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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四章 ...

  •   司马嬛站在山坡上眺望远方的京城,经过五个月的征战,她终于再次回到了这里。今日正是正月十五,她戴上帷帽冲下山坡,直奔灯会。
      长街上灯光辉煌,人声鼎沸,她自幼每年元宵节父母都会带她来的,没想到如今战争年月,此处仍是如此热闹,她习惯性的来到灯谜前,不由自主的将手伸向一张灯谜,猛然间回过神来,之前都是她母亲猜的,然后拿换来的钱给她买糖葫芦吃,她将手缓缓放下,算了吧,她从来都猜不到的。
      她来到一个元宵铺前,店门口的走马灯仍在不停转动,仿佛把时光转回了从前,以前每年元宵节,她和母亲都会来这里吃元宵的,她喜欢黑芝麻味的,母亲喜欢红豆味的,父亲是不喜吃元宵的,只在一旁静静的看,他总对她悻悻地抱怨花灯华而不实,可每次又定去为她买上一盏荷花灯,她正想着店小二已经将一碗黑芝麻馅的元宵端在她面前,她刚要吃,忽的看见一个男子坐在她身旁那桌,那男子将斗笠压的极低,看不清面孔,但她仍只看身形,便一眼就认出,竟是父亲。她不禁想起那日…
      那日出战司马嬛和燕王都亲自带领作战,他们都知道这就是救出司马将军的决胜局。战场上硝烟四起,战鼓雷鸣,这次韩将军并没有站在司马忠身旁,而是站在了队伍的右翼。正打的激烈之时,本在后方的司马嬛突然带领一众骑兵突出重围,冲散了敌军,她跑到司马将军身旁,二人目光相接,她轻轻点头,司马将军猛然跳到她马上,有众骑兵做掩护敌军,敌军的士兵也已被冲散,他们很顺利的便逃之夭夭,后来她派人将司马将军送到京城郊外与云儿和杨憾重逢。
      “客官元宵您要什么馅的?”店小二走到司马忠身边问道。司马嬛心中暗猜,定是要一半是黑芝麻,一半是红豆沙的。“来一碗豆沙的吧!”那声音低沉,一字一字敲在她心上,她顿住,缓缓放下手中的元宵,心中苦笑:“原来他想娘了,却没想我。”
      走出元宵铺,正看见人群将花灯店团团围住,多年过去,她却仍会被那五光十色的花灯吸引,她挤入摩肩接踵的人群,“麻烦让一下。”她伸手推开一个男子向前挤去,那男子有些不耐烦的回过头,正与他四目相对,二人同时吃了一惊,那男子正是杨憾,杨憾接过花灯递给司马嬛,眼神却还怔怔的看着。“这是?”“主上说他要去元宵铺吃元宵,让我买个花灯过去,说…”他低下头,“说等你回家后给你,你看到了一定喜欢。”她接过花灯,眼中隐有泪光闪动。

