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当代网友直播赛博星际》观其复

28、准备离开

　　原本商止所拥有的交换异能，交换的基准必须是自己的东西，也就是说无论经过多少次交换，最后一次对方交换着所得到的东西必然是商止的东西。

　　比如说这次的眼睛交换，狱长作为交换中的最后一环，得到的必然是商止的眼睛，但商止却成功将肉球的眼睛交换了出去。

　　商止曾经问道虚实之语交换会不会涉及到灵魂层面，虚实之语的回答是不会，所以商止就开始思考，如何判定所有物的归属呢？

　　法律？拥有的时间长短？

　　最后商止发现其实判定的标准其实很简单，只要交换前这东西已经在交换者手里，并且交换者从心里认同这个东西就是自己的，那这个东西无论之前属于谁，现在就一定属于交换者。

　　细想之下也确实如此，污染本身就是失序失衡的存在，怎么会存在秩序，更何况这也更符合“虚实”。

　　对别人来说，这种思维上的认同或许很难，但对商止来说很是简单。

　　毕竟她上辈子能在呓语不断扭曲的现实中活着，多少要靠着自己给自己洗脑这手绝活，而且这活还绝在她的五感接收到的既不是呓语扭曲后的现实，也不是真正的现实，她听到和看到的都是她自己设定的，和安东综合征一样，明明已经失明，却因为大脑的不断暗示，又能够“看见”。

　　所以在进入虚实之海前，她就和肉球交换了一对眼睛，之后她不仅认可了自己新的眼睛，还忘记了这次交换。

　　等到她自己捏碎了狱长的眼睛才想起来这件事。

　　论控制自己的思维，应该还没有人能赢过商止。

　　至此商止总结了污染世界的几个规律：

　　1、使用污染都有代价，无论是异能还是污染物，必须赶在代价消耗完自身之前发现它；

　　2、污染无序，不要试图从无序中探寻秩序，要去适应无序；

　　3、把自己当成使用污染的工具。

　　商止恢复了一会儿后，对着直播说出了这三个规律，其他超纲的信息，商止没说。

　　商琢玉听后，切实感受到了目前商止的生存难度，看到商止暂时安全之后，他也放下心来，不过他并不担心，已经到了这一步的商止，短时间内可以肯定性命无忧。

　　现在只希望商止能尽快找到技术无法传播的原因。

　　而联邦的直播间，直到商止全部说完，观众们才敢稍稍大声喘气。

　　在商止破坏掉眼睛之后，她的直播间就进入了一种异常安静的状态，所有的观众，尤其是参加了赌局原本情绪高涨的观众都不由自主地安静了下来。

　　最夸张的是在商止说完“一路走好”之后，他们在商止身上看到了一层虚影，即使隔着屏幕他们也感受了极强的压迫，特别是大组织的成员，这是他们哪怕在现实中遇到红色级别污染物都不曾感受到的压迫。

　　甚至在某个瞬间，他们开始一同觉得，自己应该信赖那个虚影，不过他们自己好像还没有意识到。

　　只等商止说完，他们才稍稍恢复了一些，但那个虚影带来的无力感和恐惧，还是让他们印象深刻。

　　当然，现在也没有好多少。

　　此时的商止还没把眼睛装回去，现在她的眼睛需要庄俞的帮助才能装回去了，她空着一只眼睛，和观众说着话，空着的眼眶还对着观众。

　　她就和感受不到疼痛一样，看起来淡定极了。

　　之前是商止形容肉球吊诡，现在是观众形容商止怪诞。

　　画面转换失效后的直播间，直到现在都是一股惊悚风。

　　终于又人试探着发言。

　　打卡上班：“刺……刺激。”

　　打卡上班：“主播都感受不到疼痛吗？我的天，动作也太干脆利落了一点，以及刚刚的虚影还有人知道是什么吗？”

　　打卡上班：“主播是不是又干了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

　　打卡上班：“？大家还活着不？”

　　古早地缘政治爱好者：“很明显，那个虚影就是我之前说的那个庞大污染的源头。”

　　地缘政治爱好者：“非常厉害，主播居然能全身而退。”

　　地缘政治这种搞政治的，情绪向来淡淡的，这次难得泄露了一丝佩服的情绪。

　　地缘政治爱好者：“能够看出来，主播捏碎眼睛就是逼退对方的关键，而且按照我对于主播的了解，这两只眼睛应该都不是她自己的眼睛，我猜或许她的眼睛在那个肉球上。”

