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克街避难日常》马约尔

3、第 3 章

　　警戒线，多诺万和歇洛克打了一个招呼，她按住耳机往里面交代情况
　　“怪胎来了。”
　　安德森看到了歇洛克，
　　安德森很气愤。
　　“你来做什么，这里是犯罪现场，不要搞破坏，你不清楚吗？”

　　“雷斯垂德请我来的，安德森，别大声说话，你拉低了整条街的智商，你的妻子很久都没有回家了吧？”
　　“别装的像你推理出来的一样，是谁告诉你了？”

　　“普通人让自己的脑中充满垃圾，所以学点儿有用的东西很难吗？你的除臭剂告诉我的。”
　　“我的除臭剂？”安德森疑惑的说。
　　“那是男士用的。”
　　“当然是男士用的，我在用啊！”
　　“多诺万警官也在用。”歇洛克说“所以我可以进去了吗？”
　　安德森多诺万面面相觑，有些惊愕。
　　雷斯垂德看到歇洛克，一边让他们带手套和鞋套，一边带着他们进门。
　　“歇洛克，被害人叫保罗·西纳加，43岁，死亡时间在今天下午3点左右。”雷斯垂德说。“我们对公寓住户进行了走访，查到中午1点左右，有一男一女在死者房间内吵闹。到目前为止的初步迹象表明，受害者与伊维特是情人关系，烟灰缸上确认都是属于死者血液。”

　　“2.30分，伦敦警方接到一名受伤女学生的报警电话，案发地点就位于伦敦大学旁边的一所公寓内。公寓外发现了受伤女学生，当时女学生的颈部已经受到了严重的伤害。我们到时她晕了过去，通过调取公寓公共区域监控录像，很快锁定犯罪嫌疑人保罗·西纳加。我们进入这间公寓前，公寓里还有动静，我们确认他是活着的，但现在，他死了。”

　　“警方接到报案后，和急救人员立即赶到现场，虽然进行了抢救，但医护人员还是宣布他不治身亡。”

　　歇洛克看见浴缸里的男人。男人背倒在浴缸里，公寓浴室装饰非常精致，充满了女性用品，很明显是属于女孩的化妆品发箍，吹风机，他闻到了香薰蜡烛的味道。

　　这是一个43岁的男人，但他却是死在这间明显不属于他的公寓里。他看见男人的皮鞋。倒在浴缸不远处，浴室里放着绿植，绿植上卡顿着一条湖绿色的绸质丝带，装潢漂亮的落地灯上绑着一副情趣手铐，浴室里甚至有一款定时的闹钟，浴缸里并没有多少水。

　　浴室很乱，死者男人的浴袍，在离脏衣筐的两步远的地方，地毯上扔着牙膏，一旁的桌子上有一款狐脸形状的面具和一个骰子。

　　脏衣篮里竟还有一朵还在盛开玫瑰，这间浴室打开的柜子里有针筒。骷颅头，当然是假的。整间浴室充斥着一种不正常的诡异气氛。
　　“雷斯垂德，别说话。”
　　“我没说话，什么都没说，歇洛克？”雷斯垂德说。

　　“我知道你马上就会有一堆问题要问，很烦人。”歇洛克。

　　“死者头部有明显的伤口，并且不止一处，你们在现场发现的这个烟灰缸，烟灰缸上沾有血迹以及头皮组织，化验就能知道行凶者，这么简单的事你们也不会叫我来。”
　　“哦，伤口的位置都集中在死者头部的右前侧，从这个角度，嗯，是个左撇子。约翰，你发现了什么？”

　　“头部受钝物连续重击。”他做了个击打的动作。

　　“一般会来讲这种伤口会导致失血过多而死。但他唇齿发绀，四肢出现发紫的情况，呼吸困难或者有过缺氧症的表现，他的心脏可能不太舒服，这样的话难道是中间醒来过。”隔着塑胶手套，约翰观察着死者的脸说

　　”头部的伤让他眩晕呕吐，被呕吐物卡到喉咙也有可能。”

　　歇洛克看着杂乱的浴室。问“那个女生呢？就是那个女学生，她在哪里？”
　　“她在楼下的急救车里，你看。”雷斯垂德拉开窗帘，指着楼下救护车尾坐着的一个女生说，“就是她。”

　　“你们到时她的状态怎么样？”
　　雷斯垂德说“很不好，她已经晕过去了。保持着向外奔跑的姿势倒在地上。趴在地上没了知觉。”
　　“约翰，走了。”

　　“歇洛克，这是我们的案子，我让你参与，但你不能自己查案子，懂了吗？你要告诉我些什么？”雷斯垂德气恼道。“你也不希望我不定时的去公寓看你，万一你有什么没有藏好的哪？”
　　“搜查我的公寓，你没有这个权限，雷斯垂德”

