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慢与偏见之简·班内特小姐》班木雅雅

7、第七章 闹事

　　车夫驾驶马车进入镇上的商业街道，街道两边林立着一排排的店铺。远处有一栋镇上最高的白色建筑，也是这条商业街上面积最大的房子。

　　房子白色外墙上涂刷着红色十字架，这栋建筑就是镇子上的综合性医院。

　　十八世纪被称为‘医院时代’，伦敦以及周边的城镇最早发展起来，开始建立大量的综合性医院和专科医院。

　　等到进入十九世纪以后，英国建立起贯穿全国的医疗网络。全国的大小城镇都设立了一家医院，医院里提供食物、治疗与住院。

　　医院拥有当今时代，较为专业的医生团队，较为先进的医疗条件，为患者尽可能的提供康复机会，与环境良好的养病场所。

　　这些医院的创办者，并不具备专业的医疗知识，全都是由皇室或者资本家建立的。开办医院要经过皇室的特许，大部分医院还有皇室出资参与。

　　马车停在一栋临街店铺门前，班内特先生从车窗向外望去。店铺的门前围满了喧闹的人群，有一位年轻男人手里举着一副油画，他可能是站在了凳子上，比围观人群都高出了一大截，正在慷慨激扬地发表着演讲。

　　“看来詹纳医生遇到麻烦了！我们改天再过来拜访？”班内特先生征询简的意见。

　　“如果接种牛痘的办法是真实的，那么詹纳医生就是全人类的恩人！现在他遇到了麻烦，我绝对不会袖手旁观的！”简坚定的说道。

　　“可是如果接种牛痘的办法是假的呢？”班内特先生问道。

　　“爸爸，除了我给您的那本书中，记录的23个病例以外。詹纳医生还给他11个月大的小儿子注射过牛痘，詹纳医生是一位伟大的医生！”简郑重地说道。

　　“你是听谁说的？”班内特先生的内心震动了，能拿自己儿子做实验，从这件事也可以看出詹纳医生，是十分相信接种牛痘的办法的。

　　“他家的仆人，也就是第一个注射牛痘胞液，那个八岁小男孩的父亲。”简说道。

　　班内特先生点了点头，又问简道。“你能对付这个闹事的人吗？”

　　作为人证简今天就必须出面，班内特先生害怕简应付不了。

　　“您不用担心！我当然可以！”简语调轻松地说道。

　　于是班内特先生带着简下了马车，两人身后跟着女佣布尼安，和跑腿的男仆巴迪。

　　“尤金，你去找地方停车吧！”班内特先生对车夫尤金吩咐道。

　　“好的，老爷！”尤金听从吩咐赶车离开。

　　班内特先生一行人站在人群的后面，听着年轻男人又一轮的大声讲话。

　　“女士们！先生们！大家好！我叫安东·布赖斯。我看有些人是新来的，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那么我就再说一遍！”

　　“大家千万不要被这个叫做，爱德华·詹纳的医生所欺骗了！什么接种牛痘就能预防天花！这根本就是白日做梦！没有任何的依据！”

　　“我听说昨天有位尊贵的小姐，受到了詹纳医生的欺骗！竟然选择接种了牛痘！这是件多么可怕的事情啊！这种没有经过皇家学会证实的东西，如果可以随便的接种在人体里，要是出现任何严重的后遗症，或者说致人死亡的话，这个后果詹纳医生能负得起责任吗？”

　　“所以我要向大家呼吁，一起抵制爱德华·詹纳！请他离开麦里屯，不允许他在到处的宣传欺骗大众！”

　　安东·布赖斯正站在凳子上，高举着手中的彩色油画，情绪特别激动地大声演讲着，呼吁大家不要再上当受骗，想要大家一起把詹纳医生赶出镇子。

　　“你们看那油画上，画着的那些接种牛痘的人，全都长出了牛身上的肢体！”

　　“天啊！真是太恶心了！太可怕了！”

　　围观的人群看清了男人举着的油画，顿时喧哗起来发出了一阵阵的惊呼。

　　站在人群后面的班内特先生和简，也同样看清了油画上画了什么。

　　站在出租店铺门口的詹纳医生，也被围观的人群指指点点，大家都在大声的议论着。

　　“这位布赖斯先生！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我在欺骗大众？”詹纳医生忍无可忍地问道。

　　詹纳医生原本不想出来说什么，他也去了几个地方宣传接种牛痘，虽然没有几个人相信，但大家都是在背后议论，还没有人堵在他的门口抵制反对的。

　　“这还需要什么证据？皇家学会不也说了，你是个可耻的骗子吗？”布赖斯挺着脖子理直气壮的回答道。

　　“皇家学会就是正确的吗？他们没有调查过这件事情，更没有实验证实过事情的真假。就判定了接种牛痘法是假的，说我是个沽名钓誉的骗子。他们空口白牙没有任何证据，怎么你手里面有证据？”

