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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库洛洛:The Sea (11) ...

  •   他抽出一张五千戒尼的钞票给兔女郎,告诉她“不用找了”,回头低声嘱咐身边的各位:“记得随时帮我留意场子里有没有能力者……西索,”他忽然想起还缺一点东西,“能帮我去弄三个骰宝那边一模一样的骰子吗?”
      西索恍然大悟,像一只柴郡猫一样笑着站起来,迈开猫一样的步伐走了。
      看到飞的目光追随着那个人,他想,小家伙一定很喜欢那个笑容吧。西索的口香糖果然很好用,他们刚换了个更适合观望的位置又要来几副牌,三个骰子已经静悄悄地放到他手里。
      今晚的大海好像颇有情绪,巨轮随着洋流的颠簸比前两天都明显。赌场里此刻已人头攒动嘈杂不堪,白天刚瞻仰过大帝陵墓的游客们不惧疲劳地来冲夜场啦。想要作弊,有朋友望风、赌徒越多、环境越吵那才叫占尽天时地利人和呢。
      飞坦拆开一副牌说:“我们玩抽鬼。”
      “好呀!库洛洛你怎么站着?……咦?”西索把骰子给他以后拉了把椅子坐下,正说着话忽然就发现了新大陆:“那个是什么?”
      西索发现的新大陆是库洛洛的书。是的,盗贼的极意,他不过倚在桌旁的立柱上把“书”召唤了出来,现在端在右手上,书页打开到“以物易物(barter)”。以物易物能把他视线范围内的两个东西瞬间交换位置。被荷官藏在骰盅这种不透明的容器里的三个骰子,只要使用一点点想象力,“它们在里面,它们是一个整体”,然后看着左手里的三个发动能力就可以了。当然,在发动能力前要先把手里的这三个放成需要的点数。他并不介意西索看到他的“书”,只是让他看到的不过是以物易物这个雕虫小技而已。西索不知道的是,以物易物还能交换生命体和非生命体的位置,并且无论体积或重量。
      “闭嘴,洗牌。”飞轻声说,嘴角露出不经意的笑意。
      西索就乖乖地接过去。“就会对我凶。”
      这两只还真是让人分心啊!接下去就是他和窝金、信长三人的配合问题了。窝金背对着他坐在牌桌前都和一旁站着下注的几位差不多高,因此信长会通过几个肢体语言来告诉他他们想要的是大还是小。信长有时会把手搭在窝金的肩膀上,有时会在窝金的脑袋上比个兔耳朵,用左手还是右手,搭左肩还是右肩,比两个兔耳朵还是四个兔耳朵……都是他们约定的暗号。哎,荷官肯定觉得这个巨汉和他的同伴很可怕。好吧,接下去库洛洛要做的就是根据暗号摆好点数,在荷官喊出“开”之前发动能力。
      赌桌前的那二位已经参与了好几轮猜大小,信长也不回头看他这里有没有准备停当,反正要不要他配合使用能力都由信长的暗号决定。估计信长已经发了不止一次暗号,但老是等不来他们要的点数,因为窝金已经在暴躁地抓头。
      来了来了,他看到信长右手不断拍着窝金的右肩,好像是随着赌徒们齐声喊“大大大”“小小小”而打节奏。右手右肩,这是要“大”。他无名指轻轻拨动掌心里的骰子,嗯,边角圆润分量均匀,是实实在在的好货正货。能力、发动。他在心里像小汤一样念了一句,左手的三个骰子,点数变了。虽说这是已经归自己所有的能力,他还是觉得挺神奇的。现在手里的三个可是七八米开外赌桌上的骰盅里的哦,看,它们的点数和我自己放的不一样。
      他听到飞说:“玩牌玩牌,不要看库洛洛,我们该看的是有没有……”
      有飞这样的伙伴就是好。他右手的书垂下,轻轻阖在腿边,仿佛玩累了想看几行字却又看不进去,随便望望野眼。开盅了,赌桌那里一半欢腾一半哀鸣,窝金的一双大手终于高高举起,信长趁原地转个圈庆祝的工夫送来意味深长的一瞥。很快又完成了一轮下注,荷官手中的骰盅上下翻飞,骰子在盅里撞击发出的声音和荷官的声音完全被人声淹没。他只能靠观察荷官摇盅开盅的习惯来决定何时发动能力——赌徒们的眼睛会始终盯在骰盅上,而荷官,大多数荷官都会在开盅前制造些悬念。他喜欢在荷官享受品味赌徒们等待开盅的那一小会儿里使用以物易物,那时的荷官以欣赏他人的贪婪焦虑为乐,不会注意到盅里本来就不可感知的变化。
      信长左手做兔耳朵,小。不专心玩牌的朋友们没有提示他说“场子里有能力者”。他拨动骰子,一、三、四,等待骰盅落到桌面上。几轮过后,他从内心对赌场的诚信经营表示肯定。他和信长、窝金三个当然也都不会一味求胜,有输有赢地作弊才是王道嘛。
      再玩了一会,侠客浑身散发着香喷喷的热气来了。他老实不客气地拉把椅子坐下:“法兰他们三个在二楼的观景台,听说等一下就要到可能出现彩虹的区域了。”
      今天也差不多了,他想。窝金只押最简单的大或小,下1:1的注,不过架不住他赌得大,这次收获应该不坏。“那要不我们撤?”
