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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第六十六局:逐星● ...

  •   「上午的比賽結束了,真是辛苦你們。」步入休息室時,塔矢行洋道。
      踏入中午的午飯時間,可是休息室仍然一如戰場般,人們還在埋頭工作。
      「我說這休息室根本就已經失去了本來意義嘛..啊,塔矢先生好。」
      楊海放下手上的方便麵和堆在桌前的工作,向剛來的塔矢行洋笑道。
      「似乎你們很忙,沒打擾你們吧?」塔矢行洋也笑著地回道,坐在旁邊。
      「不要緊,倒是你們第一天就帶給我們精彩的棋局,真不愧是中國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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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之一手○千年放浪●=====○第六十六局:逐星●
      盡全力把所有棋局下好,本來就是棋士的職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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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盡全力把所有棋局下好,本來就是棋士的職責..所以我也只是在做我應該做的事情而已。」塔矢行洋微笑,打開了擱在桌上的飯盒,一陣香味悄悄地逸散。
      「話說塔矢先生竟然擺脫了這班魔鬼的鬼爪,自己來休息室吃中飯呢..而且還是親手做的飯盒啊。」楊海看了看塔矢行洋手上這精心地放滿有益蔬果的精緻飯盒,再攪拌著自己手中糊成一團不知其味的麵,誇張地嘆了一口氣。
      「既然內子做了飯盒給我,我也沒所謂。而且我的身體狀況近日似乎有點反覆,醫生都囑咐要注意飲食。」飯盒中都有醫生認為需要的蔬果淡飯,而且份量也剛好,雖然並不特別但十分體貼。飄來的淡香味道也令人聯想到塔矢明子的溫柔笑容,說著說著..楊海眼中的塔矢行洋不自覺地笑得十分溫暖。
      「喂,楊海。不要把這些文件往我的位置裡放啦!」倉田的手捧著四人份的方便麵,一下子跑到座位上,一揭開蓋子就立即狼吞虎嚥地把麵灌進嘴裡。直到突然瞄到坐在旁邊的緒方先生向塔矢行洋打招呼,才發現他就在楊海身旁。
      「塔矢老師!抱歉,剛才看不到你哩。」倉田不好意思地吐著舌頭,楊海心裡想,果然是一有食物在身邊就會被完全吸引而忘記周遭一切事物的倉田。
      「不要緊。你們似乎很忙的樣子,打擾你們是我不好意思。」塔矢行洋歉然笑道。緒方先生也向他微笑道「為了參賽的棋士們順利進行比賽,這也是我們應該做的工作。今天我也看到老師和中國隊的棋局,首天已經十分精彩。」
      「對啊,而且中國隊第一場就已經全取了白星呢,真是太厲害了。」倉田附和道。
      「不過話雖如此,對方的實力很強呢。雖然並非亞洲的圍棋主國,但他們的棋藝也真是令人刮目相看。」楊海托著頭繼續攪拌著麵,一邊道「這次比賽的主旨就是為了讓世界不同的國家作交流,拉近彼此之間的差距..看樣子似乎不錯。」
      「沒錯,在我們眼中,他們的棋藝是十分強的。而且,他們最強的地方不單是棋藝而已..」塔矢行洋挺直了腰,帶著認真與肯定的笑容「他們知道自己來自並非圍棋主流的國家,和我們的棋藝也有差距。然而並沒有因此而失去求勝的決心,反而在棋局上努力地顯示自己的實力。他們不求勝利,只求可以下出一局讓自己滿意的棋局..圍棋的精神,難道不是在於此嗎?」