　　地缘政治爱好者看着站在肉球面前的商止说道。

　　“虽然不知道画面切换的时候，主播在干什么，但很明显，主播做了充足的准备，就是不知道为什么直播一定要去招惹这个‘东西’，但是没关系，她一定有她的理由。”作为一个政治崇拜者，地缘政治突然就感受到了稳定的规划和出其不意的发疯配合的妙处，开始无脑站商止。

　　五个人：“我看是发疯。”

　　五个人：“这主播真的，胆子真大，我以为南哥傍上富婆就已经是剑走偏锋了，没想到还有人稳定发疯。”

　　打卡上班：“哈哈哈哈，稳定发疯笑死，非常贴切。”

　　机械革命：“非常合适，稳定发疯，我就说吧，主播，指指脑子.jpg”

　　吃饭喊我：“怎么大家看的直播都这有趣吗？”

　　五个人：“多看就行，每个上榜的主播都有两把刷子，不，三把，还有一把是稳定的不要脸。”

　　艺术体操：“虽然没怎么听到主播说话，但是，我已经见证了一场艰难的抗争，最终主播赢了。以单薄的身体抵抗强大的敌人，以人类的躯体硬扛磅礴的污染，不惧不退，有勇有谋，这才是真的的人类力量！这才是真正的肉.体抗污！人类必胜！”

　　艺术体操：“主播肯定是我们艺术体操秘密培养的！”

　　原本直播间内的紧张气氛，被各种骚话一扫而空，甚至因为艺术体操的发言，搞得氛围燃了起来。

　　很多人纷纷发言，很多都是集中于看了178923的直播异能觉醒居然成功了，以及最近出任务的时候污染物的使用也越来越流畅了。

　　群星群猩：“阿巴阿巴.jpg，”图片用的正是商止装傻子时候的截图，后面还附着一张实体的小卡。

　　打卡上班：“？？？”

　　艺术体操：“？？？”

　　五个人：“？？？”

　　看到商止的搞怪表情包，虽然他们都选择了用疑问表达指责的方式，但其实内心：笑死，多来点。

　　群星：“猜猜这是啥？”

　　地缘政治爱好者：“？”

　　地缘政治立刻发觉了不寻常。

　　群星：“复制品，我们他妈的搞出来了啊！！！”

　　之后直播间内更是一连串的“？？？”

　　群星：“和主播学习，我直接告诉你们，我们群星收藏了一个污染物名字叫‘傻瓜贴’，顾名思义，贴上这个贴纸你就会变傻瓜。”

　　打卡上班：“等等，我好想明白了什么？你拿主播表情包做为复制品的载体啊？”

　　群星：“没办法，主要是之前失败了很多次了，有一次眼看着要成功，污染突然就失衡了，我现在还有一个同伴目前正在重新攻读初级教育。”

　　群星：“继续继续，之后我突发奇想，找了之前的截图，之前截图本意是想截水晶矿方便后续研究的，没想到用在这里效果奇好！所以我总结了一个经验，复制品无论是从外观还是属性上都要和污染物类似，至于具体怎么松动封印又不出事，这个的话每个方式都不一样，不太有参考价值，而且说了组织内也不好交代。”

　　五个人：“我听懂了，你在说主播是个傻瓜。”

　　打卡上班：“你都起这个名字了，还在意组织好不好交代啊？”

　　群星：“……，你们他妈就获得了这些信息？？？”

　　虽然各组织的成员表面玩梗，但实际上已经开始疯狂内卷了起来。

　　联邦已经出现了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污染物复制品之后，那就代表着主播说的东西都是可以尝试的。

　　而等复制品能够推广开来，那必定迎来一次势力的大清洗

　　污染物真的可以复制这件事从商止的直播间开始，正在不断传播发酵。

　　任何组织，只要有异能者存在的组织，哪怕只占据了一个小区域的组织，都在不断投入复制品研究。

　　并且还在不约而同地封锁这这些消息，最好是没看直播的组织都不知道就好。

　　这一刻他们统一地感受到了不能回看，不能录播的好处，即使在之前他们深恶痛绝。

　　直播间的观众一边玩梗，一边交流信息，商止则莫名感受到了一阵强烈的不适。

　　毕竟她再聪明也不能猜到，在不久后的联邦，即将出现很多她的小卡。

　　至于现在，她正拜托庄俞帮她把眼睛装回去。

　　庄俞拿着遍布污染的眼睛给商止换的时候，饶是做了无数人体实验的庄俞都觉得商止是个狠人。

　　对别人狠，能够为了掌握监狱，轻而易举地将把吴宁季倩他们当做垫脚石，他们到死都不知道，为什么机会来的这么突然，又会消失的如此之快？明明整个过程顺的不行，为什么狱长会突然出现？

