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嫡次子上进记》胖子家的学渣

3、第三章 挖坑

　　王夫子教学还是有一手的，知道云祁幼时经过一段时间启蒙，识字，将三百千简单考核一遍后就开始教四书五经。寻常人教学总是会先带学生念一遍，等学生都念会了就自己背，背熟了再讲，甚至有些人自己不讲，让学生自己悟，能费不少时间。

　　王夫子不这样，他是一边念一边给云祁讲，一遍念完了云祁能给顺下来，背也好背。

　　下午布置字帖习字，云祁会写，但写出来的字只能和管事那些人比一比，特别平常。系统里收藏了数以万计的古代书法大家的作品和无数大儒的各种注解，晚上云祁在熄灯后还得去空间里学习。时间流速1:30，等于外面一天等于里面三十天，就算白天一天学一篇文章，也足够云祁把每一篇文章都吃透了。

　　为了不让家里人太惊讶，从而把他捧成天才又吵得人尽皆知，云祁鸡贼的保持着能完成每天的功课，该背的书也都能背好理解的地步，算是在比平常学生略好的程度。

　　但王夫子毕竟活了这么多年，教学经验丰富，看这学生每次都能把功课完成的不错，总觉得有余地，就一次次不着痕迹的增加课业。云祁每天要忙着生意的经营和各种支出收纳计算，还有系统空间帮忙作弊，对每天课业的多少基本没有意识，还依旧保持着“原计划”。系统也不提醒，就冷眼旁观云祁一步步进入王夫子的“陷阱”，看着云祁一次次的给王夫子带来“惊喜”。

　　云永信对自己儿子当然是有信心的，他知道小儿子很聪明，自从云祁八岁第一次接触家里的账本，这些年家里的收入就越来越多，可以说大半都是小儿子的功劳，自家两个女人都比不上一个孩子。

　　只是脑子没用在前程上，不然也不至于出此下策逼他上进。

　　可是当王夫子带着云祁的功课，到书房来找自己的时候，看着那一笔截然不同的笔迹，行云流水又不失华贵有力的字迹，以及写出的已经可以去参加童生试甚至试试院试的文章，云永信还是有点不敢置信。

　　这才学了三个月啊！

　　云永信怎么想都不相信，他也不是没学过文，作为云家的第一继承人，现在的侯爷，他小时候也没少被老爷子压着学习四书五经以及兵书兵法。要是学文化这么容易出头，这每年咋还有那么多人落榜啊？

　　虽然儿子很聪明，但三个月就从一个只学过三百千的“半文盲”飞速成长为一个天才，是不是太吓人了？

　　“这……这真是那臭小子写的？没让人代笔？”

　　王夫子气的想打人，可惜也就想想，只能大大的翻了个白眼。“侯爷，这就是小公子的功课，今天早上交上来的。前面还有，这三个月每天的功课都交了，进步飞快。”

　　王夫子的表情颇有些自得，还有些对眼前这个孩子他爹的隐蔽的鄙夷。

　　差一点，只差那么一点，这么好的一个天才苗子就让他给毁了！

　　云永信拿着纸的手都在颤抖，突然阴沉沉的脸变得雨过天晴一般，高兴的哈哈大笑，笑声直冲出室外，外面伺候的小厮都能感受到自家侯爷那股难以克制的兴奋感。

　　“王先生啊，真是多亏了你，我家这小子我已经很头疼了，好说歹说也不愿意上进，真没想到您居然这么轻易就让他奋起读书了。”云永信现在特别自豪自己当初在那么多举人中一眼相中云夫子，并把他请来家里教导小儿子，忍不住的脸上就带出了些。

　　王夫子也是相当谦虚的：“哪里哪里，还是小公子愿意学，只是……”话音一转，王夫子把云祁似乎一直没有极限，总是能完成自己不断加料的任务的事情说了出来。

　　云永信一脸懵，咋的，他儿子脑子这么好用吗？三个月大略学完四书五经？

　　这是不是多少有点不给其他学子活路了？

　　如果是，那么这样的惊喜，云永信表示，可以多来一点。

　　想到每天在朝堂上和那些文官集团的臭嘴皮子吵架，掰扯军饷军需预算的头疼，再想想他们家里儿子还没自家的出息，心情立刻就好起来了。

　　不过再转念一想，有这么好用的脑子，这小子居然藏着掖着这么多年不知道上进，早早的考科举去不好吗？像甘罗那样十二岁为相是不可能，要是早点开窍出息起来，现在考个秀才举人应该不成问题吧？

　　知子莫若父，王夫子只觉得是云祁还在不断挖掘自己的潜力，云永信已经明白，这臭小子还在藏拙。

　　然后就偷偷跟王夫子嘀咕了好一阵，给宝贝小儿子挖了好大的一个坑。

　　刚偷摸出门的云祁冷不丁打了个寒颤，总感觉有歹人要害自己，怎么办？

　　最近功课完成的不错，王夫子心知自己给的功课强度有多高，对总是能按时完成功课，背地里还不知要付出多少努力的小公子还是心存愧疚的，索性就给他放了两天假，这才有机会出来看看自己手里这些产业。