      因此,在塔矢行洋眼中,他完全沒有因棋藝而輕蔑每一位對手。他知道對方正在用盡全力與自己對戰,所以自己也一定要用盡全力回應他的攻擊。即使最後取得勝利的是自己,但他對彼方的落敗並沒有任何踐踏,更不會因為自己取勝而覺得對方比自己低下而洋洋得意,反而十分佩服對手的胸懷與實力。
      「如果每一個人都是用這種心情來看待圍棋,下著圍棋的話,不知道是應該高興還是煩惱。」緒方先生露出了苦笑「在追求勝利的人眼中,一定是很無趣。」
      「我倒是希望這種人多一點的好,至少這種心,是下圍棋的人都希望看見的,做到的理想。不過事實上做得到的人,應該很少的吧。」倉田搔著下巴嘆道。
      「我想應該是因為每個人心中所謂的理想,畢竟都是不同的緣故吧。」長久沉默的楊海開口道,把手中亂七八糟的文件重新叠好「不過要是說所有棋士都不爭取勝負的話是不可能的,因為圍棋本來就一定會產生勝負。而一旦涉及了勝負,人總不可能安份地不去互相爭奪,在棋局上爭奪白星都是我們必然要做的事。問題只是在於所有人爭取勝利時的動機和態度是否正確而已。」
      「不過什麼是正確和錯誤,倒是我們無法控制的事情。」塔矢行洋釋然一笑,默默地吃著飯盒。一段短暫的沉默過後,在倉田掃清了四人份的麵後才興奮地叫嚷「下午的比賽日本隊終於要出戰了!我是十分期待進藤,塔矢和日本隊所有人的表現呢!老師也很期待觀看塔矢第一場初戰的吧?」
      「與其去觀看小亮的比賽,不如和他直接對局更直接了當吧?老師。」緒方把便當盒收好,只見塔矢行洋只是凝望著眼前的飯盒沉默不語,臉上露出淡淡的笑容。
      到底他的內心在想什麼?這問題是不會有答案的,只有他本人才知曉。
      「好吧,手腳要快一點,下午場快要開始了,要回到會場準備去呢。」楊海收拾好一切站了起來正色道,所有人亦一同站了起來。他們所有人有他們各自的工作,各自要走的路程,也許都在追逐著白星,追逐著某種東西,因而存在,前進。
      能夠清楚知道自己需要什麼追求什麼,而去努力踏步的人,也許都是一種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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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邊,日本隊的所有隊員及和谷等一行棋士亦在店子裡一起去吃中飯。雖然他們的比賽是在下午場,但似乎心情並沒有因此而感到緊張不安。光還是這樣把和谷的餸菜搶掉,一班人還是這樣喧鬧地討論著今天的賽事,彷如往日一樣悠閒。
      「好吧!和谷,為了讓我們待回可以安心快樂地替日本出戰,爭取多幾個白星回來,這頓飯就拜託你出錢了!」光斜著眼睛地奸笑,和谷立即用手指截著他的額「你想得美!下好棋局是你們應該做的,怎麼要我請客才會肯做啊!你明明還是隊長來著,竟然帶頭欺負我們這班落選者,連隊長都做不好的進藤!」
      「對啊..明明就是我們的隊長,竟然帶頭說出這樣失禮的話。話說又回來,進藤每次都是總會說錯話做錯事的人,有這隊長真辛苦啊!」青木誇張地嘆了一口氣,社也不禁無奈地搖搖頭,小萌也望著他一臉無辜,更別說早已無視他的亮了。
      「這個..我真的是這樣無能的隊長嗎?」光下意識地退後,後退到光策這個唯一的依靠。眼看光策瞧著自己的笑容,果然還是只有他必定會支持自己的呢!可是眼前的光策笑著地開口「和塔矢比較,光的領導能力的確是有點不足。」
      這下完了。和谷立即掩著嘴也忍不住大笑了起來,指著因傷心過度而蹲著牆角快要被完全風化的光狂笑道「哈哈!可再不救他的話下午場比賽就麻煩了!」
