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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一垒烧二垒烙三垒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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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争虎斗,水到渠成。
李煦像是熯天炽地的烈兽,摧枯拉朽地滕灼攫取,他能毁天灭地的折磨死你,却偏偏在那九死一生的关口,用世上难得的极致温柔,又痞又坏地宠你上天。
一垒烧,
二垒烙,
三垒焚,
全垒打,直接毁灭,不留活口的时刻,撞号了!
这事儿李煦从前也碰上过,有保-密-体-制-内的骁悍精英,也有血统高贵的欧洲精英阶层,强势的男人李煦收服过不少。牢笼也好,圈套也罢,但凡是进了李小公子的迷魂阵,必然尽数网罗,全部就范。
驾轻就熟,李煦从一开始就看出顾辞是个吃软不吃硬的,所以他并不“以力服人”,反而是耐着性子往死里哄。不料这小家伙越哄越凶,不撒娇只撒野,爪子悬空抓来抓去,厉害的小牙逮哪儿咬哪儿,都不带松口的。
前几个小时,李煦确实把这当做情-趣,换个玩法儿挺开心,但关键问题是玩伴儿是个练家子,当李煦把“恩威并施”这套用在从小就投石拔距,从会走就练“特种兵跳”的玩伴儿身上,安抚换来一阵疯咬,进攻换来一波拳脚。
李煦能感觉到怀中的小猎物对自己有“兴趣”,但这份“兴趣”完全被野性支配。李煦一开始还试着用些更加直白的碰触去激发小猎物的“兴趣”,怎料这“野兔子”越夜越疯,整个一披着兔皮的小恶狼,折腾到半夜,李煦都有些感激从小军-事-化-教-育自己的老爹了,要不是自己身手过硬,怀里这个小崽子可完全没有底线可言,彻头彻脑一个武力至上的小野狼,这会儿降不住他,他就真能枉-顾-国-法,强取豪夺。
李煦这边儿完全是有能力办了怀中之人的,但他不能,撇开父亲和兄长的身份地位不说,就他从小受的教育而言,你情我愿还是他必要的底线。
也就这样火星撞地球,整间会所像是招待了拆迁队似的,容貌不复从前。
因为格斗对抗过于精彩,以及从没见老板挨这么多揍的原因,李小公子的八位兢兢业业的贴身保镖,忍不住纷纷围拢上来,观摩讨论交流心得。
“这高踹腿要是起步快个零点一秒,直接能给Bosco干块儿皮去。”
“抓手指,砸手背,金蛇脱皮!狠!老大手挂彩了。”
“咏春就是漂亮,女-人-拳-拍电影用的,咱们头儿吃这套。”
“团侧!Bosco抗住啊,牛批!”
“CAO!这拳上劲儿真狠,裴瑛,明天BOSS有专访吧,这脸行吗?”
“眼角裂了吗?”
“看不清,对方攻击频率太高。”
“后期处理下,应该没问题......KAO!下颚,这口咬太狠了,这处理不了,明天脖子要打码。”
“体力消耗太大了,明显没上半夜精彩了。”
“用不用问一下,双方要是加个短器械,观感就绝了。”
作为这群看客的衣食父母,李煦对于以上言论持否定态度。
尽管小野狼这边儿发动了九成以上的攻击,但“战争”的节奏始终掌控在李煦手下。
眼看小狼崽子体力有些跟不上了,李煦索性将人引到包间相对安全的舞台正中,压着小猎物躺平,左手攥着顾辞的两个手腕,强摁过头,右手朝黑衣保镖勾手道:“穆勒,给我个指-虎!”
刚才还在追求观感的一米九双开门黑西装,瞬间电机故障,含糊不清道:“指-虎?老大,你还不知道我吗,我从不用这类非-管-制,公-民-可以合-法-配用的器械。”
闻言,一旁文质彬彬优等生面庞的青年,温文尔雅解开西装,将内衬里倒勾着的一排“冷兵器”静静拖在手上,裴瑛和风细雨道:“铜板还是钛合金?带刺不带刺的?”
“最狠的!” 李煦在顾辞的两个手腕上狠压一下,力度之大,让身下誓死不屈的那位,周身一顿。
“干嘛?” 顾辞整个人不动了,眼神里尽是怒气。
“不是硬气吗?老子看是你骨头硬还是这30加厚实心铜板硬!” 说话间,四指两孔往拳头上一套,贴着顾辞笔直的鼻梁就比划起来,“你服个软,保证以后不闹,不打,不咬,不拆家,老子就不跟你计较今晚的事,否则我这一拳下去,粉碎性骨折还好说,这么漂亮的眼睛要是伤了,可就得不偿失了。”
“行,” 顾辞静下来,语气反倒比打斗时骇人:“你来!我要是眨下眼,算我输。”
“还敢横!” 李煦恶声恶气,鸷击狼噬般狠戾挥拳,寒光灼灼的指-虎伴着风啸,带着要人命的重量,力敌千钧地冲着顾辞的眉眼直贯而下。
顾辞竟然真的没动,整个人像是镜头定格般锁在了胶片上。
套了铜牙的拳头,贴着顾辞的眼角眉梢,骤然停住。
顾辞还是方才的表情,无声无息,唯有浓密纤长的睫羽,因为碰触而不自知地颤动,若凤蝶随风舞,这般轻盈易碎,隔着坚硬的铜质指-虎,触到李煦的指骨上,让人莫名就心软下来。
李煦装不下去了,扔了指-虎-,笑着摇头,“你是真不怕死啊,顾辞。”
顾辞浅浅一笑,“还打不打了?”
李煦眯着眼痞里痞气地看他,“笑起来真好看啊,老子舍不得打,今晚,算我输。”
顾辞任由李煦将自己抱到了柔软的沙发之上,这话着实对上了他的胃口,偏偏李煦没兴致和他再耗,这人起身去洗了把脸,身边儿八大金刚瞬间满血复活,利落干练各司其职,短短五分钟不到便簇拥着李煦,由金碧辉煌的VIP电梯离开。
顾辞就觉得眼睛看到了,嘴巴却失语般说不出来,心里明白的感受,身体却木木然,待在原地没办法活动。
李煦离开,顾辞甚至没力气抽根烟,整理思绪。
大脑告诉他,李煦是因为自己的不配合才离开的,心间却总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不配合,他就离开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会所的工作人员亲自送上一杯水,尽职尽责地解释李总吩咐了几间会所的贵宾套房,现在可否安排几位入住休息。
顾辞扶着酒醉的霖轩祺,在去套房的走廊上看到了眼圈儿通红的柯利利。
柯利利平时叽叽喳喳,眼下却只是默默帮忙扶着霖轩祺回房,两人都有些疲惫,双双沉默。安顿好霖轩祺,临出门,顾辞忽然想到一起前来的祖齐,便匆忙问了一句。
柯利利咬着嘴唇,半天支支吾吾道:“那个,也不知道为什么,有可能吧,是我听错了,刚刚李总不是出来了吗,然后,然后就有工作人员来找祖齐,说是去RITZ-CALTON酒店,也不知道是不是李总叫的,也有可能就是别人叫他,他这一晚上在前厅认识不少人呢......”
顾辞这才真正回过神儿来,李煦这人,怪不得这么多人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