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当代网友直播赛博星际》观其复

25、虚实之海

　　等处理好一切，商止终于开始套路虚实之语。

　　“所以，有什么办法能够吸收对方身上的污染？以及狱长的弱点是什么？”

　　【放弃这个危险的想法，你现在的首要目的应该是快点出去，等真正实力够了，在去设置更高的目标。】虚实之语顾左右而言他。

　　“你要是不告诉我，那就我们两个直接重开。”商止心态良好，反正目前来看，她打算给原世界传播点好东西的计划并没有成功，甚至连问题出在哪里都不知道。

　　【你就是知道，也改变不了重开的结果，避免重开就只有一条路，那就是现在快点出去，祂向来不会在意一些微小的变化。】

　　“既然如此……”

　　【咱们今天就出去？】虚实之语快速补充，【走，现在就走。】

　　“不，我的意思就是，拉着这个监狱和我们一起，”商止说道，“反正让污染失衡也挺有趣的。”

　　虚实之语知道商止是想要去动一动“虚实之海”：【你要是这么做，可不就仅仅是这座监狱了，或许整个R星都会惨遭你的毒手。】

　　“这不很好，这么多人陪着我们。”商止无所谓道。

　　【……】虚实之语沉默片刻，【行，我看你怎么做到，反正你死了，我最多回去，也不会真的死掉。】

　　——

　　再次进入矿区的商止发现，整座矿区随着肉球的扩张变得缩小了很多，水晶柱肉眼可见的减少了很多，水晶矿也显得不那么透亮和诡异了，看起来透着一点萎靡。

　　但肉球却没有持续无节制的生长，反倒是生长到一定地步后，开始变得不那么活跃了。

　　它躺在一个边角，懒懒散散地甩着自己的触手，和地面接触的地方甚至还出现了一些黏着，也不知道它在那里躺了多久。

　　【从水晶矿的溶洞进去，】虚实之语开始指挥，【就是找一柱半径超过五十厘米的水晶柱，从顶端劈开，而后沿着水晶矿的溶液进入就行。】

　　商止照做，她拿出了监狱里的污染物藏品。

　　达尔嘉之镐，按照虚实之语的“解说”，这把镐子，可以破开任何矿石产品，不过代价就是每使用一次，就会扣除掉账户里的部分余额，代价会随着使用次数的增加，以指数增长，比起一些代价是削弱自身的污染物来说，它已经足够“仁慈”。

　　很快，商止就凿穿了一柱水晶柱，钻进去后她边发现，水晶柱内，无论向上还是向下，都是深不可测，完全看不到尽头。

　　商止情绪稳定，按照虚实之语的指挥，往下探去。

　　狭小的洞穴，会让人产生一种幽闭感，进而让人的呼吸难以自控，随后便是窒息、死亡。

　　不知道过了多久，就在商止都感觉到一丝呼吸急促的时候，她终于感受了一种不同于水晶矿溶液的液体。

　　穿过一段真空期，商止看到了一片“大海”。

　　商止干脆利落地切换了画面，“大海”的污染有如实质，纯粹且磅礴，商止脑中原本纷繁芜杂的呓语，全都在这一刻统一起来，他们愉快地唱着赞歌，并试图要求商止加入。

　　商止听了一会儿，最后用食指关节顶了顶太阳穴，按耐住了内心的不适。

　　【宿主，我知道你的秘密了，你是不是不会被感染，或者说很难被感染？】虚实之语的语气透着心虚。

　　“没错，所以我并没有如你所愿一般死掉。”商止还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但虚实之语听着，却感受到了威胁。

　　虚实之语之所以没在坚持，告诉了商止答案，其实也是起了杀心。

　　还是那句话，宿主死掉，它还有重开的机会，但如果商止的计划失败，无论是在哪个环节失败，那它都有可能会真正意义上的消失。

　　所以它还无负担地告诉了商止如何来到虚实之海，并且毫无负担地隐藏起里面的危险。

　　整座监狱内的存放着海量的污染，他们都处于被封印状态，但他们的生长却没有受限，仍然能够在监狱内不断生长壮大，究其原因，便是这片“大海”。

　　博士的实验记录也有过记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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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知道我们选择的地方合不合适，但总觉得我们这些实验人员被异化的速度太快了些。

　　但转念一想，除了竭力去控制那片海洋，我们好像没有其他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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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根据我的感受，那片海洋的污染值越来越高了，它的污染非常纯粹，甚至能够提升任意污染物的污染值等级。

　　这是一个难以控制的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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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过一年多的尝试，我终于构建了一个微妙的平衡。