　　最后一个问题，她也不知道，不过商止肯定知道。

　　商止确实知道，她之前的所作所为连虚实之海都产生了一些波动，狱长又有一个非常合理的长期想法，就是要关注虚实之海，那他肯定会过来，过来以后可不就处理掉他们。

　　除了对待别人，商止对自己就更狠了，眼睛说挖就挖，现在看起来还像是个无事人一样，不得不说，庄俞现在真的相信商止是来自神秘学研究会的，只有那里才会有这么不正常的人。

　　“解决了，现在这座监狱归你，创建一个组织吧。”商止眼睛还绑绷带，很冷静地说出了一个庄俞看来有些异想天开的事情。

　　“哦，不是让你创建一个和轨道集团他们一样的巨型组织，就是创建一个那种零碎的小社团。”

　　“这也不容易。”庄俞说道。

　　“我给你整理一些东西，你看看能不能用上。”说完商止把所有整理好的有关污染的信息递给庄俞，“另外，那个轨道集团的狱长还是杀了吧，从今天起，这里不在属于任何其他组织。”

　　“行，既然如此的话，护卫队也可以继续留着了。”庄俞接受起来倒也快。

　　“不过，你说的那个什么？”庄俞问道。

　　她之前也反对商止去对抗控制狱长的人，但商止说那个人会随时降临，同时会将这里所有人变成祂的信众，如果真如商止所说的话，她就只能支持。

　　“短时间内不会了。”祂已经借助锚点出现过一次，最少能有半年不会出现。

　　至于半年之后，商止看了看已经32％的进程，半年后她应该也能离开了。

　　离开前，希望自己已经找到如何防止被他植入思想的方法。

　　反正现阶段，她给自己创造了一个比较安全的R星，这也是商止非要现在就挑衅祂的原因，现在对上还能有所准备，要是之后遇上，保持自我的可能性很低。

　　就虚实之语的表现来看，它真的只怕祂，而且真的很害怕。

　　直播间的观众看着商止认真工作的模样，真的只能说一句不愧是你！178923，又疯又冷静！魅力值满满！

　　——

　　“我再去和那个假博士聊一聊。”

　　和庄俞商量完，商止又马不停蹄地找上假博士。

　　假博士名叫乔伟，确实是黑水赌城的。

　　“我当时原本就是配合做实验的，但有一天吧，突然所有实验组成员都消失，那黑水也没有继续联系我，我寻思只能我上了。”乔伟吊儿郎当，现在的他又看不出原来一副科研狂人的样子。

　　“唉，在黑水生存，没点演技不行的，其实你说我狂热，还是有的，知道我为什么会来配合实验不？因为我只能觉醒一个异能，是只能，不是暂时，你知道这在黑水是什么意思不？就是只能当个人下人的意思，只可惜当年的实验组没研究出来原因。”

　　“也怪我在这里当人上人太久了，竟然忘记了自己当人下人时候的谨慎了，其实这些年我还是研究出一些成果的，那些护卫队成员的异能激活全靠我的帮助，你想想他们在外面有机会激活异能，虽然之后的晋升比较困难，但我也在研究更高级的药剂了，我只是想给像我们这样的一个机会。”

　　“倒是会演，但你觉得我会认可你的煽情讲述？”商止冷漠地看着他，“不过，我可以给你一个加入神秘学研究会或者全知全识的机会，那里资料很多，或许你能在那里发现些什么。”

　　“条件呢？”

　　“用十万块购买你的忠诚。”

　　“可以，”乔伟只觉得商止是个傻子，真以为钱能买来忠诚。

　　等他真的接过这十万块后，他产生了一个合理的想法，没错，就是要听商止的话，这是商止的第三个异能“收买”。

　　都像是黑水的路子。

　　不过现在，乔伟还在听着商止的指示。

　　“神秘学研究会和全知全识之间有一个比赛，一个非常隐秘的直播比赛，活到最后并且完成任务的人，能够获得这两个组织所有污染物收藏品的参观权，我需要你淘汰掉所有的参赛者，取得最后的胜利并且帮我去一个神秘学的东西。”商止开始满口胡诌。

　　“你为什么不自己去？”乔伟有些奇怪。

　　“你看我像哪个组织的？”

　　“黑水，不对，神秘学研究会？”乔伟说道，“你背叛了组织？”

　　商止没有回答，表示默认。

　　看着商止这一波操作的观众目瞪口呆。

　　打卡上班：“还能这样？找个原住民当主播搅混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