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starmoon

53、○第五十二局:永远的羁绊●

　　你的身影将会在我的围棋里消失吗？你将因为我而不复存在吗？
　　一切都是我的无能．．如果我可以再变得更强的话，你就不会离开。
　　虽然这是你所希望的．．但看见你远离的背影，我还是很想哭。
　　很想告诉你．．你是改变了我一生的人，我永远都不会忘记的人。
　　你将会在我的记忆中活着．．活着。佐为这名字，在我生命中不会消失。
　　就算你没有留名于历史，无形地消失在空气中．．但你在我的心中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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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之一手○千年放浪●=====○第五十二局:永远的羁绊●
　　那我就可以放手了吗？佐为，走属于我自己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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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是那个熟悉的梦。你离开后就不断出现在我眼前的梦。
　　你没有变，还是一身雪白的狩衣，束在背后的长长紫发，头上高高的鸟帽子，还有．．再熟悉最温柔的笑颜。即使过了多少岁月还是不变，你依然在对着我笑。纵使我做出了很多曾经伤害你的事情，或者我努力地呼唤着希望你回来，你都依旧这样笑着．．然后，渐渐地远离，消失在我的梦中。
　　就算你只是一抹幻影，我还是希望可以紧紧把你捉住，我好想你可以看见现在的我，还有．．希望你可以再跟我说话，再待在我身边，跟我一同欢笑。
　　虽然我知道，这已经是飞逝在风中的回忆，亦不会再回来了。
　　你的身影开始渐渐变淡，我想一手把你捉住．．不行的！你不可以走，你是带领我走入幽玄之界的人，不可以消失．．你走了的话，我的未来该怎么办呢？
　　眼睛开始变得模糊起来，温热的水自眼角流出。多年一直在梦里重覆着，告诫自己不要忘记眼前那位曾经对自己关爱照顾的人。他不是活在我梦中的幻影，他是确确实实存在过的佐为．．却因为我而离开了的佐为。
　　“（（不是的．．我不能控制你将来的人生，你就是你，不能只追逐我的幻影．．要站起来，走属于你自己的路。））”佐为的声音却清楚地在耳边回荡，这不是你交给我的扇子吗？还是我必须下出自己的围棋，才可以为你承先启后呢？
　　我的人生不应该只活在幻影里．．而是真实的，属于进藤光的生命。
　　对啊，活着是为了自己，不能代替别人活着．．但你会永远活在我心中的。
　　“．．光？！你没事吧？”瞪大灰色的眼睛，光策担忧的脸颜立即映在眼帘。脸上还残余满满的泪水．．真没出色呢，每次在梦中看见他的时候都会流泪。
　　“我．．．梦见佐为了。我又梦见他了．．”刚从睡梦中醒来的光声音有点沙哑，仿佛佐为的笑容才刚消失不久，他的声音还回旋在耳边。可是看见轻皱眉头正在苦笑的光策，他立即抹掉脸上的泪水“对不起．．我还要你担心。”
　　瞪大眼睛看见光策的一瞬间，就好像过去每天起床时都看见佐为一样。想及此光吃吃地笑了起来，但光策却摇了摇头，温柔的双手拍着光的双肩“．．担心倒是没什么，但你真的没事吗？我知道．．你不能这么简单就把佐为的棋风改变，可是不要紧的．．只要你快乐就好，光。”
　　“但．．不能呢。”光搓揉着还泛着泪光的双眼“佐为他．．希望我走属于自己的路啊。这家伙害我伤痛了十年呢．．而且你们不是还在上方等着我追上来吗？塔矢也是．．如果我停滞不前的话，你们还有他都一定会鞭策着我迈步向前的吧？我可不能输给塔矢呢！而且．．我一直还在相信，佐为正在神之一手的终点等待着我。我不想要他等待太久呢．．”光凝望眼前的手掌，紧紧地握成拳头，眼光中亦再没有犹疑“就算很困难．．我也会尝试着走，我会用自己的思路下棋。”
　　早上的朝阳轻轻地倾洒进来，可是太阳的光辉也比不上光身上发出的光芒。要走这道路一定不容易，但如果下定决心踏出第一步的话，一定可以走到终点的。
　　这才是他一直以来，最熟悉的进藤光。他不单慢慢地改变着自己，亦也在无时无刻的影响着身边的人．．跟随着他一同向前走，不会停步地走向高处。
