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ver you》紫色皇族

37、第三十七章

　　早上7点，高子盟仍在床上懒懒地睡着大觉。高子盟将被子扯得更高一点，整个人缩在里面。冬天的早上，老婆亲也比不上一张床亲。正当他仍留连在半睡半醒之间，房门位置突然响起了“之之”的声音。

　　“回来啦？”高子盟转了转身子，喃喃道。
　　“起来啦，懒猪。”身着运动服的乔语凑到高子盟的枕头边柔声道。
　　高子盟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笑了笑“你让我多睡一会吧。”
　　乔语没好气地拍了高子盟一下“你儿子有你一半懒就好啰。算了，我先去洗澡。洗完澡，你可要起来啦。”

　　“洗澡？”高子盟快速地睁开一只眼，脑子起了个坏念头“我想我或许也要起来洗个澡来冲一冲床气。”他坏笑着，想坐起来，却被乔语一把按回去。“睡你的觉。”乔语巧笑着，将被子往高子盟的头上一盖。高子盟哈哈大笑，当他的脑袋从被窝爬出来时，只见乔语的倩影刚好隐入浴室中。

　　“老婆”高子盟轻轻喊道。
　　乔语的头从浴室冒出来，脸上带着一个问号。
　　“有没有人告诉你，你流汗的样子很性感？”
　　乔语几乎有点抓狂地将手中的衣服向高子盟扔去。
　　“WOW”高子盟翻了翻身子，将乔语刚刚穿着的运动服上衣从床沿捡起来，“手脚还挺麻利的嘛。”他笑道。

　　“洗完澡了？”高子盟从浴室出来，乔语已经在楼下准备好早餐。乔语一边喝着牛奶，一边翻阅着报纸。“今天你上报了。”乔语淡淡地道。

　　“上报？我的相片帅吗？”
　　“比身份证上好一点。”
　　“哪份报纸，回去我给他们寄几张相片。”
　　“要不要下面再打个征婚两字？”
　　“征婚就不要了，小三倒可以。”
　　“去你的。”乔语把报纸扔向高子盟，高子盟笑嘻嘻地接过，打开，标题上赫然地写着“全国发行商密谋杯葛华辰院线，院线大战即将爆发。”高子盟耸了耸肩，把报纸放到一边，拾起刀叉切他的烟肉。

　　“你好像一点都不担心。”乔语扬眉道。
　　高子盟坏笑，不答。
　　“Umm,你这个LOOK,我太熟悉了。肯定有什么坏点子。”
　　“一切都在秘密进行中。”高子盟的思绪回到了半年前。

　　半年前,正当华辰院线在秘密商谈世界杯的影院播放权之时，高子盟和萧何已经预见到发行商那边肯定会有意见。

　　“现在全国有80%的电影票房来自大型购物中心的影院。我们的市场份额占到15%左右。如果几大发行商联合杯葛我们的话，他们损失会很惨重。”萧何将报告递给高子盟“当然了，我们自己也会因此失去很大一部分观众，甚至可能影响整个购物中心的吸引性。到时商家肯定会有意见。3D影院的数量毕竟有限，而且直播大多数是晚上，时间不多。如果我是发行商肯定会选在球季结束后发烂，到时我们会很被动。”

　　高子盟抱着双手在胸前沉思道“有没有办法取得其它片源？”
　　“现在所有新影片的发行集中在6大发行商身上。其它小的发行商片子的质量和声势肯定比不上他们。” 萧何说着，突然将身子倚向前，直视高子盟“子盟，有个想法我已经想了很久了，我觉得现在是时候了。”

　　高子盟扬了扬眉。
　　“我们自已拍电影，自给自足。”
　　高子盟眼珠转了转“自己拍电影时间长，风险大，而且从数量上也不足以满足我们所有的时段。”

　　“我很有信心，我们只要能熬过两个月，发行商就会屈服的。在这两个月的时间内，第一我们向TK购买旧电影的3D播放权。据我所知，TK已经将将往日的武打经典如东方不败，叶问和情色戏经典重新制成3D。我们可以向他们买播放权填充时间。第二我们自己着手制作一些轻喜剧和情色戏。这些戏投资不大，拍摄时间又短，但一直有不错的观众群。就算是亏，顶两个月也是卓卓有余。”

　　“但我们对电影一窍不通喔。这么短时间内，你有信心我们可以泡制几部电影？”
　　“我知道有个人可以帮助我们。”萧何很有信心地道。

　　王精，人如其名，一看就长得一付精明相。在圈中三十年，他的喜剧曾经破过无数纪录，也是出了名产量高的导演，监制。一年出7，8部戏对他来说也是常有的事。虽然他的电影经常被批为低俗，但对现在的高子盟来说，他却是非常适合的人选。王精很聪明，他能很快就知道你要什么。高子盟开始明白为什么他无论市场是好是坏，戏总是一部接一部的原因。

　　“半年内出三部戏有没有问题？”高子盟，萧何和王精三人在会议室密谈道。
　　“没问题。我手头上有几个剧本，只要有钱，就可以拍。”
　　“但拍戏过程一定要保密，我不想打草惊蛇，让发行商有准备。”
　　“我们可以到Z国拍，避过耳目，又可以节省成本。我们再成立一个虚构的投资公司，没人会知道幕后老板是谁。当他们知道时已经太迟了。放心吧。”

