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卧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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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辰实验室在许多城市都有分部，黑蝠鲼特意避开了超级英雄常驻的地方，打算对实验室的波士顿分部下手。
“我认为避开超级英雄所在的城市只是表面上的幌子，因为最近波士顿分部准备把一批新的粒子加速器运往中心城，我想他们可能是冲着这个去的。”夜翼在介绍任务时分析到，“这只是猜测，目前还没有关于他们目的的具体情报，我们需要随机应变。”
这看起来只是个再平常不过的任务，唯一让大家意外的是阿尔忒弥斯的回归，夜翼说他们缺少远程掩护，阿尔忒弥斯是被请来帮忙的。
小队到达波士顿的时候那批粒子加速器刚好装箱完毕，负责人热情地对他们的到来表示了感谢，把实验室的构造大概介绍了一遍之后就下班离开了。
夜翼和阿尔忒弥斯在距离实验室不远的一处屋顶上负责外围警戒，康纳和康在实验室里守卫加速器，梅根担起了联系全局、随时准备支援的重任。
“你觉得为什么这次任务只有我们几个？我感觉有点奇怪。”趁着敌人还没有来，康压低声音问康纳——不用心灵连接的话其他在远处的队友就没法听见。
康纳其实也抱有这样的疑问，毕竟像这种不算很难的任务非常适合锻炼新人的默契和团队配合，夜翼这次不仅没有让新加入小队的成员参加，还把已经加入一段时间的蓝甲虫和野兽小子排除在外。
“或许是有什么计划吧……有时候夜翼的心思挺难猜的。”想不出答案的康纳放弃思考，夜翼总是能把各种因素考虑进去，即使不明白他的用意，康纳也相信他的判断。
康对康纳的回答非常赞同，从蝙蝠家的每个人都拥有让人难以捉摸的能力。没等谈话继续，夜翼就发出了新的指令：“梅根，开始进行沿岸的空中侦查。”
波士顿位于大西洋沿岸，星辰实验室的分部建得里海不远，这对于一向擅长水中潜伏和作战的黑蝠鲼来说简直是天然的地利。
夜翼和阿尔忒弥斯也在用望远镜警戒周围，想到昨天离别时沃利还在生气，夜翼叹了口气，开口对阿尔忒弥斯说：“我知道沃利现在不怎么待见我，但我还是很高兴你能回来。”
“我也很高兴，我都没有意识到自己是多么想念这种感觉。”阿尔忒弥斯拿出弓箭，“这也是沃利所担心的——他担心带上面具后随之而来的冲动会让人不能自拔。”
“我很清楚那种感觉。”夜翼笑着回答。
梅根在空中巡视完一圈以后便潜入海中，能自由变换外形的能力让她同样可以胜任水下巡视。在离岸边不远的海底，她发现了黑蝠鲼手下的潜艇。“是敌人，他们在朝岸边靠近！”她及时通知队友，准备潜入防守不足的潜艇中想办法打乱他们的阵脚。
“大家注意安全。”夜翼在心灵连接里嘱咐，随即和阿尔忒弥斯开始组织从海里上岸的敌人进入实验室。
敌人的数量远超预计，只凭两个人显然难以招架。“哦老天，如果可以，我们需要空中掩护。”面对武装全面的敌人，两人被迫躲在掩体后面，夜翼向队友求援。
“你们当然可以。”康从实验室里出来帮忙，在空中对敌人放热视线简直可以媲美生物飞船的火力。
有了康的帮忙，阿尔忒弥斯趁机朝空中发射了一枚闪光箭，让戴着特殊头盔的敌人们暂时失去视觉，然后和夜翼离开掩体加入正面战场。解决完想要背后偷袭的一个敌人，阿尔忒弥斯转头对刚想帮忙的夜翼说：“怎么样？我还没那么迟钝吧？”
没等夜翼回答，海上的动静又吸引了他们的注意，卡尔德拉姆带着几个手下往岸上走。
“卡尔德，你不会想和我们动手的！”阿尔忒弥斯跑到严阵以待的夜翼身后，握紧弓箭说。
卡尔德脸上看不出喜怒：“我认为我会的。”说着，他唤出双刃，操控身后的水流凝聚成巨兽，把阿尔忒弥斯冲击出好远。
战斗一触即发，夜翼拖住卡尔德的那几个手下，阿尔忒弥斯也忍着撞击的疼痛加入战斗。
“他们从后面进来了。”康纳的声音从心灵连接里传来，那边的战斗听起来也很激烈。