　　嗯，云祁自己的产业，不挂在侯府名下。

　　这份产业原本本钱是这些年老人给的压岁钱和零花，多年积攒下来也是一笔不小的数目，再加上两个姐姐一个哥哥疼宠，给贴补了不少，云祁也都一人给了一成分红。

　　店铺开办起来后越发红火，连带着和好几家大商户有了联系。四年时间里全国各地的大城市都有了云梦阁的招牌，光每个月给哥哥姐姐的分红钱，就占了他们各自私产中至少一半的分量甚至更多，也让家里这些人对云祁越发有了更高的追求。

　　不然老爹也不至于想着要儿子去考科举了，好歹也是武将家出身，出一个科举子，多少是掉了点面子的。

　　云梦阁不是一家店面的招牌，而是代表着六种不同的生意。珠宝首饰、服饰布料、胭脂水粉、酒楼客栈、当铺这些明面上的之外，背地里还有两家赌坊。

　　另外，云祁暗中也养了一些暗卫在各地打探，都是各地收罗来被人丢弃的孤儿，经过一定培养后前往各地，为云祁提供各地的消息，让云家不至于在不知不觉中被人坑上一把。

　　这种暗卫各个世家都有，皇帝手里也有，称不上稀奇的。只是像云祁这样势力庞大还单独属于自己的，可能就只此一家了。

　　好在云祁没啥野心，一心只想在侯府的庇护下当一条咸鱼，不然光靠手里的能量，只要再等个几年，老皇帝龙驭宾天，新皇根基未稳的情况下，大梁换个主人也不是不可能的。

　　京城作为大本营，六大店铺都齐全，东南西北都占据，每年只此一地便能赚上少说十万以上，加上其余店面，每年少说五十万两，比得上富庶之地一郡两年一年税收，堪称金窝窝，会下金蛋的母鸡。

　　不过为了防止御史台那边有脑子不好使的闲着没事，拿侯府开刀成就自己虚名，云祁每次都会特别准备好每年的税收、家里老小的分红等账簿，一笔一笔开支都记得清清楚楚。加上自己现在没有功名，交的税金也不少，让户部账本前所未有的好看，户部那边对云祁态度格外的好，等于身后多了一把保护伞。御史台想告都没证据，直接一本账簿呼过去，半张脸都没了。

　　几次打脸下来，御史台那边对卫国侯府都有了心理阴影，对云祁也越发恨得牙痒痒。云祁纨绔之名在京中传的那么开那么响亮，很难保证没有这些眼都红了的家伙的手笔。

　　不过今天出来倒不是为了打听消息的，只是因为之前给两个表兄挖了坑，这刚一放假便被表兄知道，大清早跑到侯府逮了他要补偿，只能带着两人到自家酒楼里吃顿好的，算作赔罪。

　　“哎~这云梦阁的酒就是比别家的够味好喝，可惜太贵了，我一个月的零花钱都不够来这里喝一次的。”沈文沈武兄弟是安宁伯府大房的，双胞胎，今年十五岁，因为武将家的嘛，舅舅养的糙，已经是两个小酒蒙子了。

　　云祁可不管这俩人明里暗里的暗示，想多要点云梦酿回家喝。这个年代的酒有点像唐朝那会，酒液浑浊且度数极低，喝起来跟醪糟似的没滋没味。哪像他这酒，正经按照茅台五粮液那种标准酿的，每年一家酒楼只能供应不到两三百斤，出产量极低，价格昂贵，怎么可能供这兄弟俩随便喝？

　　有一壶尝个味道就不错了好吗？云祁抠门劲又犯了。

　　见云祁不说话，兄弟俩对视一眼，也只能罢休了。这东西，一壶就得五十两银子，想要喝个过瘾，估计把整个伯府的钱都拿来都不够用。安宁伯府穷是全京城都知道的事，不然自家老娘也不至于为了两个姐姐的婚事发愁了。

　　现在还能有人上门提亲都得靠着卫国侯府与伯府两家之间的姻亲关系，偏偏自家娘亲还看不清楚，一心想把女儿往高门大户嫁，甚至没少在姑母面前诋毁云祁，不知惹了多少仇视来。

　　可他们看得清，就得好好维持和侯府之间的关系，不能让亲娘平白给砸了。

　　不然以爹的脾气，就算不休了娘，也会把娘按进佛堂，一辈子不见天日的。

　　不过还好，祁哥儿脾气好，表面上抠了点，但对自己看重的人还是很大方。他们兄弟就准备往这个方向努力，这样就算将来姑母不在，有祁哥儿在，有赚钱的时候也至少会想到他们兄弟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