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主排球)一生》7度晨霧

182、誰是怪物？

　　「這是妳的選擇嗎？」「恩」再次見到御影，仍有想衝上去的衝動

　　但祂一定不會同意，雙拳緊握手掌多了幾個月牙圖案

　　「我的計劃裡需要他」她說完對方無奈地笑著看她“笑甚麼？＂她歪了歪頭

　　「偶爾對自己誠實一點吧」一直都很誠實阿？

　　祂的手從袖子裡拿出來「上次那樣太危險了，這次就換點別的吧！」像是想到甚麼好點子似的

　　「下次再見囉－」祂向她揮手道別

　　現在幾點？

　　貓又想動一下身子卻發現力氣怎麼也使不上來，感覺自己一瞬間虛弱了不少“蛤…？＂

　　她的妖力被抽走了一大半“御影！！！＂因為妖力不足導致她的耳朵跟尾巴都冒了出來

　　無論她內心如何吶喊也沒辦法抹去她目前無法動彈的事實“至少先傳訊息…＂用尾巴將要在外留宿的訊息傳給好友們

　　好在剩下的妖力還足夠她去操控分身們，牠們悄聲無息地把‘補給’帶進了高專

　　到了一定的量她就能稍微行動了，先是動了下手左右轉著頭，轉到左邊就看到夏油呼吸平穩的睡在隔壁床

　　…有點不爽是怎麼回事？

　　他們現在在的地方不是保健室而是高專的太平間“好久沒睡這麼硬的地方了＂她用貓一樣的姿勢舒展著身體

　　目前所有的傷患都還在外面給硝子姊治療，這裡暫時安全

　　這樣想著就把人帶去保健室了

　　剛拉開門就和同級生們碰上「貓、貓又桑？」乙骨身後的吵雜聲已然不見了

　　她知道這是解除詛咒了

　　「妳甚麼時候來的？」真希挑眉問道，她眼珠子轉了轉「大概…從妳因為乙骨的話嬌羞了的時候吧」

　　胖達和狗卷揶揄的笑著看向真希「你們那甚麼表情！靜妳這傢伙、」看到她帶進來的人他們瞬間收起玩笑

　　“滿臉的敵意呢＂她輕嘆一口氣，在他們開口前先說話「我知道你們對他很不滿，但為了之後的打算我需要他留下」將人放到床上

　　他們散到了另一邊，就像在躲甚麼鬼神一樣

　　「靜，那傢伙可是死刑犯，留著對妳沒有任何幫助」胖達好心提醒她「…他已經死過一回了」

　　「悟哥殺的」「那為甚麼他還活著！」真希的眉頭皺到不能再皺了，貓又看向他的額頭「我復活他的」

　　他們瞪大雙眼不敢相信地看著她

　　她坐到床邊「今天和他對戰的感想如何？」抬頭詢問他們

　　他們看了看彼此又東摸西摸不知如何開口「果然…」乙骨先開了口「很強呢」

　　她轉眼看其他人「嘖！雖然很不甘心…確實很強，但下次我絕對要把他打倒在地！」真希臉皺在一起「同感」「鮭魚」

　　「那麼…強在哪？」她追問下去

　　乙骨摸著下巴思考著「除了咒靈…體術？」想到幾小時前的對戰中，即使對方沒召喚咒靈出來也很棘手

　　「變強的最快路徑，就是向強者學習」她指著睡覺的人「這不是剛好有個閒人嗎？」

　　見他們還是無比糾結她又嘆了一口氣

　　起身過去拍了拍他們的頭「你們快點變強吧，至少…」像是想到什麼她一時有些落寞

　　「別被悟哥和傑哥甩在身後」

　　他們聽完她的話呆愣地站在那

　　但她並沒有要讓他們繼續留在這的意思，把他們推向門口「現在是修復身體的最好時間，趕快回去洗洗睡吧」「哎、等！」

　　「不等，如果有報告書就寫傑哥死了」說完關上了門

　　她可是把去看比賽的時間花在這裡，沒點好成果她是不會心情好的

　　見他睡得不安穩施了下妖術，他的呼吸逐漸平穩

　　雖然讓他做了夢，但不管多長久的夢終究還是會醒…

　　夏油傑看著‘自己’是如何與特級咒靈打交道，讓他們不斷去傷害高專的人，‘自己’還用了一個東西把曾經的摯友給封住了

　　他盯著‘自己’說著‘他’是時候該醒了，還問‘他’要任人擺佈到什麼時候，‘他’也有反應用全力掐住了‘自己’

　　再更之後…

　　想要知道更之後的事，腦袋卻傳來刺骨的疼痛感

　　“死亡還能感覺到疼痛嗎…？”他緩緩睜開眼睛就看到好幾年都沒看過的天花板

　　連死後都還在高專嗎？

　　想到這個他就想笑「醒了？」聞聲望了過去

　　外面太陽照到站在窗邊的女生身上，她面對著他背著光就像周身散發著光芒，那一雙和摯友一樣的雙眼盯著自己

　　他不敢置信地看了下她又看了下天花板又轉了回去“？？！”

