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chapter2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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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他的目光太过于热烈，宋梨狼狈移开眼，弯唇笑，“如果我现在要吃冰淇淋，你会给我买吗？”
“我会把冰淇淋换成热奶茶。”他舔了舔干燥的唇，“怎么样你才能不生气？”
她往后靠，“你要听实话吗？”
“嗯。”
“其实我没生气，刚开始确实有点。这么久了，气早就消了。”宋梨不爱记仇，也不爱斤斤计较，她觉得这会让她很累。
“我现在可以牵你吗？”他身上的酒气散去了一点。
宋梨懒得回答，直接牵住他膝盖上的手。掌心相贴，十指相扣。
沈嘉御翘起嘴角，唇角的梨涡陷进去，帅气迷人。
两人在长椅上坐了很久，直到宋梨忍不住打瞌睡，松开他的手。
“你回去吧，很晚了。”她取下围巾还给他，“记得喝醒酒汤。”
“好。”
“对了。”她想起前几天在学校看到的成绩，“联考第一，恭喜。”
上次联考，沈嘉御738，全市第一。第二名是一个叫许岁的女孩，和他只差五分。江迟朝排在两人后面，728分。
宋梨没看自己的分数，不管怎样都没五百分，看了也是给自己添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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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回到学校，恰好在校门口碰到蓝温尔。她挑染的蓝发已经染回了黑色。
“宋梨。”她倚着墙，食指上勾着一个白色的塑料袋，手朝她伸过去。
她接过，粗略瞥了眼，里面装着三明治牛奶之类的。
“给谁的？”她昨晚没睡好，此时正困着，眉眼厌倦。
蓝温尔直起身，“里面的草莓蛋糕给你的，剩下你帮我给李志，别说是我买的。”
宋梨清醒几分，闻言笑了笑，“你看上人家了？”
“不行？”
“没，祝你好运。”
刚到教室后门，就碰上李志。他臭着一张脸，手里还提着个黑色塑料袋。
“你先别回去。”他堵住门口，不让她进。
“大清早你吃火药了？”宋梨见一群人围在自己位置，更想进去了，“让开，我放书包。”
话音刚落，她突然闻到一股腥臭味，像是什么东西腐烂的味道。
她皱眉嗅了嗅，“你有没有闻到什么味儿？”
李志坏笑一下，将黑色塑料袋提到她鼻子前，“是这个味儿吗？”
“操！滚开！好他妈臭。”宋梨捂着鼻子，“你这里面装的什么？”
“死老鼠。”
“老鼠？哪来的？”
李志敛了笑容。有个男生刚好经过，他把人喊住，从兜里摸了一张十块。
“同学，帮忙倒个垃圾，十元归你。”
“行！”
宋梨推开他，走到自己的位置。围着的人主动让开。
书桌里的书全部乱七八糟堆在地上，桌面还有干涸的血迹。她伸手摸了摸抽屉，指尖染上猩红的血。
“同桌，冷静点。”李志都快被那血恶心死了，“我俩今天换位置坐，等你位置弄干净了再换回来。”
“不用。”她捡起地上的书，每本书的书封上用炭笔画了小丑。
有几个男生主动帮她收拾，以黄杉为首的女生看好戏的凑在一堆。
“她是得罪谁了？太惨了吧。”
“活该！怎么不弄一点在她椅子上。”
“嘘！”
黄杉心里其实挺高兴的。这次联考，她发挥失误，英语只有132分，而宋梨却高了她整整十四分。她被母亲骂得很惨，开始恨宋梨。看到她被人捉弄，开心死了。
收拾好残局，宋梨拉开椅子坐下，脚踩着桌子底下的横杆。
“这事你不告诉老刘？”李志趴在桌上。
“没用。”她将蓝温尔买的早餐放他胳膊边，“吃了。”
李志撑起身，“怎么回事啊大小姐，你居然给我买早餐？”说着，他已经解开口袋，目光一凝。
“吃啊你。”宋梨将草莓蛋糕挑出来，拆开盒子。
“早餐谁买的？”他似笑非笑，拿起盒装牛奶掂了掂，“这牌子的B市断货，得去A市买，而且我已经两年不喝这个牌子了。”
“为什么？”宋梨自动忽略他第一个问题。
“高一的时候，何妍我同桌。她几乎每天都会喝这个牌子的牛奶，后面我买了很多箱在家里囤着，有天她换口味了，屋里囤的我一个人一天三瓶喝完了。”他将牛奶放回去。
“分给其他人喝咯。”
李志笑了笑，“这牛奶特甜，没多少人接受得了。高一下册她心血来潮，又要喝这个牌子，第二天回来告诉我说没买到，B市断货了。我刚想说可以给她买，她摆手说算了，反正也喝腻了。”
宋梨啧啧两声，“李志，要不我把张显松绑了，你和何妍在一起。”
