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四十二、曝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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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并没有影响第二天廖震的成年生日宴，詹铭铭是卯足了劲儿给他置办。除了张艳玲要回家，他们平时玩得好的基本都到了场。
林澄也厚着脸皮跟着江茂一起现了身，吴悠见了撇撇嘴，但终究还是没有说什么。今天的主题就是生日快乐，她不想因为自己的缘故惹得詹铭铭没面儿。只是在挑选位置的时候，刻意无视了林澄的示意，拉开了两人的距离。
张刘林和吕达贯会耍宝，成了整个生日宴上的气氛担当，廖震虽然不善言辞，但也被詹铭铭逼着说了两分钟的感谢发言。一通话下来，憋得老脸通红，最后豪迈地把杯中的酒一饮而下，把几个男生喝得心服口服。
不管他们怎么折腾，陆时年都只老神在在地坐着，拖着下巴，一副看戏的样子。令思灼坐在他的旁边，吴悠挨着她，两人在说悄悄话。她瞥眼看见陆时年的手机壳在他口袋里闪着亮光，提醒他有消息，他这才低头掏出手机。
半抿着嘴看完，等令思灼那边说完，他才搭上话：“昨天那个人查到了。”
令思灼一听他说这个，也正了身子，倾身侧耳专注听他说话。
“是一年级的，叫吴永昌。”陆时年把手机递过去，上面是问的那人回复的所有内容。
令思灼耐心看完，跟她之前所猜想的完全背道而驰。不过任谁见了他，都会因为他的外貌先入为主吧，确实想不到他竟然还是高一年级学霸级别的存在。
吴悠凑过来，“看什么呢？”应脸是一张吴永昌的学生证件照，她嫌弃地咦了一声，“可真丑。”
詹铭铭见她们凑一起，也伸着脖子看，听到吴悠那句话，她接过话：“这么快就有消息啦？”
“没见你家老廖都要提刀找人去了。”
听了吴悠的话，詹铭铭呵呵傻笑了一声，“今天咱们就只管开心，这事先放一边，来来来吴悠，到你点的歌了，来唱一首。”
詹铭铭拉着吴悠两人扯着嗓子吼完了一首歌，林澄凑过来也要吼一嗓子，詹铭铭识趣自动走开，留下他们两个冤家在那里斗嘴。
大家正尽兴时，包间内灯光一暗，吴悠下意识惊呼一声，林澄在黑暗中悄悄勾了她的手拉住，似是在安抚。吴悠挣脱却被他又用力拉住，她扯了两下没挣开，便也不再挣扎。
詹铭铭推着蛋糕车缓缓走进来，上面烛光摇曳，周围是整齐想起的生日快乐祝福歌。廖震没想到詹铭铭还为自己准备了这么多，一时怔愣也不知该作何反应。
到了跟前，詹铭铭对着廖震说道：“廖震，咱俩从初中就在一起了，那时候谁都没想到咱们能在一起这么长时间。这一路走来，我不断肯定自己，肯定咱们这段关系，因为你真的太好了，不管是你的为人，还是对我对事对朋友，都好得无可挑剔。我怎么有一个这么完美的男朋友，怎么都喜欢不够。”
听到她肉麻的表白，底下嘘声一片，吴悠戳着脸冲她说：“真羞羞脸。”却被她一把拍开。
张刘林起哄道：“詹铭铭，你家老廖都感动哭了，你快别说了，”他用手一推廖震，“你愣着干嘛呀，还不赶紧抱一个。”说完，几个男人凑热闹挤着廖震拥到了詹铭铭跟前。
廖震眼睛红红，鼻子也红红的，他本来就不善言辞，有点讷。这会儿又听了詹铭铭这席话，虽然被推到人前，但也更加不知所措，只抹了把脸，豪迈地说道：“铭铭，等我22，咱就结婚！”
