了千年难遇百年难求的“激 情”戏码。
当时只见叶凯卿跌跌撞撞地冲了过来，而宸帝君完全没有想到会发生那样的事情——两人四片唇紧紧地贴在一起。
风吹啊吹，吹过众人石化了的身躯，吹起旌旗飒飒作响之声尤为明显。
“啪嚓”一声响起后，接着是无数声“啪嚓”之声。
原来第一声是沐澜手上的青剑掉在地上，后面的是众将领的家伙以及众士兵的长矛战戟。
宸帝君和叶凯卿终于回过神，两人好像碰到烙铁一般迅速甩开对方，然后对视一眼，一左一右地夺路而去。
沐澜呆了呆，然后捡起地上的青剑，回头看向从宸帝君和叶凯卿亲密接触而石化到现在即将风化的碧悠和摇光。
“这不会是一吻定情吧？”沐澜还傻傻地问了一句。
就那么一句，碧悠和摇光两人，一人扶额一人哀叹。
拓跋焘没想到自己为鼓励士气而安排的演讲居然会闹出这样的事情。一个是自己都不敢得罪的高人，一个是难得的将士加亲外甥，两人居然“做”出如此有失体面之事。不过想想，看那细皮肉嫩英俊潇洒的君弈宸和少年有为英勇无敌的叶凯卿，两人还蛮配的！
拓跋焘对于自己这个看法当然不敢对宸帝君说起，不然，要是宸帝君一个不高兴跑到敌军那一方那就不得了了。
不过两人可能是误会，但是误会也要有个解释啊。况且今天看到他们两个做这种事的不是几个而是几万人看着。要封住大家悠悠之口必须要两位主角出来说明。
不过，拓跋焘没想到宸帝君居然躲着不见人，而叶凯卿一见到同僚就拐路走。就算是商量战略，叶凯卿和宸帝君两人都躲得远远地，当然将沐澜也丢得远远的。等到两人好不容易平复波涛汹涌的心情，但是谣言已经满天飞，而且还有上百个版本任君选择。两人找拓跋焘镇压谣言之时，拓跋焘表示无能为力了。
对于错失镇压谣言最佳时机的宸帝君和叶凯卿除了努力面对他人，以证明“我们没有特殊关系”，可是对于不管他人言论的做法好像起了反作用。
沐澜刚掀开帐帘就看到宸帝君已经回来了，不由一愣。
不是和凯卿“谈事情”的吗？怎么那么快就回来了？
想着，沐澜不由偷偷地观察宸帝君黑得跟锅底灰的俊脸，心里更加疑惑。
难道那两口子吵架了？看来一定是，宸帝君怎么说也是第一次接触凡间爱情，虽然对象有点那个，但是姻缘线绑在那里，那是雷打不可动摇的事情啊。
哎，沐澜可能还不知道，虽然千里姻缘一线牵，但是万一牵错了就要剪断再牵，不可能误了别人的一世啊。
“弈宸？和凯卿吵架？”沐澜尝试充当和事老的角色。
可是宸帝君一个刀子眼劈过来，沐澜识趣地马上闭嘴。
“沐澜啊，你就别问了。”摇光幸灾乐祸地枕着碧悠的大腿。
“呃？”沐澜回头看向摇光。
“那只是个意外，月老儿没有将那事写入姻缘册。”碧悠慵懒地半卧在沐澜的床榻上。
“啊？”沐澜这回就不懂了。
碧悠和摇光对视一眼，然后说道：“这是某人自作自受。”说完还很默契地瞟了眼宸帝君。
而宸帝君至始至终都黑着脸。
这是怎么回事啊？摇光和碧悠这两个家伙打什么哑谜啊？自作自受？说的是宸帝君吗？但是那姻缘线只有月老儿才有啊，而且月老儿专职就是给人搭红线的。宸帝君手上那根红线不是月老儿搭的难道是红线自己牵上去的不成？（哎，看来沐澜还真不是一般的迟钝）
“将剪刀拿来。”宸帝君沉着脸走到摇光面前说道。
“我已经还给月老儿了。”摇光舒服地枕着碧悠的大腿，一双凤眼闪烁着幸灾乐祸的光芒。
“你！”宸帝君气结。
本来是要走捷径的，但是没想到居然弄出这样的事情。宸帝君看着手上那条红线，无奈地叹了叹气。恐怕又要回去一趟了，不然以后不知道还会出什么乱子。想着，宸帝君不由看向沐澜。
沐澜见宸帝君看向自己，不由缩了缩脖子。
看到宸帝君那个眼神，沐澜绝对没什么好事！
“沐元君，本君有要事回天庭一趟……”宸帝君见沐澜如此畏惧自己，不由柔声说道。
又回天庭？沐澜惊愕。
碧悠和摇光听宸帝君居然跑回天庭。枕在碧悠大腿上的摇光如同被蝎子蛰了般跳起来，碧悠一副不可置信地看着宸帝君，双眼瞪得比灯笼还要大。
