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较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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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说少了火星少女的心灵连接，在潜伏任务中交流很不方便。用超级听力听到了一切的康和康纳挑着重点地把外界的情况说了，隐去那些可能会让人不愉快和失望的部分。
一时间没有人对这件事做出评价，或许那句“有人想抓罗宾”，就已经让三个对哥谭了解很深的人有了基本的猜测和联想。
之后的一段路没有人说话，然而变故还是在出了车库不久后发生了。
因为蝙蝠车已经吸引了大量心怀不善的人在其四周徘徊，不想和普通人起争执的几人选择暂时放弃交通工具，绕过那边走。奈何犯罪巷的暗处潜伏的罪犯实在多，一时疏忽被躲在楼顶放哨的人看见，那些想要抓罗宾的人都往这边聚集而来。
康赶在杰森掏出枪之前飞上去把那人打晕，他在空中清楚的看见那些人手拿着各种武器，有普通的棍子和刀，也有枪，他们像恶狼一样疯狂的劲头让康联想起了不好的事。“我们现在怎么办？”他落下来担忧地问。
“前面也有人在聚集，我们不可能越过他们走出这里。”康纳讲述着用超级视力看见的情报。
杰森还是拿出了事先准备好的枪：“既然他们是冲我来的，就由我来引开他们，你们先走。”
顶着其他人不赞同的目光，杰森故作淡定地给枪装上子弹：“什么？难不成你们觉得他们是冲着他来的？”说着他指了指穿着睡衣的提姆，“现在穿着罗宾制服的是我，谁会觉得他是罗宾？”
“这不是重点，我们不会让你一个人对付那么多人的……而且，你这枪是从哪来的？”夜翼皱着眉问，蝙蝠侠禁止他们用枪，就是因为这玩意儿一不小心就很容易越线。
杰森的动作僵了一下，还是面不改色地说：“捡到的，我可不在乎蝙蝠侠会不会反对或者生气。”
听着杰森这副基本上自爆内心想法的话语，康没忍住笑了出来，其他人的神色也放松了不少。
杰森瞪了一眼还在笑的康，用钩爪抢对着屋顶发射，随着钩爪线的收缩向屋顶而去：“你们快走吧！”
“小心别杀人了！”夜翼不放心地喊，又对康纳和康说，“你们俩跟着他去吧，我们三个可以自己回蝙蝠洞。甩掉这些人之后就去中心教堂吧，虽然小丑在那，但蝙蝠侠和神奇女侠已经先去抓他了，其他后援应该也马上就会到，我们也一样。”
两人点了点头，看着在屋顶鸣枪嘲讽，吸引敌人注意力的杰森，康不给康纳发言的机会就拉住他的胳膊飞了上去。
“不用谢。”
康小声地说完这句话，就朝杰森跑去，给康纳留下一个背影，后者先是一愣，随即露出今晚以来第一个笑容，追了上去。
先不说杰森他们是怎么甩开那些普通人，中心教堂附近已经成为了全哥谭最安静的地方。虽然许多市民嘴上说着要找小丑算账，真知道小丑的位置，还是选择了远远避开。在这一片寂静和空旷下，即使蝙蝠侠落地的动作再轻，也还是被一直聚精会神倾听的小丑发现了。
“哦，小蝙蝠，既然来了就光明正大一点吧？”小丑一边观察着教堂顶，寻找蝙蝠侠的踪迹，一边来回踱步。
完全融于阴影中的蝙蝠侠一动不动，无视了小丑之后说的一些挑衅之词，看准时机，他从高处扑向小丑，展开的披风像是蝙蝠的翅膀。
被蝙蝠侠影子笼罩的小丑非但没有害怕，反而兴奋起来，他哈哈大笑，被蝙蝠侠压倒在地的时候因为撞击咳嗽了几声。
“咳咳……我之前就在猜你会从哪里出来，窗户?墙？还是天窗？反正总不可能是门哈哈哈哈哈哈哈……”
没等蝙蝠侠说话，小丑就自言自语起来，他看上去心情很不错，就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一样顶着蝙蝠侠打在身上的拳头翻过身来，正对着蝙蝠侠。
“多美的月光啊，不是吗？”小丑没头没脑地评价道。
这个教堂的穹顶完全用玻璃制成，周围是彩色花窗玻璃，能让光被折射得更加圣洁美丽，最中间的部分被镂空，可以让光直接照射在神像上。
