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究梦一场》江楚渊

1、一章全

　　“哗啦——哗啦——”
　　海边墨守坐在一块石头上，脱了鞋，把脚放在海中，二月的天还有些凉，但，她也顾不上了。
　　今年的春节就在二月，但她因为在英国上学也就没回家，现在也只是初三，但她在高中的同学口中得知，她…结婚了，要办婚礼了。
　　她是墨守的高中同学，她叫沈遥，遥远的遥。她跟墨守关系很好，成绩也不错，一个乖乖的女孩高中时，一点谈恋爱的心也没有。墨守第一次遇见她是在教室里，因为爸妈老师吵架，墨守干脆比报道的时间早了很久到学校，沈遥不一样她一直都有早一点到，去踩点的习惯，那天教室里就她们两个人，墨守挺尴尬的，就去打了招呼对着沈遥说：“你好，我叫墨守，你叫？”
　　沈遥小声得回道“我叫沈遥。“
　　“沈遥？“
　　“嗯，没错。“
　　“那好我记住了，交个朋友呗！“
　　“嗯嗯。“
　　那天的墨守就给沈遥留下了一个假小子的印象，而沈遥也给了她一个腼腆不善交际的形象，墨守就这么想，又想到这种女孩长得这么好看，又是一个让人想保护的样子，看来她应该不是有男朋友，就是不想现在交男朋友了，而且一定是前一批交往的人，让人沦陷…
　　之后的晚自习下课，墨守就发现自己跟沈遥顺路，沈遥就在她家不远处的另外一栋楼，当天也没作业，墨守她们也不着急，为了找话题墨守指着自己的自行车问道“沈遥，你会自行车不？“
　　沈遥摇摇头“我运动方面不太好…”
　　“这样啊…”说着墨守想到又说“要不今天我载你？以后我教你骑自行车？”
　　沈遥沉思，墨守见状以为她要拒绝就说道“没事的，很简单的！很快就好的！也不耽误学习！”
　　“那好吧…”
　　“就这么说好了，星期六的时候我去教你。”
　　“好。”
　　星期六就这样如期而至，前面的五天对墨守和平时无异，但今日，不一样了，在她“逃走”的时候还有一个人在她身边。
　　“抱歉啊！让你看到这些！”
　　“没什么的，每个父母总会吵架的。”
　　墨守淡笑摇摇头
　　“嗯！”
　　墨守推着自行车，同样沈遥也推着一辆自行车，是墨守以前的，她舍不得扔掉，一直在阳台上放着，她是个念旧的人，好多东西她都留着，搞得她的房间特别多东西，根本放不下。
　　“到了，就是这里“
　　“这里？是个上坡啊！“
　　“对，你坐上去滑下去，在下滑过程把脚放到踏板上踩，很简单，我舅舅教我的，平地学的话，太花时间了。“
　　“难道不会倒吗？”
　　“不会呀！就算倒了就跳车吧，反正又不是租的是一辆旧的。”
　　“那好吧！”
　　如墨守想的这个女孩子很聪明。很快就学会了，而且很专注。她父母一定管的很严吧…
　　之后，放学回家，每个人都会看到两个女孩子骑着自行车。
　　高一上期末的时候，就要选科了，墨守那个一向偏科的人，毫不犹豫的选了理科。后来她去问沈遥选的是什么，沈遥的回答是墨守想不到的，她选了理科。
　　晚上回家时，沈遥诧异得问：“为什么我选理科你很奇怪？“
　　“总感觉你是那种学文科得乖乖女，而且看你的教养爸妈应该也是文科的。“
　　“不是呀！我爸妈是两个医生啊，怎么可能是文科嘛！毕竟我们一家，我爷爷奶奶也是医生呢！”
　　“好厉害！我家的职业都不咋样。你以后也想当医生吗？”
　　“当然啦！我从小就想像爸爸妈妈一样当个医生。”
　　墨守打趣的说道“那以后我就找沈大医生看病啰！”
　　笑着回答“你那个身体这么好，怕是不太可能！”
　　“那可不一定。”
　　“为什么？”
　　“没什么。”
　　高一下册，沈遥懂了，那一次，上体育课，跑了很久很久，之后的墨守就晕了，毫无征兆，然后那个傻乎乎的家伙就被送去了医院，沈遥就问她：“你怎么了？为什么就昏了呀？”
　　笑笑的回道：“心脏病而已。”
　　“心脏病？看不出来呀！”
