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N个地球》窈兮冥兮

41、进退

　　将巴特的事告诉正义联盟之后，夜翼把会议最后的尾巴结了，队长们都忙着去通知各自的队员，本来在一边旁听的康感觉无所事事，打算去客厅看看自称是“闪电侠的孙子”的巴特和看守他的加菲在做什么。
　　“康，等一下。”夜翼叫住了他，“巴特远道而来一定很累，你把这杯水给他吧。”
　　康接过水杯，不是很理解为什么不让他直接去客厅的饮水机里接水，但还是点了点头。
　　走过长长的走廊，康隐约听见了加菲和巴特的谈话。
　　“你真的来自未来？”加菲的声音惊疑不定，显然还是没有完全相信。
　　“当然。”巴特的兴致听起来不是很高，要康来说，他的表情简直算得上苦恼和郁闷了。
　　康把那杯水递给巴特：“你一定渴了。”
　　“谢谢。”巴特一口气喝来一半，然后想到了什么：“我都没看见你接水……”
　　“是夜翼给你在会议室接的。”康坐到两人旁边解释到。
　　“夜翼？我知道啦，你们肯定想收集我的DNA！典型的迪克·格雷森做法。”巴特对于夜翼的试探毫不介意，甚至因为自己猜到了这件事心情暂时好了一些。
　　这回轮到加菲和康面面相觑了，夜翼一直把自己的马甲捂得严严实实，能知道他真实身份的人可是少之又少。
　　“我开始相信你是从未来来的了。”加菲喃喃自语，随后迫不及待地询问，“那么……未来究竟是什么样的？”
　　这个问题让巴特的神色变了又变，最终他叹了口气，明显不太想详细回答：“也就那样。”
　　“好吧，你们这些来自其他时空的人都不喜欢和我们提起你们的老家，能够理解。”巴特含糊的回答让加菲想到了同样不想提起另一个地球生活的康，他对着两个“外来者”挤眉弄眼，倒也没有逼迫他们。
　　“除了我还有其他人不属于这个时间吗？”巴特有些惊讶，他仔细打量康，发现自己确实不能把他和历史书上的任何一个超级英雄对上号，“这真奇妙，我不知道你是谁，不过我猜你和超人有关系？”
　　康挑了挑眉，巴特的猜测又一次提醒了他和超人的相似之处：“我叫康·艾尔，来自另一个地球。听你这么说，你所在的未来并没有关于我的记录了？”
　　见巴特点了点头，康又问：“你确定自己只穿越了时间，而不是直接穿到另一个平行宇宙了吗？”
　　康的话让巴特陷入沉思，而他自己的心里也产生了新的疑问：如果未来真的没有自己来过的痕迹，那是否意味着他很快就要回到原来的那个地球了？
　　加菲也意识到了这个话题的复杂性，没有出声打扰两个人思考。巴特又跑到会议室看了看带自己来到这里的那个仪器，回来的时候看起来放松了不少：“我去确认了时空坐标，肯定没错。你要知道，任何微小的变量或许都会造成未来的改变，而有些既定的未来再如何努力都没法让它产生变化，未来既是注定的，也是偶然的，谁都说不定。”
　　巴特一口气说完这些，被他来去匆匆惊动的夜翼和沃利也来到客厅。
　　“或许我们的到来都让历史发生了变化，像是阿尔忒弥斯的生死……”巴特没有在意两人的到来，只是又沉浸在自己也许间接造成了阿尔忒弥斯死亡的郁闷上。
　　夜翼和沃利闻言对视一眼，都感到有些心虚，看来他们最终还是没有让联盟把这个蹩脚的假死计划记录在册。
　　“咳，巴特，不要太伤心了，这不是你的错。”夜翼还是没有说出真相，只是顺手拿走了之前让康给巴特的水杯。虽然看能力和长相，巴特十有八九就是闪电侠的孙子，但用DNA比对来确定结果是必要的。