　　我将所有我们已经研究出封印方法的污染物封印了起来，并利用水晶矿做了一个引导，让“大海”的污染来帮助这些已经被封印的污染物成长、突破封印借此来抑制它的污染。

　　绝妙的注意，不愧是我。

　　但很可惜里面还有一些问题需要进一步考虑。

　　——

　　确实是绝妙的注意，商止由衷地佩服这个素未谋面的博士。

　　所以她更加不相信，这位博士会随便被人取代，商止看着这片大海，再次肯定自己的猜测。

　　过了一会儿，虚实之语期期艾艾地说道：【没办法，我就是觉得你的方法太不现实了，相信我，我有着良好的职业操守，只此一次。】

　　虚实之语承认了自己的错误，不过它这么坦然地认错，也是因为它觉得如果宿主能够不被污染异化的话，那尝试一下也未尝不可，万一就成功了。

　　【好了，下去吧，反正你也不会被污染，记住了，遇到海洋中的“生物”，不要犹豫，取代它，这样你才有可能活着取出海水。】

　　【我也才不会被“海水”同化】虚实之语暗自补充道。

　　跳入海中，商止才直到虚实之语为什么说一定要进入深海当中才能取得到海水。

　　上面的这些海水，虽然肉眼和触感都很像“海水”，但它是空的，更像是一团虚无的空气，里面粘着一些污染，但污染值很低。

　　即使继续深入，商止也不能正确找到“海水”。

　　在幽暗的海水中游动，商止感受到了一种由内而外的放松，自由且无拘，脑中的呓语也难得闭嘴。

　　快乐，商止内心只有这一种感受。

　　身边有生物游动，商止也没什么动作。

　　这种丝毫没有反抗，就像是回到了母体的状态，明显就是要被虚实之海同化的节奏。

　　虚实之语警告过商止，虚实之海的污染完全不可控，它既可以作为污染源来供能被封印的污染生长，也能同化并吸收掉任何沾染污染的的东西。

　　商止就是想要利它的第二个功能。

　　但目前来看，更像是她要栽在这个能力上。

　　就在虚实之语快要绝望之际，商止一个翻身，跃到了这只大章鱼头上。

　　她的双腿和双手交叉抱住了章鱼，不让它逃跑。

　　章鱼也尝试用触手抽打商止，并试图利用触手上尖锐的毒刺逼迫商止放手。

　　但商止随即使用了“交换”：“一只生活在“虚实之海”中的章鱼。”

　　【不，是生活在“虚实之海”浅层的游动生物，这只是它的拟态。】虚实之语解释道。

　　交换成功，商止晃了晃自己的八条大章鱼足。

　　很有意思，虽然是游动生物的拟态，但这腿还真是和章鱼一样，各有各的想法，并不能完全被她的大脑控制。

　　眼睛也是，她看到了眼前景象的全景，只可惜颜色少了很多，像是人类当中的色盲。

　　变成游动生物的好处就是，她清晰地感受到了“虚实之海”的存在。

　　商止动作流畅地将拥有自己外表的章鱼捆在自己身上，向着“虚实之海”游去。

　　这可是她交换的代价，不能丢了，万一不带着走被其他东西吃掉，那她想要换回来就难了。

　　等到了目的地，商止看着眼前真正的虚实之海，稍稍放开了章鱼

　　自己的身体外表下住着一条大章鱼，莫名显得有些软塌塌的，不过现在的章鱼变得好控制很多。

　　她轻易稳住了身体，捏住左手手腕。

　　随后和章鱼换了回来，一换回来后，商止就立刻向后游动，离这个大章鱼远远的。

　　按照她之前所看到的的景象来看，这个章鱼最多只能看到前方五米远。

　　所以很简单就远离了章鱼，没有陷入和章鱼的缠斗过程中。

　　她摸了摸左手的小臂，小臂处割开了一处伤口，里面装着庄俞制造的生物隔水膜，自取商止自身的皮肤组织，可以说是轻柔贴肤。

　　虚实之海的海水，可不是什么东西都能装走的，目前的情况，只能用她的身体做容器才能保证短时间内，海水不会随便污染。

　　没错，这也是商止开发出来的自身能力新用法，用难以被污染的自己封印污染，真的是简单方便又高效。

　　并且因为隔水膜也是取自她自己的身体，所以勉强能保证两个小时内的污染封印。

　　当然这是商止根据其他污染推测出来的，其他污染封印的时间要长上很多，而且多数是隔水膜被污染成其他扭曲的东西。

　　但虚实之海，商止其实也不能确定具体的封印时间，只能勉强推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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