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叛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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瞭望塔上，神奇女侠在帮扎塔娜处理伤口，红色龙卷风因为光明会的干扰器出现了些问题，被送去修理了。钢骨在一旁叹了口气，泄气地觉得自己没能完成任务。
“夜翼发消息过来说有民众听见大都会郊区有打斗的声音，建议我们去看看。”蝙蝠侠皱着眉头看通讯器，感觉有些不对。
“他大概是生气了，关于你之前瞒着对卡尔德的怀疑和他身世的事。”超人拍了拍蝙蝠侠的肩，“嗯……或许有时候你得多给他们些信任……”
“我得确保他们的安全。”蝙蝠侠打断了他，“电脑，调出这片区域的图像。”
[正在处理，失去信号。]
“这片区域果然有问题，13号和那个研究人员的定位也还无法追踪。不过，小队倒是回正义山了，正义山的系统识别到了他们。”说到这，蝙蝠侠的脸色总算好了些。
超人觉得自己的心情也跟着好起来：“我会去解决大都会的事。”他看了看蝙蝠侠，又对其他成员说：“已经很晚了，你们回去休息吧。”
“我不需要睡觉。”蝙蝠侠反驳道，“我们应该开会，说说关于正义大厅遇袭的事。”
“拜托蝙蝠，我们今天已经够累了，不是人人都像你……”绿灯侠哈尔本来还在靠着墙打哈欠，最终在蝙蝠侠的注视下屈服地站直了，“哦我是说，也许应该劳逸结合？”
蝙蝠侠看着明显精神不振的超级英雄们，陷入了沉默。超人见状适时开口：“你看，大家今天已经做了很多事，休息一下明天再开会应该会更高效。”
“好吧。”蝙蝠侠双手抱在胸前简短地说道。
超级英雄们陆续通过泽塔传送离开了瞭望塔，只剩下超人和蝙蝠侠。超人走到站在玻璃窗边的蝙蝠侠身后，和他一起从宇宙里欣赏地球。蔚蓝色的星球上点缀着绿洲和片片白云，太阳的照射给地球镀上一层金边，让它在宇宙里如此特别而耀眼。
“这很美，不是吗？”超人笑着说，“每次这样看着地球的时候我都会感到平静和满足，也更加坚定了守护它的心。”
“这是很重的责任。”蝙蝠侠仍然看着地球，没有看超人。
“但这不是你一个人的责任。”超人如愿以偿地得到了蝙蝠侠的注视，“我们一直都在与你并肩作战，布鲁斯。”
蝙蝠侠移开了目光：“所以你为什么还不去解决大都会的问题？”
超人无奈地走到传送设施旁边：“我在路上了。答应我布鲁斯，回去睡觉好吗？你已经连轴转了好几天了。”
“你怎么不说你自己？”蝙蝠侠不赞同地说。
“我会照顾好自己，而且最近克拉克·肯特在休假呢。”超人启动了传送，在踏入其中之前最后说，“我希望能听见你的心跳出现在哥谭。”说完，他就被传走了，让蝙蝠侠失去了反驳的机会。今晚没人知道，在蝙蝠头盔下，哥谭出了名的花花公子布鲁斯·韦恩的耳朵悄悄变红了。
缓了好一会儿，蝙蝠侠才拨通了阿尔弗雷德的通讯，告诉对方最近要回去的消息。
“恭喜你布鲁斯老爷，时隔两天终于想起自己在哥谭有个家，家里还有一个需要照顾的孩子和一个可怜的老管家。”阿尔弗雷德犀利地回复。
“阿福，我很抱歉。”蝙蝠侠启动传送，准备回去接受管家更严厉的批评。
13号在加菲和海梅的陪伴下参观了一遍正义山，觉得这个地球的正义山和自己那个地球的差不多。年轻的超级英雄们没有太多防备心，早在去医疗室探望他的时候就把他当作了自己人。
“为什么我觉得他在疏远我？”康纳看着不远处安静听着两个孩子聊天的13号，又想起刚才他拒接自己想帮他包扎的好意，忍不住问梅根。
火星少女梅根不用读心都总是能猜出别人的想法，她一边把绷带放进医疗箱里，一边说：“有没有可能是他怕自己身上的氪石对你造成伤害？你们都有氪星人的基因，你也会因为靠近他感到不舒服吧？”
“我想你说得对。”康纳的神色轻松了很多，“夜翼在干什么呢？”
这句话提醒了在一旁聊得很高兴的几人，从大家回来开始，夜翼就一个人窝在控制室里没有出来。他们走进控制室就看见夜翼坐在电脑前看通讯器：“啊哈！蝙蝠侠回哥谭了，这代表我们有充足的时间！”
“充足的时间做什么？”康纳走到电脑边，看见上面显示着有关泽塔传送的数据资料。