　　“那么．．我们今天都要加油呢！来，小光我们一同做早操吧！一，二，三，四！”光策拉着他站在床边活动着手脚，光不禁汗颜“．．光策，现在是什么时候呢？竟然还有心情做早操？而且．．．噗哈哈哈！！”
　　看见光策的包包脸，想到自己过去也曾和佐为一起做着傻瓜才会做的事，可是却因为这家伙在身边才一点也没有讨厌的感觉。现在在自己身边的是光策呢．．虽然他不是佐为了，可是亲切的感觉还是一样，害小光忍不住笑了起来“真拿你没办法！一，二！”感觉还是这样温暖，就算一起做着蠢事也是叫人快乐的。
　　虽然佐为不在身边，可是却依然活在心中，加上伴在自己身边的光策．．他们都在笑着为自己打气，路上一点都不孤单。也许．．他真的很幸福。
　　“喂，去吃早饭啦──咦？”这时候社突然连问也不问就闯进来了，刚好撞见二人舞动手脚做着早操的好笑模样，顿时僵在一块“．．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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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没到正式开始对局的时间，记者室内已经人潮挤涌，几乎容不下热切期待的棋士及棋迷们。空气中也是前所未有的热闹，讨论的声音盖过一切。看见如此热闹盛大的场面，工作人员都不敢怠慢地加把劲准准备棋赛的一切，为了今天州际赛最后一天的激烈比赛。
　　“来观战的人真多呢．．而且所有记者都赶过来了，真精彩啊。看来今天将会是州际赛最完美的句点吧。不知道最后哪三队才可以出战世界赛呢．．”杨海咬着早餐的包子，因为全场过度的炽热气氛下也变得兴奋起来。今天是最关键的最后一天了，进入世界赛的团队也会在今天揭终吧，不得不紧张起来了。
　　“别再说废话啦杨海！人多了工作就自然愈多，这时候你更不该偷懒！来，这是今天的棋手对战表。”平日最会捣蛋的仓田今天竟然出奇地认真，杨海不禁好奇地迷起眼睛“竟然说我偷懒？我今晚不带你到好菜馆吃东西啦，也不带你去看故宫和天坛！真是的．．你今天好像很认真呢？不怕安太善吗？”
　　“笑话！我为什么要害怕这家伙！他怕我还差不多！”仓田抱着肥肿的双手自信地笑了起来“我只是对日本队有信心！虽然昨天有点失利，但他们今天一定不会让我失望！一定可以进入三甲晋身世界赛！我才不会担心呢。”
　　“昨天对韩国输了那么多还可以这样有信心啊．．仓田你真大口气呢！”杨海翻开密密麻麻的对局表仔细地看过一遍“今天可精彩呢，洪秀英对进藤光，林日焕对社青春，最重要的是下午场高永夏对塔矢亮！真像当年的北斗杯呢，不过当年塔矢亮没有跟高永夏碰头，这次他俩的比赛一定精彩极了。”
　　“不过有时候真羡慕你们中国队呢！都没有遇上我们这等强敌，现在积分还是三甲之首，应该可以第一名出线世界赛。我们呢．．却要跟韩国拚命。”
　　“有时候太一帆风顺也不是好事呢．．”杨海难得地轻皱眉头，但马上又回复平日的豪爽。随着选手们的来临，州际赛最后一战快将展开“说起来这次比赛在世界各地都有直播吧？不知道今天的棋赛全世界有多少人在看着呢？”
　　“嘿．．也许是世界人口的一半呢！虽然只是开玩笑啦．．”仓田抖擞着精神，杨海却微微一笑“围棋本来就没界限啊．．如果是真的就好了。”
　　这时候的同时，还正身在日本的一众棋迷和棋士，现在都同一时间目不转睛地在电视前等待着将举行的州际赛最后一战。明明的碁会所这时候更是热闹，棋士们都一同聚在一起，也只是为了观看最后的一战。多天的棋赛过后到今天就会出现最后的结果，但所有人的脸色却出奇地紧张，眉心都皱在一起。
　　即使并不身在北京的现场，也可以感受到这种紧张的气息，不下于现场的气氛。
　　“这次日本队．．真的很危险啊．．”虽然不太愿说出来，但伊角最后还是苦笑地看着周刊碁道“昨天跟韩国的比赛连番失利，进藤和社竟然输给一名少女，萌更是二败．．看来就算日本队可以出线，但在世界赛却没有优势。”
　　“可恶！这个进藤．．出发前还大口气地说要让日本队以第一名出线，现在却．．他回来后一定教训他一顿！”性子冲动的和谷不禁紧握拳头不忿地道，不过他其实是非常担心的吧？他的眼神都没离开萤光幕。这时候越智冷冷的声音仔细分析“说到底是抽签对我们不利．．如果我们抽签的结果没有跟中韩对上的话，就会像现在的中国队这样稳守第一了。但我们面对韩国失利．．都是实力问题吧？没什么推卸的借口，我们输给别人正正就是因为我们实力不足。”
　　即使日本棋坛努力追赶，但要追及跟中韩之间巨大的差距还是很困难的。