　　“只是没告诉别人。就像军训的时候，我都没去呀！记得吧！”
　　“那你怎么得的？”
　　“先天的，父亲遗传的。”
　　“哦…这样啊！啊！对了，今天的作业给你拿来了。”
　　“哇…沈遥，你要太狠了，你怎么还给我这个病号带作业呀…”
　　“你不是说了自己不做作业就考不好嘛！“
　　“好吧…你这个狠心的女人！”
　　“好啦，快写吧！”
　　“哦，好吧！”
　　之后的墨守还是乖乖的写了作业，当然啦，敷衍了一大堆，不过还是算完成了，虽说，一天的墨守还在住院，但她还是回了学校，美曰其名不想听医院里妈妈和护士的叨唠。沈遥听到后也是笑笑说道：“果然是你！”墨守也是以傻笑敷衍过去。
　　高一下册的墨守只能逃避的孩子，逃避家里，逃避学习，逃避难关，但高二上期的她，却怎么都逃不走了，只能说这是墨守这辈子第一个坎儿，也是她一直都没法面对的，那一年，在墨守影响中争吵了一辈子的父母，总算是离婚了，墨守从小就听到自己的同学说，他们的爸爸妈妈离婚了，那是还是个小孩子的墨守，疑惑的问同学：“什么是离婚？”
　　同学认真的回答道：“按照我爸爸妈妈的意思好像是，他们，不在一起住了，就有一个人搬走了。“
　　“一个人搬走了？那你怎么办？”
　　“唔…爸爸妈妈说让我选他们中的一个，然后让我跟那个人住。”
　　“那…那…难道你不能见另外一个了吗？”墨守的小脑袋一歪，心里想这个离婚怎么这么奇怪？
　　“不是啦！他们说每个月都会见一次的！”
　　“哦…但是为什么要离婚呀？”
　　“啊？这个…我也不知道诶…”
　　“唔…那好吧！”
　　那是小小的墨守脑袋里就思考着个问题，离婚？原来是这意思？唔…好像听过爸爸妈妈说过呀…是什么时候呢？反正是他们吵架的一次，不过他们好像天天都在吵架，难道吵架就要离婚吗？但是爸爸妈妈没有呀…唉呀…好难呀…
　　之后的墨守渐渐长大，对着小时候同学说的离婚有了更完全地理解，就想到底父母会不会离婚，而且离了婚她该怎么办？但等了好久，父母一直没有离婚，她也就渐渐地淡忘了，她也怎么也没想到的，本已往却的事竟突然的就被提起，打了她一个搓手不妨，当时的她就懵了，父母突然的告知，毫无征兆，至被告知时父母依然只有最后一个问题了，她…要选谁？
　　父母对墨守的惊讶只是觉得她需要时间冷静，也就只是对着她说，如果现在不能给他们一个答案，那就等她明天的时候，当晚的墨守父母就已经分房睡了，墨守之前的惊讶没有换为一件事后的理解，却是因父母分房睡后，带来了深深的压迫感，她不知道，她要跟谁，她本来一直就想父母平时的吵架，不过就是小打小闹，就算离婚也该是她成年后了，成年后，她也可以有自己的小家了…
　　她害怕了一整夜，没有睡多久，很快她就醒了，她静悄悄地推开房门发现父母好像还没有醒，她拿着自己的书包就跑，一直跑，不敢停下来。她跑到校门口，连学校都没开门，就连学校里住读生的起床铃声都没有响，但她还是害怕，焦急地等着校门打开，时不时的看看自己的手表，时间都好像暂停了，她觉得自己好像等了一辈子一样，到后来校门打开她就冲了进去，就好像里面有什么她很需要的一样，不过确实是这样。
　　那一天的墨守浑浑噩噩好像没了生机，沈遥望着她担心的询问，但是得来的也是墨守不冷不淡的，“没事！”
　　那一天的课听了多少，墨守也记不住了，也不想回想了。只记得，坐着坐着，放学的铃声就响了，她想也没想，拿着书包什么也没装，连沈遥都没有等，更没有在意沈遥在后面喊她的名字，就这样快步地走出了教室。骑上自行车，走向了江边。
　　到了江边也没多少人了，毕竟也很晚了，城市的节奏永远都很快，这个城市的人，这个点不是在加班，就是下班回家了，也不是周末没有人会待在这里，吹风…这个地方是很好的，对墨守来说，记得最开始的时候，是她从小就一起的那个朋友，告诉她，带她来的，但那个朋友也去了另外的学校，也就没怎么联系了，但是，要知道她从小就跟着那个朋友发牢骚，什么学校的饭难吃，什么她打了别人，因为怎样的事情，什么她又觉得谁很让她讨厌。因为她，这里好像是墨守诉说令她心烦的地方，她没跟多少人提过，不过，好像跟沈遥稍微提过一点，但她也记不住了，毕竟她整个人对有些事情就没心没肺的样子，但有的却又那么的在意。
