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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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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声音弱弱的：“我也没钱。”
……算了。
陶心然啃两口冰棍，唇角被冻得有些发红，透出晶亮光泽，他看着落地窗内的陌生男人，斯文清隽，长相是很漂亮，眼尾还有一粒细小的黑痣，俊秀而又带着股书卷气。
顿了顿他继续开口：“不介绍一下？”
“啊？”系统回过神来，连忙开口：“宿主你们来到快穿世界通常是因为肉身在现实世界里受到不可逆的伤害以致濒临死亡的状态，所以需要和我们系统绑定完成任务，这样可能可以得到重回现实世界的机会……”
“说重点。”陶心然看了眼左手腕上的腕表，表带干净但磨损得厉害，一块不过百的表却好像被珍惜地戴了好几年一样。
“噢噢好。”系统开始学着那些比它年长的员工一样开启画大饼模式，“简单来说，就是你现在绑定了一个打脸人渣的系统，我们一起去不同世界完成打脸人渣的任务就可以了。”
“完成任务可以积攒积分，积分可以兑换道具，并且这些道具都是可以延续使用的哦。”
“每个世界结束都会有记录，记录到达一定次数，主神就可以满足宿主你的一个愿望，不过需要任务成功嗷。”
系统197自以为收了个很好的结尾，它乖巧等待他的回应。
陶心然：……
这个找不到重点的系统是怎么应聘上岗的啊。
冰棍冰得牙齿凉，陶心然说出的话也凉凉的：“能返回出厂设置吗？”
系统197：“为什么？”
陶心然：“让你回炉重造一下。”
系统197：谢谢你啊。
抬眼看了眼不远处刚放学的学生，陶心然在那群穿校服的少男少女身上看见了许多个不同的倒计时，时间都在减少，而他们浑然不知。
看了会，他有点想笑，原来看别人倒霉也挺好玩的。
在脑内对系统说：“姑且先饶了你对主线任务一无所知，退下吧你。”
197回过神来，抓住重点，立刻自告奋勇：“稍等宿主，我现在加班立刻去总部信息库调信息，把主线任务给你带过来！”
陶心然：“行吧，慢走，注意啊。”
脑内电流在一阵短促酥麻感后消失，耳边声音消弭，世界恢复安静，只听得见外界学生欢笑嬉闹的声音。
看着迎面而来的学生，陶心然咬掉最后一口冰棍，拿着木签往路旁垃圾桶走过去，轻轻一投，一个完美的抛物线，木签落入可回收垃圾的那个标签桶里。
然后身后传来了一声不那么确定的学生的声音，“程，程老师？”
陶心然转身，看见一个穿着长袖校服剪着齐刘海的女孩，她还拉着身旁朋友的手，很显然是一起的。
原主是老师啊。
陶心然笑着露出白牙，对她友好地招了招手，说了句，“嗨。”
女孩却似乎受宠若惊，耳朵红了，低垂着眼睛不敢再看他。
陶心然却看见那女孩头上多了个十五秒的倒计时，仰头一看，嗬，树上鸟儿也有个一模一样的呢。
想叫她吧，但她现在这状态可能听不见，于是在还剩不到三秒的时候，陶心然伸了把手一把把她拉了过来。
随之而来一声“啪嗒”，鸟屎落在了水泥地板上，躲过一劫。
穿校服的女孩却有些吃惊，抬头看他，脸飞快红了。回头再看了眼地上，她意识到什么，抓着衣角后退一步，红着脸开口：“谢谢。”
陶心然很入戏，扮老师，语重心长：“没事，你们回家注意安全，女孩子要保护好自己。 ”
那女孩点头，是很羞赫，她拉着她身边同伴走了，没回应。
陶心然低头，看了眼手指，若有所思。
却又听见一声，清亮还带着少女的稚气，“程老师，再见。”
闻声，陶心然回头看那女孩一眼，却发现她已经拉着同伴的手飞快往街道外走了，只剩一抹纤瘦的穿着校服的背影。
唉真是年轻美好的年纪啊。
收回目光，陶心然看着面前的学校，“临城一中”。
摸了摸空空如也的裤兜，他回身折返，往路旁一个卖小玩具小零食的摊走去。
摊主是个老爷爷，问他要吃大长今吗？
陶心然摆摆手，问老爷爷借了个板凳，捡了块木纸壳，再搞了只马克笔，在纸上写了几个大字，就坐旁边支起摊来，和老爷爷抢生意。
[算运势，10块钱一次。]
老爷爷拿着大长今，看着这旁边小伙子直叹气，“年纪轻轻干什么不好，非要招摇撞骗。”
陶心然却还问他要了个口罩戴上，顺便在那牌子旁又补了行小字，算不准不要钱啊。
