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starmoon

82、○第八十一局:你的名字●

　　当发现自己的存在感正在一点点地消失，被替代的时候，会想到什么？
　　我到底在别人眼中是怎么样的存在．．大家都在意别人给予自己的身份。
　　因为这是自己存在的证明吗？可是为什么自己的存在要别人给予证明呢？
　　因为在意对方的感受，在意对方对自己的位置与感觉，在意他的笑容。
　　可是往往过于在意的时候，却会发现自己付出的与收获的未必成正比。
　　你会因此悲伤吗？觉得别人为何怎样都不了解你的难处与苦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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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之一手○千年放浪●=====○第八十一局:你的名字●
　　你的名字，在所有人及在你自己的心中，代表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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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哗．．你的左边脸似乎有点肿呢，怎么了啊？”翌日的早上，社一看见光迟迟不出现，一出现就是一副衣裤不整齐昨晚没睡好的臭脸，就不禁摇头叹气。
　　“你昨晚又不来特训，今天又是这副精神不振的样子，你去做贼了吗？”
　　“怎么可能！”光把乱成一团的西装外套穿好，拿起领带却突然变得一脸茫然．．对了，自己好像不会结领带啊！这么大的成人了，还不会结领带会给人笑死的。
　　“我说进藤．．你不是想用这一身所谓的整齐打扮去参加今天的比赛吧？”休闲地啜着黑咖啡的塔矢冷不防就闪出了一丝绝对零度的杀人目光，令人惊悸。
　　“对唷，你这样穿到了会场只会令观众恐慌，而且全部棋手都会嘲笑你．．不过这的确是不错的战术啊！”社用手掩着嘴笑了“你平日不就打理得好好的吗？”
　　平日，烫好明天要穿的衣服，挂在方便取下的衣架，并细心地结上领带，还会准时地叫醒自己．．这些不为意的细节，原来全都不是自己准备的啊。
　　即使这只是很微细的东西，但现在失去了的时候却会感到困扰吧。没有人准时叫自己起床了，睡晚了的自己急忙地四出寻找衣服，却没有烫得笔直也没结领带．．
　　“哼．．我现在就把领带结得好好的给你们看！”光不服输，他不是连这样微细的事都做不好的人啊！他的手在领带上左结结右打打，形状却愈来愈古怪，甚至结成了蝴蝶结状。所有人却都看傻眼了，连塔矢提着茶杯的手都在颤抖。
　　“这个．．这样结的话，都差不多啦！”当光感觉到四周投向自己的惊叹视线之后，都立即忍不住反驳。他本来还想证明给大家看，可惜却愈来愈糟糕．．
　　“咳．．进藤你不要再乱来了，你这样走出去日本队的面子都给你丢光了！反正只要你请教这里任何一个人就好，我们都可以教你．．”社脸上的汗愈来愈多。
　　“啰唆！我怎么用请教你们．．”光瞄了瞄队员当中光策的身影，却发现他一直都在埋头看棋谱，连正眼都没有望过自己，心中又是一阵愤怒。正想再辩驳时胸口的领带突然被人大力地扯了过去，在眼前把自己结得一团糟的领带解开，再帮忙打个漂亮领结端正地套上衣领前后不过几秒的人，竟然是塔矢亮。
　　“哈．．哈哈，不愧是塔矢嘛！领带打得又快又漂亮．．”光摸摸领前漂亮的领结傻笑了一回，却感觉到亮冰冷得快要让自己结冰的湛绿色眼瞳“我警告你．．不要再解下领结。我可不想每天都帮你结领带，更不想看到你结成刚才这模样步出会场去！就算你不怕丢脸，我们及所有观众可不这样想。”
　　光被盯得全身抖震，这时候青木才开玩笑地用手指截截他略肿了的左颊，像逗小孩地道“真是奇怪呢．．平日内藤不都会帮你结领带的吗？还有，这里怎么肿了？”
