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 十九 章 面对面遥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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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晞梵，晞梵！”吴桂花大力摇摇晞梵让她回过神来，晞梵整个人身上的感觉真是太奇怪了。
晞梵看见芷萱对男友露出一个淡淡的浅笑，然后并肩和他一起在过道上走，她转过头来，对吴桂花扬起一个勉强的笑意，想要掩饰住心里纷乱空白的，不知是苦是酸的感觉：“没想到关老师是为了这个忙……”
吴桂花往对面看看，再看看晞梵。她心里虽然有些隐隐的感觉呼之欲出，然而她更不能看的是晞梵脸上这种落寞又委屈隐忍的表情。晞梵这个人平时安静又淡定，不过度和人亲近，其实心中最柔软，为人乐观，她们认识那么多年了，她何尝看过晞梵这样委屈的样子。
吴桂花刷地拉开凳子，抓起晞梵就往前走。
“嗳，你做什么……”晞梵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吴桂花三步并作两步，正好挡在了芷萱和方旭岩的面前。
吴桂花皮笑肉不笑地打了个招呼：“关老师好，方摄影师好。”
“吴小姐好。晞梵，你怎么会在这里。”芷萱态度平常地回应道。
“呵！又是你的学生吗？两位同学幸会，初次见面请多关照。”方旭岩风度翩翩地伸手到吴桂花面前。
不了吴桂花对这大帅哥的“美貌”居然意外地无动于衷，假笑着：“方大摄影师贵人多忘事，我们是故人而不是初次见面，为了让您不要再记错，请称呼我们‘小姐’！”
方旭岩皱眉，对吴桂花这么冲的语气多少有些不快，收起手，“哈哈！是那天在S大见过的吗，人太多了，请两位小姐见谅。”
这时旁边走来个人，笑着戏谑地说：“方旭岩，你还不能习惯吗？要站在小萱身边，招呼各种关系和朋友，那是得花点小力气的。”来人并不算漂亮，可是妆化得很明艳，颇有些成熟女人的风情，是艾晴。
晞梵听不到旁人在说什么，也没兴趣留意。她本不想多说一句话，她本觉得自己就该和平常一样对芷萱打打招呼。可是她还是忍不住开口：“芷萱，你不是说今天要忙，你推托……就是为了这个在忙吗？！”
她能理解芷萱要陪男朋友，但是芷萱……不愿意和她在一起，却怎么没有告诉她是要与人约会呢？
晞梵沉浸在自己的委屈中，怀着嫉妒感的人，全然察觉不到了自己这种想法的任性。是一种无理而自我的想法，认为芷萱也应当如她在乎她一样，在乎她。芷萱明明不需要刻意对她交代的事情，晞梵也知道，却任性地去认为芷萱在刻意隐瞒她。她不管！谁让她……已经是如此难受……
芷萱性格再淡然，那是她并不在意很多事情，但不代表她是全然没脾气的人。眼前这几个人，一个个的各怀心思，说的话明枪暗箭反倒像是在责问着她。就连这平时礼貌乖巧的女孩子都莫名其妙的搅在里面。不知道为什么，芷萱感觉到晞梵身上和平常绝然不同的冷漠忧郁的气息，她也感到有些压抑和难受起来。再加上那带着责问意味的语气……
芷萱抿了抿嘴，声音虽然仍然轻柔婉约，可是脸上的表情变得淡漠，气质都仿佛在一瞬间变得矜傲冷冽起来，“我不需要交代我为什么忙。你们继续，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芷萱说完话，看来看身边的人，方旭岩很有默契地挽起手臂，对几人微微点头，然后和芷萱一起离开。
晞梵就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一般，呼吸得难受。不知道是因为芷萱和别人离开，还是芷萱对她冷淡疏离得态度，反正……芷萱心里特别的人，不是她。她不过是一个普通的“认识的人”罢了……
如果说刚才吴桂花只是觉得有些可能，那么现在她几乎可以确定了，晞梵对关老师的感情绝不普通，甚至不是那种平常的感情……是对爱慕的人的态度！
哎呀，早知道不要带晞梵来这里，她真看不得晞梵这幅被人欺负的样子！
吴桂花忿忿，理也不理艾晴那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路人甲，挽着晞梵的手臂就往外走。餐厅确实是很高级，十分注重细节，连电梯处都装修成一处漂亮的玄关兼小休息室。吴桂花拉着晞梵站在电梯前的时候，正好无意中听见坐在会客沙发上交谈的两个人的话语。
“艾爱小姐，你真是好本事。真是什么地方都能见到你，连这里你也进得来。这下可钓到不少大水鱼吧！”这里是广州地标性的CBD商业大厦，艾爱硬是能把高级餐厅开到这里来，手段不容小觑呀。
“哎哟～王总，这还不是靠着你们平日对艾爱关爱有加嘛～大水鱼是不敢钓，王总得多给我引荐，也好让我常做常有。你可不舍得我这年轻漂亮的小姐赚不到吃饭钱吧～”艾爱笑得又嗲又妖媚。生意人能言善袖，端着笑脸进退得当才是事业成功的王道呀！
“哈哈，哈哈……你呀你！”那个男人一边大笑，一边拿手指了指艾爱。
