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告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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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Dumbledore从Bathilda Bagshot家带走了所有的旧照片，Voldemort还是从德国过去的旧报纸里找到了那个金发少年的踪迹。
Nurmengard遭遇强袭，Voldemort返回了英国。
他没能得到关于老魔杖的任何情报。可即便是这样，Voldemort还是推测到了一些真相，毕竟关于Dumbledore过去的荣耀中有着那样一条明确的记载。
一九四五年击败黑巫师Grindelwald。
围绕着老魔杖的从来都是一部关于斗争和血腥的历史。
不过想要从活着的Dumbledore手中夺得老魔杖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尤其在他想要暗杀Dumbledore没有成功的情况下。
Voldemort再一次想到了那个似乎已经被他放置了很久的间谍，因为他有一段时间没有在英国了，所以也没有从Snape那里获得更多的关于凤凰社的情报。
他或许应该把那个间谍找过来了。
Snape感觉的黑魔标记灼烧的时候便明白他们离最后的决战不会太远了。
毕竟Dumbledore已经消灭了除了Harry和Nagini之外所有的魂器，如果不能尽快解决Voldemort这个主魂，那他对Harry的影响很有可能在无形中增大。
Harry不能有任何闪失了。
Snape落在了Malfoy庄园外面——或许这个地方早就应该换个名字了，他举起手臂通过了大门外的围栏，大厅里只有Voldemort和那只大蛇。
黑魔王苍白纤细的手指正在蛇头上轻轻抚摸着，Snape没有去看这另外一个活体魂器，他走上前亲吻Voldemort的袍角，然后才在他的示意下坐在了Voldemort手边。
“你有什么新的消息要给我吗，Severus？”猩红的蛇眼对上的Snape那双乌黑的眸子。
“Dumbledore最近经常悄悄离开Hogwarts。”Snape没有逃避Voldemort的目光，但他的话说得比平日里还要慢那么一些些。
“哦？”
“他好像去了海边。”Snape抛出了早就编造好的记忆，将它们推到了最前面。
海边？
Voldemort身上的魔压几乎具现，宛如利刃一般向四周飞射而出，屋中的烛火不停地晃动着，大蛇攀爬上了他的肩膀，吐着信子发出嘶嘶声。
Snape没有说话，他的袍子上已经被割出了不少口子，手上和面颊上也被划出了不少血痕，但是他没有动弹分毫。
直到被这魔压压着胸腔中血气翻涌，一口血差点呛了出来。
Voldemort看着脸色苍白至极的间谍终于收殓了身上的气势。
“……去了海边。”苍白纤长的手指捻动着接骨木魔杖，他的视线依旧停留在Snape身上。
“除了这个呢？”
“那个男孩……可有什么不一样？”
“Dumbledore今年几乎没有同Potter在私下接触过。”Snape暗暗深吸了一口气之后答道。
“我还是希望你能多传些情报给我，Severus。”良久的对视之后Voldemort才慢慢开口，但话语中的强势命令姿态没有因为他的语速减慢而消失分毫。
“是，Lord。”
出了Malfoy庄园之后Snape一直憋着的那口血才终于咳了出来。他抽出魔杖小心翼翼消除了所有的血液，然后才离开。
他回到Hogwarts的时候便发现Dumbledore已经开始召集凤凰社了。
他们在岩洞和古灵阁都留下了魔咒，一旦Voldemort到达那里必定触动，等他发现自己的魂器都被Dumbledore拿走的时候……
最终的战争终究会打响。
而战场……很有可能在Hogwarts。到时候……他们需要疏散学生。
Snape回到地窖才发现他脑海中的那位暂住客安静得有些不正常。虽然刚才他依旧帮他抗衡了黑魔王的摄神取念咒。
如今是圣诞假期……Harry被Black接回格里莫广场去了。那个男孩不在或许也好。
但Dumbledore召集了凤凰社……总部也没有人能保护他，或许过两日那两个人还是会把他送回来。
毕竟城堡里有Dumbledore。
“你想要怎么礼物吗，Severus我的孩子？”
在Snape仔细盘算的时候那个声音突然冒了出来。
“什么？”Snape一时间没有意识到他在说什么。
“你想要什么礼物，Severus。”那人好脾气地重复了一遍他的问题，只是这苍老的声音听着似乎又虚弱了些。
礼物？Snape还是没明白他究竟在说什么。
“你要过生日了。”他终于察觉到了规则的拉扯，这场战争之后他应该就会离开。还有一周Snape就要过生日了。