　　墨守只是坐在江边，没有灯，只有对岸的大楼发出的光亮，让墨守恰好可以看到水面，水看似未动，但其实很急很急，像时间过得飞快，曾经的那个孩子也这么大了，长得高高，比好多女生都高一节，头发被她剪得短短的，但她知道，她想要的头发不是这样的，她想要像男孩子的那样，妈妈不让，她也只有装傻，就好像，每一次父母吵架，她总装得认认真真的，好像自己真的没有看见他们吵架，只有她自己清楚，装傻不过是自己外壳，是她卑微的这样做，想让生活对她好一点，她只是想好好的维持下去啊…就算是一场谎言，她也心肝情愿继续欺骗自己，但时间到了，梦…该醒了…秋天的风，对其他城市可能也不冷，但在这个城市，几乎毫无秋天的概念，离着夏天近的几天，天气如夏天没有一点区别，但过一阵子，就会好冷好冷，十月多的风吹在墨守脸上，真的好冷，冻得她直擤鼻涕，但她不想回去，她怕…就好像，小时候她怕父母吵架，就玩的很晚，回去要被骂的时候，她现在真的好怕，怕一切东西。
　　只不过那晚，有一件事情墨守一直没能知道，原本就已经高二上册了，都挺忙的了，但在接到老师电话后，沈遥出去了，她想找墨守，她不知道为什么墨守今天心不在焉，她怕她会出什么事情，说实话她不知道墨守在那里，她就一直找，从墨守平时待的黑网吧，再到墨守躲父母的咖啡厅，都没有，那晚风很大，穿着厚厚衣服的沈遥被冻得小脸通红，虽然没有找到但她还是继续找，但猛地沈遥突然记起，墨守曾说过：“江边是个冷静的好地方，我喜欢。”之后她好像疯了似的冲向江边，但这江边真的好大，她真的不知道从哪里开始找，就好像命运跟她们开了玩笑吧！沈遥走向了那条与墨守所在地相反的地方，墨守在江边坐了一晚上，沈遥就沿着江边找了一晚上。
　　之后好几天，墨守都没有被找到，就像每个老师说的那样，墨守是很聪明的，她故意躲开了监控，就算吃饭，也去那种小巷子里，甚至连宾馆也不去住，但是要知道的是，她待在这里不是长久之计，而且她总是会被找到的，她很清楚，但是，她也只是想要多一点的时间，她只想自己待着。
　　她毕竟也是父母的孩子，这么久了还没有回家，墨守的父母报了警，虽然墨守聪明，但也躲不过这么多人，最后也是被找到了，在一个小巷子的墨守，那里没有什么人经过，更没有监控，这几天下了好久的雨，墨守看起来脏兮兮的，坐在路边抱着自己的双腿，在静静的睡觉，睫毛上带有些雨水，之后警察把她叫醒，她双眼一睁，全都是朦胧的画面，好大的雾气，自己好像在那些个神话里的仙境，不过一会她就反应过来了，但她没有跑，毕竟她也没办法逃一辈子，虽然她想，但那样也太累了。
　　回到家的墨守很累，父母也不知道怎么对墨守开口，墨守刚回来，他们也怕她又离家出走了，也就让她去收拾收拾，墨守平静的回了个“嗯”就去洗澡了，墨守站在卫生间，对着镜子仔细端详自己，再望了望洗手间的各个地方，看到一把剪刀，沉思了一会儿，就去洗澡了。
　　洗完了澡的墨守没有去找父母，只是躺在床上睡着了。
　　沈遥在学校，听老师说墨守找到了，现在在家里，她就请了一个下午的假，说是自己不太舒服，但其实是去找墨守，老师却也没不答应，毕竟在老师印象里，沈遥是个很好的学生，不像墨守没几天的就整些幺蛾子。
　　“咚咚咚。”
　　沈遥敲了敲墨守家的大门，来开门的是墨守的妈妈，询问了一下，墨守在房间里，经得允许后沈遥进了墨守的房间，墨守的妈妈，在中途还拜托沈遥开导开导墨守，沈遥也就答应下来了，进到房间墨守躺在床上，整个房间都静悄悄的，只有墨守平稳的呼吸声，脸上还有些水雾，沈遥坐在墨守床边的一个板凳，等着墨守醒来，好似梦到了什么好事一样，墨守发出了开心的笑声，沈遥也只是看着她笑了笑。