      大家纷纷点头,西索不声不响地把牌整理好了装进裤兜里。他想起来了,扑克牌是这家伙的武器,看到我们在赌场胡作非为,他想找点安全感了吧。飞坦看过西索之前的比赛录像,和卡斯特罗的比赛中他甚至还用到了具现化能力的牌,这一点当时在比赛现场的信长和玛吉也说起过。
      他们悠闲地离开赌场,把人声鼎沸抛在脑后。很快窝金和信长也出来了。回头看看他们二位脸上的表情,就像两只刚饱餐一顿老鼠大餐的老猫一样,这说明今天的合作非常成功。他正暗自高兴,西索忽然说:“你们知道吗,摄像头也能拍到念力的,在屏幕前面使用凝就能看到。”
      真的吗?我怎么从没想到这一点?
      “不用担心,”飞坦用细细的声音安慰,“只有非常厉害的能力者才可能跟上库洛洛发动能力的瞬间吧,以物易物交换的速度是毫秒级的。”
      飞坦太给我脸上贴金了,他在西索的轻声惊叹中有点得意。可惜这点得意持续的时间也是毫秒级的,因为西索反问:“万一他们用慢速播放呢?”
      “那就要穿帮咯~”一直没怎么说话的芬格斯冒出来。
      真气人啊,他无奈闭紧眼睛,在暖香的包围中接受大家的摸头杀。赌场的入口在走廊尽头,在走出宽阔的走廊的过程中他就发现跟他们擦身而过的人比跟他们同方向的人多得多。离走廊出口还有一段距离,就听见柔和的女声在播报:还有大约15分钟就要驶入可以观赏到彩虹的区域了。海中巴比伦号的音响系统非常棒,公共区总有轻柔美妙的背景音乐。
      甲板上人也不多,昨天还跟插蜡烛似的几个游泳池里只剩小猫两三只,倒是一层和二层的观景台上还有些人,稀稀落落地分布在玻璃幕墙前面。他抬眼看到站在二楼围栏前的三位朋友,于是跟他们互相摆摆手。法兰身材高大,穿一件花里胡哨的衬衫,待他走近些到了仰望角度时,发现法兰双手扶着栏杆,颇有深意地轮流看看他和他身后的……西索。西索正和小汤在讲笑话,两个人都乐不可支。他觉得应该再找一个时间跟法兰探讨一下他亲眼观察到的西索的一切,是仅限于他们二人的探讨,要尽快。
      他们路过最后一个游泳池。船上的游泳池都做成不规则的形状,四周围以花草,又安排高大斜逸的椰子树横跨泳池上空,营造出一派自然乐趣。泳池里两位女士一先一后双手撑着泳池边缘“呼啦”一声出水上岸,她们咯咯傻笑,打打闹闹地捡起脚边的浴巾却不知怎么地传来很响的一声玻璃碎裂声,是其中一位失足踢翻了琉璃盏。看见瞬间爆裂一地的碎玻璃躺在鲜红的液体中,她们尖叫起来,我受伤了!我受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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