　　“我可以歇洛克，我们找到东西就不是假装缉毒了，你知道的。”
　　‘
　　“我没有，我的公寓是干净的。”歇洛克情绪激动，约翰在一边看热闹似的什么都没有说。
　　“好吧，我们合作，歇洛克。”雷斯垂德
　　“去解刨那具尸体，他会给你答案的，我等你的调查结果。”歇洛克往外走，最终告诉了他一个不算答案的答案。

　　“伦敦大学，快点，约翰，也许我们还赶得上。”
　　“歇洛克，你发现了什么？”
　　“那个报案人，那个女孩儿。”
　　“伊维特，她的名字。”

　　歇洛克招停了一辆出租车，他坐上了后排座位，
　　约翰跟着坐了上来，关上了车门。
　　歇洛克双手合十放在下巴上说：“我在思考。约翰，一个女孩，忍无可忍的想要杀了一个男人，那么她需要做什么？”
　　“你是说她想杀了他，可是我看了她的伤，再晚点她就死了！”
　　“歇洛克，也许他们是情侣，也许他们是玩嗨了，不一定是凶杀案？浴室有针管，男人身上有浴袍。也许是意外。”
　　“是的，是的，手铐，面具，筛子，她什么都没说，却让我们认为他们有更亲密的关系，约翰，皮鞋，正常的关系里皮鞋会出现在门口的。”

　　歇洛克：“她受伤很重，这就是她最聪明的地方，你没有发现吗？她裹着那条可笑的橙色毯子，惊魂未定的和医生说话。她用的是哪只手？约翰回忆了一下刚才看到的情景。
　　“是左手，歇洛克，她是用左手拉毯子的，刚才那个男人头上的伤口，是她”
　　“没错，约翰是的，就是她。两点三十分，她报案，说自己经历了谋杀，看着她脖子的伤痕，不会有人怀疑她。这个时候她晕倒在外面被人救了，为她提供了最佳的不在场证明。

　　经过激烈的反抗，她逃出门去伪装成一个受害者，给自己提供了最佳的不在场证明。现在整个苏格兰场都是她的证人，她证明了自己是最无辜的。

　　这个时候，屋子里的男人在经历过呕吐，烦躁，神志不清。甚至被呕吐物卡到喉咙，最后窒息，那么你觉得她不够聪明吗？”

　　“一直是独居，她又没有洁癖，房子却异常干净整洁，整间房子被她刻意整理过，他们很久都没见过了，男人的物品出现的太突兀，比如那顶帽子，没有粘任何人类的头皮组织，浴袍也太过干净。但她却让那个男人走进了她的家。
　　是的，她被胁迫了，他没有留过宿。公寓浴室又是那样一个状态，那么这是第一次吗？必然不是，那么维特尔为什么这次要下杀手。”
　　“伊维特，她的名字。歇洛克”约翰说。
　　“西纳加是一个为了满足自己的欲望，而把别人当做工具的人。大学教授，一个被受崇敬的身份、职业，然而并非所有人的道德都与其才华相匹配，比如这位死在浴室的大学教授。出轨成瘾、 潜规则女学生、压迫学生、引诱同事犯罪、酗酒惹事、贪污研究基金…同归于尽是最愚蠢的方法，她被彻底激怒了，为什么？”
　　“玫瑰，玫瑰会消亡！”
　　“什么?玫瑰，玫瑰是什么意思？”
　　“玫瑰会枯萎，绸带，约翰，是绸带！”

　　“约翰，不要说话，不要打扰我。”
　　她裹着那条橙色的毯子，把头埋进毯子里，可是她觉得周围的温度越高，心就越觉得冷，不远处的医护人员在对她微笑以示安慰。
　　听到的话都是，好了，你安全了，没有关系，都过去了。她们拥抱自己。

　　可是怎么会过去哪，怎么能过得去，怎么就过去了哪！她慢慢的，仿佛陷入了思维的泥沼一样，会被定罪吗？
　　就这样吧，格洛丽亚，在这一刻，我是如此的想你。
　　她看着远处的天空，用手挡住阳光，声音小小，神情恍惚的慢慢唱：
　　One Little, Two Little, Three Little Babies
　　One little, two little, three little babies,
　　Four little, five little, six little babies,
　　Seven little, eight little, nine little babies,
　　Ten little babies I know
　　一个宝宝，两个宝宝，三个小宝宝；
　　四个宝宝，五个宝宝，六个小宝宝；
　　七个宝宝，八个宝宝，九个小宝宝；
　　十个小宝宝，她们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