　　高子盟点点头，笑问“你有信心赚钱吗？”
　　“拍电影大多数情况是赚不了钱的。”王精坦然道。
　　“你还挺坦白的。”高子盟失笑道。
　　“电影本身不赚钱，不代表你公司本身不赚钱。”
　　高子盟眯了眯眼，“我不是很明白。”

　　“打个比方吧。假设一部电影成本是3000万，它的发行费，包括宣传，税，拷贝，保险，运费，海关，还有相关协会的费用,大概3000-5000万左右。当然啦，现在有的电影宣传费比制作成本还高。我们就算发行费4000万吧,总体成本就是7000万。

　　在非常好的情况下，假设你本土票房有1亿吧，发行方和制作方的分成是40%，也就是4000万。这时，你仍然亏了3000万。海外的版权通常是一次卖断，也就是说票房多少，也跟你无关。这里我算它1000万吧，你仍然亏2000万。再下来就是全球DVD的销售。幸好我们不像Z国，盗版猖獗，我们在DVD的收入大概能在2000万左右。”

　　“那就不是收支平衡了吗？”
　　“这就是荷里活那些会计师最厉害的地方，而我们也学了。荷里活的电影合约中，很多大明星，大导演都会有分红的条款。电影只要赚钱就会有钱分。为了减少分红的钱，电影公司需要这部电影在账面上是亏本的。为此，荷里活的电影公司会成立两个部门，一个是家庭娱乐部门，一个是电影制作部门。DVD由家庭娱乐部门打理，所以他们将会保有80%的DVD收入，只有20%的DVD收入，也就是400万，将会以版税的形式记在该电影的账上。这也是为什么电影是亏了钱，但电影公司仍能赚钱的原因。最后就是电视频道的播放权。通常电影公司会一次性打包几部电影卖给电视网络。到分成时，通常收入高的电影，分成的比例小。收入低的电影，分成比例就高。这么一来，你的电影在账面上无论如何都是亏的。”

　　高子盟和萧何点点头。王精续道“但以上的做法对你们的情况并不适用。首先你们的电影很可能只在一条院线上映，票房1亿很难。但好的一点是你们不用分成，收入的100%全归你们所有，所以本土票房收入最终大概在2000-3000万左右。当然理想的话，可能有些小的院线会愿意播放也说不定，尤其将来你们也会成为大的发行商和制作商的情况下。本土票房不好，直接会影响DVD和海外版权的收入。所以我认为最理想的是联合你们购物城的商家，我们在电影中作植入广告，收回大部分成本，并赚取免费广告。这样一来，就算是亏也亏得不多。而你要撑两个月的目的也达到了。”

　　“我喜欢你的想法。”高子盟看上去很有兴趣地道“但你有什么好的题材呢？”
　　“一部是职场小说改编的《女王办公室》，一部是将王家卫以前的电影重新翻拍恶搞的《越光年华》。”

　　“王家卫？”高子盟和萧何同时惊呼道。

　　看了王精的初剪，高子盟发觉王精果然是个天才，而且还是个很贱的天才。当高子盟戴着3D眼镜，望着一个身型貌似张曼玉的女子，穿着紧身旗袍，臀部一扭一摆地走在台阶上时，他有种想伸手去摸一摸的冲动。当然，他没有这么做，但他可以想象其它人看到后是什么反应。

　　“童年的王家卫肯定是个小色鬼。”有一晚，王精喝了点酒，HIGH HIGH地道“你看他电影的拍摄角度，女人的臀部;还有几个上海女人打麻将时，他的镜头是对着桌下的长腿。这完全就是一个5，6岁小孩对成熟女性的视觉。你知道为什么很多导演无论什么时候都喜欢戴墨镜吗？因为他可以肆无忌惮地打量对方，而人家无法察觉。”

　　高子盟和萧何哈哈大笑“但我怕上面会认为意识不良。”
　　“什么意识不良了，你没看到那女人全身包得像粽子一样吗？哪里都没露。再说了，我们送给上面看的是2D版本，他们哪里想得到我们有这一着。”

　　“你果然挺贱的。”
　　“我把它当作一种奖赏。”王精和众人碰杯道。

　　“老婆，你说孩子长大后，会怎么看我？风月片大王？”高子盟和乔语坐在露台，喝着小酒聊天道。

　　“你知道吗？邵逸夫当年也是风月片大王,而且还被人骂低俗，危害社会。”乔语点了点桌上的小台烛道。“但现在他是有名的慈善家，媒体大王。一个人只要在一个行业站得够久，有足够的影响力，人们自然会对你多了一份尊重。过去的风风雨雨只是过眼云烟。”

　　“我怎么能跟他比？”高子盟呵呵地笑道“在我看来，邵逸夫算是当代最具影响力的华人。曾经有人说过，有华人的地方就有TVB。是问我们谁没看过TVB呢？你只要看过，你多多少少都会被它所传达的一种生活模式，思维所影响。”

　　“Well,你把酒吧影院这个概念引进来，已经创造了历史。如果你感到于心有愧的话，我不介意你向高乔慈善基金多捐一点钱。我们基金很需要你们慷慨的资助。”乔语笑道。

　　“哇，学会打蛇随棍上这么聪明，看来找你做慈善基金董事真是个明智的选择。”
　　“你是在赞你自己吗？”
　　“都说你聪明啦。”高子盟搂了搂乔语，扬眉道“睡觉啰？”

　　乔语笑了笑，把小蜡烛吹熄，两人隐没在黑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