      这是她第一次上战场,铠甲在晨曦之下反着粼粼金光,胯下战马,毛色锃亮,腰间一把青色长剑,透着隐隐寒光。但她被眼前的景象吓呆了,眼前一个个活生生的战士接连倒下,硝烟四起,血流成河,耳边是一声声撕心裂肺的呐喊和哀嚎,此起彼伏的号角声震得她耳膜嗡嗡作响,她心中曾无数次想象过战场的血腥,却第一次理解了战争的残暴。一个满身浴血的士兵,离她近在咫尺,一刀致命,血飞溅在司马嬛脸上,她心中一片空白,吓得连人带马连连后退,伸手惊慌的摸索着腰间佩剑,扯得剑鞘啪啪乱颤,却拔不出。她慌了神,颤抖着用手死死抓住缰绳,掌心印出道道殷红的磨痕。阵阵铺面热来的血腥味呛得她不断干呕,又手忙脚乱的从摇摇欲坠的马背坐稳,她真的好想逃…这时一匹敌骑疾驰而来,她杵在原地,浑身抖成一团,张了张嘴却叫不出声来,身边一个士兵冲了上来,斩掉了那人的首级。她眼睁睁的看着那血球飞起,又骨碌碌在地上打转,心头不由得涌出一股寒意,她骤然清醒,重新审视这个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战场,鲜血,刀光,一瞬间所有的恐惧都变作了动力,她一咬干裂的下唇:“拼了!”挥鞭带领一众士兵冲了上去。此时燕王那边正打的不可开交,他虽勇猛,却四处受阻,始终无法打破敌军阵营,或许是旁观者清,她仔细观察,很快便找出敌军左侧最脆弱的部分,发起突击。一个,两个…起初她动作还有些僵滞,犹豫,可她当看到无数人死前狰狞的面孔,剑上、手上、铠甲上都沾满了鲜血,她变得不再恐惧,越杀越勇,有一瞬间,她恍惚觉得自己好像属于这里。最终他们一举将敌军全部歼灭。她回到营中,在镜子里第一次看到了这个满是血气的自己。她忽然惊起,喘着粗气,原来是做了一场梦,自从那日她上战场后,便常常梦到那日的情景。也是因为那次才得到了士兵将士们的认可。她记得那次大捷之后,军营中大排宴宴,王将军提着酒壶摇摇晃晃来到她面前,一脚砰得踏在椅子上,高举酒壶,对她说:“我从前见你一个女子,没上过战场,以为你绝不会打仗的,沙场上不逃跑就不错了,可王爷看中你,我也不好说什么,上场前还特意嘱咐了几个士兵围在你身边,想着你能平安回来,不惹事就好了,却是我瞎了眼,这次你可是立了头等大功,你莫怪,我老王来敬你。”他说着将酒壶里的酒一饮而尽,周围的将士听到也纷纷前来敬酒,那日她也是大醉而归。
      事实上,司马嬛在战场上还是有天赋的,尤其是在突击方面,她总能找到敌人的弱点打破僵局。她凭借这种天赋履立战功。
      今日便是最后时刻,他们将要攻入皇宫。而司马嬛则如她所愿,将要去七皇子府上。
      她率领众人闯入七皇子府,一阵刀光剑影后,她冲入七皇子的书房,只见七皇子身穿一袭白衣,孤身一人站在书房中央,没有惊慌,面色平静。她站在门口,与他四目相对。此时院内已是横尸遍地,结束战斗的士兵们围了上来。她举起长剑,剑尖指向七皇子道:“你可还有什么话说?”他神色坦然:“我只想和你聊。”她思索片刻转身将门关上,众兵散去。她收起剑,径直走到他面前:“说吧。”她与静静他对视着,当年这个人险些使她家破人亡,如今这个人就在她面前,仇恨、激动、悲伤交织在一起她的鼻子不禁酸了。“我以为你有很多问题要问的。不过士別几日,稚嫩的小姐竟变得这般厉害。”他说着脸上露出浅笑。“当年是我幼稚,以为将你赶走就好,没想到你会告诉皇上。”“你猜,我为何如此?”“因为你想试探皇帝对你的态度和对太子的态度。你试探完发现皇帝果然是十分宠爱你的,对太子似乎也没那么坚定,只要把太子搞倒,你还是很有希望的。”她顿了顿接着说,“但是你好像搞错了,他只要不下位就一直是太子,皇帝再宠爱你,他也是太子。换言之,皇上只是宠爱你,没想让你做太子。”他转过身,一阵苦笑:“是啊!父皇宣太子入宫的那一刻,我就明白了。父皇头天晚上宣了太子,次日中午就下令要把你处死,你或许就是父皇送给太子笼络人心的一份大礼吧。”良久,他好像回忆起什么,怡然不动,站在原地。司马嬛也没有打扰他,低头出神,屋内一片沉寂。或许他们都回到了自己最怀念的那段时光。
      直到阳光穿过枯槁的树枝,透过窗棂纸,射入七皇子眼中,才恍然惊醒,“还有一个问题是我今日与你谈要告诉你的。你说那次夜袭我为何对司马如此熟悉?”见她不答,继续道,“哈!因为我有地图在手,你猜给我地图之人是谁?” 她深吸一口气,紧锁眉头,沉默良久,似是内心挣扎。俄而,她抬起头,与他目光相接,艰难的吐出两个字:“燕王。”,七皇子呆住了,只木然的点了点头,随即二人又陷入了沉默。须臾,她泪水滑落,“我当时不知道的,后来才慢慢明白。”她仿佛想要辩解,只是不知是说给七皇子的,还是说给自己听,“是真的好恨,也真的没了办法。” 他看着面前哭诉的她,俶尔大笑大笑还大笑,笑声凄厉、哀伤。笑罢,他猛然拔出腰间的佩剑,在脖颈处留下一条长长的血痕。