空闲时间还回头对老爷爷微笑，口罩罩着声音有点哑：“谢谢爷爷借地儿，等会挣到钱分你一份啊。”
——
两个小时后。
系统从总部调取信息回来，看到的一幕就是自己的宿主被围在一群穿着校服的学生中间，几张凳子拼成的椅子上已经摞起了一叠半瓶水高的十元人民币。
而他戴着口罩，最普通款的，天蓝色，却也遮不住眉眼的俊秀漂亮。
算运势算得风声水起，看来是十分受欢迎。
“诶，你今天晚上回家别碰水，别听你妈的话去洗碗，不然你得挨揍。”
“你啊，你别逃课去网吧，去了你得被校长逮住。”
“今天你没什么霉事，回家洗洗睡吧。”
“……”
“咳！”197试图引起宿主的注意。
咳了两声后，它有点开始自我怀疑了，它记得宿主资料介绍上写的，他性格腼腆胆小不爱说话啊，怎么到另一个世界就开始撒欢狂奔放飞自我了？
“咳咳，宿主……”它嗓音压着，轻轻开口，“我加班回来了。”
陶心然弯唇笑了笑，收起那块木纸壳，懒懒散散道：“今天收摊了，不算了。”
一个男生有些遗憾，掏了张五十出来，压凳子上，“我加钱，你再给我算一次嘛。”
陶心然眼皮都没撩，拿过那一叠十块，淡淡开口：“一百也不算，赶紧回家做作业吧小孩。”
“哎，算了，下次吧。”穿着校服背着书包的学生们失望地散了，依依不舍地都往出校门那条路走了。
人都走了，陶心然站起身，把椅子还给大爷，把自己最上面的一叠十块都给他了，对他笑笑，“谢谢爷爷了，拿好。”
起身带上纸壳，他往垃圾桶那边走，又轻轻一扔扔进了可回收垃圾桶里。
绿意盎然，他站在树下，看见阳光漾起空气中灰尘，他淡淡道：“说吧。”
197开始调信息，上传到共享平台上，它开始介绍：“这次任务有些棘手。”
“原主叫程词，是一名老师，错爱上人渣，最后结局很悲惨。”
陶心然已经在共享平台里的信息中读到了原主的住址，他在路边招了个出租车，坐上去，报了地址。
他看着窗外后退的景物，开口问；“要打脸的对象是谁？”
197回：“梁九川，一个三流演员，也就是原主现在的男朋友 ”
它友好提示，介绍规则：“我们系统全名叫人渣打脸系统，不强求拯救人渣让人渣悔过，我们只需要让他痛苦得到应有的结局就可以。”
陶心然笑笑，“那你们还挺人性化。”
“说说完成任务的具体条件。”怕它找不到重点，他又提醒了次。
197连忙回：“要让人渣的痛苦值达到100，同时对你的好感值不能低于90。”
“让他体会爱而不得的痛苦，和前世的原主一样。”
陶心然：“那查下现在好感值多少。”
“好的。”197飞快检索，跳出答案，它念出来，“梁九川现在对程词的好感值为35，他本身的痛苦值为0。”
因为现在梁九川刚和外面的情儿约会完回来，做得很尽兴，意兴阑珊回到家的时候，想起了他。
手机屏幕振动了会儿，陶心然摸出兜里的手机，看着屏幕里跃动着的那个号码，备注：九川。
明明是爱得那么深的男人，却备注的是他的名字，都不敢有更亲密的昵称，也可以看出原主曾经是多么小心翼翼的人。
陶心然把手机放膝上，盯着那屏幕跃动许久都没接。
系统提醒：“宿主你最好及时接了，梁九川脾气不好，曾经原主因为上课没及时接他电话他就大发雷霆，甚至差点动手打原主，骂了很难听的话，还威胁原主要分手。”
“那段时间原主心理精神都受了极大痛苦折磨，两天瘦了三斤，所以从那以后原主不管做什么事都会给他报备。”
结果报备了一段时间，梁九川却直接打电话过来骂他，骂他娘们唧唧，干什么都和他说，好像没他就不能活，说他事多，说他烦死人。
在那之后，程词就只给他发课程表，也不再敢给他发信息分享日常了。
基本上他的电话，程词都是秒接，卑微得都埋进了泥里。
铃响过了四十秒，陶心然盯着上面那两个字，嗤道：“他刚做了亏心事，对我只有愧疚。”
197：入戏得还挺快。
铃响四十五秒，197提醒：“该接了，不然要挂了。”
陶心然掐着点，在挂的前一秒接通，他握着手机没说话。
抬眸淡淡看着远处，一抹白云漂泊天外。
是梁九川先开口的，他唤他唤得亲昵，“宝贝儿，你下课什么时候回来，要不我来接你？”
“我今天好想你。”
约莫男人出轨，对原配总怀有一丝愧疚，他会甜言蜜语哄你，但那绝对不是因为爱，毕竟那好感度还是低得可怜。
系统：“顺应他，这时候可以加好感度。”
陶心然按下车窗按钮，开了窗，让风吹进来，他一手搭着车窗，模样慵懒，唇间是一抹讽刺的笑。
“噢，”他嗓音低而淡，
“想我？回去爆你菊？”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