他说的铿锵有力，掷地有声，所有人也都被震在原地。
好家伙，廖震简短的一句话直接让在场的气氛再次火热起来，众人起哄，詹铭铭也不扭捏，扑向廖震直接挂件似的黏在他的身上。
随后便是廖震许愿吹蜡烛的环节，他还没开口，詹铭铭又赶忙捂了他的嘴，“别说别说，说出来就不灵了。”他只好默默在心里许了一遍，还没睁眼就被糊了一脸的奶油。
令思灼见势不对，想要躲避却已经为时已晚，大家今晚着实玩得有点疯了，令思灼索性也放开了顾及，趁陆时年不备，也抹了他一脸。
陆时年气场着实有点壁垒，其他人也都自动把他屏蔽掉，也只有令思灼有胆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直到最后散场，廖震都还在拿纸抹他脸上被涂得厚厚的奶油，让这个体型壮硕身高将近两米的大男孩有着说不出的滑稽。
众人笑着道别，只剩下他们两个相依挽着手回去。
第二天，本来还在睡懒觉的令思灼被一阵敲门声惊醒，她睡眼惺忪地开了门，正要开口，江茂便风风火火地闯进来，语气都带着焦急，“你快打开电脑看咱们学校论坛。”
令思灼打开网页，只看到不断刷新的楼层，速度太快，她根本跟不上。更搞不清到底发生了什么状况。
江茂把椅子划过来，接过鼠标，“这是今天早上发到论坛的，有些图片，还有视频。”他边说边滑动鼠标，直拖到顶。
赫然是詹铭铭和廖震接吻的照片，还有许多拥抱拉手的亲密照。
关于早恋这个问题，任何一个学校从来都只会明令禁止，而不是大张旗鼓地宣扬。但是对于早恋的学生，除非被老师抓包，否则即使有所耳闻，也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态度。
都是十七八岁的年纪，哪里会真的没有一点火花闪现呢。
但是对这种明目张胆的亲密接触，既然被爆出来，还在论坛上引起这么大的轰动，学校不可能再继续装聋作哑下去，谈话是必须的，处理也是必须的。
显然这是有人在暗地里使坏，詹铭铭和廖震被恶意针对了。下面跟帖的内容更是没有底线，说什么的都有。
令思灼看不下去，关了网页问道：“这是谁发的帖子知道吗？”
江茂摇摇头，“查不到。去问问陆哥他应该会查出来。”
陆时年电脑很厉害，他们都是见识过的。两人不再多说，直奔陆宅。
期间她给詹铭铭打了电话，对面语气有些低落，说她妈妈一大早已经接到班主任的电话了，但是因为高考的缘故，所以等开学的时候要去学校一趟。廖震那边，她暂时还没有联系上，不知道现在的情况怎样。
令思灼安慰了她几句，又把陆时年帮助调查的事情说了一下，詹铭铭现在也迫切希望他能揪出这个幕后黑手。
在陆时年查找信息者ID的时候，江茂分析说：“你们说，偷拍詹铭铭的人会不会就是昨天你们手机上的那个人，因为挨了廖震的打，所以怀恨在心，所以就潜藏在暗处，伺机报复。”
他的分析十分合乎情理，但令思灼还是说道：“但是我们得有证据才行。”
“这个人很狡猾，知道隐藏自己的IP地址。”陆时年手指不停，光是屏幕上密集的符号都已经让他们两个头昏眼花了，听见陆时年说，也都不免担心起来。
“那还能找到吗？”令思灼问。
“需要花点时间，”陆时年如实说，过了一会儿他又说：“他是今天凌晨3点44分13秒发的帖子，这个时间点很少有人会使用电脑，排查出来的结果这个区也就五台电脑在线。有三个显示的是家庭网络，两个应该是网吧，具体位置我还要再查一下。”
