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嫡女有毒》缘小扣

12、第 12 章

　　过了两日，柳卿容又去了人牙行，人牙子领来了四个小丫鬟，两个婆子。
　　“这两个会些拳脚，其中一个力气极大，想来小姐用着足够了。”被说到的两个小丫鬟也就比柳卿容大个两三岁，身材看着和一般丫鬟差不多，并不壮实，还真看不出来力大无穷。
　　似是看出了柳卿容的疑惑，人牙子示意其中一个上前。只见那个素绿粗布杉的小丫鬟直接走到院子中间抱起了地上的一个石墩子，往旁边一砸。
　　虎头虎脑地吓了柳卿容一跳，也惊得那人牙子连忙喊：“哎呦，你举起来就行了，你扔了我这地都砸出坑了。”
　　“行了行了，这人我要下了。”柳卿容满意道，“你这地我也补些银子给你，就别叫唤了。”
　　“多谢小姐。”人牙子得了便宜立刻转了话锋，“这个力气大就是费点吃食。另一个拳脚功夫也不错，就是不爱说话性子有些闷。”
　　“你去给小姐好好表现一下。”
　　话音刚落，那性子闷的就很快窜到了树上，还摘了一个大石榴回来递给柳卿容。
　　“说你闷葫芦还真是，你也不给小姐摘个又红又大的。”人牙子生怕柳卿容看不上。
　　“这个我也要了。”柳卿容指了指另外的人，“她们怎么说。”
　　“两个小丫鬟原先也是大户人家出来的，规矩一点不差。一个婆子做吃食很有经验，另外一个婆子女红很好。”说是婆子年龄也就四十岁的样子。
　　“帮我把这两个小丫鬟换了吧。”柳卿容直言，“有过旧主我怕心留不住，你帮我再掂量些。”
　　“其实有个小丫头真不错，就是年纪小，但是人机灵得很，人做事也麻利，也会女红，就是规矩差了点。”
　　柳卿容让他领来看看，也就签了死契定下了这些人。至于说的小厮，人牙子说暂且没有合适的还在相看，不能以次充好糊弄柳卿容。
　　柳卿容回到府里，让穗禾讲了规矩，给轻功好的丫鬟取名惜春，给力大无穷的丫鬟取名代春，均抬为二等丫鬟。给那个小丫头取名逢春，暂为三等丫鬟。做吃食的婆子唤作翠香婶，会女红的唤作翠红婶。穗禾一下子就成了堂堂一等丫鬟，直乐的合不拢嘴。
　　柳卿容身边终于有了人手，不再觉得事事受制于人。
　　过了些日子，她唤来惜春，让她避过姨娘那边出去打听一下上次的两兄弟。等了半天，就见代春匆匆往返。
　　“奴婢没拿对牌偷偷出的府，特意等候确认没人跟着才出去。”一上来交待了避人耳目，很是有些本事，“那对兄弟一直在医馆也没怎么出来。”惜春说着自己打听到的，“我去过他们住的城隍庙，那里住了一堆小乞丐。”
　　“听说两兄弟的爹原来是个某个镖局的，后来有一次走镖出了岔子，不仅丢了镖还死了不少人，他们爹也伤重。结果两兄弟想尽办法筹了钱也没救回他们爹一命。讨债的上门要钱，还把哥哥腿打坏了。”
　　“倒是个身世可怜的。”柳卿容感叹，“的确武功不错？”
　　“这个奴婢没打听出来，那些小乞丐也没见过他们使什么武功。”惜春继续说，“不过哪天奴婢可以去试他一试。那哥哥腿脚好的差不多了，听说最近潜心跟着那老大夫学上了医术。老大夫年纪大了也没个子嗣，倒是把他当儿子一般，不仅不肯收借宿费，还要把医术传给他。”
　　“倒是有些本事。”柳卿容这把起了收在身边的心思，“你去碰个面如果功夫的确可以，那就问问要不要跟着我。”
　　“是。”惜春说完该说的，又变成了惜字如金的小丫鬟。
　　“若是他哥哥想跟着老大夫学医术，就让他留在那吧。”柳卿容添了一句，“总归是个熟人，也能多个帮手。”
　　这次惜春去了有一整天，甚至带回了由县衙盖章的两人的卖身契。
　　“他们两个都签了死契？”柳卿容有些诧异，“他哥哥不是要跟着学医？”
