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担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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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过期的废报纸都被拿去循环利用，杰森借用了农场的旧电脑查阅想知道的资料。年龄很大的电脑反应速度真的十分感人，这一查就是一整天，杰森的心情也变得不是很美妙。
“杰森，该吃饭了！怀特先生告诉我你中午就没去吃饭。”刚从果园里回来的康上到阁楼找到杰森，“你在干什么呢？”
电脑屏幕上赫然是一个由蝙蝠侠的忠实粉丝建立的网站，名字叫“蝙蝠粉的秘密小家”。蓝甲虫曾经和康安利过这个网站，他说这上面不仅有最全的蝙蝠侠新闻，偶尔还有匿名帖子分享蝙蝠侠的有趣日常，让大家了解蝙蝠侠的另外一面。
“只要你答对这些题目，就能获得注册会员的资格，之后才能无障碍浏览网站。”蓝甲虫显得很激动，“如果你想注册却不会答题当然可以来问我！”
康努力忽视蓝甲虫期待的眼神，盯着“揭秘蝙蝠侠最讨厌的饮料”的匿名帖子，迟疑地问：“你确定他们发布的关于蝙蝠侠的日常不是乱编的吗？”
“怎么会！”蓝甲虫看了看周围，压低声音，“我有得天独厚的条件可以近距离观察，经过我的考察我觉得大部分都是真的……”
想起那些奇怪的考核题目，康看杰森的眼神都带上了佩服：“哦，我不知道你是蝙蝠侠的粉丝，但还是身体更重要，吃完饭再来看吧。”
“我不是蝙蝠侠的粉丝！”杰森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出了这句话。
康不知道为什么杰森那么生气，但直觉让他没有继续这个话题。晚饭过后，杰森没有立即回阁楼继续看资料，而是一个人坐在房间的椅子上思考。
“既然你已经差不多恢复了，要不要我把你送回家去？”康感觉杰森在生闷气，试探着询问。
杰森瞥了一眼康，语气僵硬：“我是离家出走的。”
“……离家出走又不代表不能回去，你的家人一定很担心你。”
“是吗？可是我不这样认为。”杰森想起这一整天查到的，就连那个被公认为拥有最全的蝙蝠侠资料的网站都没有任何关于蝙蝠侠寻找罗宾的资料。别人或许不知道罗宾换人了，但作为当事人，杰森还是一时很难接受自己的存在被悄无声息地代替了的事实。
憋闷的心情在蔓延，没等康说话，杰森重新回到阁楼，怀着一丝希冀，开始从布鲁斯·韦恩的角度来寻求能让他自己接受的答案。
几年前的两天大新闻吸引了杰森的注意：哥谭首富布鲁斯·韦恩的养子杰森·托德意外身亡；第三次？哥谭首富再收养子。
“……”
如果说看见第一条新闻的时候杰森的内心是震撼和疑惑的，那么第二条新闻就彻底压垮了最后一丝希望，勾起了他心里的愤怒和委屈，或许还有一点点微妙的嫉妒掺和在其中。
冷静下来后，杰森基本能确定布鲁斯的新养子就是新罗宾，他感到迷茫，不知道究竟该如何面对这样的事实。
“这是你吗？为什么新闻上会报道了你的死亡？”跟上来的康注意到了杰森查到的第一条新闻，感觉脑袋里填满了问号。
杰森还沉浸在复杂的情绪当中，一时乱不清自己心里是何滋味：“我不知道，我只是……我只是离家出走了。”
纷乱而破碎的记忆躁动起来，剧烈的头痛袭来，随之而来的还有一些零星的片段。
“那个孩子正在迷失自我，他对待……那些……”
“我也……杰森少爷令人感到有些不安。”
“……他必须马上……罗宾。”
那是布鲁斯和阿尔弗雷德的声音，杰森记起那似乎是他离家出走前的事情。他听到了他们的对话，然后不知怎么就吵起来了。