三十八岁啊……
他会活过五月二号的。
Snape一时语塞，去年这位暂住客给了他一张能救Dumbledore的药方。这一回——
但是他也真的不知道应该回答什么。
“你慢慢想，我就不打扰了。”那声音的主人突然笑了起来，留下了这句话就暂时消失了。
打扰什么？
门外传来了两声敲门声，然后有人用口令开了门。
一个悬浮在半空中的脑袋探了进来，见到Snape朝着他微微一笑，然后整个人从门缝里挤了进来。
“Sev——”见Snape看着像是无事的样子，Harry松了口气。几个小时前他的伤疤痛得厉害。
“Black把你送回来了？”Snape倒是没想到Harry今天就回来了。
Harry点点头走到了Snape身边，他看着Snape那件被划了无数口子的袍子面色有些发白。
Snape顺着他的视线也看到了自己身上唯一的破绽，还好他回来之后就将自己身上所有的伤痕都消除了。
“你真的没事？”Harry握住了Snape的手，贴近了他有且急切。
“我没——”
“Harry？”Snape一把扶住了险些栽倒在他眼前的男孩，“Harry！”
Harry按着额头上的伤疤整个人都在打颤。
“他……Voldemort……去了那个岩洞！”Harry眼前还是一片模糊，但他握紧了Snape的手臂还是开口说出了自己看见的东西。
石盆里的魔药变得透明，里面的东西已经不见了。
Voldemort的怒吼似乎还残留在耳畔，Harry眼前渐渐清明了些，不过他发现Snape似乎没有去通知Dumbledore的打算。
“他发现了——”
“你让他发现的？”
Harry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不然怎么会Snape被召见之后Voldemort就去了那个岩洞。
“他的魂器就剩下你和Nagini了，不能再拖了。”
Harry看着Snape，过了好一会儿，然后他用力点了点头。
他们已经准备许久了，越早结束……越好！
“他什么时候会来？”狮子的绿眼睛里已经燃起了战火。
“很快，Harry。”Snape抿紧了唇，“很快。”
距离Harry要承受一个来自Voldemort的索命咒已经没有几日了。他现在……还不知道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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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还是没有想好？”Hogwarts城堡上覆盖着一层厚厚的雪，但夜空很晴朗，星星很多，火星很亮。
“想好什么？”Snape抱着手臂整个人都紧绷着，城堡里已经在悄悄疏散低年级的学生了。
“生日礼物。”那个苍老的声音里带了些笑意，“再过一会儿你就三十八岁了，Severus。”
“在Hogwarts，需要的人总是能得到帮助的。那些学生会没事的。”
“你为什么很在意这件事？”Snape还是有些不解。
这次那个声音许久都没有回答他。
直到有些寒冷的雾气出现在了Hogwarts上空，将星空遮挡了些许。
“因为……你是Severus Snape啊。”
“Expecto Patronum！”大量的灵物在银色的凤凰的带领下冲向了城堡外围。守护神们发出的亮光照亮了夜空，让整个场地恍如白昼。
那声音的主人看着从桦木魔杖中蹦出的明亮幼鹿发出了一声叹息。
带翼野猪守护的大门被炸开了，碎石块伴随着火焰飞射而入。城堡外的守护咒已经破了，要引Voldemort进来，他们自然不会把魔咒设得太牢固，更何况Dumbledore作为绝对主力还是要留着些力量做些别的事。
而引Voldemort和他身后的食死徒进入场地自然也有别的意义，这里终究是他们的主场，能提前做的事情太多了。比如在地上刻些魔法阵之类的，虽然奈何不了Voldemort，但总能减少他的兵力。
“Harry Potter。”
Voldemort没有去管在他脚边昏迷不醒的那些食死徒，他死死盯着那个被Dumbledore护在身后的男孩，发出了嘶嘶声。
“啊，还有……Dumbledore。”Voldemort没有轻举妄动。“你还在这儿——”
他的间谍明明传信来说这个老疯子已经离开Hogwarts了。
看来他身边又多了一个叛徒！他会付出代价的。
“你不该来这里的，Tom。”凤凰从Dumbledore背后腾空而起，嘹亮的凤鸣响彻了场地上空，冲散了那个还没有成型的黑魔标记。
“是么？”Voldemort不知道城堡里的冠冕是不是也被Dumbledore找到并销毁了，但很显然他藏在其他地方的魂器都已经不见了，这个发现已经让Voldemort极为暴怒，他飞离死亡的愿望眼看着就要破灭了。
而他寻找了那样久的老魔杖也一样在Dumbledore手里。