      司马嬛走出房门,众士兵都在门外等她,“去皇宫。”说着她向院门外走去,在他跨过门槛的那一瞬间,她的余光恍惚间看到一个人影翻出墙去。她忙停下脚步,转头定睛观瞧,却什么也没有。“大概眼花了。”她心中暗想。

      殿内,她与燕王看着士兵们清理残局。燕王的贴身侍卫遥夜进入殿内,俯身在燕王身旁耳语几句,随即退了下去。“何事?”她低声问道。“三公主不见了。”

      司马嬛坐在铜镜前,烛影摇曳,云儿轻轻为她梳着乌黑的长发。“一会我出去,你在门口守好,莫要让别人发现我出门了。”“小姐要去哪儿?”“去天牢找太子。”“找太子做什么?”“问他三公主在哪?”云儿更加诧异:“三公主?不是逃了吗?”司马嬛转过头笑道:“皇帝已死,太子被俘,其余皇子也是死的死降的降,她孤身一人又是自幼养尊处优的能逃到哪去?”她说着又是自嘲,“同我一般进青楼吗”云儿停下木梳,若有所思:“小姐是说她藏起来了,希望您去放了她。那…三公主为什么觉得您能放了她呢?”“她有事情能告诉我。”“关于夫人的?”司马嬛点了点头:“应该如此,以此做交换我或许会放了她。”云儿恍然大悟道:“而她藏身的地点只能告诉这个亲哥哥了。难怪这太子不自尽也不逃,等着我们来抓。”“正是如此。”她一边答着一边带好面具,迈步出门。

      “ 他们说了些什么?”燕王摆弄着殿内的弓箭。“他们聊了当年皇帝将司马姑娘关天牢的缘由,还有…”遥夜停了下来,不敢再继续讲下去。“还有什么?”燕王一面漫不经心的问着一面试着拉开一张上好的弓。遥夜深吸一口气,继续说:“七皇子问司马姑娘可知当年给他地图的人是谁?司马姑娘回答说…”燕王拉弓的手顿住了,目光变得严肃。“是燕王。”

      他正守在天牢门口,夜黑风高,他困的不禁打了个哈欠,这时他看到远处一个黑影正在慢慢靠近。他揉揉眼睛,仔细辨认,只见一人穿着一身黑衣,带着黑色的面具看不清面容,正缓缓向这边走来。“何人!”他大喝一声,将长矛横在门前。那人已走到近前,戴着黑色手套的手从宽大的袍袖中递出一块令牌,门旁的另一名侍卫也凑了过来,将令牌细细辨认。“请随我来。”辨认过后,他收起长矛,带着那人进入天牢。“我要见太子。”那人的声音有些古怪,似是刻意装出来的。他忍住心中的好奇,不敢多想,径直将那人带到太子牢房门前。
      他打开牢门,那黑衣人走进牢房,来到太子面前,他自己则退了出去,空旷的牢房里只剩下了黑衣人和太子两人。那黑衣人俯下身摘下面具,正是司马嬛。“说吧,三公主在哪?”“她也没跟我说,只让我把这个给你”他说着从怀中掏出一个香囊。“我明白了。”她说着伸手接过香囊。她重新带好面具,站起身,走向牢门。牢门前她停下脚步,太子抬头向她看去,她转过身,向太子扔去一包毒粉道:“送你个全尸。”说完大步离去。
      次日清晨,司马嬛怀抱琵琶独自来到当年的那家胭脂铺。她刚一进门,掌柜的便甩着帕子迎了出来,满脸赔笑道:“想看看哪种胭脂?”她拿出那个香囊,“我是来还香囊的。”掌柜的脸上笑容骤然消失,环视四周,转身关上胭脂铺大门,“随我来。”她跟随掌柜的上了阁楼,一清秀女子背对着她端坐于窗前,正是三公主。
      她坐到三公主身旁,拈起桌上的桂花糕,放入口中,“好吃,”她又拾起一块,向三公主喂去,“你也尝尝。”三公主转过头看向她,泪眼汪汪,一拉她的衣袖便要起身。她抬手按在三公主肩头:“你莫哭,我来给你弹一曲琵琶,有什么话慢慢说。”她说着怀抱琵琶,弹的正是一首《平沙落雁》。