“你在此要呆着，在本君未回来之前不可轻举妄动，对付黑蛟之事只能从长计议。”宸帝君吩咐道。
“小仙明白。”沐澜拱手说道。
“还有，你要记住自己是仙人的身份，凡间之事不可插手就不要插手，他们的命盘不可因为你的介入而被扰乱……”宸帝君继续语重深长地吩咐。
“……小仙知道。”沐澜低头。
“还有，少与叶凯卿走在一起。”
“诶？为何啊？小仙……”沐澜抬起头正想问宸帝君为何，但是碰到宸帝君“遇佛杀佛遇鬼杀鬼”的眼神乖乖地收声，“小仙遵命。”心里想道：
莫非害怕凯卿绿叶爬墙？嗯，有这个可能！
碧悠和摇光在旁深表同情地摇头。
沐澜啊沐澜，你为何就那么畏惧宸帝君呢？当神仙当到那么倒霉的恐怕只有你了。
“还有……”宸帝君继续，但是还没说完，沐澜小脸就皱起来了。
“还有？”
宸帝君挑眉，好像在问“有意见吗”，然后拿利眼似乎要将有意见的人千刀万剐。
沐澜看到宸帝君挑眉，马上低头，“请宸帝君继续，继续。”暗自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
“要好好照顾自己，别将自己弄得一身伤。能少用仙术仙气就少用。最近本君感觉到一股不祥的气息在军营中徘徊。”宸帝君担心地说道。
沐澜听了心里一暖，“小仙会注意的了，请宸帝君放下心。”
宸帝君见沐澜如此，转过身去对碧悠和摇光说道：“凡间之事你们也不要插手，上天已经安排好了。”
碧悠听了点点头，而摇光则朝天翻了个白眼，然后吐出一句。
“知道了。”才怪！
“还有，如果摇光星君你敢欺骗本君的话……”说着，宸帝君的目光如同冬日寒风刮得人耳根生痛。
摇光缩了缩，“知道了，你比我母后还啰嗦！”
宸帝君见要交代的事情都交代好了，点了点头，走了出去。
沐澜见宸帝君的身影消失在帐帘之后不禁松了一口气。
“沐澜，你不会真的听从宸帝君的话吧？”摇光走到沐澜身边，搭着沐澜的肩膀说道，“这里是战场，你这个倒霉的神仙即不可用仙术也不可用仙气，你怎么活下去啊？”
沐澜回眸一笑，说道：“怎么说我也是从凡间来的神仙，凡间的生活我早就适应了。而且我现在的武艺与凡人比起来还是要好那么一点的，放心好了。”说着，拍拍摇光的肩膀以示安慰。
“沐澜，不是我说你，你现在的处境很危险。”这下碧悠也走了过来。
“危险？”沐澜听了不由一笑，“战场之上哪里不危险了？”
“沐澜，我说的不是战场之上的危险，哎，算了，现在事情还不清楚，等摇光弄清楚了我再告诉你。”碧悠无奈地摇摇头，那样子好像在教导孩子失败的父母。
“什么不是战场之上的危险？你们在说什么啊？”沐澜开始头疼，怎么这两个人都染上了太白星君说话只说一半，专门吊人胃口的恶习啊？
碧悠和摇光对视一眼，然后同时叹了一口气，“说了你也不懂，等你知道我们查明前因后果之后才告诉你吧。”
沐澜闻言，虽然对他们说的什么不是战场之上的危险一头雾水，但是他们不肯说也深感无奈。最后，沐澜妥协，“好，好，好。你们弄清楚再告诉我也行。”
“对了，”摇光突然和暧昧地搂上沐澜的腰，“你知道叶凯卿和宸帝君之间的事吧？”
沐澜一把拍到搂在腰间的手，说道：“好好说话，少动手动脚的。”
“好，好，好！”摇光收回手，然后几乎整个人都挂在碧悠身上，也不怕将碧悠压扁。
“看来你还没有看出来宸帝君和叶凯卿那根姻缘线的蹊跷。”碧悠深感无奈的捂着额头。
“啊？蹊跷？什么蹊跷？宸帝君和凯卿手上那条姻缘线不是月老儿牵上去的吗？”沐澜错愕。
“笨蛋！”摇光狠狠地光顾了沐澜脑袋一下，“你忘了天庭的规矩了吗？仙人和凡人不可私通！更别说两个都是男的！”
这个沐澜啊，你说他笨嘛，有时比谁都要机灵；说他聪明吧，有时随便找一头猪都比他开窍。
“但是……宸帝君手上那根……”是怎么回事啊？那是条货真价实的姻缘线啊。沐澜疑惑地看着摇光和碧悠。