“……”
“没事，”她咬着叉子，伸手在两人头顶比划比划，“喝牛奶还是挺好的，你看你高我这么多。”
“老子一米八四，你个一米七二的能和我比嘛。”
“沈嘉御一米八六。”
“绝交。”
本以为恶作剧有一次就够了，接连几天，宋梨课桌都莫名出现动物尸体，有时是兔子，有时是青蛙。
“你真不生气？”李志这几天都被恶心惨了，旁边的人还云淡风轻的吃着巧克力棒。
宋梨正在玩手机，突然弹出一条信息框。
【夜请求添加你为好友】
她点了同意，打招呼的话还没发出去，对面倒是一连串文字回了过来。
夜：【你他妈真恶心，被人整不好受吧？活该！】
夜：【想知道谁整你吗？来求我啊，傻逼！】
“慌什么？有些人开始沉不住气了。”她将手机屏幕怼在李志脸前，“估计就是群小太妹。”
“这人指定有毛病。”
一整天，宋梨收到了十几条好友申请，同意之后那些人就发几十条骂她的话，她也不删，来一个屏蔽一个。
这事很快在年级传开。
翌日回校时，沈嘉御在楼梯口等她。
“为了那事来找我？”她脚步不停，继续往上走。
几步后发现他没跟上，他浅色的瞳孔注视着她。
“为什么不和我说？你的事，我还得从别人口中得知。”
宋梨仗着自己站得高，去摸他的头。他的发丝不像其他男孩那样粗糙扎手，反而特别柔软。
“生什么气？要考期末了，你好好学习。这点破事有什么好说的。”她给他顺毛，“别生气了宝贝。”
沈嘉御心里的火气突然降下去。他移开目光，耳根开始发红。
“嗯。有事找我。”
他转身准备离开时，宋梨逮住他书包，从后面靠近他，红唇擦过耳畔。
“男朋友，耳朵红了。”
说完，她还伸手捏了捏。
他无奈，转身面对她。
“阿梨。”
“知道了。”她收回手，“不欺负你了，我回教室。你要不要一起？”
“我去球场。”
“好。”
自从白祈安过完生日，B市就不再下雪，男生又恢复每天打球的日常。
“大清早你打什么球？我真的服你了。”白祈安原本在教室补觉，沈嘉御一通电话将他喊下来，说有妹子。
到了篮球场除了一群大老爷们，屁都没瞧见。
冷连川拧开矿泉水喝了两口，“你见他什么时候关注过妹子，都是妹子凑上去围观他。”
“老子又不是猴。”沈嘉御捡起扔在一旁的书包，拉开拉链，掏出手机。
“之前不是喊你和三班约球赛吗？”他踢了踢白祈安的脚尖。
白祈安趁机踩他一脚，“人家忙着呢，没时间。”
“三班有什么忙的，一不认真听课，二不写作业。一下课就像监狱里跑出来的犯人，整个走廊都是他们的打闹声。”冷连川勾起嘴角，“说白了就是怂。”
沈嘉御瞥了眼鞋面上的脚印，走到角落打电话。
“大伯，你今天下午方便吗？”
“我打算调监控看看，东西丢了，很重要的物品。”
“好的，谢谢。”
白祈安特别鸡贼躲在他身后偷听，见他打完电话，又笑眯眯回到原处。
“你什么东西丢了？”
他抬起眼，面不改色。
“丢了你的脑子。”
“……”
“操！沈嘉御，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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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梨，快点行不行？”放学，蓝温尔背上背着一个白色书包，手里还拎着一个黑色的。
“马上，我就去趟音乐室。”
宋梨前天意外发现，蓝温尔和她同一个小区，于是两人商量着放学一起回家。
至于夏从许，有了男朋友忘了闺蜜的女人。
宋梨不喜欢让人等，于是加快了脚步。
下午上音乐课，笔记本落在音乐室。她回到原位转了圈没找到。
“喂，你是在找这个吗？”
闻言，她转过头。
门口站了七八个女生，为首的那人举着一个褐色硬壳的笔记本。
宋梨眼微眯。
“我桌里的动物尸体，你们放的？”
赵琪挑眉，“还挺聪明。”
“理由？”
“呵。”赵琪从身后扯了几个女生到面前，“你们跟她说，是什么原因。”
几个女生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宋梨在脑海里搜索了下，认出她们几个是之前撞见她和沈嘉御牵手的女生。
“你们几个哑巴了吗？”赵琪加大声音。
“因为你和沈嘉御牵手了！”其中一个心一横，索性说了出来。
宋梨来了兴趣，随便抽开张椅子坐下，翘起二郎腿，脸上不见丝毫恐惧。
“我男朋友的手，为什么不能牵？”
“男朋友，你也配？”赵琪像踩着尾巴的猫，整个人激动起来，“你不就长得好看嘛，你凭什么能成为他女朋友！比你厉害的人多了去了，他偏偏就挑中你这个花瓶！”
她嗓门太大，宋梨都怕她下一秒失声。
“所以你就是单纯不服气咯？”
“对，哪怕换一个人都行，就是不能是你。”
“为什么？”