　　“是啊．．技不如人呢，根本没有借口。但我相信他们一定不会停步，他们会一直追赶上去的。啊不，是我们才对。”星夜安静地啜了口茶，笑着地凝望电视上各棋士的直播“我想到世界赛的时候，一定可以看到他们的进步呢。”
　　“对了．．星夜成为了世界赛的记录棋谱的工作人员呢！不就可以在现场看到他们的赛事了？叫人羡慕。”奈濑爽朗地娇笑，向往地想着三个月后的正式世界赛“世界赛会在日本举行呢．．那时候也可以直接到会场看比赛了，坐在电视前还是不及现场的感觉精彩。而且世界各地的强手都会出战．．令人期待。”
　　“你们啊，现在连州际赛都没结束，这么快就想到世界赛了？”河合先生搔着一头乱发，看见在直播上日本队的特写，站在正中的光穿着西装认真的脸容，跟平日的笑脸完全不一样，不禁大声地感叹“好像很久没搓这小鬼的头发了．．想不到他一下子长得这么大！不知道昨天的败局会不会影响了他．．”
　　室内顿时一片沉默，和谷也不得不叹了一口气“进藤这家伙的心很容易动摇，我真的怕昨天的败仗连累今天的状况。如果今天的战状又跟昨天一样的话．．”
　　重重地低下头，真的无法想像。
　　一片死寂的空气中突然出现了一把充满元气的声音，明明凝视着眼前的光，虽然远在千里之外，但仍可以感觉到从他身上发出的光和热。多年的青梅竹马，怎可能不相信对方呢？“大家放心吧！我相信小光不是这样轻易就倒下的人！他是棋士兼队长不是吗？我相信他．．今天一定可以取得胜利！”
　　会心一笑，虽然作天的棋局的确有点失望，可是光一定会站起来，他不是会停下脚步的人。至少在明明的眼中，光是一位出色的棋士，不管他的胜或败。
　　“对啊．．打起精神来吧！如果连我们都泄气，他们怎么办？作为后援就一定要支持他们，就算看不见，我们也一起打气吧。”难得温柔的伊角握起拳头露出自信的笑容，所有人也一同恢复平日的开朗“日本队．．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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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起刚才在大堂准备进入对局室的时候，在光身边的光策轻轻握着他的手，对他耳语说“光．．对局时你要记着，你手上握的是你自己的扇子。只要你相信你自己，紧握自己的扇子下棋的话，佐为的扇子一定会伴在你身边的！”
　　凝望手上开始变得淡黄的蝙蝠扇，是佐为离开后才开始握着的吧？对局思考的时候一直都紧握着它，就像紧握着佐为给自己的扇子一样．．可是这始终是属于自己的扇子，他不可能代替佐为的围棋。这样的话是否就可以放开了呢？
　　可是就像接力捧一样．．虽然光策说的话自己仍然不懂，但只要紧握着自己手上的扇子就可以了吧？这不是为了佐为而是为了自己。
　　深深地吸了口气，棋盘上的对面自己非常熟悉的对手，洪秀英也已经坐在眼前。
　　“又可以跟你对局了，进藤光。而且这次是公开赛呢。”秀英流利的日语大概已经听了多年，和他第一次对局的时候彼此还是院生。输了给自己的他当时说过要让自己记着他的名字，直到现在也已经多年了．．“这次我可不会输给你，不过你也要认真地尽全力跟我下这一局！”
　　“．．难道我会轻易让你胜利吗？”手中握紧的扇子，还有光策给自己信任的笑容，光再次在棋盘前笑了起来，昨日的落败已然抛开“如果你以为我会因为昨天的棋局而影响今天状况的话，那我就要令你失望了。”
　　秀英也轻轻地笑了，十年前的对局仿如昨日，眼前的他还是进藤光，自己亦是洪秀英。虽然二人都已经变强了，但感觉还是没变“你不会令我失望就好。”
　　所有棋士一切就绪后，对局开始。
　　“（（这是．．我自己的道路，属于我的围棋！））”光放下扇子，执黑在十九路的棋盘上飞快地下了一手右上角星。秀英也咬了咬牙“（（这次在公开比赛．．一定要胜利！））”也夹着白子开始疾走。
　　彼此间互相交替地一手又一手的布防，在棋盘上黑白二子一颗颗地开始了混战，围堵着对方的占城领地，在棋局上落下的棋子如闪星般发光。
　　“（（序盘我略为占优，现在他正想从下方窥伺，他的目标应该是我的中腹．．首先要加强中腹的厚势。））”光放下扇子，在黑白交舌的棋盘上下了一子。秀英亦不甘视弱地正面进攻，但亦利用左方的几子暗布局势。
　　“（（．．不止是中央，连右上方都在他的射程之内．．））”以自己的思考路线，该如何回应？用飞的话右方就会危险，但不理中腹的话又糟围攻。光握着扇的手在微微发抖，如果这时候是佐为的话，他一定会．．