　　过了好一阵子墨守才醒来，这一觉墨守谁的很安稳，甚至于都不知道沈遥在盯着自己。沈遥也没有发话，只是想让她好好静静，因为她不知道发生什么了，她也想给她足够的空间，去想一想。
　　墨守呆呆的望着，床前，好似要说什么似的，往这旁边一望，看到沈遥吓了一跳，但很快也就故作沉稳，“你怎么来了？”
　　“你不见了这么多天，终于找到了，我…当然要来看。”
　　“嗯，你有什么想说的？”墨守一望沈遥就觉得她一定有话说，不过是瞧久了罢了…总有一天会不见的，到目前为止都没有人陪她到现在…
　　“嗯…你好好想想，休息一下，我想在学校再看到你，什么事都可以想开的，想开点就好！”
　　“知道了“望了望自己手上的手表
　　“你要走了吗？这么晚了。“
　　沈遥也看了看自己的表，“嗯，是该走了，想开点，我陪着你呢！有什么来找我。”
　　“好，知道了，不会有事的，放心。”
　　沈遥走了后，墨守从床上走下，往着自己的桌子走去。拉开凳子坐下，看着今天雾蒙蒙的天，还下着点小雨，这个季节，这城市，老是下雨，别的地方都下雪了，但所有都说，这里不可能下雪，确实，墨守从未见过雪，她从小都想去看雪，但说了多少次，父母都不会带她去，她一直都待在这个城市，没有离开，她想出去了，她真的好想出去一趟。
　　墨守手撑着桌子，站了起来，轻轻地开门，声音不大，客厅里没有人，看来这屋子也只有她，她回到房间，从抽屉里拿出一张卡。又翻出手机，拨出了号。
　　“嘟嘟…嘟…”电话过了好一会才接通
　　“喂？小守，醒了啊？“是墨守的妈妈
　　“嗯，妈，我…想出去一趟能帮我向学校请半个月的假吗？“
　　“半个月？你想去哪？你还要读书…”
　　“我知道，但我想出去走走，静一静，好吗？”
　　“那…好吧…”
　　“嗯，那我出去了。”
　　“现在？太突然了！”
　　“不突然我想了很久了。”
　　“那你有钱吗？”
　　“当然，挂了，再见。”
　　“诶…等…小守…”
　　小守…
　　墨守随便拿了些东西，装上，开门，关门。
　　我宁愿一辈子都不回来…也不想选任何一个人，你们，还是不懂我想要什么，你们总会有新的家庭，我还是一个人，不好吗？
　　桌子上放了一封信，晚上墨守父母回家的时候，看到桌子上的纸，拿了起来
　　给爸爸妈妈，
　　从记事起，你们就在吵架。我曾经听她们说，你们从高中毕业就在一起，但都没有读大学，一到法定年龄，你们就结婚了，什么都没想，跟没想结婚会有这么多事，你们一直一直的说没钱，一直的吵，不仅如此，别人都说去干体力活，赚的多，但妈妈力气不大，爸爸又有心脏病，你们一个都干不了，就一直吵，吵着没钱，吵着当初就不该在一起，该读大学，怪对方。但一直都没有离婚，之后长大我开始逃避你们的对话不想和你们说话，所以你们要离婚我也可能比较激动，就走了，但也就这样了，我出去静静，就好了。
　　然后最后，我知道你们最难的地方就是没钱，我从小到大存了好多钱了，有了一万多了，桌子信下面的卡，密码是我的生日，里面有4000，算我给你们的离婚礼物，还有，我不想跟你们任何人，我可以自己生活，我可以自己弄完自己需要的钱，我可以自己出去住，你们就好好商量，不用管我，半个月后，我也不用再住在这里了，就让我在再逃一次吧。
　　额…最后祝你们可以好好，过自己的生活，有自己的家庭，或许有一个自己的孩子，当然我就自己一个了。再见，别来找我，求你们了，我只想自己待着。就当没我这个女儿，当我死了吧。

　　墨守坐在火车上，拿着自己票静静的望着窗外，那不停的变换着的风景，望着窗子上短发的自己笑了笑。

　　不到半个月，墨守就回去了，她租了房子，自己住，之后没有什么特别的事发生，不过就只有墨守偷偷的和沈遥填了一个大学，其实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填一样的，但就是这么干了。