　　二人的呆滞只是维持了一秒，就立即像没事地回复正常。光拨开青木的手指叫道“和你无关，反正没有了谁我都不会在意！至于这左边脸．．我自己摔倒的！”
　　“哼哼，又闹了嘛。”青木叹气，光这回答简直就和闹别扭在生气的小孩没分别。
　　“说起来，今天进藤对洪秀英，小萌对崔金尚吧？”服务员把早餐送到房间后，所有人就立即不客气地享用，空间满满是烘面包与咖啡的温暖甜香。社咬了一口吐司对小萌道“昨天我可是被她迫得亳无办法呢，虽然我今天也对林日焕啦．．小萌今天要面对她这可怕的对手啊，不过你似乎情绪十分稳定呢。”
　　“对啊，因为我大概知道她的弱点。”小萌把蛋卷送进嘴里，看到其他人充满疑问的视线后却又立即害羞地补上了一句“我只是想试试．．没必胜的把握。”
　　“你只需要尽全力使用自己的方法去争取在你而言满意的对局就可以了。”亮放下了茶杯轻轻地道，虽然还是没有笑容，但语气已经比过去软多了。
　　“不过完成今天的对局后，对韩国的比赛就完结了。明天就是对中国．．也是最后一轮比赛了。”社把吐司整个吞下去，瞄了瞄亮“明天对中国队的第一场比赛，塔矢你抽签结果的对手就是塔矢老师对吧？真想不到这么快呢．．”
　　亮只是冷静地保持一贯的微笑“我没问题的。大家也要努力继续余下的比赛，中国队拥有十分强的棋手，而且我们亦没有在州际赛遇上他们，所以现在只可以继续研究他们各人的棋谱，在比赛时也要保持心理素质。”
　　“我们真的没有问题就好了．．”小萌还是免不了担心，可是在旁边的青木点点头，拍拍他的肩“没问题的，比赛已经快到尾声了，我们的分数也跟中韩很接近，至少我们努力应战的话是没问题的。不过他们嘛．．之后也应该会没问题吧？”
　　“他们？”小萌歪着头地问，可是青木只是微笑地轻轻摇头“不用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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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海瞄了瞄眼前的景象．．仓田很生气，问题似乎大条了。
　　“你这个安太善．．跑来记者室干什么？！哦．．我知道了！你肯定是因为看见韩国队这几天的比赛大多都败给了日本，紧张地在最后一天比赛想来向我讨个下马威吧？我跟你说，难得这机会我才不可能给你呢！”仓田一看见安太善进来记者室就立即连珠炮地说过不停，完全没有让眼前这宿敌喘气的机会。可是依然笑脸迎人的安太善大概一路上也没把他的话听进去，自顾自地跟杨海谈起比赛。
　　“完成今天的比赛后，中国队明天的对手就是日本队了啊。不过我对中国队可是十分有信心的呢。”安太善不理仓田在耳边的嘲笑吼叫地道。
　　“谢谢抬举了，韩国队的表现也很好啊，现在的排名位置也很不错的呢。”
　　“你们．．不要当我不存在！”事情果然大条了，仓田这个因愤怒而变得愈更肥肿的身体竟然挤到他们中间的小小空隙上去，害二人都惊吓了一把的。
　　杨海皱了皱眉头“喂，比赛开始后你可要回到工作岗位去吧。我的这份在刚才就赶好了，倒是你在比赛开始后什么都没做的样子，给人看见可糟糕。”
　　“你不要推！．．我又没有说过不去做，我做了你们都不知道呢！”仓田满是肉的脸上作了个鬼脸“至少给我在这里看到中盘嘛，评审哪有没得看比赛的道理！”
　　“没关系，仓田先生留在这里一起看比赛，多一份思考的声音不是更好吗？”
　　“安太善你少来了！想在韩国队失利的这时候讨好我，你门都没有！”仓田口不择言地叫道。还好对方并非如他这样的记仇火爆，要不然就有大灾难了。
　　“开始猜子了．．今天进藤光对洪秀英，这对可算是对战多回的老对手了。至于萌天泽对崔金尚的这局，如果可以像昨天这回互设圈套的那么有趣就好了。”
　　“进藤他无论是过去韩国棋院交流还是州际赛都很少会输给洪秀英的，而且他这几天的状态那么好，放一百个心好啦！”仓田斜眼地露出奸笑，分明是想故意气怒安太善把他一直保持的笑脸给拆下来。
　　但安太善也不中计，只是笑道“棋盘上没有必胜喔，仓田先生。”