摇光碧悠对视一眼，然后两人的拳头再次敲向沐澜的脑袋。
“嗷！怎么又打我！”沐澜抱着头，躲到离两人方圆五尺之外。
“从来没有见过那么笨的神仙！”摇光气败。
“沐澜啊，你怎么说也算是经历凡间七情六欲滋味，怎么你就是不开窍？”碧悠泄气。
“沐澜，你升仙之前不是受过情伤吗？这事你应该没有忘记吧？”摇光问道。
“这个啊，我倒是记得，但是现在没什么感觉了。”沐澜老实说。或许说，千年的岁月已经让伤痛消逝，只留那一块没有感觉的伤疤。
“怎么可能！”碧悠跳了起来，“情伤怎么可能随着时间而消逝？”
“对啊，那是刻骨铭心的感觉啊！”摇光也抓狂了。
沐澜不以为然地一笑，说道：“这有什么的，刻骨铭心？这种飘渺的东西，嗯，好像没感觉了。”
“啊！我受不了了。”碧悠抱头嚎叫。
“啊！没眼看了。”摇光直接扑向沐澜的小床。
*
宸帝君走入拓跋焘的帐篷。
只见帐篷之内布置极其简单，书案一具，案上堆满文件，书案旁边点着一个火盆。而一国之主一军之首拓跋焘此时正挑灯夜读。
“君监军？深夜造访，不知有何要事？”拓跋焘站起来请宸帝君于一边坐下。
宸帝君不与拓跋焘废话，“本君来是来告辞的。”
“告辞？”拓跋焘大惊，不会是跑到柔然那边吧？“为何告辞？”
“本君有些事要处理，沐澜暂且安置此处。”宸帝君简单直接明了。
“不知要去何处？”拓跋焘那个担忧啊，生怕宸帝君就此一走了之。但事后谁来帮他出谋划策，谁来帮他横扫天下？
宸帝君看了眼拓跋焘，说道：“放心，假以时日，本君自会回来。还有，沐澜的主意少打。”说完，宸帝君转身就走，只留身后的惊愕的拓跋焘。
宸帝君走了很久后，拓跋焘才渐渐地回过神。警告自己别打沐澜的主意？不是应该警告自己别打叶凯卿的主意才对吗？这与沐澜有何关系？
拓跋焘不断地想，但是还是想不明白宸帝君临走之前的话。
想着想着，拓跋焘不禁想起第一次见到宸帝君的情景。
那是十几年前的事了，那时候自己只有十来岁的样子。因为自己调皮而单独离开族人出来狩猎。结果不但迷路了还遇上了狼群。
月光皎洁，一望无际的草原上亮起点点的绿光。
少年拓跋焘骑在马背上，手中紧握着弯刀，表情冷静而内心紧张地看着围着自己狼群。
“呜呜……”狼群低沉的吼声中，拓跋焘知道狼群要开始攻击了。
果不其然，一只狼最先忍不住扑向马背上的拓跋焘。拓跋焘手臂用力一挥，手中的弯刀闪发着耀眼的寒光。电光火石间，最先攻击的那只狼已经丧命于拓跋焘的弯刀之下。血腥味空气中慢慢地弥漫开。然而狼群却更加疯狂。
拓跋焘边踢着马肚子边挥着弯刀，但是狼的数目太多，而且他们是非常团结的团体，狡诈的他们怎么可能那么快就放弃，或者说他们现在只是在戏弄着自己。
草地上已经倒下了五六只狼，而拓跋焘的体力慢慢地跟不上，身上多处被咬伤，被抓伤。马受了重伤，此时的喉咙已经被狼王紧紧地咬住。
难道就要丧命于此？拓跋焘不由得想。
就在狼群发出最后一轮进攻时，原本凶狠的狼群突然转头就跑。
这是怎么回事？拓跋焘紧握着弯刀，努力保持着清醒。
一个人，一个很俊俏的人，同时又是一个冰冷的人。皎洁的衣裳随风而舞，墨色青丝在月光之下显得柔和。
是谁？仙人？拓跋焘还没来得及细想人就倒下了。
等到醒来的时候，天空的明月依旧皎洁。身上的伤已经结疤，旁边站着——是那个人？！
“感谢你的救命之恩。”拓跋焘给他行了一个族里最大的礼，然而那个人却不为所动。
“请问恩人……”拓跋焘正要询问他的姓名，却没想到他回知道自己。
“你就是拓跋焘？”那人回过头看着拓跋焘。
“你认识我？”拓跋焘脸上写满了惊讶。
“有何不可？”
作者有话说
第26章 第二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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