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不属于蝙蝠侠的蝙蝠镖 ...
-
“我真是不明白，什么样的犯罪团伙才会在快乐港建实验室。”海梅·雷耶斯（Jaime Reyes），刚刚加入由少年超级英雄们组成小队的蓝甲虫，一边拒绝圣甲虫离谱的提议，一边问，“我是说，在他们知道我们的基地正义山就在快乐港附近以后？”
“冷静点老兄，你知道的，‘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嗯？”野兽小子加菲尔德·加尔·罗根（Garfield Mark Logan）说完，又变成绿色的大猩猩，拍飞了周边的敌人。
这时，一直和实验室里跑出来的变异怪物战斗的超级小子康纳·肯特（Conner Kent）被击飞，撞塌了身后大楼。碎裂的砖块掉落，在砸到海梅和加菲之前被一股看不见的念力移开。
“而且并不是所有坏人都知道正义山的位置。”火星少女梅根·摩斯（M'gann M'orzz）飞在空中，远远确认了康纳没事，就移开了目光——要知道，他们最近刚刚分手。
以上的对话都在火星少女的心灵连接下进行，不必出声就能与在范围内的队友沟通，比无线电要安全得多。
这是小队的一次任务，捣毁在快乐港进行非法实验的地下实验室，由于评级不高，只出动了四名成员，而夜翼迪克·格雷森（Dick Grayson）在正义山进行远程指导，并且对新加入的两个队员进行评估。
迪克所在的地方超出了梅根能力的范围，他不知道战场上众人吵闹的心声，他观察着电脑上的能量监测，发现了异常：“α小队，卫星发现了实验A区能量异常，我需要你们去阻止它进一步扩张。”他按下通讯耳麦说，“放任它发展会很危险，快！”
“我会阻止这些怪物。”康纳回到战场拦住了想要进攻的实验产物，梅根点了点头向A区飞去，加菲变成一只鸟紧随其后。
“我也扫描到了危险的能量场，切换到离子炮，大范围扫射，把他们都烧掉，然后我们可以解决这个困境。”圣甲虫对海梅说，当然即使有心灵连接，也只有海梅一个人能听见。
“连着我的朋友们一起吗？谢谢你，还是免了！”海梅有些心累地回答，“什么时候你的建议能再智能一点？”
“什么？”康纳一拳打飞一个怪物，听到海梅的声音，他转过头来问。
海梅这才发现自己又不知不觉出声了，圣甲虫经常这样和他沟通，让他看起来像是热衷于自言自语：“没什么！我去帮他们。”他叹了口气，没有搭理圣甲虫的反驳，催动机甲飞行追着梅根他们去了。
来到实验A区，海梅这才发现即使他们还没有进攻，这里已经一片狼藉了。偌大的实验A区，只有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人，现在他已经被梅根抓住了。
“发生了什么？”他在心灵连接里问。
“不知道，等我们到的时候就已经这样了。”加菲回答，他现在已经变成了一只猴子，同样是绿色的。
梅根正准备审问实验人员，A区中心突然发出耀眼的光芒，紧接着四周的光柱聚集，一个黑色的传送门慢慢形成，强烈的能量波动让天空中的云层开始聚集，闪电不断。
“成功了！成功了！”那个被抓住的实验人员眼中闪着狂热，激动地想要靠近中心区域，差点挣脱。
梅根紧紧抓住他：“什么成功了？”见那人只是看着中心区域，而现在强行读心也来不及了，“加菲，蓝甲虫，快去把控制台毁掉！”
“不！你们不能！”实验人员听见以后再次剧烈挣扎起来，“这会是整个世纪最伟大的发明！你们这些无知的孩子怎么能把它毁掉！”
然而还没等两人行动，中心区域的光柱开始闪烁不定，最后又一次发出强烈的光亮，时间像是停止了，感觉和声音都消失不见，转眼间，光柱齐齐熄灭，一切恢复正常，似乎刚才那瞬间只是幻觉罢了。
在场的三人心中的惊恐和紧张一时无法平静，直到实验人员失魂落魄地开始不断重复“不可能”，才让他们缓过神来。