　　闪电侠并没有腾出时间来正义山看自己未来的孙子，他一个人被无赖帮牵制在中心城，就连调查的事都只能拜托正义联盟的队友。他对巴特非常好奇，抽空给正义山打了个视频通话，也算是见到了这个来自未来的家庭成员。
　　DNA比对结果出来以后，夜翼就默认了巴特成为联盟小队的一员，但仍留了个心眼以防巴特伪装得太好。不过巴特本人对此并不介意，他早就想见识一下迪克·格雷森式的各种做法，并且坚称“这很酷。热情得让一向精通社交的夜翼都有点吃不消。
　　来自卡尔德他们新的情报还没有消息，无赖帮的调查就有了进展，这源于巴特去中心城找闪电侠时发生的一场意外。
　　本着“山不就我，我去就山”的想法，巴特决定自己去找抽不开身的闪电侠，说不定还能帮上忙。碰巧康纳带领的小队要去中心城附近做调查，巴特就跟随他们去了。他们在离中心城不远的地方分道扬镳，康纳和康去中心城周边的原野查看，沃利陪巴特去城里找闪电侠，本来归于他们小队的加菲今天和夜翼留守正义山了。
　　对于拥有透视眼的两个超级小子来说，找东西算是最简单的一项任务——当然是在没有被刻意用铅克制的情况下。中心城旁边的这片荒野一眼就能看到底，除去沼泽、杂草和农用田地里金灿灿的麦子，似乎什么都没有。
　　“这周围什么都没有，除非有人往地下深处挖了个洞。”在查看完地面和浅层土地后，康揪下一根杂草，开始和旁边的麦子对比它们的不同。
　　康纳走到他身边：“你对农业感兴趣？”
　　“说不上感兴趣，只是之前和杰森在农场待过一段时间，而且我听夜翼说超人从小也是在农场长大的，你去过养大他的那个农场吗？”
　　“没有，不过超人上回还邀请我们去他家做客了，或许很快就有机会去看看。”
　　“说到这个，你和超人关系的问题解决了吗？”
　　康纳闻言，观察麦子的动作一顿，叹了口气：“我想没有，但是最近他都没空好好和我们谈谈。”
　　“我们？”康抬头看他，脸上写着疑惑。
　　“上次谈话你也不高兴吧？既然你来到了这里，超人一定和我一样也把你当成自己人了。”
　　面对康纳的直视和认真的语气，康顶不住移开目光，他没有把巴特所说的未来没有自己的痕迹这件事告诉别人，自然也不可能说出内心的隐隐担忧，他曾经觉得自己应该直面一切问题了，但当真正意识到或许有一天会重新变回一个人的时候，刚刚试探着敞开心扉的勇气又消失不见了。
　　两人继续深入原野，就在准备回去的时候，发现了一处结冰的沼泽。
　　“好像还没到结冰的天气和温度吧？”康皱着眉用透视眼往下查看，康纳小心翼翼地靠近用仪器进行检测。
　　“似乎只有靠我们这边的温度过低，应该不是自然形成的。”康纳看着仪器显示的结果说。
　　“是啊，这底下好像一个人？或者是一具尸体？”康觉得有些不可思议，甚至怀疑自己的眼睛出了问题。沼泽下面没有供人呼吸的氧气，那人的体温又过低，真不太像是活着的样子。
　　简单的讨论过后，他们决定先把底下的人捞出来。为了避免热视线伤到那个疑似活着的人，两人用了最原始的方式，好在他们的力气够大，再配上夜翼硬塞给康纳的多功能绳索，没用多久那个人就被绳子前头的勾子勾住，被拉了上来。
　　多功能绳索的前端会根据要捆绑的东西自动转换形态，它之所以变成勾子，是因为打捞上来的东西不仅是一个人，准确的说它是一大块冰块，已经融化成了不规则的形状，勉强把那个人完全封在里面。
　　透过模糊的冰面，康纳和康发现里面那个生死未卜的人竟然是闪电侠失踪多日的老对头寒冷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