　　「靜…妳也…？」「這點你不用擔心，我還活得好好的」不知道為什麼聽到她這麼說他有些鬆了口氣

　　隨後又想到什麼一臉困惑的看向她「為什麼、」「為什麼救活你？因為我的計畫需要你」她像是把他內心所想的都摸透了一樣

　　「但這些事情都先擺一邊」她靠坐在窗沿上「從沒打從心底的笑過嗎…」仰頭看著白色天花板

　　他聽到她的話就知道那個時候她就在旁邊「是喔，從未」他又開始習慣性的微笑著

　　「…但至少我認為，當時對我說‘我們是最強的’的兩位少年是真的笑得很開心」回憶突然湧上來

　　兩人一時間陷入沉默

　　「我從以前就一直想問妳一個問題…」她對上他的目光「靜…妳究竟是什麼人？」

　　她想了一下看著窗外的風吹草動緩緩開口

　　「‘不幸’、‘閻魔的走狗’、‘惡夢’、‘死神’我有很多的稱號，但其中我最滿意的還是‘神明的養女’」她轉頭再次對上他的目光

　　聽到最後一個他有些吃驚卻又不奇怪，反而還覺得這很適合她

　　但只有她自己知道那個稱號背後藏了多少的嘲諷，可…她還是很喜歡

　　「…曾經、我也做過類似的事情」「什麼？」她搬了張椅子來坐「屠殺人類」蒼藍色又被染上絲絲血紅

　　「欸？妳嗎？」那個對一般人這麼小心的人，竟然也和他一樣？

　　「嗯、我屠了將近國內一半人的範圍，但很快就被朋友揍了一拳清醒過來」她摩挲著指尖，那時候的場景彷彿就在眼前

　　那時候是在第二、三條命之間的事吧

　　那時牠還太年輕，認為自己都已經那麼努力控制力量了人類應該對牠親切一點，就像奶奶一樣

　　可他們給予牠的現實卻是無盡的厭惡

　　在看到鬼燈莫名其妙膝蓋上多了無數支箭後

　　牠受夠了

　　極度的失望、積累的壓抑讓牠選擇了殺戮

　　為什麼他們非得死亡？是他們自願成為人類口中的怪物的嗎？

　　擊退怪物的為什麼一定是勇者？難道不是更可怕的怪物嗎？

　　等牠回過神，血腥的味道充斥著牠的周圍，底下的人哀嚎遍野，他們的血噴到牠的臉上甚至是眼睛裡

　　眨了下眼睛，眼前看不清什麼樣子，只知道這個世界只剩一片紅

　　牠討厭人類

　　「那人何必呢？這樣做才是對的，我們明明是同類，妳何必裝乖呢？」他對於當時的威脅還記仇著

　　「…你見過地獄嗎？」「這倒是沒有呢~畢竟被妳拉回來了」他坐起身子像是要聽故事一樣

　　「那裡對任何人都是公平公正的在審判，在那裡犯下大罪的人到如今都還在墜入地獄的途中」講到這裡她又是一陣想念

　　「這和剛剛的話題有什麼關聯嗎？」他歪頭表示不理解

　　「當時那人就抓著我的脖子和我說‘這麼做和那些人類有何不同，不都是為了一己私慾去禍害其他人嗎？’」她瞥向他

　　他們同時想到了為了信仰而去殺害天內理子的盤星教

　　而且當時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鬼燈說完那句話牠的眼前一片清晰，那些血紅瞬間退了下去