吴桂花听了这样的话，差点没吐血死掉。她说怎么又来个“爱爱”呢，一转头，赫然不就是那个光明正大拉生意的高级交际花爱爱！啧啧，还以为是自己误会了，听听，听听刚才那红果果的对话。一个妙龄女子对一个头顶微凸的四五十岁大叔嗲得人起鸡皮疙瘩，还又是“关爱”，又是“常做常有”，又“赚吃饭钱”。要死了，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哦～这看起来这么高级的地方，还总是能混进这样打扮得和个富家女似的拜金女，啧啧！
“晞梵我们走，这个什么黑店，我们以后都不来了，啾！”桂花同学拉着半呆状的晞梵进电梯。
艾爱听见有人大声嚷嚷“黑店”，抬头一看，正巧对上了吴桂花的脸。吴桂花见艾爱在看她，回敬一个鄙视的眼神，龇牙咧嘴一番，哼！
然后电梯的门正好缓缓关上。艾爱莫名其妙地看着消失在电梯里的两人，那个不是芷萱家隔壁的小可爱吗？刚才还见这个女孩子和芷萱家隔壁的小可爱在和芷萱聊天的来着，啧啧，什么世界，免费吃了她的晚餐，还要鄙视一番她这个当老板的吗？
艾爱对着电梯翻翻白眼，现在的小女孩都这么难搞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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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旭岩为芷萱打开车门，小心地让她坐好之后，才回到车里启动汽车平稳前行。其实他喜欢那种高大粗狂的越野型四轮驱动车，但是芷萱乘着会感觉不够安静舒适，于是只要回来方旭岩都会体贴地选择舒适的轿车。
车刚开出，两人还来不及聊什么，芷萱的手机就响起来。是芷萱的父亲关国豪，芷萱接起电话：“爸爸。我是和他在一起……爸～怎么又谈起这件事……好的，我对他说……明天？爸～你看你又给我做决定……我先对他说，爸再见。”
方旭岩看了看芷萱，继续开车，“是关老？”
“嗯。”芷萱低声应，然后淡声说：“爸爸责怪说你回来这么久了也没有回公司见他。”
方旭岩讪笑，“呵～我回去过，交摄影稿。”然后继续说，“你爸爸打过电话给我，那个总监的位置，我始终是不想再接。我本来也极少实质参与，我回不回公司都一样。”
芷萱看了看方旭岩，她向来是不在意这些事的，并不管方旭岩和爸爸公事上的问题。可是最近爸爸催她接班催得太紧，加上……她也从法国回来了，或许是时候了吧……她想要一份安定。“你有这个能力，为何不用少少的时间将总监的职务承下来呢。爸爸他……想我们一起回家吃个饭，你这两天有空吗？”
方旭岩皱眉。他是一个大男人，艺术总监本来就是他要争取的位置，可是因为芷萱的关系，他一下子被关国豪提拔为总监。背地里不少人在议论他靠了裙带关系，这世界就是这样，一旦让人有了口实，别人就会忽视你的其他努力，只抓住一点来评价某个人。这仿佛让他变成了一个靠女人往上爬的小男人，这让他十分恼火。
加上关国豪一点也不避讳的样子，光明正大的仿佛就是表明：方旭岩是我看上的女婿，他因为和我女儿恋爱，所以我有意提拔他。这让方旭岩因为芷萱的关系拒绝不得，所以只好消极以对。迟早有天，他会成让小萱成为他方旭岩的妻子，而决不肯让自己成为关老板女儿的男朋友。
“吃饭的事情再说吧。我最近正在准备去肯亚边境的一个原始部落，在准备装备和资料。”
“你又要走？可是你才回来的。”芷萱轻蹙眉。
“小萱，我是个艺术家。这就是我的生活方式，你应该懂我。”对于这点，方旭岩认为无论他多爱一个女人，都不能因此而影响了他的追求。
“我能理解。可是如果两个人在一起总不能毫无改变的，一直都是这样，以后怎么办。”芷萱正色，声音变得冷淡。
芷萱对于方旭岩来说就像一个完美的瓷娃娃一般让人迷恋，她给他的感觉一直是高贵温柔的。见芷萱不快，方旭岩也顾不得那么多，直接将车停在路边，解开安全带靠近芷萱，“小萱是我的女神，不要生气，我走到哪里，想的都是你，你没发现吗，我把所有的作品落款都标注了你的名字。你是我灵感的源泉，我人虽不在，但是我在世界各地的所有足迹，都是为了你。”
方旭岩低头吻了吻芷萱的手，接着吻上芷萱美丽的唇。可是他的唇没有能落在芷萱的唇上，她偏了偏头，让他轻轻地吻在了她的脸颊。
“我累了，送我回去吧。”因为长期练舞需要凝神静心的习惯使然，芷萱向来情绪淡定安静。可是今晚，她却莫名地有种紧绷感，闷闷地总觉得有什么事情无法放开。或许她真的是喜欢安静不喜欢和太多人来往的人，男朋友、普通朋友、需要应酬的朋友，太多的人让她疲于应付。
还有那总是能用快乐感染她，好脾气又单纯的晞梵，那几句短短的对话或许没有任何人会留意，但是芷萱不知道怎么了，却是如此在意刚才和那个女孩之间隐隐约约的压抑而冷凝的气氛。这让她的心情沉郁，懒懒的，什么也不想做了。
方旭岩的脸色暗了暗，没多说什么，重新启动车子沿着街灯通明的大路渐渐向夜色中开去。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第 十九 章 面对面遥远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