三人围坐在一起，江茂看着飞速敲打键盘的手，他的眼睛甚至都快追赶不上他的速度。想起上次令思灼突然失踪找不到，他也是这么急迫，只是那时候江茂知道他乱了分寸，以至于敲击的手速都显得断断续续。有时候江茂自嘲自己是学渣，也许陆时年是他一辈子都羡慕不来的，但是有这么一个优秀的人成为自己奋斗的榜样，江茂也不至于太过堕落的哪里。
一个人的优秀不值一提，值得称赞的是他带给别人榜样的力量，在不为人知的地方，这种力量成为鼓舞人心的动力，并日渐壮大，这才是真正值得称赞的。
江茂正胡思乱想着，只听陆时年说了一声找到了，两人同时往电脑上看去，上面闪烁着的是南城区。
因为这件事牵涉到当事人，令思灼觉得还是要和詹铭铭说一声，看她是否要一起去，那边爽快地答应之后，几人约定下午的时间，一起去南城一趟。
那是一间显得有些逼仄的小型网吧，歪歪扭扭只□□台电脑，大多数都是初中生几人挤在一台显得这里更为拥挤。
并且不出意料地，这里没有他们要找的人。
几人在附近找了吃饭的地方，这种状况是他们没有想到的。
詹铭铭和廖震显然受这件事的影响，情绪都不是很高，特别是詹铭铭。虽然在陆时年的帮助下，潜入后台已经把帖子删了，但是可以料想到的是，开学他们会受到多少来自同学异样的目光。
“哎，要是被老娘知道哪个狗东西背地里捣鬼，我绝对不轻饶他。奶奶的，欺负到老娘头上了。”詹铭铭突然抓狂，却又很快蔫儿下来，自嘲道：“还好班主任说得含蓄，我妈还不知道她闺女谈个恋爱，全校都知道了，还引起了这么大的轰动。”她又调侃旁边的廖震：“这下可好了，以后咱俩要是没结婚，真的很难收场了，这妥妥的黑历史啊。”
廖震环视几人，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反正大家都不是外人，思灼和吴悠一直都是铭铭最好的朋友，今天你就当一个见证人。如果我廖震以后做了什么对不起詹铭铭的事情，做下违背我生日许下诺言的事，我廖震天打雷”
他劈字还没说出口，詹铭铭就怪叫一声，“赶快呸呸呸，以后咱俩就算没在一起，我也希望你平平安安，健健康康。”
吴悠实在看不过去，“啧啧啧，感情这坏事变好事，这么一宣传，还成了你们感情升温的催化剂了。这儿还有三条单身狗，一个异地恋呢，你们这样合适吗？”
吴悠这么一打浑，气氛也一扫刚才的愁云惨淡，慢慢活跃起来。
看着一旁还在忙碌的陆时年，江茂凑过去，“哥，你还在查什么呢。”
“我看看附近有没有安装摄像头的地方，也许可以去问问。廖震，你把昨天散场之后回家的路线也跟我说一下，时间地点，那个人拍到你们动作时的地点要特别说明。”
廖震很配合地和陆时年说了他们经过的路线，确认了大概的时间之后，陆时年在地图上把这些一一标志出来。
“现在我们分三组行动，到这几个地方，我标注的这些商铺或者拐角，我们询问一下看能不能查看一下监控画面。如果不行的话，我这边再试试其他渠道，看能不能获得一些有用的东西。”说完陆时年又制定了一些具体的细节，最后大家约了汇合的时间。
简单吃过饭，几人各自结伴散去。
令思灼和陆时年继续呆在南城区这个网吧附近，江茂和吴悠去了昨天生日聚餐的酒店，廖震和詹铭铭最熟悉那条路线，并且查起来也相对容易许多。
“你说这个人三更半夜跑来上网吧，那么他的家应该就在这个附近吧。这么有针对性的发帖，肯定最近是跟铭铭有过什么过节，但是明明说除了前天那个，绝对没有跟任何人过不去。怎么想都是那个叫吴永昌的在背后捣鬼吧。”令思灼一本正经地认真分析，把自己能捋顺的都捋了一遍。
因为事件发生的时机真的太过巧合，让人不得不联想在一起。