“呃……刚刚那是什么？”加菲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变回了人形。
“我不知道。甲虫，你能扫描这里的能量场吗？”梅根见海梅点头，又按下耳麦：“夜翼，能量波动还在吗？”
“能量扫描错误，不兼容。”
听见圣甲虫这样说，海梅晃了晃手上变成扫描仪器的机甲：“什么叫不兼容？”没得到满意的回答，他只能对队友摇了摇头。
“刚才能量达到了峰值，但现在它们全部消失不见了……”夜翼说，“你们那边怎么样？”
这时，在外围阻拦实验怪物的康纳终于处理完毕来到了A区。他看着魔怔的实验人员，感受到古怪的氛围，问：“怎么了？”
“你没感受到吗？”加菲变成小鸟落在康纳的肩膀上。
“什么？”
“奇怪的感觉，难以形容，总之很难受。”海梅也加入了谈话。
确认了每个人员的安全，梅根回复夜翼。
“做得好α小队，我已经把情况汇报给了联盟，他们会接手接下来的调查，你们的任务圆满完成了！”
几人听着耳麦里夜翼的声音，互相看了看。
“真的就这样结束了？”海梅感觉有些不真实，“我都还没从刚才那感觉里缓过来呢。”
“是啊，我想接下来的调查已经超出我们的能力范围了。”梅根安慰他们。
加菲从康纳肩膀上下来，变回了人形，跟梅根来了个拥抱。
“恭喜你们，海梅、加菲，第一次任务完成得很不错。”康纳脸上带着微笑，那双蓝色的眼睛显得更有神采了。
话题逐渐变到蓝甲虫和野兽小子能否成为小队的元老成员，像超级小子和火星少女一样带领新人，几人边说，边准备回正义山。
梅根摸了摸加菲的头，用意念托着已经昏迷的研究人员要走，突然看见刚才康纳所站的地方有血迹，仔细观察，才发现康纳的右手受了伤。很明显，刚才他特意遮住了伤口，没有让队友发现。
“你在流血！”梅根皱眉，“那些怪物有氪石？”
康纳用左手捂住伤口：“只是擦伤。”他停顿了一下，“不是氪石，回去再说。”
见他坚持，梅根恨不得读一读他的心，但想到两人之前吵架的事，她只能按捺下来。
晚上十一点，正义山。
汇报完任务，海梅离开正义山回家去了，加菲也被梅根哄回了自己的房间，只剩下三个小队元老。
“现在你可以说了吧？”梅根问。
康纳理了理思路：“加菲和甲虫跟我描述了你们那时的奇怪感受，我当时在外围对付那些怪物，虽然没有你们那样的感觉，但也发生了一件怪事。这个东西不知道从哪里飞出来，我躲了过去，但还是被划伤了。”
说着他小心翼翼地拿出了一枚——
“蝙蝠镖？”只是一眼，夜翼就认出来了，他难以置信地说：“可是蝙蝠侠今天和联盟去别的国家出任务了，而且他也不可能想要伤害你。”
“我想也是。它的材质很特殊，大概掺了氪石粉做成的，你知道，不是所有飞镖都能让我流血。”康纳把它交给夜翼：“它也让我感到不舒服。”
夜翼把那枚蝙蝠镖拿到电脑上扫描，又仔细打量：“你说得对，它确实含有氪石，也和蝙蝠侠常用的蝙蝠镖有细微的差别。”夜翼耸了耸肩，“我从来没有见蝙蝠侠用过这样的飞镖，虽然你们可能不信，但我想它大概不属于蝙蝠侠。”
“哦，梅根！事情越来越复杂了。”梅根看着电脑上的分析结果：“我想确实不得不向联盟汇报这事儿了。”
联系到蝙蝠侠和超人后，他们俩没过多久就来到了正义山。
“这确实不是我的。”蝙蝠侠仔细端详这来历不明的蝙蝠镖，“但制作工艺与我的蝙蝠镖很像，而且……”他看向超人，“想法很好。”
超人无奈地假装没听懂他的意思，问：“所以除了调查清楚A区的实验目的，还要查这枚飞镖的来历？”
蝙蝠侠点了点头，看向夜翼，后者心领神会地调出电脑中的资料：“那附近所有的监控都受到能量场的波及，全部坏掉了，什么都没拍下来。”
“意料之中。”蝙蝠侠上前接过了电脑的操作权，“根据小队之前收集的资料，这个实验室分A、B两区。B区位于外围，几个月以来一直绑架无家可归的人做非法人体实验，A区防守严密，电脑资料难以破译，只知道在研究如何大量能量聚集，具体目的不知。”
电脑上陆续出现了几张调查时拍摄的照片，随后切换成资金明细。