夜翼站起来按下一个红色的按钮，众人就听见机械运行的声音。
[已启动警戒模式，正在封闭正义山]
“你做了什么？”等一切恢复平静后，加菲问出了大家的心声。
“不是什么大事。”夜翼在操控着电脑漫不经心地说出了震惊众人的话，“防御系统开启，普通出入口被关闭，现在只能通过泽塔传送进出正义山了。我正在把不是我们小队的人的泽塔传送权限删除，所以，以后除非使用暴力方式，蝙蝠侠他们都没法进来了。”
“哦……这听起来很酷，但是会不会太疯狂了？”梅根有些担心地说。
“蝙蝠侠他们总是瞒着我们好多事，他们总说是为了我们的安全，但有时候反而让我们失去了选择和挽回的机会！如果我们早知道卡尔德的心结，说不定就不会走到这一步，可蝙蝠侠的隐瞒让我们甚至没有去尝试改变。”说起这事夜翼就觉得恼火，蝙蝠侠早就查到了卡尔德的父亲是黑蝠鲼，却没有告诉任何人，直到卡尔德自己发现了这件事、直到这次怀疑卡尔德叛变给小队下发任务时。
这件事夜翼已经在从亚特兰蒂斯回来的路上告诉过小队成员了，他们目睹了前队长亲口承认了叛变，和黑蝠鲼离去，心里都很不是滋味。
夜翼后悔自己没有早发现同伴的异常，卡尔德刚刚失去了心爱的女孩图拉，夜翼原本因为让他自己静静才是帮助他走出伤痛的最好办法。事情不能全怪蝙蝠侠，但杰森的离去让他的保护欲和控制欲变本加厉，夜翼真的受够了这样的蝙蝠侠，并且暂时不想见到他了。
“关于这点我赞同夜翼。”康纳说，“他们总不能一直把我们当成孩子，或许我们需要成长，但总是被这样过度保护只会起反效果。”
13号在一旁看戏，在他印象中自己地球上的联盟小队似乎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不过也许只是他不知道而已。想到这儿，看戏看来的好心情也被毁得差不多了，眼见达成一致的几人陆续准备去休息，他只好问：“那你们打算怎么安置我呢？”
夜翼把康纳他们打法去客厅，让13号单独留下。
“蝙蝠侠没有完全信任你，我也一样。”他对13号说，“泽塔传送同样没有你的权限，你暂时不能离开正义山，除非你能用其他手段逃出去。不过我和蝙蝠侠一样有对付氪星人的后备计划。”见警告得差不多了，他搂住13号的脖子往客厅走，“当然，我带你来了正义山就说明我们确实把你当成了自己人，至少心里希望是这样的结果。你可别让我们失望呀！”
客厅里只有康纳和梅根，海梅和加菲被赶去睡觉了，见他们出来梅根挑了挑眉：“我还以为你们可能会聊到天亮。”
“只是简单的交流罢了。”夜翼说。
……
今天是周末，这意味着小队成员们不用去上学，甚至连蓝甲虫海梅都和家长说过以后待在了正义山。现在，大家正围在仪器旁，看夜翼给13号检查身体。
这一切都源于清晨时13号拒绝了康纳约他去山顶平台晒太阳的邀请——
“早上好，你看起来比昨天好了很多。”康纳观察着13号的脸色，两人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大概是一个在走廊的一端，另一个在走廊尽头。他们的说话声引来了其他人，聊天地点很快从走廊移到了客厅。
说实话，13号感觉众人的热情有点难以消受，在他看来，这些人对自己的信任和善意根本毫无理由，而这种没有根据的好意就像是无根之树，不知什么时候就会崩塌消失。与其患得患失，不如一开始就不接受，因此他冷着一张脸，摆出拒绝加入他们聊天的姿态。
康纳看着他想起自己最初来到正义山时也是这样，或许他到了一个新的地球感到无措？想到这，康纳问道：“要不要去新建成不久的平台上看看？朝阳的温度总是让我充满力量，那会对你的身体有好处吗？”
“不。”想到之前晒到太阳的感觉，13号干巴巴地说：“那只会让我的情况更糟。”
他的话像是扔到水中的惊雷。黄色太阳能为氪星人提供能量，这违背常理的情况不仅引起了少年们的注意和兴趣，还让他们意识到了13号的身体状况比他们想得更加严重。
因此有了这次检查。
“唉，正义山的仪器比不上正义大厅，它只能查出氪石随着血液循环流遍全身，我还是不知道为什么黄太阳辐射不能帮助他。”夜翼泄气地靠在椅背上。
在一旁围观的海梅突然穿上了蓝甲虫盔甲，双手变成仪器对着13号就是一顿扫描。“嘿，你怎么......”