“而且我也没法反驳，是吧！”那是他自己的声音。
“……你的感情变得错乱，你的心里充满愤怒和痛苦……”
布鲁斯在说着什么，但杰森记不清了，正当他忍着头疼想要继续回忆下去的时候，脑中的声音散去一瞬，直觉告诉他这已经是另一个记忆了。
这段的记忆更加碎得彻底，杰森几乎不能想起究竟在发生什么，他只感到了痛苦，还有其他一些记不起来的感情。
“……你真是……没教养……第一只小鸟还懂些礼貌……让你能够跟上他的脚步……”
杰森甚至听不出来那是谁的声音，也记不起是在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情。疼痛好像已经超出了能忍受的范围，逐渐变得麻木，他的意识也被拉入了更深层的黑暗，一切记忆碎片离他远去。
“你终于醒了！你昨天突然就晕倒了。”
杰森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天已经亮了。身体没有什么不舒服，他坐起来，接过康递过来的水。
“我没事，谢谢你。”杰森跟康道谢，思绪又飘回昨晚在脑海中闪过的记忆碎片。
布鲁斯和阿福好像都对自己有了意见，那个声音似乎也在指责自己不如第一任罗宾迪克·格雷森？说实话，杰森承认自己不能算是一个好助手，他时常不听蝙蝠侠的指挥，也不如迪克一样总能给予需要帮助的人安慰和体贴，甚至能讲点笑话让黑暗骑士总是紧皱的眉头松开。他似乎总是能打乱蝙蝠侠的计划，让蝙蝠侠担心，担心他的安全，担心他失手越界。杰森仔细想了想，发现他做罗宾的时候，蝙蝠侠皱眉的次数的确变多了。
“说不准蝙蝠侠和阿福也认为我不适合当罗宾，才找了新的继承者，甚至对外宣布了我的死亡呢？”杰森沮丧地想，他不相信世界上有死而复生的事，“但有没有可能蝙蝠侠他们真的认为我死了，所以才没有继续寻找我的下落呢？”
杰森不认为是蝙蝠侠把自己埋到了地里，他即使讨厌自己，也不会做这样的事情，大概率是蝙蝠侠的哪个老对头干的，毕竟他有那么多敌人。
“那么我到底该不该回去？”最后，杰森心里只剩下这一个问题。关于自己到底经历了什么，蝙蝠侠他们对自己的态度到底如何的问题，他无法想出答案。并不是他不聪明，没有分析能力，而是他太在意事情的真相和结果，反而思路凌乱，不愿再继续想下去。
“……杰森，杰森！”康的喊声唤回了杰森的注意，“你在想什么呢？我刚才问你，既然你以前是布鲁斯·韦恩的养子，要不要我把你送回去？”
“不。”几乎没有思考，拒绝的话就脱口而出，在确认事情的真相之前，杰森不想贸然直接出现在蝙蝠家的任何人面前。
康不明白杰森的决定，但想到无论是自己还是康纳，和超人的关系都好不到哪去，也就没有逼他。“那么这几天你继续和我一起待在这里？”
“我想回哥谭，在不惊动布鲁斯·韦恩的情况下。”思考了一阵，杰森说，他想到康好像一直躲着超级英雄，建议道，“你不用和我一起去，蝙蝠侠对哥谭有严密的监控，你很有可能会被发现的。”
闻言，康犹豫了，他的确不想再被发现，可哥谭毕竟是个危险的地方，即使杰森武力值不错，一个人还是不太保险。
“没事的，一起去吧。”最终，康还是选择了去帮助杰森。或许之前杰森说得对，建立在装聋作哑的逃避上的安逸并不是康追求的生活，纵使内心再怎么恐惧和抗拒，又怎么能对朋友有可能面对的危机视而不见？
这样的心情不仅因杰森而起，在康发现自己的存在有可能伤害到康纳他们的时候，它就已经在心中生根发芽了。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担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