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 用你的名字呼唤我（马尔福小姐）》却被多情笑

16、男人都很可怕

　　“夫人，”他低声说，“很高兴见到您，夫人……”
　　他略微局促的走动了两步，怯生生的抬头看向她，小声的叫，“夫人……”
　　“坐下吧，孩子，”艾维拉微笑着，“想喝点茶吗？”

　　十八岁的汤姆里德尔局促不安，但是他终于用尽手段让自己站在马尔福家的大厅里了，站在那一直被禁止与外人接触的马尔福夫人所在的大厅里了。

　　他不断的深呼吸，抬起头去偷看她。
　　这倒不是装的，他终于明白莱斯特兰奇他们第一次看见女孩时的惊异表情了，一模一样，她们两个人生的一模一样。
　　如果他的小姑娘长大了，二十岁了，大概也就是这样子了。

　　但是他的小姑娘没有这样的表情，这样的脆弱而又从容的……矛盾的表情。
　　他的小姑娘一直都张扬又活泼，高兴的时候会亲吻你，不高兴的时候就要锤你，拧你。
　　是被宠坏了的，是无所畏惧的。
　　是明明脆弱的要命却好强的要死的小姑娘。
　　快两年了，他快两年没见到自己的小姑娘了。

　　“你带了些什么东西给我呢？汤姆？”她端起茶杯轻轻的喝了一口，“我很好奇……”
　　“博金先生……”

　　会谈进行了一个多小时，他轻轻的站起来，“我想我该走了，夫人。”
　　“让我送你到门口吧，”她微笑着，“马尔福先生不喜欢别人用自己家的壁炉。”

　　他敏感的发现她称呼自己的丈夫为马尔福先生。

　　“谢谢您，夫人。”他跟在她身后，看她的金发在肩膀上拂动，她长得和他的小姑娘一模一样，但是……到底是不一样的。
　　他的小姑娘会向他伸出手要抱抱，他的小姑娘会甜丝丝的叫他“V”，他的小姑娘……
　　“到了，”她亲手为他打开了门，“下回见，汤姆。”

　　她们明明一模一样，但是呆在她的身边却只是让他对自己的小姑娘的思恋疯狂滋生。
　　她站在门口，注视着他的背影离开。

　　他消失在大门。而她终于关上了门，一步步的往楼梯上走。
　　“他走了，”她轻声说，“来吧，孩子，你现在出来吧。”
　　白猫跳进她的怀里，她搂着自己的外孙，“好了，为什么这样不喜欢他？”

　　她第一眼看见这孩子出来的时候就知道这是自己的，不过没想过不是女儿而是孙女。

　　那孩子用猫的样子偷偷溜进花园里，在她散步的时候变回来，只穿着一件薄薄的衬衫，烧的像是一块炉子里的炭，在寒风中哆嗦着，叫她，“Grandmama。”
　　小小的，瘦瘦的，生的和她酷似，像自己，十四岁的自己。

　　避着阿布拉克萨斯偷偷养了两年了，这个孩子一点也没变。
　　变得丰润些了，但是没有长个子也没有再长头发。
　　她的右手食指指甲之前在爬树的时候不小心折断了一个尖，不得已修剪得极短，现在也没有再长回来。
　　这一切只有一个可能。

　　时间在这孩子身上停滞不前了。
　　但是又很奇怪，她不再生长，但是依然会饿会困。
　　时间在她身上显出了一种矛盾。

　　“变回来吧，”她哄着这孩子，“趁那个男人还没有回来我们去洗澡，如果还有时间我们就学一点无杖魔法。”
　　她们最相似的地方是没有魔杖。
　　这是两个没有魔杖的女巫。

　　小姑娘变回来了，抱着她的腰不肯说话。
　　“是他伤害了你吗？”她低声问，“是吗？是的话我不会让他好过的。”
　　“别，”小女孩细细弱弱的声音传来，“别找他麻烦。”
　　“为什么？”
　　“他是我爷爷。”