　　詹纳说到这里心里是有些愤怒的，皇家学会这种不负责任的行为和发言，耽误了广大民众接种牛痘，这期间的每分每秒，都有无辜的人民感染上天花。

　　布赖斯被詹纳医生问的哑口无言，然后就恼羞成怒的质问道。“就算我没有证据，那你就有证据吗？”

　　“我当然有证据！这是我手写的病例本，这里面记录了23个病例。23个人接种了牛痘之后，全部拥有了抗体不再感染天花！上面还有病人的签名，这些病人就是活生生的证据！”詹纳医生扬了扬手中的病例本，斩钉截铁地说道。

　　詹纳医生看着满脸通红的布赖斯追究道。“还有你举着的那张油画，我不管油画上的画法，是属于讽刺还是夸张，怎么画画是你们的自由。但是你站在我的宣传点前举着它，又在大庭广众之下，宣扬对我不友善的言论，那么你就是在造谣诽谤我的名誉！你必须当众向我道歉！”

　　“不可能！我凭什么给你道歉！再说我怎么造谣诽谤你了，我这张画里的人，就是接种了牛痘的人。给我这张画的人都说了，他去调查时看到这些遭遇不幸的人，动了恻隐之心帮助了他们。这些人为了报答他，也为了揭穿你这个害人不浅的伪君子，才允许他画了下来。”布赖斯先是激动的诉说，又突然想到这能作为证据。“对了这幅画就是证据！”

　　“哈哈~~，真是可笑！如果接种牛痘的人，都长出了牛身上的肢体。那么各位就不会在这里看到我了，我将被受害人告上法庭，赔上一大笔英镑，并且被送进监狱里！到时候我自然就身败名裂了，受害人还得到了应有的赔偿。这难道不是对我最好的惩罚吗？”詹纳医生不慌不忙地说道。“他们为什么不这么做？那是因为根本就没有人长出牛身上的肢体，这幅画里的内容是假的！”

　　“你胡说！好，你说这幅油画是假的是吧！那我还说你那些病例都是假的呢！我们又没有亲眼看见过那些人，还不是任由你在这里胡编乱造！谁能证明你没有说谎，谁能证明那些病例的真实性！现在有人证明我就当众向你道歉！哈哈~~，怎么样！根本就没有人能为你证明吧！”布赖斯脸上得意洋洋的，嚣张地大笑着说道。

　　詹纳医生脸色有些不太好，围观的人们更是大声的议论着，有赞同布赖斯的说法的，有心里认为詹纳医生有些道理，表面上保持中立的。

　　“我能为詹纳医生证明！”一道响亮地女声，从人群后面传了过来。

　　议论正欢的人群霎时安静了下来，人们纷纷回头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只见站在后面围观的人们，都在看向一位美丽的少女。

　　刚才的话竟然是简·班内特小姐说的！想起昨天接种牛痘的班内特小姐，围观的人群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你是谁啊！你跟詹纳医生有什么亲密的关系吗？你凭什么给他证明？”布赖斯看到是一位漂亮姑娘愣了愣神，又迅速地反应了过来质疑道。

　　虽然对上美丽的小姐有些不忍心，但是布赖斯想到做成这件事情后，能得到手的丰厚报酬，他还是昧着良心，把詹纳医生和简的关系往暖昧了说。

　　“安东·布赖斯先生，你在说话前最好想清楚再说！如果你再说一句污蔑我女儿的话，我以一位父亲的名义起誓，我一定会让你付出代价的！”班内特先生愤怒地说道。

　　“是班内特先生！还有简·班内特小姐！”

　　“小伙子，这班内特家可是浪博恩村里的旺族！简·班内特小姐每月来镇子上的时间都是有数的！班内特小姐不可能跟詹纳医生有什么关系！”

　　镇子就这么大，镇上的人都互相认识。有多少双眼睛盯着呢！说班内特小姐和詹纳医生有事，那不是胡说八道嘛！

　　就算说给整个镇子上的人听，也没有一个人会相信的！

　　“对不起！班内特先生！对不起！班内特小姐！刚刚是我胡说八道冒犯了班内特小姐！我愿意向班内特小姐道歉！”布赖斯一听大家说的话，知道班内特先生在镇子上有些影响力，不是他能惹得起的人，连忙认怂道歉。

　　班内特先生已经决定了，私底下找些下手重的人，收拾收拾这个满嘴喷粪的布赖斯。让他意识到如果不尊重女性，就会付出惨痛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