　　“奴婢说了二姑娘的意思，他们兄弟二人还是这个想法。”惜春把卖身契递给穗禾收起来，“不过哥哥说老大夫身体不好想等老大夫归西再入府。”说实话，当下人还讲条件的也是头一份。
　　“就让他在那待着吧，腿也是老大夫救的。”柳卿容有些动容，“你传达我的意思，我要的是绝对的忠心，以后我也可以把卖身契还给你们。”
　　“二姑娘？”惜春从没想过签了死契还能有自由的一天。
　　“你好好干就是了。”穗禾帮着柳卿容说了一句，“二姑娘给兄弟俩赐个名，省得奴婢们天天哥哥弟弟的。”
　　“哥哥叫赤云，弟弟叫赤飞。”柳卿容手指敲击着桌面想了想，“让赤飞尽快进府吧。”
　　——————
　　日子一天天过去，天气越发的冷了。
　　柳卿容如愿用上了鞭子。等到柳卿容在鞭子上表现出了天赋，柳玉亭才相信自己妹妹所言不虚，既坚持了很久，还颇有成效。他还笑着调侃她：“仔细手上出了茧子，以后没姑爷要你。”
　　“二姐姐。”这日柳青青不请自来，翠红婶在给柳卿容量尺寸准备缝制新衣。柳卿容的身量拔高了不少，估计和她习武加作息良好息息相关。
　　“寻我什么事？”
　　“就是知府夫人李夫人请大家赏梅花，也邀请了我们府上。”柳青青也不过走个过场和自己姐姐说一句，毕竟柳卿容从来也没应过，“当然姐姐你不想去的话……”
　　“好啊，什么时候？”柳卿容打断她的话。
　　“你不想去的话……你说什么？”柳青青一下子愣住。
　　“我说什么时候？”柳卿容似乎还考虑了一下，“正巧我要裁新冬衣。”因着柳卿容不善女红，房里又没有合适的人，原先都是沈姨娘安排统一采买，也不管样式颜色。现下柳卿容这屋领了布匹就可以自己裁衣。
　　“半月余。”柳青青愣了一下，突然慌张要是自己姐姐去了，那还能有自己的一席之位吗？
　　“妹妹你也想去？”柳卿容反问。
　　“我……我只是答应了应容姑娘，下次见面给她带新的花样子。”柳青青说的有些支支吾吾。赖应容是柳青青一直要好的闺友，是从五品赖知州的千金。
　　“如此，就一起去好了。”柳卿容对赖应容不熟悉，想来能和柳青青要好，就和自己对不上路子。
　　“怎么，我不能去？”柳卿容看着柳青青还在发愣便反问。
　　“不是不是，我就是好奇二姐姐原来都不去的。”
　　——————
　　宴会当天，柳卿容穿了上身淡紫色裙摆深紫色的立领斜襟马面裙，白色拖地比甲，比甲领缘刺绣了栩栩如生的蝴蝶，同款的蝴蝶腰带，衬得格外俏皮可爱。因着天冷，还罩了厚厚的白色花卉刺绣斗篷披风。毛茸茸的帽子让人看着就暖和。不得不说，翠红婶的手艺独到，衬得肌肤白皙的柳卿容让人眼前一亮。更衬得同行的穿淡青色留仙裙的柳青青弱了三分。
　　“呦，这真是个粉嫩的姑娘家。”待柳卿容从容的向各家长辈行礼问候过，就有人夸赞并给了见面礼。
　　“还是个懂规矩的。”旁边有人说道，“不愧是将军府出来的。”
　　谁人不知将军府嫡女野蛮娇纵毫无礼数，今日一见，果真是“耳听不如眼见”，顾盼之际，自有一番清雅脱俗的气质，这分明长得漂亮举止也文雅得体。
　　柳青青这会还没明白，自己姐姐什么时候这么规矩了。就连坐姿都后背挺得板直，整一个……大家闺秀的样子。难怪一口就答应自己赴宴，想来早就准备好了。
　　因着脑中心思翻转，柳青青举止不免有些呆愣，原先觉得她气质绝佳举止大方的才发现，人果真经不起比较。
　　“好姑娘，原先怎么不见你和你姨娘一起出来？”李夫人亲切的拉着柳卿容的手说道，发现这娇嫩的小丫头倒是越看越讨喜。
　　“卿容平日顽劣，姨娘说我该好好在家学学规矩，怕冲撞了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