他刚想斥责圣甲虫没经过自己的同意擅自行动，就听见它汇报了扫描结果：“精妙的改造，提升了氪星人对氪石的抗性，异常的恢复速度让细胞陷入刚刚复原又被破坏的循环。正在细化扫描结果，分析失败。”
海梅不甘心地晃了晃手，又敲了敲它：“你怎么能每次都卡在关键的地方？”
“怎么了？”现在的围观对象变成的海梅，这可把专心和圣甲虫纠缠的他吓了一跳。
意识到自己又在做自言自语蠢事的海梅捂脸，最后把圣甲虫扫描的结果告诉了大家。“但是没有办法再往下分析了，我想大概是因为圣甲虫还不够智能。”海梅跟队友吐槽着每次都关键时刻掉链子的圣甲虫。
“这么说还是和他的体质有关？这可不好解决。”夜翼在电脑上查阅资料，并没有找到什么好方法。
康纳倒是关注到了其他地方，他走到13号旁边问：“改造？”
“可能吧。”13号耸了耸肩，看起来毫不在意地重新在检查床上躺下，“大概是卢瑟什么时候动了手脚，他做这些事一向不征求我的意见。”
“卢瑟？他怎么能这么对你？”康纳皱起眉头，其他人的注意力也被吸引过来。
13号移开目光，看向天花板：“事实上他可以。他是我的制造者，也是我的拥有者，但他一直对我的性能不是很满意，他给我做过几次升级，让我拥有了更接近正版超人的能力。你们该不会以为在我的地球我们是一个阵营的吧？我可从没这样说过。”
但预想中的怀疑和猜忌并没有到来，夜翼戳了戳他的肩膀：“哦老天，虽然我们很擅长脑补，但这支队伍可没你想象中那么在意队员的过去。”
“这已经不是你之前待的那个地球了，何必让过去困住自己？”康纳也安慰道。
梅根给他端来一杯水：“之前你看起来就心事重重，原来是因为这个吗？”
“我们可以帮你狠狠地揍卢瑟一顿——我是说反正他也不是什么好人吧......”加菲跃跃欲试地建议。
“值得一试，但现在的首要问题是怎么治好他。”夜翼没有再去骚扰僵着身体装死的13号，歪着头想了想，一个身着黑衣的窈窕身影出现在他脑海中，“如果我们没法用科技治好他的话，试试魔法怎么样？”
几小时后，正义山客厅。
“所以，这就是你们请我来的原因？我还以为你们把所有正义联盟的成员都拉入了黑名单。”扎塔娜回想起不久前当蝙蝠侠发现夜翼做的好事时阴沉的脸色，中肯地评价道，“老实说那场面太可怕了，我想蝙蝠侠被你气疯了。不过，关于解决他身体问题这件事我很乐意帮忙。”
13号不喜欢这种感觉，处理人际关系让他感到烦躁，接受别人的帮助意味着欠下人情，这些事都让他觉得受制于人，处于劣势。
“我不确定，也许能试试净化魔法？”扎塔娜用魔法探查了一番说，“它能把外来的、危害你身体的物质清除，我之前没试过净化整个身体，估计得花上几天。”
无论是自保，还是想要自由，都需要自身能力的支持，13号同意一试，心里打定主意把一切还清之后就离开。
花纹繁复的魔法阵随着扎塔娜的咒语缓慢展开，13号被白色的光芒笼罩，这感觉就像是没有受伤之前沐浴在阳光下，温暖魔力轻柔地抚平绵绵不绝的疼痛。
“有用吗？”魔法阵消失后扎塔娜问。
“我想是有的。”虽然没有好全，但13号还是感觉到了好转，至少疼痛没那么明显了。
扎塔娜又用魔法检查了一次他的身体：“看来确实有效，这魔法每天只能用一次，大概再过三四天就能好全。”
留13号在房里休息，扎塔娜对关上门的夜翼说：“真是神奇，他的魔抗比起超人和康纳来说强多了。”
“我已经不奇怪了，看来在他的地球卢瑟对他做了不少改造。”夜翼回答。
太平洋的某个小岛上，光明会的首脑们聚集在一起开会。
“听说你的实验室被超人毁了，卢瑟？你应该更谨慎些。”汪达尔不满地说：“我们的计划不能提前让正义联盟知道。”
“那只是个意外。相关人员没有再次落到联盟手里，他永远闭嘴了。”卢瑟讨厌别人高高在上地指责自己，但在确保能全身而退之前，他不介意陪他们演演戏。
后面的内容就是所谓的“计划”，卢瑟对这些不感兴趣，如今他在意的不过是那个知道自己实验室密码的家伙。也许该先找点人去试探一下，他看向在座的人，心中的不快终于消散了些：这里不就有很多现成的“帮手”吗？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叛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