      “那人蒙着面,又穿着一身黑,属下实在看不出是谁?”一个狱卒单膝跪地回答道。“昨日,司马嬛可有什么异动?”燕王转头问一个侍卫。那侍卫回忆着回答道:“昨夜我已去试探过了,并无什么异常,我被她的大丫鬟拦在门口,虽未见人,可门内有人影晃动,而且里面的声音确是司马姑娘的。”燕王转身绕道椅前坐下:“竟不是是她,那还有谁呢?”

      曲毕,三公主用帕子拭着眼泪:“多谢你宽慰,我愿如你我所愿,将自己隐在深山之中。”司马嬛将琵琶放在一旁:“你莫要哭了,说吧,此次约我前来,想告诉我些什么?”三公主垂下哭得红肿的眼帘,回忆着当时的场景,缓缓道:“那日我本是去给父皇送点心的,当我走到养心殿门口,正听到你母亲在为你求情…”

      当司马嬛回到司马府时,已是夕阳西下了,她走入屋内,云儿为她接过披风道:“小姐,怎么这么晚才回来?主上方才派人来叫你去用晚膳,拿上这手炉暖暖手便去吧,主上还等着呢。”她接过手炉,一股暖流自手心涌入全身。“一会我去与父亲吃饭之时你将这封书信亲自交给遥夜,”她从怀中掏出一封书信递给云儿,“让他务必交到三公主的驸马手上。若他不去,便告诉他,如果他没有做到,就将他告诉我秘密这事告诉燕王。”云儿答应着拿着书信退了出去。
      她深吸口气,迈步走入屋内,司马忠正在屋内等她。“父亲。”“回来啦,快坐下吃饭吧。”她站在桌旁,并没有坐:“父亲还是直接问吧,不必这般麻烦。”司马忠放下筷子,抬起头,对她笑道:“我有什么好问的呀,你又没有得到你想要的答案。快吃饭吧,一会儿菜就凉了。”她一惊,诧异道:“您怎么知道她对我说了什么?”司马忠面色平静,坦然答道:“她不可能会知道你母亲的死因,她只有可能知道不是皇帝杀死的你母亲,她既然知道这个就只可能是在你母亲去为你求情时偷听或偷看了皇帝和你母亲之间发生的事。而你母亲能为你求情的资本只有一个,就是她与皇帝之间的旧情。”她听到这,不由得想起刚刚三公主告诉她,从司马夫人和皇上的对话中得知,当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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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风扶柳,一个身着短衣的少女,提起淡色长裙,沿着潺缓的流水,穿过错落有致的灰瓦小楼。“小姐慢些跑!”身后一个婢女上气不接下气的紧随其后。她罔若未闻,将头上的步摇荡呀荡,腕上的银铃叮叮当当响作一团。远远望去,城门楼下翠绿的垂柳旁一少年穿着水墨色长衫,皎如玉树临风前,胯下骏马更显他身材修长,萧萧肃肃,乌黑茂密的长发散至腰间,白斩细腻的脸庞清秀柔和 ,长眉若柳,笑时眼中似泛起柔柔涟漪。
      少女奔到他马前,纤细的手指轻抚在马鞍上:“你要去哪?”那少年一见她眼中都有了星光:“京城,我带你一起去好不好?”她微微蹙眉:“你去京城做什么?”他低下头,语气登时软了下来,踌躇道:“先皇…驾崩了。”她急了。“先皇驾崩和你有什么……”突然她意识到了什么,“你不是说…你家是只是个商户。”“绍儿,跟我走吧,我娶你。”她傻了,怔怔地问:“我,做皇后吗?”他沉默了,半晌拉起她的手,道:“我可以封你做贵妃做皇贵妃,你放心,入了宫我也不会让你受半点欺负。我虽现在不及为你三媒六聘,可将来我许你风风光光的回家探亲。你信我,我今世心里唯你一人。”她凝视着他那如黑玉般漆黑纯净的眼眸,坚定而又深情 ,似在她心上射下一道光,使她不由得怦然心动。“可你那是纳不是娶。你以前跟我说你要三媒六聘,八抬大轿,十里红妆…”她哽咽着说不下去了,“你是不是从一开始就知道不会娶我。”他垂着头,没有答话。她深吸一口气,将手缓缓抽出:“你走吧,我不会跟你走的。”她抬头望向一旁的垂柳,“你我当时便是在这相识,如今也算是有始有终了。”“绍儿,我…”她一边讲着,泪水就止不住连串似地落了下来:“我一直以为要嫁你的,可你最终还是没能娶我。”