      「不過塔矢竟然自己帶了便當呢..是自己弄的嗎?」小萌歪頭地看著亮手上這排得整齊而舒服的飯盒,似乎有點羨慕。亮愣了愣後才搖了搖頭「不,這是母親弄的..其實我已經說過不需要了,不過她還是弄給我了。」
      想到母親把親手做的便當放在自己手心,雖然已經說過並沒有這個需要,而且亮也知道單是照顧家中及父親的飲食,母親就已經夠忙的了。可是她還是花時間替自己做了,說只是做著父親要的便當而順便做給自己而已。
      但其實不是這樣的吧?雖然可能是微不足道的事,但這也許就是母親仍然重視自己的証明吧。母親有時候也很希望自己可以向她撒嬌吧,即使自己已經是大人了。
      「不過今天上午場的比賽也蠻精彩的呢!雖然實力方面是有一點差距,但其他國家的選手和比賽都十分精彩。如果和他們對戰的話,我也沒有必贏的把握。」伊角笑著地啜了一口熱茶「而且他們的定石手法之奇怪,真的令我有點大開眼界。我從來沒想過這種方式的攻擊都可以如此有效,出人意表..如果要我面對他們這種古怪的定石的話,也會方吋大亂的吧?不過中韓似乎掌握得很不錯。」
      「不過這次真是麻煩了,他們的底分都比我們高,本來要追趕就已經很難了,現在他們首戰的成績都這樣優秀,要把分數之間的差距追回來似乎不容易啊。」
      「不過就算再難也好,我們都不能放棄的吧?」話話的人是光,他用筷子夾了一口他最愛吃的拉麵道「難道我們就因為知道很難而因此就退縮嗎?」
      「怎樣口說擔憂都是沒用的..就算如此擔憂都無法解決困境的不是嗎?與其自怨自艾,不如努力地去衝吧。雖然不知道結果如何,會否成功,但至少盡力過嘛。」
      「不過如果在棋局上不去冷靜思考的話,怎樣盲衝都是徒勞的。」沉默良久的亮立即加上了這樣的一句,光也只是瞪了他一眼。
      「不過還是希望開局的時候順利地勝出,因為這樣的話心理上會比較安穩吧?只要定下了心的話,以後的比賽也就變得容易一點應付了。」社搔著他這一頭銀白色的亂髮,細長的吊眼睛露出了銳利的眼神「待回比賽努力去爭取白星就好了。」
      棋局上的白星,是所有棋士一直都在和對手於棋盤間拚力爭逐的對象。沒有一位棋士沒想過爭取白星,因為白星就是代表著屬於自己的勝利。
      也許即使白星並沒有實際的所得,也沒有任何意義,他們還是不斷地去追求著。
      「下午場的比賽也會十分精彩的吧,我們都是這樣相信著的。」迎著窗外照耀的陽光,流瀉著刺眼而溫暖的白色光線,彷彿猶如白星閃出的光芒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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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光靜靜地坐在座位上,凝視著正映照自己樣子的縱橫十九路棋盤,棋盤的表面十分光滑,清楚地看見自己的灰眸正在閃爍著明滅不定的火光。再回望著自己眼前的對手,這個無論是頭髮,眼睛還是膚色都和自己有所不同的對手。他雖然還是在笑著,但眼睛也有著和自己同樣的火焰。即使完全不同,但也一樣的吧。
      可是光竟然感覺不到一絲緊張,他手執著這把陪伴自己多年的扇子,輕輕地閉上眼睛,一剎間佐為在夢中的幻影就出現在腦海裡。看到嗎?這就是現在的我,我會用我自己的圍棋,一步一步地走近你的所在。雖然也許永遠不會再碰到你,但我還是會努力地沿著這條路走下去。我只能相信走到終點的時候,或許就可以看到你的身影。..扇子緊緊地握著,屬於光的扇子的另一方,一定是在連繫著佐為的扇子吧?因此光必須比誰都要更強,他想讓佐為看到這樣的自己。
      瞪開眼睛的時候,已經結束了漫長的等待,黑子閃爍地抓在自己手中,冰涼涼的。