　　示意比赛开始的铃声鸣起，于棋盘前的参赛棋手们亦立即互相鞠躬，开始执子进行今天的比赛。秀英用锐利的眼神望向他的对手进藤光，虽然他俩在州际赛就已经碰过头了，对方的棋路彼此都十分熟悉，可是秀英还是再次认真地道“进藤光，我们一定要下一局精彩的棋局，如果你输了的话就一定要记着我的名字。”
　　可是当二人的视绿相交时，秀英却发现光的灰瞳间，似乎失去了一点东西。
　　“（（名字．．就算记着你的名字又如何？这名字真的可以代表你吗？））”光二话不说地执起黑子下了先手，一想到光策直到现在仍然对自己不理不睬的样子内心就忍不住一阵烦躁。他不明白究竟又做错什么，只知道这次光策真的生气了。
　　来来回回序盘的几子间，秀英感觉愈来愈不对盘．．眼前被视为自己的最佳对手的进藤，不单是眼瞳，连指尖都仿佛失去了一点东西，显得暗淡无比。
　　“（（到底怎么了．．进藤光？））”洪秀英用力地下了一子，过去跟进藤在棋盘上争逐光芒的感觉现在完全消失了“（（既然你不来．．就我去好了！））”
　　白子在序盘开始稳定后立即就开始于中腹进迫，光脑海十分清楚他这一子的用意．．他是想叫自己攻过去吧？可是手，怎么却提不起劲来？
　　“（（怎么了．．我好像忘记了攻击的方法．．））”光呆滞的眼神凝望着自己的手指，对了。为什么要战斗？为什么在棋盘上非要跟对方杀得你死我活来争夺白星不可？自己最初到底是为了什么．．夸下海口要去达成神之一手的？
　　下了一子连，光对白子的进迫仍然没有任何回应，来回几子间他就只瞪大眼睛地看着机会白白流走，令对方轻易就取得序盘的优势。这举动连他自己都吃惊。
　　“（（如果光策就是佐为的话．．我就大可不用再为他承先启后了，也不用以我自己的围棋去证明他的存在，当然更不用为了他达成神之一手了．．因为这些事情现在的光策不是可以轻易做到吗？那还要我在身边干什么？））”
　　轻轻又下了一子，棋子的落音如涟漪般泛在耳边．．想起光策现在已经可以用自己的双手下棋了，也拥有过去佐为所拥有的一切。现在所有人都看到他，根本不需要自己这双替代的手。还有神之一手．．他比自己还要更接近。
　　这样的话，他现在为何还要在棋盘前下棋？已经没有他的位置了不是吗？
　　“（（失去了．．我到底一直以来在做什么？我之前不断努力地下棋是为了谁？））”即使看见秀英的白子日渐迫近，但光依然毫无防守之意，甚至露出了空子。
　　要达成神之一手，要走上更高更高触及云端的地方，走到佐为的面前成为他正式的对手，这不是自己一直以来的愿望吗？可是若现在一切都已经不再需要自己，那么他又为何要继续下棋？他现在还可以为谁而下，为谁而达成神之一手？
　　光冷冷地笑了．．拥有本因坊头衔的自己，原来也只是如此不堪一击。
　　“（（进藤光．．你到底知不知道现在在做什么？！））”秀英咬着唇愈发加强攻势，可是在他眼前的光却失去了．．他失去了一直在身上散发着的光。
　　开始的中盘形势已经完全一面倒，白子一边稳定阵地一边攻击对方，而已对方却竟没有防避，任由阵地处处崩坏。秀英愈下每一子就愈气愤．．
　　“（（而且代表虎次郎的曾明秀回来了．．棋盘上已经再没有我的位置，这样的话我又该往哪里去呢？））”光夹着棋子的手不断地颤抖，眼前的纵横交错的棋盘倏地变成了巨大的迷宫，满布的黑白棋子完全堵住了自己的一切方向。
　　“（（我一直以来的努力都是徒劳．．在幽玄之间中，根本谁都无法掌握什么．．））”看不见前方，也回不了后方．．他现在就在此进退两难，在迷宫失去自我。
　　啊，对了，只要现在放下指尖的棋子，就不用这么烦恼了嘛。就像佐为消失了的时候．．反正已经不需要我了，什么都放弃的话，我就不用再背负着这个承诺了。
　　“进藤光．．你到底在干什么？！”耳边在一刹之间听到秀英的怒吼，光整个人颤了颤。眼前的秀英，他投向自己的视线是如此充满了轻蔑与不满。被他这种强烈的眼神盯着．．心里突然有一鼓气在用力地挣扎，冲上脑际。
　　“你真的是在下棋吗？！还是你根本不把我这对手放在眼内？！”秀英的怒吼一句一句地直刺进心脏，他很想反驳，不是的．．他不甘心就这样放下棋子。
　　“进藤光．．难道你的名字对你而言是那么随便就可以输掉的吗？！”
　　“（（我的名字？））”对了，他的名字是进藤光．．不是代表任何人，就只是代表着自己。原来他的位置，对围棋的执着及一切就如随手可以丢掉的这名字一样吗？这仅仅代表着自己的名字，在自己心中的存在感就是如此不值一顾吗？
