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呼叫》程然1120

4、第四章今天我还会不会遇见他？

　　小的时候幻想长大，长大了之后幻想童年。
　　李上虞回到家之后本来想直接睡觉的，但是今天可能是太累的缘故，一时半会还睡不着。
　　他拿起手机，想着今天新加了个人，那就看看朋友圈吧。
　　一公里以外的另一个小区居民楼里，郑凡也是这么想的。
　　郑凡的微信名字叫：平凡的人。李上虞看着心想，长得那么帅，还平凡。
　　李上虞目前还是认为对方是直男，虽然现在社会很开放了，但是同这件事本身也是小概率事件。李上虞现在本身工作太忙也不没空谈恋爱，所以对方是啥取向，暂时还不在考虑范围。
　　他从上到下翻了翻郑凡的朋友圈。都是一些拳馆的宣传，和他自己一些打拳的视频。
　　不得不说，运动型的帅哥身材就是好，即使是穿着短袖打拳，也能看得出来衣服下面的腱子肉。
　　相反，李上虞的朋友圈就枯燥无聊地多。出了偶尔几个休息日的风景照，就是自己公司楼盘的宣传。
　　从头看到尾，几乎没看到漏脸的照片。
　　郑凡甚至觉得李上虞给他设置的是同事的分组。
　　“这个人看着挺有趣的，真实情况不会这么无聊吧。”郑凡在睡前甚至都在思考这个问题。
　　事实就是，李上虞的生活确实挺无聊的，上班回家两点一线，休息日户外跑步就是他几乎全部的运动了。因为坚持的好，所以身材也没走样。
　　李上虞今年马上29周岁了，虽然看着还想刚毕业的大学生，但是心态已经完全不一样了。今年年中评价的时候，会有一个提干的机会，李上虞想要把握住，因此从来到这个岗位开始，他就一直无休止地努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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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七点，李上虞准时醒来。他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先去看一眼手机。
　　一个消息都没有。
　　李上虞有些惊讶，宋总一晚上竟然没给他发微信。
　　他猜测，领导估计是昨晚有应酬，还没来得及看。
　　果然，当李上虞八点半到公司的视乎，宋总还没到办公室。
　　直到九点半的时候，宋瑶才顶着满眼的红血丝姗姗来迟。
　　李上虞拿着刚烧好的热水壶，走了进去。
　　“宋总，不舒服？”李上虞问道。
　　“嗯，”宋瑶回答道，“其实还好，昨天跟建筑公司那边的多喝了几杯。”
　　“事儿谈成了？”李上虞知道宋瑶是为了建筑公司想要提前结算尾款的事情，才去找人谈判喝酒。
　　“成了，那边没什么异议了。”宋瑶说道，“你把你的PPT拿过来吧，明天就要去下面开会了。今天必须得定稿，咱俩一起看能快一些。”
　　李上虞一听这么说，心里倒是高兴了不少，起码不用等着她给完反馈再去修改了，这样能节约时间，今晚下班说不定也会早一些。
　　李上虞回到座位上，去拿U盘，他把PPT考到了宋瑶的电脑里，然后两个人共同讨论14家公司每一家存在的问题。
　　十点，郑凡准时来到了拳击馆里。
　　郑凡从来的那一刻就有一些魂不守舍，今早李祥把他自己的账号要回去了，郑凡也不用替他开网约车了。
　　但是，郑凡并不开心。因为他没办法继续偶遇李上虞了。
　　能给他一点安慰的是，他现在手里有李上虞的微信。他不知道怎么跟李上虞发第一条微信，按理来说昨晚两个人加了微信之后就应该有交流的，可惜到现在两个人的微信对话框还是空白的。
　　“早啊，凡哥。”小馨是拳击馆里的老员工了，虽然是前台工作，但是长得温柔大方，凭借长相就能解决大部分的投诉问题。
　　“早啊，小馨。”郑凡看着她打了个招呼。