在他身后，大蛇在透明的笼子里翻滚着。
Dumbledore对着这倒数第二个魂器发出了第一道魔咒，他的魔法被Voldemort挡开了，下一瞬一道绿光直奔留在Dumbledore身边的Harry Potter。
“Avada Kedavra！”
但令Voldemort没想到的是Dumbledore并没有阻拦这个咒语，甚至Harry Potter都没有躲闪，他任由那道死咒击中了他的胸膛。
在魔咒击中Harry的一瞬间，Voldemort莫名想到了十六年前的经历，死咒反弹回来——
两个人昏倒在原地，却并没有影响周围凤凰社和食死徒已经白热化的争斗。而Dumbledore趁机击中了被Voldemort保护着的大蛇。
Snape看着倒地的Harry不可控制地失神了一瞬，而后三个黑魔法同时击中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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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nape看着眼前的白色雾气有些不知所措，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不是还……活着。
Merlin的国度是这个样子？
“Severus。”
熟悉的声音让Snape在一瞬间获得了安心，只是那声音听起来更加苍老和疲惫了。
“别太担心。”
雾气后面似乎出现了一个高挑的人影，他好像穿着一件红色的袍子，但一切都被雾气挡住了Snape什么也看不清。
“这是哪？我死了吗？”Snape深吸了一口气宁定了心神。
“我也不知道这是哪儿，不过我肯定你还活着。”
Snape觉得他在说谎——对于第一个问题。
至于第二个……
被那三个黑魔法击中的感觉似乎还留在他身上，内脏像是被火烧灼一般，骨头缝里都在痛。
自从黑魔王的钻心咒有人帮他抵挡在外之后，Snape很久没有体会过这样的疼痛了。
“我觉得我要走了。”良久的沉默之后那人缓缓开口了。
Snape张开口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两年多的相处，这个人帮了他太多了，可他似乎没有任何东西能回报给他。
他能许诺Dumbledore“Anything”，但对于这个人呢？他似乎没有任何东西能去换这个人的倾囊相助。
“你——”
“我只有一个请求，在最后……Severus。”
“是什么？”Snape握紧了拳头。
“永远不要告诉你的绿眼睛男孩我曾经来过。”
“……为什么？”这场战争就要结束了不是吗。
“答应我，Severus Snape。无论如何。”
“我……答应。”纵然有些心慌，Snape还是答应了这个要求。
“我要走了。”对面那个隐隐约约能看到的红色影子在变淡，“你不回去吗？那个绿眼睛的孩子还在等着你呢，Severus。”
他真的还活着？
“既然你想不好要什么礼物，那我帮你选一样好了。”那个声音越来越遥远了，“生日快乐，Severus。”
金色的火焰在Snape的小臂上燃起，带走了那个黑色的丑陋标记。
火焰熄灭的时候Snape脱离了那片雾气，他感知着身上隐隐约约的疼痛——似乎那三个黑魔法的伤害也被那个人带走了。
刚刚是Snape最后一次听到那温和的苍老的声音，然后他恢复了意识回到了他刚刚倒下的地方，看着Harry正朝他奔来。
黑魔王倒在地上像凡人一样死去了，他的爱人和他的导师都还活着，黎明即将到来，阳光下的一切都是新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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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rry。”Dumbledore的画像呼唤了一声。
坐在高背椅上的老人缓缓挣开了眼睛，绿色的眼眸温和的看着画像上那个叫醒他的人。这双眼睛里面带着的是历经百余年起起伏伏之后的和平与沧桑。
“我似乎做了个好的不能更好的梦啊……Albus。”
墙上Dumbledore的画像边上，那副黑色肖像的主人正安然沉睡着，难得看着他面上带了些安详。
如今一切太平，再也不会有麻烦了。
画像是巫师死去时留下的魔法记忆。
而Severus Snape的魔法记忆只记得他——爱着Lily。
直到Snape倒在尖叫棚屋的那一天，Harry都没有向他言明过只有他自己知道的那一切。
END
作者有话说
第35章 告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