　　下棋时一直执在手中的扇子．．原来在不知不觉间就离开了自己的手，跌在地上。
　　这把扇子也跟他的名字一样，并非是为谁而存在，只仅仅是代表着进藤光。
　　“怎么一回事？进藤光与洪秀英这边的棋局停止了很久．．”仓田不禁紧张地眨动眼睛，杨海也皱了皱眉头“这跟今天进藤丧失状态的原因有关吗？”
　　“你可别说什么丧失状态！进藤今天只是．．不小心罢了。”仓田本来想为光辩解，却发现自己的说话连自己都觉得缺乏说服力，声线愈来愈小。
　　“这次长途比赛竟然连队长级的棋士都难免地在其中迷失了，果然走得愈深入就愈容易陷入泥沼之中呢。”杨海摸摸下巴微笑地道，用带玩意的眼神瞄向身旁的塔矢行洋“这样的对手，塔矢先生认为他也有资格成为你的对手吗？”
　　“杨海先生，任何人都可以成为我的对手啊，做我的对手不需要任何所谓的资格。”塔矢行洋笑着地摇了摇头，即使眼前只是一个稚童，他也会视之为平起平坐的对手“无论胜负强弱，无法对手如何，每一局棋都会有新的火花和涟漪，每一局永远都不会一样。大家所追求的东西都不同，亦都必然会拥有不同的，各自的困惑烦恼与痛苦，但无论如何都要忠于自己的心吧。”
　　场内突然又是一阵哗然，所有人都向着同一方向的棋局望去。正在观战的中国队选手们也立即瞪大眼睛“这个．．崔金尚与萌天泽的这局棋是怎么一回事？！”
　　棋局间两方的阵地攻防以极之奇怪的方向进行着，执白的萌天泽明明所有阵地都被黑子攻击至崩散，但崩散的眼形却又跟其他地方的连成一气堵住黑子的阵地，棋形之古怪甚至令人完全无法推猜棋局的始末与分析优势掌握在何方。
　　可是在混乱间优势到底在哪一方，只有在当局中的他们才知道。崔金尚瞪大了她颤抖着的栗色眼睛，震惊得不敢相信．．她知道萌这个人最善于布局与设陷阱，对局时她每一步都小心计算后才出击，可是每每当她以为自己捕捉到他的弱点并攻击至崩坏后，各个眼形间散落的碎片竟然可以连在一起反噬自己。他应该并没有跟她对过局，可是怎么一回事？他仿佛可以把自己一切的计算都反计算在内。
　　萌回了一手长，左方的棋形又再重新连结一起步步进迫，黑子于中腹的大龙已岌岌可危．．可是正正由于这熟悉的一子，金尚却一下子明白了。
　　“（（这个人．．就是上次在网上围棋中令我败北的人！））”金尚的脑海一下子混乱之极，这次情况跟上次完全一样．．无论自己如何努力挣扎都无法摆脱他的圈套，因为他完全掌握了自己的弱点，同时他亦拥有克制自己的棋风。
　　“（（又要输了．．吗？））”金尚凝望着棋盘上安静地敞着的黑白色棋子又渐渐化成一片，眼泪似乎又开始想流下来了，输了的话，身边所有人的批评嘲笑都会如排山倒海地向自己袭来吧．．但耳边却突然响起了亮的声音，那天他说的话。
　　棋盘上没有绝对的胜利与失败，围棋也不是用来表现自己能力有多厉害从而向人示威的工具．．要怎样做才能成为真正的棋士，要自己去寻找答案。
　　“对啊．．我不能哭．．哭了的话，在他面前不就很丢脸了吗？”
　　一定要成为在他眼中所认同的真正的棋士，围棋在她而言，这个答案．．
　　“因为，这是属于我的围棋．．并不是为了向所有人示威，向别人证明我的实力．．只是因为我想变强，因为我喜欢在我手中下出的围棋，如此而已．．”
　　抹干了眼中的泪水．．勇敢去面对在棋盘上映照出的自己的失败，只有正视才可以了解，可以改善，可以令自己在下一次比赛下得更好．．这就是棋盘上的胜利。
　　“我败了。”崔金尚正色地面对眼前的萌天泽，渐渐露出了微笑，鞠躬。
　　“萌天泽．．我一定要记着你的名字。因为下次对局，我不想再输给你。”
　　在这一局中她找到了答案，想变强，想跟大家一直继续下棋，这种真切的心情．．
　　对啊，继续下棋。执起跌在地上的扇子，紧紧地握住．．虽然不知道为谁下棋，为谁承先启后，但光不想把自己的指尖离开棋盘，他只是想继续下棋。
　　因为他不想把自己的名字轻易就输给秀英，就像院生时代二人对叠的那时候一样．．希望有人记着自己的名字，虽然只是个单纯的理由，但已经足够。
　　光快速地回了一手，同时秀英也立即急不及待地紧接回应，二人来回快速地下了二十多手，由右下方至中腹短兵相接，黑子终于开始连串快速的反击。