      吞了一口清口水,星夜舉筆後後抬起了頭。即使比賽還在如箭在弦的狀態,但對局室的氣氛緊迫得幾乎令胸口壓悶喘不過氣。很難想像就算是沒有火焰刀鋒,口舌腹劍的情形下還可以瀰漫著這樣令人驚慌的壓迫感。視線轉向眼前快要展開對局的兩名對手,左邊的人紅髮依然這樣適當的凌亂,面對在空氣中如此膠著的壓迫下,他還是若無其事地微笑。也許內心深處還是應該很討厭他的這個人,但現在他還是和自己,光策一樣,依舊無法脫離圍棋的束綁而坐在這裡。
      「((即使如此..我還是這樣地希望,看到精彩的棋局,看到白星的出現。))」也許白星若在他這邊的話,星夜應該會很高興的吧。
      空氣中突然劃過一剎過份安寧後顯得如此嚇人的,示意比賽開始的聲音。在鞠躬過後,下子的聲音就開始一點點地清脆迴蕩,一子又一子劃過肅殺的空氣,透出響亮不斷的落音,把這寂靜的世界渲染成只餘下黑白的顏色。
      「比賽開始了呢..」即使下午場已經沒有比賽,但中韓兩隊的選手仍然留在會場觀戰。對對手的實力總是知得愈清楚就愈有利,他們都明瞭這個道理。
      電視螢幕上是每一局令人暈眩的交錯叠線與黑白棋子,在序盤開始後漸漸一步步地迫近對方,可是黑白這兩種極色在交叠過後竟然如此令人感到安寧,但戰鬥卻隱沒在這寧靜的黑白之間倏地爆發。
      「日本首場的對手是澳洲,正確說是澳洲的首名吧..不過似乎十分冷靜,完全沒有失誤呢。序盤間所有人都發揮得不錯,實力也很平衡。」趙石一邊覆盤眼睛骨碌地一邊留意著螢幕上的變化「塔矢亮似乎一開始就已經得到壓倒性的優勢了,進藤光下得十分沉穩,反而令對方亂了陣腳,這可是十分有效的戰術呢。」
      「進藤這個人才不會用什麼戰術呢!」這時候背後竟然傳出了楊海豪爽的聲音,他摸摸小趙的腦袋,坐了下來「進藤光這個人,下棋一向從沒有機心可言,從他的圍棋中可以看到難得的直率坦白。這反而令有機心的對手十分困惑難解呢。」
      「楊海大哥!你有空嗎?不用工作嗎?」黃世振笑著地問,楊海嘆了一口氣「工作在中飯的時候辦妥了。難得的世碁盃比賽,當然不能因為工作而不來觀看精彩的比賽吧?我始終也是棋士啦,不可能眼看著有精彩的比賽而不去觀賞的吧。」
      「不過面對進藤光這樣坦率自然的對手,有時候也真的會令人很傷腦筋。」葉城沛托著腮,眼神有點黯然「這個青木也一樣,他們的棋風自然坦蕩,正因為簡單,所以反而難以去推猜他們下一步的行動。我寧願面對這個棋風複雜的萌天澤,至少還可以推斷一下..面對這兩個對手,我就毫無辦法了。」
      「別說這種洩氣話啦,還沒和他們對局過,怎知道真正下棋的時候感覺會如何?」楊海雙手抱胸地微笑道「真正下棋的時候,和觀戰的時候感覺是完全不同的。」
      塔矢行洋一直也只是沉默地觀看著棋局,並沒有回答任何討論。古弦瞄了他一眼,始終覺得有點別扭..他似乎隱隱感覺到,中國隊的引憂。
      「不過要是讓我選擇,我反而不太想和內藤交手..」黃世振凝望著眼前黑白開始交叠的棋局道「內藤這個人的背景和實力之不符,真是令人吃驚的可怕..」
      「不過我反而很渴望和他對局呢,他的實力的確是深不可測沒錯,但棋風卻是這樣俊秀,甚至吸引..有傳言說他是失蹤了十年的網絡棋神sai,最初我真的不太相信。但看過他在洲際賽的比賽後,我反而真的有點相信了。」趙石笑道。
      古弦感覺到坐在旁邊的曾明秀,身子似乎突然地因刺激而打顫。於是便打了個哈哈,笑道「可是論年齡的話,內藤卻不可能是sai吧,他才和我們差不多大。」
      曾明秀一直注視著光策的棋局,他的每一步每一子都在滲透著令人難以言喻的力量。令他更堅信自己的直覺..只要找到他,找到sai的話,就可以達成願望。
      「不過進藤光真的很厲害呢,在中盤已經完全控制了對手的心理,棋風簡約而富有力量,感覺總是覺得每一子都在發光──」古弦還沒說完,曾明秀卻只是冷冷地瞄了棋局一眼,似乎完全不屑一顧「可是和他相比,就差得遠了。我可不覺得進藤光這種棋風有什麼特別的厲害,而且若不是他..我早就找到了。」