　　……

　　“那我更该找他麻烦了，”她抱住小姑娘，“他不可以那样对你。”
　　“他当时只有十六岁，”小姑娘说，“他不知道我是他的。”
　　“但是我知道你不愿意让他碰你，是不是？而且你肯定告诉他你不愿意他碰你了，是不是？”
　　小姑娘不说话了。

　　“走吧，”她低声说，“和我一起去洗澡，我找衣服给你穿。”
　　她们两个依偎着，“你的朋友还没来吗？”她忍不住又问。

　　“没有，”小姑娘低声说，“我来这里之前她刚刚离开。”
　　“幸亏你来的时候她不在了。”她微笑起来，“我可想象不出她一直陪着我的样子。”
　　小姑娘终于展露出了听说他要来以后的第一个笑容，“我也想不出。”
　　小姑娘活泼了一点，“我可以用薄荷味的沐浴露吗？”

　　“可以，”她看着小姑娘，“不过要等我出去后你才能洗，我闻见薄荷味有点克制不住的想打喷嚏。”
　　小姑娘洗完澡后穿着她的一套裙子在房间里跑来跑去的和她说做猫的时候这个桌子撞疼了她那个椅子和柜子距离有点远她跳不上去。

　　而她注视着小姑娘跑来跑去的身影，忍不住出了神。
　　那是一条灰绸子的细腰裙，像这种款式的裙子她年轻的时候有好多条，她那时候穿它们里面还要另外加一条衬裙和裙撑的。但是小姑娘就这样穿着它到处跑也有她的好看。

　　莱恩当时就很不满她穿这种大裙摆的裙子，他会抱怨，“你看上去像是一只倒过来的蘑菇。”
　　她会很生气的拿手指头戳他，“我哪里像一只蘑菇了呀？”她生气的时候会跑开，跑到妈妈那里去，她说，“莱恩说我像一只蘑菇呢，妈妈！”
　　“说他是蘑菇的哥哥。”妈妈说，“这样他也是一只蘑菇了。”

　　爸爸很年轻的时候就死掉了，妈妈是个很美丽的寡妇，男人们都喜欢她，就像现在人人都喜欢自己一样。
　　但是十四岁生日后，妈妈说，“对你哥哥好一点，他活不到你们十五岁生日那天了。”

　　她以为妈妈在开玩笑，但是哪有这样残忍的玩笑呢？
　　莱恩晕过去了。

　　他再也没好起来过。

　　小姑娘注意到她安静了很久，有点不安，扑过来，“我好多了，”小姑娘把脸贴在她手背上，“我没事了，我们说话好不好？”
　　“你想你哥哥吗？”她微笑着，“我很想我哥哥。”

　　“我很想他，”小姑娘十分诚实，她坐在椅子上于是小姑娘索性跪在地上，将脑袋靠在她的膝盖上，“我真的很想他，”小姑娘搂住她的腰，“如果可以我想和他结婚的。”
　　“我小时候也这样想过，”她微笑起来，“我妈妈说不可以。”

　　“我妈妈没说，但他和我说了。”小姑娘仰起头望着她，“我们杀掉那个男人好不好？”
　　“想杀掉他就会先杀掉我，我很愿意你杀掉我，我都在想要不要生个女儿来杀我了。”她微笑着，“但是我死了，你又该怎么办呢？”

　　小姑娘可以杀掉她，她们身上流着一样的血。
　　但是杀了她以后呢？小姑娘会消失吗？如果小姑娘不消失的话又该怎么办呢？阿布拉克萨斯那个人……她藏了这个小姑娘两年了，她不敢让他知道有个和她长得这样像的小姑娘。

　　他快四十岁了，然而他的情人年纪从来没有超过二十五岁。
　　“我不喜欢他那样对你，”小姑娘搂紧了她，“我很讨厌男人那样……”
　　“嘘，”她安抚她，“我在这里，我在这里所以没有男人可以那样对你。”
　　“男人都很可怕，”小姑娘轻声说，“只有Re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