　　“怎么没精打采的啊？没睡好？昨晚出去月抛了？”小馨说着就要去摸郑凡的额头看看他是否发烧。
　　郑凡虽然是老板，但是小馨也是初创员工，手里也有点店里的股份，所以两个人说话也完全没有上下级的关系。
　　“约个鸡蛋啊。”郑凡轻轻地拂去小馨的手。“昨天替李祥开车，累着了。”
　　“怪不得，今天状态不好。”小馨说着开始翻手机，“我帮你看看今天有没有你不愿意上的课。
　　。。。。。
　　哎，你今天运气不错，除了下午两点到三点之间张女士有一节课，就没有其他的课了。郑老师，您要不要出去拉拉业务？”
　　郑凡看了一眼小馨，嘴里蹦出两个字“不要。”
　　拳击馆现在客流量还可以，几个教练都挺卖力的，所以他作为老板还算是有很稳定的收入。
　　他回到休息室，坐在椅子上，开始想着今天怎么跟李上虞开始发微信。
　　李上虞跟宋瑶，进展到第三家公司的时候，遇到了点麻烦。
　　第三家公司是李上虞原来所在的分公司，在隔壁区主要经营商业地产业务，这两年因为区里政策收紧，拿地受到了一定的影响，所以经营状况不是太好。
　　“这家公司去年到今年的营收大幅度下滑，怎么归结成了政策原因？”宋瑶指着李上虞的分析问道。
　　“因为区里政策的原因，他们家去年只拿到了一块地，还是商业用地，没法开发住宅。”李上虞回答道。
　　“那今年区里的政策是什么样的，把今年区里的政策加上，然后给他们一些指导意见。不能让他们坐吃山空啊。他们不着急，但是我们总部着急啊。”宋瑶说的有点激动。
　　“好的，我马上问一下区里相关的人员，然后把您刚才说的这段补充一下。”
　　“上虞。”宋瑶叫住了李上虞。
　　“哎，宋总。”李上虞回过头来看着宋瑶。
　　“你没必要为他们掩饰暂时的盈利困难，利润下滑到底是政策原因还是管理失职需要我们去分公司调研的时候才能真正看得出来。直接帮他们隐瞒原因并不利于他们的发展。”宋瑶说道。
　　“好的，宋总，我马上去改。”李上虞其实心里并没有为老东家隐瞒的心思，但是今天任务太紧了，他也不想跟宋总去争辩，就直接自己扛了下来。
　　剩下的公司，修改得都很顺利。宋瑶把每一家公司点评之后，就直接出门了。留下李上虞自己在公司根据她的要求继续修改。
　　看着宋瑶离开的身影，李上虞叹了口气，估计今晚七点之前回家的愿望又要落空了。
　　他抬头看了看时间，下午五点刚过，他觉得抓紧一点，说不能还能早点回家。
　　郑凡盯着手机看了一整天，没错，是一整天。
　　一整天，他也不知道为啥能看着手机呆滞一整天。
　　一整天，看着李上虞的微信对话框，什么都没发出去。
　　他觉得上大学写毕业论文都没那么难，他想试着开展一段普通但是又不过分关心的对话，也试着写了几段。
　　没敢点击发送键。
　　古人云，一分钱难倒英雄汉。
　　郑凡则是几个字，难倒了一个壮汉。
　　终于在六点多的时候，郑凡觉得时机成熟了，给对方发了一句，别忘了吃晚饭。
　　然后就是长时间的寂寞
　　因为李上虞根本没时间看手机。
　　他把手机设置成了静音，一般宋瑶有急事找他都会直接给他打电话。
　　李上虞直到九点半快完事的时候才看一眼手机。
　　“别忘了吃晚饭。”这是郑凡给李上虞发的第一条微信。
　　李上虞看到之后心想，“糟了，忘吃晚饭了。”
　　看着三个小时前的信息，李上虞觉得对不起对方。
　　但还是如实回复了，“还没，马上下班了就回家吃。”
　　这个时候忽然一声大雷给李上虞吓了一跳，他看了一下窗外，已经雷电交加开始下雨了。
　　李上虞心里暗骂了一句，赶快把做完的材料发给宋瑶后准备收拾回家。
　　郑凡躺在床上无所事事，忽然收到李上虞的信息。
　　他一皱眉头，怎么还没吃饭呢。
　　忽然一声大雷，同样吓了他一跳，他也看了窗外。
　　这个时间，他能打到车么。
　　于是他迅速穿上衣服，决定雨中英雄救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