“夜翼调查了这个实验室的地下资金，发现一个黑户多次为其提供援助，当然种种迹象表明黑户下是莱克斯集团。”蝙蝠侠接着说。
“毫不意外。”超人不知道该怎么评价这个一直把自己看作死敌的人类，“我以为他总算消停下来，可直到昨天我才发现我看不到他在哪里。对外宣称是出差，他藏起来了。”
“找到他可以对我们的调查有很大的帮助。”蝙蝠侠说，看见超人还想说什么，他抢先打断了他，“我很忙，哥谭还有许多事情没有解决，这是你的任务。”
“好吧好吧，布……”还没说出口，超人就在蝙蝠侠威胁的目光下及时住口，“哦，我知道，工作时间，但我以为在这的人都知道……”他看了看一旁的夜翼，梅根和加菲都在自己的房间，康纳带着球球和白狼出门了，其他成员都不在正义山。
虽然心里是这样想的，但超人的声音还是在蝙蝠侠严厉的目光下越来越小：“抱歉，蝙蝠侠，我会注意的。我是想说，如果有需要，我随时都会来帮忙，呃……你知道我随时能听见。”
“我不需要帮忙。”蝙蝠侠转身走向传送门，“管好你的超级听力。”
[身份识别，A-0-2，蝙蝠侠]
泽塔传送的机械女声响起，一阵白光过后，蝙蝠侠已经不见了踪影。
“噗……”夜翼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
超人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很高兴看见他逐渐好起来，我想阿福、提姆和你应该付出了很大的努力。”
闻言夜翼收敛了笑容，他知道超人什么意思，自从杰森死在小丑手下，蝙蝠侠一度变得更加沉默而暴力，深刻的自责和痛苦几乎压垮了他，直到提姆的到来，加上阿尔弗雷德和夜翼的努力，他才逐渐回归正常。
“我希望是这样的。”夜翼叹了口气，“你知道我的意思，如果说有人告诉我他只是为了哥谭，还有不让我们继续担心，把一切重新压回心底，默默承受，演出了正常的样子，我也一点都不感到惊讶。”
“我们不会让事情变成这样的。”超人安慰道：“不止你我，整个联盟都很关心他，我们一起努力，总有一天他会打开心扉。”
“……也许吧。”夜翼显然不是很相信。
名副其实，快乐港是一个美丽的港口城市。康纳知道超人和蝙蝠侠因为那枚蝙蝠镖的事情来到了正义山，不是他对真相不感兴趣，只是他和超人微妙的关系让他选择了逃避。加入小队已经好几年了，他和超人的关系的确比刚开始好了许多，但远没到他心中的那样——说到底，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心里期待的，与超人的关系是怎样的。
作为克隆人，还同时拥有超人和他的死敌莱克斯·卢瑟的基因，或许能和超人保持这样的关系已经够好了。
想到这儿，康纳又往水里丢了一个石子，不出意外地直接沉没了。
似乎是感受到了他糟糕的心情，白狼蹭了过来，康纳搂住它，毛茸茸地触感让他的心情有所缓解：“真想知道他们是怎么打水漂的。”
正值日落，夕阳把海水染成红色，太阳的光芒让拥有氪星人基因的康纳感到舒适而充满力量。随着海风阵阵吹过，海水宛如流动的碎金，耀眼、美丽，却并不刺眼。康纳搂着白狼，背靠滚过来的球球，躁动不安而缺乏安全感的心终于迎来了难得的平静。
球球和白狼都是在任务中捡来的，沃利曾经调侃过康纳爱好收集流浪儿，但康纳想，自己同样是流浪的。即使他拥有朋友，也在正义山住下来了，有时候他仍会感到迷茫和孤独，他不算光明正规的出身时时刻刻刺痛着他的心，提醒着他的与众不同、他是孤身一人。
一人一狼一球安静地坐在港口边，看着太阳慢慢没入海平线。估计超人应该已经离开，康纳站起来活动了一下筋骨：“我们回去吧。”
球球变成了飞行摩托，载着康纳和白狼朝正义山飞去。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不属于蝙蝠侠的蝙蝠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