　　不仅如此，墨守这家伙，还故作惊讶的对着沈遥说，“我们填的一样的学校啊！”
　　“真的！那我们一定会又变成大学同学吧！”
　　“嗯！”墨守看着沈遥的脸，微微的笑，好像有什么不一样了
　　不出所料的，她们确实做了大学同学，好多人都因高中结束了表白了，但是墨守却刚刚发现自己的感情好像，有一点不一样。
　　“传球啊，墨守！”
　　“好嘞！”
　　足球场上，墨守跟着一群男生踢足球，墨守的心脏病，也感觉好多了，墨守流着汗，但，如果不仔细看，墨守这个家伙，就好像也是个男生，帅帅的，痞痞的，不知道有好多女生最开始以为这家伙是校草，后来知道这家伙是女生不知道吓到了好多人，但还是有好多人把她当偶像，真是个祸害。
　　“中场休息！”
　　墨守跑到沈遥面前接过水，嬉皮笑脸的说道，“嘿嘿，小爷我厉害吧！”
　　“你真的越来越像个假小子了，还有，你个家伙小爷是什么个自称呀！”
　　“欸…不，小爷这称呼多帅啊！”
　　“你不正经的家伙！”
　　“嘿嘿，那就陪我一起闹呗！做小爷的女人，保你吃香的，喝辣的！”
　　“你还贫都开始下半场了。”
　　“哎呀，好吧，走咯，别太想我哟，mua”做一个飞吻状
　　“谁想你呀！你个自恋的家伙！”
　　虽然看似全是贫嘴，但是也不是都是，但墨守是不敢表白的，她不想她也走。
　　到大二，墨守总算想鼓起勇气试一试，那年圣诞，她跟沈遥站在圣诞树下，她跟着她说
　　“你说要是一个女生喜欢上另一个女生了怎么样啊？”
　　“女生？好像国外可以同性结婚欸，应该不会怎么样啊，就表白试试？”
　　“那你觉得你自己会不会接受啊？”
　　“干嘛问这个呀？”
　　“没有，就看到个特别虐的小说是这样的。”
　　“这样啊…我觉得我好像不太敢啊，这么多社会压力，太难了。”
　　“啊…你觉得你以后会跟一个男人结婚然后生子吗？”
　　“唔…应该吧！但你这个问题怎么好像你要向那个女生表白一样。”
　　“跟你，怎么样？”
　　“你别开玩笑了，你不一直打算单身吗？”
　　“如果我是认真的呢？”
　　“啊？真的？“
　　“真的。“真诚的望着沈遥
　　“我…我…不知道。“
　　看到情况不对就赶忙说，“你个傻子，骗你的，就今天一个小姑娘居然给我表白。”
　　“哈？啊…墨守…你…”
　　“哈哈，真好骗！”
　　墨守说道，“好了，我回去了。你就自己吹风吧！”
　　“知道了，回去吧，你个家伙”
　　墨守之后就放弃了表白，甚至到了之后还对沈遥说，自己要去当交换生了，只不过墨守不知道自己走后。
　　沈遥站在树前，沉思，墨守…真的是玩笑吗？我不希望啊…
　　那晚飘起了小雪，这个城市居然下雪了？因为我活得太窝囊了吗？墨守，你要是说的是真的该多好，你怕是永远都不知道我对你的心吧…
　　之后墨守出国，去了英国，也一直待在那里了好几年，到27岁，她在那里生活得其实挺不错。
　　之后她与沈遥也再没有什么交际，可能只是某些时候说说话，但说的都不多。

　　墨守，坐在石头上想了自己跟沈遥的交际，然后摇摇头。
　　看来注定无缘。
　　“叮叮…叮叮…”
　　手机一直响，墨守拿出手机看了看上面的电话号码，早已深记于心，接起电话。
　　“喂？有什么事吗？”
　　“墨守，我是沈遥。”
　　“嗯，沈遥，怎么了？”
　　“我…要结婚了，我想你来参加婚礼。”
　　“婚礼呀…好像没空呀…”
　　“啊…真的吗？”
　　“嗯，我这几月好忙，但你放心我会给你送礼物的！”
　　“唔…那好吧…”
　　“嗯，再见，我挂了。”
　　“好，拜拜。”
　　一个月后
　　沈遥收到新婚礼物，里面有一封信，上面写着给沈遥的老公，
　　沈遥跟她的老公拆开信
　　To 沈遥的老公，
　　照顾好我这辈子最好的朋友。
　　-墨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