      “绍儿!绍儿!”司马忠一冲进院就大喊。一个婢女急急将她拦在门外,劝道:“公子,别喊了,里面就是小姐闺房。”他被那婢女挡着,伸着脖子来回踱步向里面张望,眼看就要硬闯。屋内少女肩头披着一件素色短衫,无暇玉簪将长发低低捥起,肌肤胜雪,未施粉黛,修长如画的双眉下眼周泛红,她强打精神,可垂下的睫毛内眼眸似都暗淡了。她走到门前,屋外立刻静了下来,她一手扶在门框上,淡淡道:“公子,请进。”那公子随她迈步进入屋内,婢女从外面轻轻带上了门。他有些局促的坐在她身边,屋内一片沉寂。良久,他低下头,缓缓开口道:“我以为…你走了。”“你知道吗?他走时说先皇…”他急了,腾得站起:“我也是听到他走了才知道的,我真的就远远的见过他一眼”他说着,又慌张的举起手来,“我发誓真不知道他是…”“别说了,我信你。”她噗嗤一笑,打断了他的话。他又悻悻坐下,试探着问:“你可有告诉他,你是五行族少主。”她摇了摇头,叹息道:“少主的夫君怎么能是太子,偌大宫门又怎抬得进一介平民?”她呆呆地向前望着,泪水从眼中漫了出来,沿着脸颊滑落,她忙伸手去擦却越擦越多,将帕子抖浸湿了。他轻轻抚着她的脑袋,柔声安慰着用手掌帮他抹去脸上的泪痕,眼中满是爱怜。俶尔,她扑在他怀里,哭得浑身打颤“司马忠你知不知道,我真信了他会娶我的,会娶我的。”他不知所措的小心翼翼将她搂入怀中,轻声哄着:“虽皇后不可是平民,但将军夫人可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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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你这次叫我来,是想告诉我真相了?”司马忠拿起筷子微微一笑道:“先吃饭吧。”

      阴暗的牢房里 ,三公主的驸马背靠着冰冷的墙壁,坐在干草垛上闭目养神。这时,脚步声中一男子走进牢门,正是遥夜。遥夜府身蹲在他面前,将书信递给他,道:“看看吧,三公主给你的。”驸马猛得睁开双眼,抬眼看向他。遥夜将信放在地上起身站起:“放心吧她还活着。”说着对他点了点头,转身离去。驸马拾起书信,打开来看。遥夜刚走出牢门,只听到里面放声大笑:“你既已安好,我便放心。吾乃是先皇臣子,怎能投降?”说罢,“砰”的一声地动山摇,笑声戛然而止。遥夜再回头看去,驸马已倒在血泊之中,撞墙而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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