　　等一下，不是说过要下出自己的围棋吗？可是以自己的棋艺真的有信心可以取胜吗？一瞬间竟然有点胆怯“（（．．应该没关系的。））”
　　黑子下了一手二间跳，不但稳定中央厚势亦能保护右方，可是秀英微微一笑，多年的敌手怎可能不熟悉他的下法？“（（我已经在一点点地进步了．．难道你没有察觉吗？面对你我已经不再害怕，甚至已经能够看穿你的局了。））”
　　秀英下子的一刹，光不禁抓紧拳头，虽然局势依然对他有利，但优势正渐渐消失“（（对啊．．他在进步。秀英一直也在前进，可是我依然保留佐为的执着．．但我真的可以吗？如果我下出自己的围棋．．跟你的连系还会存在吗？））”
　　佐为消失的一刻，连带他过去的记忆都一并远去，自始到现在光一直相信佐为还活在自己的围棋中。一直．．可是现在，他正一点点地消失。
　　因为这始终是自己的围棋，自己的道路．．“（（但没有他在我的棋中了，我还可以前进吗？））”
　　手上的扇子在灯光下闪着柔和的光，突然想起了光策在对局前说过的话。
　　这是属于我自己的扇子，不是佐为的，也不是任何人的，而是进藤光的扇子。
　　“（（对啊．．怎么我竟然没想到？！））”光的锐利眼睛立即瞄准在棋盘间战火的一角，用手轻轻地夹起了冰冷的棋子，手指瞧那个交叉点放下去。
　　一直以来还以为佐为仍在身后，他会在自己困难时取着扇子替自己指点一条可以致胜的道路，可是不想只依赖他的实力的自己，一直在努力地建立自己的围棋。但佐为从自己身后消失，却令他失去了依靠，自责于自己下出的棋路．．以为只要下出佐为的围棋，佐为就仍在他的背后指点着自己。但是．．
　　从现在开始不能再追逐他的幻影，现在开始要走自己的道路。
　　清脆的棋子落音，在下子的一瞬间仿佛看见佐为在身后无形的扇子，他温柔的笑容，还有自己指尖发出的光辉。这光芒是真正属于自己的。
　　“（（啊．．．））”光瞪大眼睛看着自己的双手，这就是自己的围棋．．他顿时明白了光策的意思。现在只要下出自己的围棋，就可以看见正确的道路．．真正跟佐为连系的，通往高处的道路。
　　首先要下出属于自己的围棋，才可以承先启后。只要以自己的道路一直走上去，一定可以通往神之一手．．佐为那里去。
　　即使棋路中再没有佐为的影子，但佐为跟自己的羁绊永远都不会消失。
　　“（（这是．．进藤光的围棋吗？））”一瞬间秀英亦呆了呆，明明只是普通的一手，但却好像转捩点般，局势在微微地变化“（（他这手是想向下方的我进攻吧？））”
　　来回的几子间，秀英愈来愈吃惊，光也不再有任何犹疑“（（不是！他是想把中腹的坏棋变成好棋，造活并围堵我的上方．．这是进藤光的围棋没错！））”
　　在自己跟他第一次对局的时候，他也曾经下过这样的一手，这样叫自己惊讶的一手。而现在他又再一次施展这样的奇迹，棋子在他的手上似是发光一般，他好像已经一点点地在改变，变成真正的他。
　　现在眼前的这个他，才是真正的进藤光。
　　“好像回到过去呢．．”过去正是因为眼前的进藤光，才令自己烦躁自卑的内心再一次唤醒争胜的自尊，拚尽全力地跟他对局。这一局改变了他的人生，仿佛在他身上学到了一定要让自己的棋艺变强，才可以下出精彩的棋局。
　　这个改变了自己的进藤光，也许他也正在一点点地改变吧，变得更强了。
　　“不过就算你多强．．我都不会轻易认输。进藤光，我一定要你记着我的名字！”
　　记着他的名字．．好让自己知道，自己重视的对手也在跟自己一样前进，永远地．．继续下去，在棋盘前下着自己的围棋，创造属于自己的宇宙。
　　“攻过来吧！！”进藤光抖擞精神，紧握手上的扇子。
　　那把属于他的扇子，亦带领着自己通往未来，跟佐为永远连系的扇子。
　　激烈的比赛继续进行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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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起来写千年放浪真的写得挺愉快。
　　总是可以在一两天内构想好故事，然后飞快地写出来。
　　一点点地筑建自己的故事，让它渐渐变得㘣满，人物愈发生动。
　　这样的感觉其实很快乐呢。
　　希望千年放浪在我手中可以一点点地变得圆满，这样的话就好了。

　　星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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