“我不认为我比你差。”
耐心告罄的蓝温尔上来找人，刚好听见这句话。啧了声，推开那群打扮得像夜场公主的女生，一脚踹在赵琪身上。
“咚”的一声，她双膝触地，跪在宋梨面前。
“这种人和她废什么话，欠收拾。”蓝温尔勾人的桃花眼睨着赵琪，语气张扬：“高二六班蓝温尔，不服来找我。”
宋梨起身，拿回自己的笔记本，顺带勾着她的肩膀往外走，“大小姐，太帅了。”
赵琪爬起来，想去抓蓝温尔的头发。
宋梨转身给了她一巴掌。
“非要挨打才会听话吗？就你这力气，打得过谁？”
监控室里，白祈安一边拷贝着三班这几天的监控录像，一边乐滋滋的盯着音乐室的监控画面看。
“你刚刚为什么不去帮你老婆？”
沈嘉御扭着手里的魔方，懒散道：“说不定我刚下楼她就解决完了。”
“真的太酷了，她旁边的女生哪个班的？”
沈嘉御抽空看了眼。
“蓝温尔，六班的。你没戏。”
白祈安不满，“虽说我没你帅，但好歹也是有很多人喜欢的。”
“她是我姑姑的女儿。”
“……我还是比较喜欢甜妹。”
路上，宋梨一直循环播放手机里的录音。
“别放了，我听着她的声音就难受。”蓝温尔咬碎嘴里的薄荷糖，“我俩下周办公室见。”
“赵琪肯定有前科，我这还有照片录音。倒是你，吃亏。”宋梨眼睛难受，总忍不住伸手去揉，眼眶通红。
蓝温尔以为她要哭了，“亏毛线。最多写个检讨喊家长，录音拿出去，你和沈嘉御的事也瞒不住。”
“知道。”宋梨靠着车窗，“不会让他有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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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安无事度过周末，周一回到学校，板凳还没坐热。
“宋梨，班主任找你。”徐节在门口喊了一声。
“知道了。”她双手插兜，慢步朝外走。
办公室门虚掩着，她敲了两下，接着推开门。
“报告。”
刘明朗的位置比较偏后，他握着保温杯，脸色阴郁。蓝温尔和六班班主任也在。
“你们两个，昨晚放学做了什么事？”刘明朗将保温杯搁在桌面上，“宋梨，下周期末考试，你还不安心复习，天天给我整些幺蛾子。”
宋梨心中冷笑，“我俩怎么了？”
“还不承认，人家都找到我这来了。”
蓝温尔撇撇嘴，“老师，我们是正当防卫。”
六班班主任瞪她一眼，“闭嘴！全班就你事最多。”
“赵琪发来的视频，你们自己看看。”刘明朗打开电脑，点击文件夹里的视频播放。
视频很短，只有十五秒，内容刚好是蓝温尔踹赵琪的那一脚以及宋梨扇的巴掌。
“老师，你不妨把赵琪喊过来，我这有更完整的。”宋梨晃了晃手机。
没多久，赵琪和她班的班主任一起来了。
“人都来齐了，我就开始放录音了。”说着，她瞥了眼旁边的人。
赵琪心里只剩完蛋二字。
“我桌子里的动物尸体是你放的吧……男朋友，你也配……哪怕换一个人都行……”
听完录音，刘明朗沉默一阵。
“动物尸体是怎么回事？”
“从上周开始，我的书桌里不断出现一些死的动物，有时是老鼠，有时是青蛙和兔子，我的书本也被涂花，甚至有人加我的联系方式来辱骂我和我的家人，录音里赵琪自己也承认了。”
“你和沈嘉御在谈恋爱？”
二班班主任本来想安静的吃瓜，结果吃到自己班学生的头上，她也不得不出面。
“同学，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我们是在谈恋爱。”她顿了顿，“是我强迫他的，我觉得他好看，就想让他当我对象，他不同意，我就堵他，不让他上学。抢他的书包，有时还藏他的作业本，他迫于无奈，只好答应我。包括那次牵手，也是我硬要牵他的。处分什么的记我头上就行，和他无关。”
“难怪有段时间他老是迟到。”二班班主任放心了，“刘老师，你也听见了，全是你们班同学强迫我班的学生，这事和沈嘉御一点关系都没有。”
“沈嘉御为什么不和你说？”
“男孩子，要面子，觉得不好意思肯定不会说。”
最后，蓝温尔只用写一千五百字的检讨，宋梨因为早恋记了校级处分。有人将赵琪之前霸....凌同学的视频举报到教导处，加之又恶意欺负同学，逃课旷课，被学校开除。
和她一伙的女生也一并受了惩罚。
这件事瞒不住，有心者很快扒出整件事的经过。
下午，白祈安接完热水，急匆匆跑回教室。
“沈嘉御，宋梨记校级处分了！”他喘了口气，“不是因为赵琪这件事，而是和你谈恋爱。”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chapter2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