两人此时正巧在神像前的空地上，月光经过彩色玻璃的折射形成微微带有颜色的光芒碎片，无声无息地投影在地板上，形成神秘梦幻的氛围，通过镂空处直射进来的光让神像的影子也印在地上。小丑的话让蝙蝠侠警惕起来，他背对着穹顶，也不会因为小丑的一句话转过头去看——把后背留给敌人是很危险的行为。不过，他发现了神像影子都轮廓有些细微的变化。小丑笑得越来越开心，在心里略微衡量后蝙蝠侠抓住小丑往旁边一滚，紧接着，一个东西砸在了刚才他们所在的地方，发出了巨大的声响。
本该在教堂最顶部的十字架不知什么时候悄无声息地掉下来，它掉落的形成的影子刚好融入神像影子中，如果不是蝙蝠侠观察得仔细，说不准两人现在已经去见神了。
“好可惜！”被顺手救下的小丑发出不满的抱怨，“这是我好不容易送给你的惊喜，你竟然不领情！”
说着，他别胸口的花喷射出硫酸，即使这是老把戏，为了躲避的蝙蝠侠还是松开了抓着小丑的手。小丑似乎也没想着蝙蝠侠会中招，他趁机跑到神像旁边的一扇门前，朝蝙蝠侠做了个鬼脸：“来玩捉迷藏吧哈哈哈哈哈哈哈……”随后，就头也不回地跑了进去。
那扇门是通往教堂后院的，经过一个建在花园里的长廊，可以到达神职人员的住宅区。比起供信徒祷告忏悔的区域，那里的结构更加复杂。
蝙蝠侠看了看时间，距离小丑说的炸弹爆炸时间还剩一个小时多一点。他皱着眉走进那扇门，警惕地观察着周围的情况。
从门里出来是花园长廊，花园建在前殿和后院中间，既能让信徒游客在这里参观，也是住在这里的修女神父们平时消遣的地方。植物被照顾得很好，幽幽花香弥漫在空气中，但那些枝繁叶茂、层层叠叠的灌木丛在月光的映衬下有几分恐怖。
蝙蝠侠本来以为小丑会躲在花园里，或者设下什么陷阱，出乎意料的是，小丑直接住宅区后殿二楼的天台上闪了闪手电，明明白白地告诉了蝙蝠侠自己的位置。
住宅区在建造时采用了飞扶壁做分担主墙压力的辅助设施，没有屋顶的天台旁边有两道拱壁，小丑好像顺着拱壁往上爬。
蝙蝠侠看了看拱壁的结构，推测出小丑可能想用最快的方法去旁边的钟楼，他跑着走过长廊，用钩爪先小丑一步上去了。
“还好没有和你比谁到得快，不过不得不说，我们俩还是挺有默契的嘛。”爬上来的小丑早就料到蝙蝠侠会在这里等他，俯身勉强躲过蝙蝠侠的攻击，一边朝蝙蝠侠开枪，一边贴着墙往大钟的位置去，“捉迷藏要等抓到对方才算胜利哦……”
钟楼顶端的大钟连接着下面的钟盘，每当整点就会触发机关晃动报时。为了方便连接，大钟底下没有地板，能直接看见转动着钟盘后面的房间，里面有很多不停转动的齿轮。
小丑退到大钟旁边，在后退一步就会掉到下面那层去。蝙蝠侠灵活地躲过几发子弹，用蝙蝠镖回击。为了躲避蝙蝠镖的小丑一个踉跄，惊呼一声，脚下踩空掉了下去。
想到如果掉不在空地上，下面的齿轮可能会伤到人，蝙蝠侠手里握着一枚蝙蝠镖靠近查看。谁知小丑竟然拉着一根绳子，在看见蝙蝠侠的瞬间把他往下拉，顺便借着这个力重新回到了钟楼的最顶层。蝙蝠侠反应很快，钩爪枪已经发射，小丑却朝着大钟顶端开了几枪，伴随着沉闷的钟声，大钟落了下来，卡在中空处，彻底盖住了出口。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小丑想象着蝙蝠侠狼狈的样子，笑得直跺脚，“多可怜的小蝙蝠，我希望他不要被齿轮碾成肉泥。”
说着，小丑哼着不知名的歌转身，重新走上了拱壁。这里的高度能俯瞰哥谭市的大部分地方，看着像无头苍蝇一样的市民，瞥见偶尔几处因犯罪冒气的火光，小丑扶额笑了起来，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
小丑从没想过凭刚才的小伎俩打败蝙蝠侠，欣赏了一小会儿自己的杰作后，他就想离开。因为早就准备好了降落的雨伞，小丑打算直接跳下去，刚离开地面，就被亮着金光的绳子套住，发现那是什么之后，他骂了一声：“这不公平！”
“没有什么不公平，小丑，现在你唯一能去的地方就是阿卡姆疯人院。”飞在空中的神奇女侠紧了紧真言套索，把小丑拖回钟楼上，“当然，你要先把你的一切阴谋全盘托出。”