      明秀的側臉在一瞬間變得如此冷漠,古弦不禁重重地苦笑..他知道明秀憎恨的理由,可是這真的是他希望的嗎?虎次郎是不會這樣希望的吧。
      「我的眼睛只是看到,進藤的圍棋中有他自己,還有就是連繫著他的靈魂..」
      坐在另一邊的韓國隊,也一同認真地觀賞著眼前的比賽。眼看大部分棋局已經步入中盤,黑白二子之間的混戰開始正面交鋒,硝煙四起。在隊員們一邊討論的時候,高永夏只是靜靜地托著頭沉思。旁邊的秀英忍不住地問「..你怎麼了?」
      秀英知道永夏其實並不是一個特別愛說話的人,除了在進藤面前挑釁之外,也很少說多餘的話。永夏只是笑了笑,尖銳的眼神凝望著另一盤棋局「我的直覺果然值得相信..最初和這個人碰面的時候,我就知道他一定是個好對手。」
      單從眼神,還有擦身而過的時候這種近乎完全隱沒的壓迫感,就知道他一定是一個會令自己十分感興趣的對手。一個棋藝如此深不可測的人,平日竟然完全感覺不到他的殺氣。可是當坐在棋盤前,也終於感覺到他透出的異常高傲的氣焰。
      他一定是一個會令自己驚愕無比而值得挑戰的對手,從第一眼就感覺得到。
      「不過有這樣的對手在我們身後拚命地追趕著..壓力也真不是一般的大呢。」
      「想不到我們高傲的永夏竟然會這樣說!」秀英開玩笑地說著。
      永夏輕嘆,每次看到進藤光下出一步步精彩的好棋,似乎也同時在鞭策著自己不能令他輕易趕上一樣。重壓是有的,但這都是令人振奮的吧「看著他們下棋的時候..我就覺得我們一直在基本追逐的都是棋局上的一顆白星而已。」
      無論口說著如何冠冕堂皇的偉大話,說白了在棋局上誰會不去爭取勝利?所以永夏寧願做一個只爭取勝利的棋士,也不願在人前說著這種欺騙自己的堂皇話。
      「不過白星對我們而言,明明就是摸不到捉不住的東西呢..沒有人會永遠擁有白星,也沒有人會完全不能得到白星。也許我們追逐的就是這樣的東西。」
      「聽起來追逐著這種東西的我們就好像傻瓜一樣。」永夏不禁被秀英的話逗笑了。
      也許棋士們都是傻瓜,但這樣也許都不壞。
      「看這情況..和我們很快碰頭的日本隊,也不是我們可以取勝的對手呢。」美國隊的傑斯苦苦地嘆了一口氣,上午場給中國隊重創後似乎有點提不起勁。
      「不過和他們下棋,似乎也蠻愉快的啊。」秦瑰卻若無其事的笑著,似乎心情十分不錯「每次和他們這種強勁的對手下棋,就似乎像要拉上自己一把一樣。」
      白星真的比一切都重要嗎?卻又不見得。
      「((我一定會讓你看到..用自己的圍棋來到你面前的我。))」光緊握著手中的扇子,即使處於優勢也毫不露出任何破綻,他的眼瞳間只看到黑白的顏色,腦海只思考著如何下出更完美的一子。
      勝負在他空白的腦海中,似乎已經被出奇地遺忘。
      「((我一定會摘下星,讓你,讓我自己看著!))」光夾起棋子的手飛躍地,把熱熾又冰冷的棋子放在交叉點上,每顆棋子如星火一樣的燦爛。
      白星的去向,似乎已經很明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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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近又開始想躲懶了..果然我是不能偷懶的,一懶習慣就麻煩了。
      這局大概感覺還是很平淡..怎樣才可以寫到精彩的部分啊?
      我無力了,唉。

      星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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