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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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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
虞顺哪还有功夫管旁的,抬脚踹开了门就往外走。
因为身体的原因,闻祈的腺体发育不成熟,医生说要么无法接收到alpha的信息素,要么就一旦接触,身体就会比普通的ome□□生更强烈的反应。
为了不出现后面那种情况,虞顺把家里的保镖佣人都换成了beta,但他总不能彻底断了闻祈和alpha接触的可能,这并不现实。
周行已经通知Albert往家里赶了,虞顺感觉到怀里的人好像愈加发烫,本该洁白无瑕的脖颈此刻爬满了绯红,一度让他怀疑自己是不是抱得太紧让闻祈喘不上气给憋的。
他微微松手,闻祈却更往他胸膛处钻。
将人再次抱紧,明知道无用,但虞顺还是安慰道:“再坚持一会儿,马上到家了。”
“虞顺……”闻祈微微喘着气,大概是消耗了极大的体力,他的声音有些软糯,听起来像撒娇似的,“你身上的味道真好闻。”
“我今天,”虞顺抬起手闻了闻,“没喷香水啊。 ”
周行听不下去了,说道:“老板,要不你释放点信息素给少爷。”
虞顺一滞,猛地反应过来闻祈好像真的不排斥他的信息素,简直恨不得整个人都钻进他的衣服里。
但他时刻保持着理智,谨记医生的吩咐,生怕乱七八糟的信息素让闻祈的情况雪上加霜,“这怎么行,医生说了……”
闻祈:“爸爸……难受……”
虞顺:“……”
十五分钟后。
虞顺抱着已经迷糊过去的闻祈下车,周行终于可以开窗透气,他差点被车内的信息素熏得流眼泪。
周行甚至觉得,如果信息素有颜色,那四面车窗下降的那一刻,以他是个beta,都能感受到轻微信息素的情况下,信息素应该以爆炸云的形状向外喷发。
可想而知虞顺在那一声“爸爸”的迷惑下,释放了多少安抚的信息素出来。
在闻祈面前,虞顺简直没有原则可言。
周行上楼时,虞顺正站在闻祈房间门口,面色凝重。
他发觉不对,问道:“怎么了?”
虞顺抬眼看他:“待会你进去照顾他。”
周行:“你不进去?”
虞顺看了一眼旁边的门,说:“不了,我进去不合适。”
周行想问怎么就不合适了?闻祈喜欢他的信息素,他的信息素也确实起到了很好的安抚作用,现在怎么倒避起嫌来了?
但他没问,老板说让他干什么,那他就干什么,别的无需多问。
半个小时后,Albert打开了门,他摘下口罩,呼出一口气,说道:“情况还算稳定,没什么大碍了,不过得好好照看着。”
在闻随风和虞顺的保护下,闻祈长这么大,并没有alpha敢对他做出这样无理的行为。于是学校里的那个alpha,甫一释放出信息素,就让他招架不住了,再加上信息素并不友善,处处压制,这让他的腺体也遭受了极大的压迫。
好在虞顺的信息素及时地缓解了他的不适,情况没有再进一步恶化下去。
而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忧虑的是,闻祈进入了发情热。
Albert说,不知道是那位alpha的原因,还是虞顺的信息素,竟直接引起了闻祈的发情期。
许是第一次发情期的缘故,闻祈睡得并不安稳,他手上还打着针,需得时刻注意别在挣扎的过程中弄伤自己。
“如果有alpha信息素的安抚,他会好受许多。”Albert似笑非笑地看着虞顺,“不过他的腺体还有些发炎肿胀,暂时不能临时标记。”
虞顺无语道:“老胡!送客。”
管家老胡立马对Albert作出请的手势:“麻烦您了,这边走。”
Albert无奈地笑笑:“还有你的手,幸好我缝针的技术好,伤口差点就崩裂了,想要伤疤好看点,就多注意着点!”
虞顺乱应了几句,看样子根本没放心上。
周行进屋前,虞顺还叮嘱道:“Albert开了一支消炎凝胶,你记得替闻祈涂。”
门卡嚓一声响,虞顺的心也跟着重重地跳了一下。
他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指尖似乎还残留着闻祈的温度。他起身离开的时候,闻祈一直抓着他的手指。
力气不大,虞顺稍一抬手就抽出来了。
他想,还好闻祈头脑不清醒,不会张口再蹦出个“爸爸”来,不然他又得妥协。
若非Albert的那句“他现在很敏感,你的信息素对他来说,不仅只能安抚,简直就是致命诱惑”,他还是愿意做个好爸爸,守在生病的儿子床前照料一二的。
这种时候,他不会允许任何一位alpha靠近闻祈,包括他自己。
虞顺靠着栏杆点了支烟,挥手招来一位下属,说道:“都是谁家的孩子?”
下属说:“蒋□□风集团,蒋正风次子;张程飞,旭耀科技,张国庆长子;许林,枫硕集团,许凡长子。已经通知他们了,学校那边也在沟通。”
虞顺呼出一口白烟,垂着眼,淡淡道:“不需要协调,明面上全以omega保护法来处理,至于私底下——”他顿了顿,像是根本没放在眼里:“你们看着办,别让我觉得无趣就行了。”
下属离开后,虞顺又点燃了一支烟,没抽,看着它燃到了底。正打算离开时,周行开了门出来,说:“老板,少爷不让我碰。”
虞顺:“他醒了?”
周行说:“没有,潜意识里就不让我碰。”
虞顺没再推脱,用信息素阻隔剂把自己从头到尾喷了一遍才进去。
房间里充斥着淡淡的白桃香味,不一会就被阻隔剂的味道占领,白桃信息素几乎闻不到了。
闻祈躺在床上,倒没再乱动。面上的潮红退了大半,只是眉头一直皱着,冒了一层薄汗。
室内是恒温,但对于现在的闻祈来说还是有点高了。虞顺想了想,将窗户打开,调低了空调温度,然后坐回床边。
他想让闻祈侧躺,露出颈后的腺体好上药。谁知才碰了一下,闻祈就躲开了,嘴里含糊不清道:“别碰我,我自己来。”
虞顺不由好笑道:“我也不让碰?”
此话一出,闻祈没再嘟囔了,虞顺摸不准这是给碰还是不给碰的意思,反正再接触的时候,闻祈已经没什么反应了。
甚至福至心灵地,自己就转了个身侧躺着了。
呈现在眼前的是一截洁白如玉的脖颈,吹弹可破的皮肤之下,颈骨微微凸起,让人忍不住想伸手摸一下。
虞顺拿起床头柜上的凝胶,挤出一点在棉签上,再轻轻扒下闻祈的衣领,露出了那在他看来“在闻祈身上就是触目惊心”的腺体,周围还起了一圈红疹。
他动作极其温柔,也难为他右手还没完全恢复,还得强行稳定,生怕一个不小心就弄疼了闻祈。
擦完药,他又凑近了些,往腺体轻轻吹气。
真不是开玩笑,他虞顺活了二十多年,还是第一次这么细致地照顾别人。
以前他也以为,这种事情是要学的,得有人教你该怎么做。可现在他才发现,这根本不用学。
只要对方是他甘愿费力的人,不用教就知道该怎么做了,可以说是完全出于本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