亚马逊人的力量让女侠一只手就推开了大钟，对上了正打算用炸弹把种炸开的蝙蝠侠的视线。蝙蝠侠淡定地将可以爆炸的蝙蝠镖重新收回万能腰带中，轻盈地借住钩爪跳了上来。
见蝙蝠侠没事，神奇女侠拉紧了真言套索：“现在，告诉我你放的炸弹在哪里？”
小丑挣扎了一阵，最终还是败给了真言套索的神力。“炸弹？哈哈哈哈哈哈没有炸弹！可是无论是你们还是那些愚蠢的市民，都相信了我的谎言。你们忙得焦头烂额，而我只是派人稍稍煽动，那些人就站在了你们的的对立面，真是戏剧化的发展！哈哈哈哈哈哈哈……”
即使有真言套索，小丑说话的风格还是那样夸张而疯狂，笑了一阵，他继续感叹道：“这就是哥谭啊……蝙蝠侠，你的方法根本没用，这地方早就是烂透的泥潭，你越使劲想把陷到里面的人拉出来，反噬力就越强，最后的结局这可能是你也永远陷到里面！”
说到最后，他的语气几乎算得上阴狠诅咒，还没等蝙蝠侠和神奇女侠发话，一声枪响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那枚子弹射到了小丑的肩膀上，身着罗宾制服的杰森举着枪出现对面屋顶上，后面跟着脸色尴尬的康和面露担忧的康纳。
“你只不过是个被现实逼疯的胆小鬼，怎么敢说出这样的话！”杰森说着，顺着拱壁走了过来，“不是所有人都像你那样懦弱，不要用你那混乱发疯的思维揣测别人的想法。”
杰森走到小丑面前，枪口指着他的头。跟过来的康和康纳看着蝙蝠侠紧蹙的眉头和小丑愣怔惊讶的神色，一时不知道该不该上去劝劝，神奇女侠在一旁对着两人摇了摇头。
“……罗宾！”不知僵持了多久，蝙蝠侠不赞同的声音打破了宁静。
杰森移开视线，转头看向蝙蝠侠。小丑的存在像是他内心的疙瘩，而那些话彻底点燃了他的最后一丝理智，让和蝙蝠侠重逢的期待和喜悦都被愤怒燃烧殆尽。身体的本能快过了理智，当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子弹已经打中了小丑，心里有个声音在叫嚣着杀掉这个活着只会祸害人间的混蛋。
可蝙蝠侠不会同意。这个念头像是一盆冷水浇在他心上，不仅维持住了摇摇欲坠的理智，还带来了难以言说的失望和不甘。杰森觉得这一切复杂的情绪一定已经写在他的脸上了，因为蝙蝠侠在与他视线接触后竟然难得地露出几分无措和纠结，虽然很快就被掩饰住了。
“他需要接受法律的制裁，没有人能凌驾于法律之上。”
听见这陈词滥调，杰森心情更加复杂，他几乎能背出那句经典台词了：正义不是复仇。
真的应该这样吗？
在明知道小丑还会继续出逃的情况下，坚持无意义的正义，放任他去伤害更多的人，让更多无辜者陷入不可定的危险之中，而不是永绝后患。
这难道很难吗？
这样的念头出现在杰森脑海中，他甚至不知道那股就像是亲眼见证过这结果、愤愤不平的情绪到底从何而来。
蝙蝠侠看着杰森越来越外泄的情绪，感到不妙。还没等他再说点什么，或是杰森反驳什么，小丑就狂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看看我看见了什么！罗宾的鬼魂！这个世界……到底还有什么是不可能发生的？”
作为总和蝙蝠侠作对的第一人，小丑明显认出了杰森和提姆的区别，他莫名其妙的话刺耳的笑声刺激到了杰森，他感觉自己的头又开始疼，回忆中闪过几个片段，但他依然抓不住它们。
“罗宾！”蝙蝠侠首先注意到了杰森的异状，他上前扶住杰森，帮助他保持平衡，又顺手夺走了他手里的枪。
短暂的疼痛过后，杰森承认蝙蝠侠扶在他身上的手传来的温度极大地安抚了焦躁痛苦的内心。“我没事。”他说，即使发现枪被拿走也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只是重新站直，带着憎恶看着小丑，“现在，我们该讨论一下要如何处置他。”
作者有话说
第34章 较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