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失败的交谈 ...
-
“黑掉追踪系统，擅自深入敌营行动，把自己暴露在危险中。”蝙蝠侠瞪了一眼想要插嘴的夜翼，看着站成一排的小队成员，语气严厉，“还有修改正义山的泽塔传送权限，你们每一个鲁莽的举动都在提醒着我你们究竟有多么幼稚、并且没有做好独当一面的准备！每个人都会收到一份书面评估，详述你们所犯的大量错误。”
一连串的批评让大家低下头，就连被强行拉来“共患难”的13号——现在该叫他康·艾尔，在蝙蝠侠的说教下都感到莫名有些心虚。蝙蝠侠停顿了一会儿，最后视线停留在康的身上：“除此之外，干得不错。入侵系统和修改权限的技术很不错，你们的勇气和智慧驱使你们救出了新队友，并且治好了他。”即使蝙蝠侠的语气算不上柔和，也改变不了其中的夸赞，这个认知让小队一扫低沉，又重新变得高兴起来。
“大量错误中微小的可取之处并不代表你们可以功过相抵，联盟将会暂停给你们分配任务，希望你们在此期间能认真反省，不要再犯。至于你......”蝙蝠侠给欢呼的众人泼了一盆冷水，回忆了一下从夜翼那里听来的新名字，“康·艾尔，你最好不要做什么坏事，联盟会盯着你。当然，也欢迎你加入联盟小队。”
康本来平静地听着蝙蝠侠那些怀疑警告的话语，偏偏最后一句话出乎意料，他像见鬼了一样盯着蝙蝠侠，而罪魁祸首说完就毫不在意地走了。小队决定庆祝——他们没有被蝙蝠侠解散，甚至没有遭到太过分的责骂！至于书面评估和暂停任务？拜托，谁在乎这个！
“康·艾尔，嗯？”蝙蝠侠没有管身后闹翻天的孩子们，用胳膊肘撞了一下站在门口愁眉苦脸的超人，语气调侃：“希望你不要忘记和康纳的谈话，现在最好再带上康。”
超人远远看见夜翼对自己眨了眨眼睛，扶额叹气：“我会好好处理我们之间关系的。”
“康纳，你还记得之前说的谈话吗？”送别蝙蝠侠之后，超人走到康纳面前，眼神飘忽，“如果你有空，我想我们今晚可以谈谈，哦......康，如果你也能来的话就再好不过了。”
康饶有兴趣地看着超人这副模样，这是印象里不曾有过的，自从来到这个地球之后，不断出现的那些出乎意料的事，时刻提醒着他一切都在改变。“当然可以。”瞥见一旁的康纳也在犹豫，抱着唯恐天下不乱的心思，他搂过康纳的胳膊，做出两人关系很好的样子，认真地看着超人的眼睛一口答应下来，“这是我们的荣幸......超人。”
康成功用一句话让超人大惊失色、康纳耳廓泛红，超人含糊地丢下一句晚上见，就匆匆飞走了——但他把天花板撞出一个洞，夜翼大声抱怨，随后幸灾乐祸地嘲笑蝙蝠侠将要为此付钱修补。
康纳呆呆地看了一会儿被超人撞出的洞，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康还没有放开自己，他转过头两人就对上了视线，明显是康刚才一直看着他。感受到胳膊上传来的温度，康纳再一次紧张窘迫起来，他这副表情让康也感到有些不自在，他猛地放开康纳，清了清嗓子说：“我还在想你什么时候才会回神。”
变成兔子的加菲蹦跳着来邀请两人去吃东西，才解救了尴尬地两人。
康觉得庆祝会很有趣，不论是抢东西吃的新奇体验，还是看加菲和海梅较劲表演节目，都是以前没有经历过的。而晚上与超人的谈话就像是灾难了。
超人用克拉克·肯特的真实身份带他们来到了他常去的那家小店，他本来试图说点什么活跃气氛，结果支支吾吾半天什么也没说出口。店长端来点的苹果派，克拉克笑着道谢，然后对两个孩子说：“这里的苹果派很像玛莎做的——我的母亲，有机会我可以带你们去见一见她，我想她一定会很喜欢你们的。”
康本来就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态来的，听超人这么说，他尝了尝，酸酸甜甜，味道不坏。一旁的康纳虽然面上不显，但依然很紧张，等康都快吃了一半，他才拿起餐具尝了一口。
克拉克看着可以说是完全相反的两人，感觉开始头疼。“虽然这么说可能会伤害到你们，但之前我没想到会以这种方式拥有亲人。所以，我其实一直都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态度来面对你们。”
听了这话，康纳不由自主地握紧了叉子，眉头也皱了起来。而康觉得在意料之中，几乎没人会想要凭空多出几个自己的克隆人，更别提他们还混了一半超人死敌卢瑟的基因，这对于任何人来说绝对是一件足够膈应人的事。即使超人觉得他们是他的拖累，不想接受他们的存在，康也不会觉得意外，但他还是在心里感受到了微妙的不爽。
似乎是看出了两人的不悦，克拉克的语速变快了，脸上也露出些许不知所措的表情：“哦，我不是说讨厌你们，我只是......好吧，我刚开始的时候我想过很多，我不知道我的朋友们会因为这事儿怎么看我，也害怕你们会伤害别人，更怕我的存在会刺激到你们，让你们不高兴。”说到这，他深吸一口气，“来地球那么多年，我一直想要同为氪星人的伙伴，现在看来我如愿了。我其实很高兴你们的到来，也愿意帮助你们成长，以后有任何问题都可以来问我。”
康纳的脸色总算好了些，康也对超人这段直白的话感到惊讶，他又想起了很久以前他在自己的地球意外听到的超人与蝙蝠侠的对话，只觉得恍如隔世。
“所以，你现在终于愿意帮我熟悉能力了？”康纳挑眉。
克拉克听后也明白了他是在报复自己几年前在康纳提出这个请求时的拒绝，心虚地看向别处：“希望还不算太晚。”
说完，两人都笑了起来，康在一旁看着他们，也觉得心里轻松了不少。克拉克伸手拍了拍康的肩膀：“还有你，孩子，我听说你的能力和我的几乎一模一样，有任何疑问都可以来问我，当然不止是能力上的问题。”
后来的谈话还算愉快，克拉克跟他们讲了一些联盟完成任务时的趣事，又聊到了从小生活的农场。“直到我的能力显现，我才知道自己不是地球人，我的父亲带我看了带我来到地球的飞船，我从那里得知了一些氪星的事，包括我的氪星名卡尔·艾尔。拉奥在上，我盼着能有同为氪星人的同伴好长时间了，我相信我们能成为好兄弟。”
“你的氪星名姓艾尔？”
“成为什么？兄弟？”
克拉克看着突然变了脸色的两人觉得很懵，但直觉告诉他似乎自己说错了话，这次交谈或许将以失败告终。果然，克拉克的茫然让两个孩子的怒火更甚，康纳首先离开了小店，康看着他的背影转头瞪了一眼还在状况外的克拉克，也跟着走了。
这个时候克拉克才意识到即使性格上有不同之处，康纳和康在本质上还是有相似的地方，比如这让人捉摸不透的雷点。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失败的交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