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夜密谋》吞尾兽醒

14、解救

　　卢修斯沉默了一会儿，继而说道:“之前发现的人都没有对你们实施救援？”
　　“第一个发现这件事情的人是范尼，之后她利用这件事情威胁了巴克，成功得到了萨福克歌剧院的股份，并且与巴克建立了长期雇佣关系。”哈曼回答道，“第二个人是比利，那个小吸血鬼，他也和巴克达成了一些共识，但具体是什么只有他们知道。”
　　“我们会让他受到制裁。”西里斯一板一眼的严肃回应道。
　　“没有用的，比利是……”哈曼似乎想说出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但是刚一开口，身上骤然被青灰色的火焰吞噬，让西里斯和卢修斯根本来不及救援。
　　等到火焰熄灭，地上就只剩下一摊蜡油和飘散的黑烟。
　　卢修斯表情凝重的说道:“我让人去请范尼。”
　　“尽量让她带着贴身女仆过来。”西里斯补充道。
　　卢修斯走到办公室门口，将任务下发给队员，并叮嘱他们注意范尼身边的人。
　　等他回到办公室内，西里斯已经将地上燃尽的那份蜡油收集起来，脸上看不出喜怒，只是声音有些发沉:“没有遗留能证明哈曼身份的东西，他的灵魂也已经被燃烧殆尽。”
　　卢修斯右手二指捏了捏左手无名指，半晌回答道:“我会尽力去接一些圣物来还原刚才的场景，但是不能保证成功。又或许范尼身边的人会有额外的收获。”
　　“你知道这个人吗？”西里斯走到椅子边坐下，缓缓地问道。
　　“执法小队里面有她的完整资料，她是一个擅长诡辩并且和许多商人有合约的律师。她的老师杰弗里是律师界响当当的人物。”卢修斯非常认真的说着有关范尼的一切，并且着重点了一下她的老师，“自从十一年前的辩护案之后，他便一战成名，开始为王公贵族进行辩护。”
　　“她的老师也是走的不正当路子？”西里斯沉默了一下，继而问道。
　　“外面对他的评价还是蛮不错的，更多的人相信他的公正。”卢修斯有些迟疑的回答。
　　“呵，恐怕和他的学生是一丘之貉，只要他维护了那些有钱人的利益，他的名声就不会差。”西里斯冷笑一声。
　　“杰弗里有些时候也会去做一些无偿辩护，很多贫民和一些工人对他也很有好感。”卢修斯像是在说服西里斯，又好像是说给自己听。
　　“总之我们应该先把眼前的案子解决了。”卢修斯说道。
　　西里斯点点头。
　　办公室内一时间沉默了下来。

　　等到范尼被请来执法队，两人才重新打起精神准备进行审问。
　　她的贴身女仆安静的站在办公室门外，好像一具没有生命的雕塑。
　　“范尼女士，”卢修斯坐在办公室桌子后的椅子上，“我们想问一些关于你保释的对象——巴克子爵相关的一些问题，你知道那些失踪的人究竟去了哪里？”
　　“调查他们的行踪似乎是你们该做的事。”范尼没有丝毫慌张的说道，她和卢修斯对视，一脸的坦然。
　　“那么你又如何肯定巴克与他们的失踪无关？”卢修斯继续问道。
　　“因为巴克子爵一向醉心艺术，他对他们只有欣赏，他不会做出这么残忍的举措。”范尼笑着说道，“但是不幸的是，他也因为只关心自己的艺术创作而耿直的得罪了琼斯，你知道他是一个古板刻薄锱铢必较的人，做出什么事情都不稀奇。”
　　谈及琼斯，卢修斯便有些沉默，没有继续接话，一旁的西里斯说道:“你的贴身女仆带来了吧？让她进来。”
　　“你打算做什么？”范尼一瞬间变得警惕起来。
　　“问她一些情况，如果你们真的没有做那些事情的话。”西里斯面无表情地说道。
　　“她只是一个仆人！”范尼强调道。
　　“叫她进来。”卢修斯走到办公室门口，示意队员将那个女仆放进来。
　　女仆表情呆滞，几乎没有活人的气息，她缓慢的走了进来，落脚极为安静。
　　“血族执法队队长卢修斯。”卢修斯自我介绍道，“你有什么问题可以告诉我，我以血族的名义保证会将罪恶绳之以法。”
　　女人没有生气的眼膜好像燃起了一丝火星，但又很快熄灭。
　　“安妮，前歌剧院舞女。”她的喉咙中吐出滞涩的单词，“我被做成了雕塑，行动不受自己控制。”
　　范尼脸上的恼怒一闪而逝，旋即说道:“巴克竟然骗我！他说过他只是一个艺术家！”
　　“你留在这里，等待事情调查完，当然你应该清楚，即使你真的被骗也无法做到被无罪释放。”卢修斯扬了扬手，示意队员将范尼带到等待室。
　　“我相信血族审判官员的公正。”范尼微笑着说道，她的言外之意是这关乎两族之间的相处，即使是真的要定罪也需要再三考量。
　　等范尼出去，西里斯说道:“她在撒谎，她的情绪很紧张很害怕，这不是被欺骗之后的样子。”
　　卢修斯点了点头，看向安妮:“说说具体情况。”
　　安妮依旧表情僵硬，但眼神中透露出不可思议:“你真的会抓捕巴克？”
　　“只要证据足够。”卢修斯摊了摊手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