　　“（（右下方本来是败着的眼形．．在不知不觉几子中竟然变成了奏效的好棋。这才是你真正的实力啊．．））”秀英快速地下子，他想起由院生时代开始，到北斗杯，韩国棋院交流团，州际赛直至现在，他跟进藤对局，总是会看见他的眼眸与指尖泛着耀眼的光芒，就仿如他的名字一样耀眼温暖。
　　“（（可是我一定不会输给你！））”秀英每次总是想急不及待地捕捉，追逐接近那光芒，跟那光芒比赛。这种在棋子间互相传递着热感的对局，也令自己感觉到作为棋士属于自己的生命，和光的生命互相交接，甚至在对局间忘却了胜负．．
　　因为我也同样希望你记着，我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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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结果今天金尚你还是输了嘛！”
　　“要你管？！”
　　“哗．．金尚！杯中有茶的啊，小心点不要拨在我身上！我正在吃东西！”
　　比赛结束后，韩国队的一伙人在茶座快乐地吃喝着。高永夏避开飞脚，露出恶质的笑容“不过你竟然会败在这个小鬼手上我还真惊讶呢，他不是很弱的吗？”
　　“在这回比赛吃了三败的人没资格说我！”金尚向高永夏作了个鬼脸，托着头叹息“相比我们这个挑衅人又自食其果的队长，还是日本队的比较好啊。”
　　“喂，如果你说的是进藤光的话可不对了，我当队长绝对比这家伙好多了！”
　　“咦？是吗？可是我觉得永夏你和进藤光都是一样嘛，意气之争的小孩。”这次到秀英摇头叹息了，永夏拿起别人的匙子就抛“你竟然说我跟这家伙一样？！”
　　“队长！把匙子还我！说起来我今天对青木宁，果然又败给他了嘛．．他的棋风太难捕捉了。幸好秀英你赢了，帮我们吐回一口气！今天开始我要改叫秀英做队长了！”柳勇成抢过了永夏手上的匙子，后者的脸又黑了一块。
　　“这次比赛呢，似乎真的很漫长，但到现在回看又好像过得太快了．．”金在贤一边吃蛋糕一边托着眼镜“不过经过这次比赛，我们的棋艺成熟了倒是真的。”
　　“不单是在棋艺上啊．．面对比赛时的心理，下棋的目标，似乎都开始渐渐明确了．．”金尚想起那天跟亮的谈话，现在还真的很想去感谢他。
　　“大家都在成长呢，我和永夏也是。”秀英对永夏笑了笑，在永夏眼中这笑容何其恐怖“永夏在这次之后都不会再瞧不起人了吧？而且也不会只顾着争胜。”
　　“在棋盘上不争夺白星还可以争什么？”永夏挑起眼眉，但总有点心虚．．这回比赛进藤他们的确在一点一点地，改变了自己。即使是落败感觉也可以如此轻松，只有面对他们的时候才会吧？他很想继续下棋．．跟他们一起下棋。
　　“不过对日本队的这轮比赛真辛苦呢．．他们比州际赛的时候完全不同，感觉他们似乎已经走在我们身后了。”寡言的林日焕也摇头失笑，所有人都不禁默默地点头“不过这样也好，明天中国对日本的比赛，也一定可以期待。”
　　“今天我们是可以松了一口气啦．．不过最后一场比赛还在等着我们呢！”秀英也忍不住伸伸懒腰满足地道。
　　“我们还是要继续努力去争取世碁杯冠军对吧？”
　　“当然啊！”
　　他们的名字，将各自烙印在彼此的心中，成为成长的标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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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呼．．日韩之战终于完结了！
　　之前原先的设定，其实是秀英输给光．．这次又把设定改了，我果然够恶质。
　　下回就是中日交手的父子之战．．怎么写啊啊啊ｏｒｚ

　　星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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