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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我得承认还是你最漂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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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上，您在这坐了好几天，再这样下去身体会吃不消的。”
“朕没事。
苏怀恩，派人跟着那丫头。”
苏怀恩欲言又止没止住，“圣上，若是让谢大人知道您派人跟着她，以大人的脾气她肯定会和您置气。”
华济安睨了他一眼，“你这奴才，想什么呢？
你看那丫头刚才那气势，都恨不得和朕比划两下，以她那个脾气朕是怕她一气之下回了她那个竹林小院。
要是她真回去了，朕不得立刻派人再给她请回来。”
“那圣上刚才为何不告诉谢大人您原本也没想着向九州百姓隐瞒皇后娘娘的死的。”
“她查这些事情已经很烦了，就算了。”
“奴才明白了，奴才这就去。”
这座佛阁华济安往年没来过几次，这次回宫他一直呆在这里，心里竟然有了不一样的感触。
那年她进宫之前他便派人查过她，这不是多疑，而是规矩。
皇家总是严肃谨慎。
她在越州能以女子之身被千万人敬仰，便足以看出她非寻常人，更非寻常女子。
只有这样的人才能与他比肩，才配做他的夫人。
她的哥哥是九州的侯爷，她身后有一洲的百姓，没有人比她更适合做这大渊的皇后。
······
“圣上，跟着的人回来说，谢大人骑马从西门出城了。”
“西门？出城了？”
“是，从西门出去，再走几个时辰便是安城。”
安城是皇陵所在，皇陵······太阴葬在那里。
“她有心了。”
他拍了拍椅子的扶手，“罢了，苏怀恩，拟旨。”
“圣上可是要昭告天下皇后娘娘的死因？”
“嗯。”
“可是——”
“朕知道你的顾虑，绛情阁的事情不说就可以了。”
“是，圣上。”
“告九州：
三年前先皇后温珏之死乃玉贵妃赵玉鸾处心积虑下毒所致。
······
毒药名叫蓖麻子。
曾出现在三年前环比郡房县的一桩案子里。
······
玉贵妃谋害当朝国母，剥夺其封号品阶，贬为庶人，打入冷宫，择日处死。
环比郡房县县丞私□□药，罪不容赦，打入死牢，秋后问斩。
······
念都保全遵先皇后懿旨，忍辱负重多年，先恢复其太医院左院使之职。
另，先皇后生前贴身侍女蓝竹重回上清宫，和玉树共掌上清宫全宫事务。
大理寺卿温律白和少卿谢青音破案有功，各赏黄金万两，锦缎百匹，良田百亩。
朕欠九州百姓一个说法，朕当自省。”
“圣上，这最后一句是否不太合适？”
“总要给他们一个说法。就这样九州通告吧，就像当年的九州新婚律一样。”
“是。”苏怀恩愁眉不展。
华济安看了一眼，笑道：“你怎么看上去比朕还愁。”
“圣上，环比郡后面的处置您才刚想好，还没安排呢，现在就颁出九州令，岂不是打草惊蛇。”
“无妨，朕自有安排。”
······
“启禀圣上，跟着谢大人的人来说谢大人又回来了。”
华济安盖章的动作一顿，这个时间······她是没出城多久就回来了？
是他猜错了？
“她现在去哪了。”
“进宫了，奴才一直跟着，最后谢大人进了冷宫。”
“冷宫？！”华济安惊讶，“她去见了那个人？”
“是。”
“那这九州令现在就颁了吧，早点让她知道也好。”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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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宫的赵玉鸾在见到谢青音之前还见了一个人。
华晏礼寂静无声地来，安安静静地说，然后离开。
“我对母后的死不是没有疑惑，也不是没怀疑过你，只是律白怎么查都没查出什么，我又政务缠身，说起来还是可惜，不过
我告诉自己没关系，查不出来便不查了，等我坐上皇位，我就让你们这些人都给她陪葬。
这么多人，总有一个人是对的。”
他看着面前的女人脸上露出一副惊恐的神色，大概是觉得他疯了。
但那有什么关系，三年，为了不执着于母后的死，他把自己困在养心殿，逼着自己沉浸在那看不完的折子里。
多少次他经过上清宫，却没敢进去，多少次他去安城巡查也没敢去那个地方。
他怕。
他怕触景生情，怕因此做出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情，怕会辜负母后对她的期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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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青音来时华晏礼刚走。
阳光透过她打开的门，刺得赵玉鸾睁不开眼，她眯了眯眼睛，终于适应了灿烂的光线。
“你来、是来嘲笑我的么？”
“我只想见你一面，但你不应该成为我见的最后一个人。”
“是本宫小瞧你了，你每次在本宫面前都是一副高调张扬的样子，本宫还以为你心无城府，没想到这局里的人属你最有城
府。”她自嘲地笑了笑。
“多谢夸奖了，想这些还是挺累的，也挺烦的，希望这辈子再也不要做这种事。还有我会让皇上九州通告先皇后之死。”
“皇上怎么会听你的，说你最有城府却没想到你如此自大。”
“这就不劳你忧思，你还是多担心担心自己吧，毕竟你犯的可是死罪。”
“本宫想过了，皇上不会杀我的，他还要从本宫这里知道世子是谁，而且先皇后不是留了懿旨，都保全么？”
“你可能误会了，先皇后的懿旨是保全绛情阁那晚涉及到的所有人，但你的死罪是谋害皇后。
我费尽心思将你定死在秽乱后宫的罪名上，不是想让你因此而死，而是我想让你谋害先皇后的动机成立。
你会因为谋害一国之母而死。
而其他人都会活着。
还有，皇上不会查绛情阁里的世子，他想打破九州现在的局势，只从一点出手便好，世子不是普通人，他若查便会引起朝堂
震动，风声鹤唳，四面开花，他无人可用，稍有不慎便会丧失掉这好不容易才得来的主动权，所以他不会查。
他不仅不会查，他还会把这件事按死在萌芽之初，所以我猜应该就在这几天，你的死期要到了。”
“你都料到了哈哈······”
“是，让你失望了。”
“技不如人，自然认赌服输，没什么好失望的。
那孩子、你打算——”
“我会安排好。
这孩子我不会一直养，所以世子一事你要三思，你总不会想他以后无依无靠吧。”
“你会养他？”
“会养一段时间。”
“真的？”
“自然。
玉贵妃，我应该和你说了不少谎话，但除了这句是真的，还有一句话未曾假过：
这些后宫嫔妃里，我见过的还是你最漂亮。”
玉贵妃闻言，愣了愣，笑了。
她正了正自己的发冠，捋了捋自己的衣摆和裙角，目送那个年轻的女孩子离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