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闪灵二人组(Getbackers)[蛮X银次]》Silverbell

10、最坏的状况

　　蛮沉默地盯着关上的门，从嘴边摘下烟头扔在地上。左手将额前的发拨到脑后，无力地靠在墙上，闭上眼，重重地吐出一口气……仿佛精疲力竭一般……夺还？他抬起右手，这只毁灭之手还能用来夺还吗？苦笑了一下，他沿着墙慢慢滑到冰冷的地上……

　　……银次……

　　“和小女孩在一起很愉快吧？”玛丽亚冷冷的声音从角落响起。

　　“我可以告你私闯民宅。”蛮慢慢站起身，没有抬眼。

　　啪!

　　蛮沉默地看着玛莉亚愤怒的眼神和扬起的手掌。

　　“你看你现在像什么！这个样子还是原来的那个美堂蛮吗？你就要这样躲他一辈子？”

　　“切！”蛮吐掉嘴边的一丝血沫，眼神变得凌厉起来，“我爱怎么做是我的事情，要你管啊！老太婆！”

　　“少自以为是了，小子！”玛莉亚毫不畏惧地瞪着他，“你以为你现在不去理会他，以前的事就可以当作不存在了吗？你觉得这样让他忘掉一切，对他来说真的是一件好事吗？要真的是这样，那一开始你就不要去招惹人家啊！”

　　“你不要太多管闲事了……” 丢下这一句，蛮不再看她，低下头转身往外走。

　　“我告诉你，不管怎么样，发生过的事情是永远不可能抹消的！想要逃避一辈子也是不可能的！”玛莉亚冲着他的背影大喊。

　　蛮没有理会她，打开了门，外头是细雨迷蒙的寂静街道。

　　“你知不知道银次已经恢复了记忆！”

　　蛮的脚步终于停了下来。“你说什么？”

　　“你不知道吧？”玛莉亚单手插腰，走到他面前，“你只顾着自己逃避，根本连看都没有看他一眼，对吧？”她轻蔑地笑了一下，拿掉了蛮手中的烟，吸了一口，继续说，“你……知不知道在他恢复了记忆之后，你这么对他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一阵轻烟飘过，她所面对的只剩下一条空旷的马路。玛莉亚轻笑了一下，又呼出了一口烟，“两个都是只会逃避的笨蛋！……那个孩子已经付出了代价，你们不幸福可是对不起他的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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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细细的雨将街道镀上了一层银色的朦胧感，非常美丽，但是也非常招人厌，即使撑伞也会弄得浑身湿哒哒的。在这种雨天，通常就不会有什么人外出，像角落里那个坐在屋檐下任凭溅进来的雨丝打湿自己的就更很少见了。那个人低着头，一动不动，金色的头发在雨中散发着柔和的光芒。让人几乎看呆。

　　“对我来说，你想不起来是再好不过。我们以后不会再见面了……”

　　冰冷的话又回荡在他的脑海中，像冰冷的雨水一样直接打在他心上，让他浑身不自禁地颤抖起来。是自己先忘记了这么重要的过去，等同于失去了待在他身边的资格。……可是真的听到那人这么说，心里还是好难过，心痛得快要死掉。这世上再没有人需要他了，要是早知道是这样的话，真的宁可自己什么都不知道。现在他到底应该去哪里呢？

　　抬头看了看前面，一片灰蒙蒙的，什么也看不见。前路茫茫，毫无希望。他把头埋进膝盖里，紧紧地抱住自己，缩成一团。温润的液体混合着雨水一起从他的脸上滚落，带着体温一起离开了他的身体……

　　当一道强光刺入他的眼底的时候，他的意识已经模糊不清了。他眨了眨眼，抖掉眼前的水珠，看到了刺眼的车灯。他闭起眼睛，晃了晃脑袋。再睁开眼睛之时，光线被一个黑影挡住了，幽蓝的目光正俯视着自己。是他？怎么可能，他已经不想再见到我了呀。含着一丝苦笑，银次低下了头。是幻觉吧？自己也许快要死了吧……死了也好，就不会再有任何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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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低着头一动不动，雨水完全浸透了全身也毫无反应，这样的银次好似一个被丢弃的破娃娃，毫无生气，堕入了彻底的绝望之中。蛮的心底一阵绞痛，我做了什么？我到底做了些什么？！笨蛋！笨蛋！笨蛋！我真是个彻底的大笨蛋！

　　“银次！银次！”他轻轻摇了摇银次的身体，唤着他的名字。

　　是谁，是谁在摇他？好像有个声音从很遥远的地方叫他的名字，好温暖好熟悉的感觉。银次的眼眶又开始发酸了。不可能的，不会再有人理他了。这是梦，是一个很美的梦。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宁愿永远都不要醒来，就这样……在梦中死去……

　　意识终于被黑暗所代替，身体也不由得向前倾倒下去……

　　“银次！”蛮有些慌张地接过倒下的躯体，这才发现银次的身体冷得像冰一样。

　　“可恶！”一次次在心底诅咒着自己，蛮将银次抱上车，飞速朝医院驰去。银次，你千万不能有事，我不准！巨大的悔恨和恐惧包围着他，就像街上落下的雨一样一层层袭上蛮的心头。

　　切，真是令人讨厌的雨……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