　　「你說他們自私、醜陋、貪心所以稱他們為猴子，那麼你呢？咒術師和詛咒師呢？又或者說…我呢？」

　　「同樣被賜與了生命，生命的終點也都一樣，其實只要是個會思考的生物就都是一樣的」

　　「人心這種東西就算是神也無法掌控」看了看自己的手掌

　　因為奶奶、也因為人類意外地總能帶給她的驚喜感和一絲溫柔

　　所以牠喜歡人類

　　「所以那些越有能力的人就更應該懂得收跟放，從來都不是他們去配合沒能力的，而是他們也還在摸索著怎麼樣才能讓其他人跟上自己的腳步」

　　和他不太一樣，她並不是用強者弱者來做區分

　　「最後他還打斷我的四肢丟到阿鼻讓我在途中慢慢反省去，夠狠夠直接也足以讓我清醒」結果最後不是被折磨至死，反而是因為喝酒掉海裡

　　現在想想真的有夠蠢…

　　「那個‘他’…是誰？」他很好奇那個好事者，雖然剛剛聽她說的那些已經讓他冷靜了不少，可還是有些可惜要是沒阻止的話

　　百鬼夜行贏得就一定是他們

　　「要是他沒阻止我就不會在這了吧」畢竟要是沒阻止，她肯定不會為了這一時的荒謬用之後的時間去補償

　　那樣的話…大概也就不會遇見御影了

　　「用你們的話來說的話…他是我的…摯友」隨後想到什麼臉上滿是驕傲「他可是很強的喔」

　　這還是他第一次聽到她這麼直接的說一個人很強

　　「…然後雖然你已經死過一次了，但我還是有點不爽」「嗯？」他有點懵想著怎麼突然又跳了個話題，她轉身走向他舉起左手

　　「所以讓我打一下消氣吧」「欸？為何？」他想起以前被暴打的經歷不自覺往後縮「閉上嘴巴」

　　看著她認真的表情以及用力揮下來的手掌，緊閉雙眼咬緊牙關怕咬到舌頭

　　啪的一聲

　　好…不痛？

　　他睜開雙眼看到她的左手被右手擋著，有些疑惑的看著她「要是真的打下去了之後會很麻煩的吧」她改用手指彈了下他的額頭

　　隨著她的話音落下保健室的門被拉開

　　「「夏油大人！」」菜菜子和美美子一同撲向夏油杰，她們看著他消失的右臂不禁嚎啕大哭

　　「喔差點忘了」貓又讓分身過來，夏油的右手臂就被吐了出來「…」他看著那條手臂心想這可以不接回去嗎？

　　但顯然她不會讓他有反抗的時間，很快就把手臂接了回去

　　他動了動右手臂發現除了有疤痕之外並沒有任何不適，兩位少女見狀又大哭了起來

　　「乖~乖、抱歉讓妳們擔心了」「我、我們才是！嗚…夏油大人~！」看到他們的樣子貓又也只是無奈的聳了聳肩

　　「想要改變的想法不錯，但絕不是一次性猛爆出來，你們好好聊聊吧」「我們？」從門口走進來一位幾小時前才講過話的友人

　　保健室的氛圍瞬間變得寂靜無聲「你進來做什麼？」「不要靠近夏油大人」兩位女孩擋在他前面

　　只不過下一秒她們就被貓又無情用妖術綁起來帶到外面去“把妳們偷渡進來就不錯了，還翻臉不認人阿”

　　「傑被兩個小女孩保護的好好的呢~」「是啊我還受靜的照顧呢~」貓又看著陰陽怪氣的兩人想著剛剛沒打下去可惜了

　　「現在的你不是‘詛咒師夏油傑’也不是‘咒術師夏油傑’而是單純‘夏油傑’這個人，而對方也只是單純的‘五條悟’」

　　「拋開前面那些無謂的稱號好好的聊一下吧，大不了就打一架」她擺了擺手

　　「這麼安靜的你們，反而讓我覺得有點噁心」說完有些嫌棄地帶上門走了出去

　　替女孩們解開束縛準備轉身離去卻被她們叫住

　　「妳…」當時的恐懼感還在菜菜子支支吾吾地說著，身體不自覺的顫抖著，最後像是下定決心般深吸了一口氣彎下腰向她鞠躬

　　「謝謝妳救了夏油大人」美美子見狀也跟著一起鞠躬「謝謝」

　　她看著她們良久，久到她們都以為她走開了她才開口「妳們…要來這裡讀書嗎？」「…蛤？」

　　她擺了下手「這只是建議，當然妳們想過以前一樣跟隨傑哥一起殺人我也不阻止妳們」

　　「只是殺人這件事…只要有手有腳有嘴巴就能做到，根本不需要浪費能力在那上面」她聳了聳肩

　　「而且這裡是妳們的夏油大人度過青春的地方妳們就不想多了解他嗎？」她的聲音帶有著蠱惑性，不得不說她們心動了

　　“更何況他之後會待在這的”

　　門內傳來爆炸聲，貓又便知道他們還是打了起來，靠著直覺將他們包圍起來讓校舍免於更多的損毀

　　「妳們好好想想吧」說完便動身前往兩位‘大人’的所在之處

　　等她走到那裡夜蛾校長和不知何時回來了的硝子姐已經站在一旁看著‘沒有人’的空地

　　「呦、妳的屏障做的和以前一樣好呢」家入向她打招呼，她點頭回應

　　還是和以前沒兩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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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黑貓：這種嚴重的情形理應來說會有神明來控管，但在祂們討論出個結果之前鬼燈就雷厲風行地對我做了懲罰，看在鬼燈的面子上（也可能是他太可怕了）之後被放出來沒有神明來找我算帳，某種意義上來說算是中大獎了喵
鬼燈：當時就想著既然牠討厭人類，那剛好就讓她在那裏好好折磨他們，而且也是牠胡亂來害我的工作增加，給我好好工作順便反省！
閻魔大王：反省竟然是順便的嗎！
阿香：很有鬼燈大人的風格呢...
黑貓：誰還沒個年少輕狂呢？
閻魔大人：不不不，妳這不能用年少輕狂草草帶過吧？
（看完百鬼夜行的另一個世界）
鬼燈：竟然在那個世界也有像靜那樣的笨蛋阿
阿香：嘛...他們也是挺可憐的，而且另一方面靜醬也是在替你生氣啊
鬼燈：我敢肯定這只是極小部分
閻魔大王：你就為這點高興一下又不會死
鬼燈：早就已經死了
閻魔大王：真是的...又不是甚麼傲嬌人設
御影：從那個人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她這麼做也能說是在拯救過去的自己吧
御影：＂但靜妳這不是比巴衛還要令人頭疼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