梅根已经潜入后方潜艇，不能及时赶回来，夜翼觉得他们俩可以应付外面的敌人，就让康进到里面帮康纳。
康进到星辰实验室后不久，实验室就发生了爆炸，巨大的声响和气流吸引了外面的人的注意。
“天呐……”阿尔忒弥斯低头避开气流的冲击，又解决一个以为她放松警惕的敌人，抬头就看见夜翼被卡尔德双刃所变的锤子击飞——卡尔德可以用他的超能力操控武器变成不同的形态。
击飞夜翼后卡尔德没有犹豫，直接上前攻击阿尔忒弥斯，手中的武器重新变回刀刃，刺中了她的腹部。
“欢迎回来。”卡尔德平静的语气在这种情况下显得特别残忍。
“阿尔忒弥斯！我扶住你了，坚持住！”夜翼扑过去扶住她，却还是不能阻止她倒下的动作。
卡尔德带来的手下面面相觑，似乎没有想到事情会像这样发展。卡尔德冷眼看着这一切，随后像是从耳麦里听到了什么，下令撤退。
夜翼还在给阿尔忒弥斯做心肺复苏和人工呼吸，从废墟里出来的康和康纳赶过来，遇上了同样才从海里上来的梅根。
“我听不到她的心跳了。”康纳语气沉痛，康也皱着眉摇头，虽然认识阿尔忒弥斯的时间不长，但骤然失去队友的悲痛还是触动了他的心。
即使听到他们这么说，夜翼的急救还是进行了一段时间，可是她的情况完全没有好转，夜翼不得不承认这个事实：“她死了。”
梅根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几个人都垂头丧气。
半夜，小队的所有成员在正义山聚集，大家都知道了阿尔忒弥斯牺牲的消息，悲痛在人群里蔓延。
“夜翼去哪了？”偶尔的抽泣声衬得这里更加安静，康觉得有些不自在，悄悄问一旁靠在墙边的康纳。
康纳叹了口气：“他去通知沃利了。”
想到沃利和阿尔忒弥斯亲密的样子，康觉得这一定是一项艰难的任务，不论是对夜翼还是对沃利，通知这个消息和接受这个消息一样困难。
凌晨四点整，夜翼在快乐港的地下仓库见到了前来赴约的人：卡尔德拉姆、沃利，还有阿尔忒弥斯。
“我相信我们的计划成功了。”卡尔德首先发言。
夜翼有些无奈地说：“几乎成功了，联盟和小队正在哀悼，也许他们永远不会原谅我们。”
“只有我们四个知道这件事？”卡尔德有些惊讶。
“这件事和你其实是去黑蝠鲼那边卧底的事都只有我们四个知道……目前。”夜翼感觉有些对不起卡尔德，但知道的人越少，整个计划暴露的风险就越小，“你那边怎么样？”
卡尔德没有对夜翼瞒着其他人的决定做出评价：“同样很成功，我向我的生父证明了我的忠诚，他已经将我提拔了，这样我就更接近光明会，找到他们的秘密计划。”
“这不是没有代价的，卡尔德。”夜翼说，“星辰实验室的粒子加速器还是丢失了几个，是被黑蝠鲼拿走了吧？”
“是的，但这是唯一不暴露身份还能继续深入的办法。”
“我并没有责怪你。我知道你被迫做出了艰难的抉择。”夜翼拍了拍卡尔德的肩膀安慰他，与生父为敌并不是什么容易的差事。
“现在怎么办？”阿尔忒弥斯问，握紧了沃利的手。
夜翼拿出一条项链递戴在她脖子上，吊坠是一块橙黄色的宝石。沃利有些摸不着头脑，开玩笑道：“嘿，哥们，你为什么要送我女朋友项链？”
“这是迷惑符，扎塔娜的好意，精神变形咒……我猜的。”夜翼笑了笑，“戴上它之后，除了我们四个，其他人看你是完全不同的另一个人。”
“更让我惊奇的是你是怎么从扎塔娜手上拿到那么特别的东西，在不告诉她用途的情况下？”阿尔忒弥斯挑了挑眉问。
“这是我们俩的事情。”夜翼的语气轻松不少，沃利用手肘捅了一下他，脸上写满了“我想听八卦”。
卡尔德发现自己的队友仍然像是没有长大的孩子，这个认知让他无奈，也感到欣慰——时间改变了很多东西，但他们仍是最初的模样。
“是时候了。”卡尔德看了看时间，打断了他们的聊天。
阿尔忒弥斯点了点头，最后和沃利来了个拥抱，又亲吻彼此，表达着心中的不舍和担忧。
看着两人的背影，夜翼安慰道：“最危险的环节已经过了……”
“你在骗谁呢？从今天开始，只会更危险。”沃利说完，转身离开。夜翼能理解他的心情，低下头没有反驳。
作者有话说
第39章 卧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