对此，陆时年却是摇摇头，“信息对不上。”
见令思灼疑问，陆时年解释道：“如果按你的分析，三更半夜跑来网吧上网。有几种可能，一种是为了掩人耳目，还有一种是家里没有电脑，需要在网吧才能发帖，最后便是家住在附近。如果单纯是第一种，他也有可能心思缜密到跑很远的地方，不一定非要深更半夜，他也许很早就到，一直到半夜才发帖。至于第二种，如果家里没电脑，那么这个人对电脑的熟悉程度就应该远远达不到现在的这种局面。至于最后，有没有可能是住在这个附近，”陆时年像是想起什么，又打开另外一个文件夹，“吴永昌家的地址，距离这里也要一个小时的路程，地点上，可能性也许会有，但概率应该很小。”
令思灼叹了口气，“唉，有这样的脑子学习不好吗，净做一些见不人的事情，很有成就感吗？”
“这个世界千奇百怪，什么样的人都有，我之前在国外上学的时候，学校有个男生因为被同学嘲笑，就在别人喝的水里下毒。好在剂量不是很大，没有闹出人命。”
这样的事情，比比皆是，你不知道会是什么成为压垮一个人的最后一根稻草。
两人并排在路上走着，在快到要去的那家有监控的门店时，令思灼看到一个一闪而过的人影。陆时年以为她有了什么发现，“看到什么了吗？”
令思灼摇摇头，“没有。”
到了地方，老板却说他们的监控器只是一个摆设。因为附近治安不是很好，所以上面就让店铺强制安装。但是这种东西，老板自己也弄不明白，为了应付就只摆了个架子而已，实际上是没用的。
这是离网吧较劲的一个监控点，如果这里没有，其他地方就更不可能看见了。
等到六人再次聚合说起调查的情况时，只有詹铭铭他们在相识的店铺里查看到了监控，正巧是他们停留拥抱的地方，监控上只模糊地拍到一个人影。
六月的天长衣长袖还带着帽子，只提醒稍胖，看不出男女。
走了几家也只有这一家拍到了一个背影，还有一个侧面，都是模糊的画面。
令思灼盯着那个侧面的身影，“这个人，好像在哪里见过。”
她一出口，便吸引了所有人的注目。詹铭铭最是激动，“那你赶快想想，到底是在哪里见过，逮到他就死定了。”
越是被这么凝眉注目，她越是毫无思绪，吴悠出来打圆场，“跑一下午了，好饿，不如我们先点餐吃饭吧。灼灼边吃边想，说不定很快就有头绪了。”
詹铭铭也觉得自己过于心急了，也不好意思地说：“就是就是咱们先吃饭。”
第二天9号开学这一天，学校里已经没了往日的喧哗，高三年级在昨天考试结束，便已经清空了自己的书桌，住校生也已经打包完自己东西离校。
高考残留下来的紧迫感，压在高二每一个学生的头上。教室依旧像大扫除离开的那天一样干净，空无一物的书桌也很快被填满，只是少了往日里的欢闹，多了几分静默的紧张。
到了中午吃饭时间，詹铭铭看到令思灼发的群消息：我想起那个人是谁了，杜艺琳。
这个人，只有他们俩认识，但詹铭铭想破脑袋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哪里得罪了她，以至于她对自己这么地怀恨在心。
吴悠插话进来：难道，是因为她也喜欢廖震？（还连带一个震惊的表情）
詹铭铭坐不住了：他敢！
令思灼：我也只是比对了身形还有靠直觉猜的，具体的，还是等我们放学后再研究研究吧。
吴悠：听说铭子妈妈下午要来学校，可要顶住啊！
詹铭铭发过来一个要哭的表情：救救孩子吧！
廖震没有家属过来，只詹铭铭妈妈一个人参加了这场家长会。她这才知道自家女儿谈个恋爱竟然轰动了全校，一时之间，还真的不知道该羞愤还是骄傲。
只听她班主任还在苦口婆心地劝，说早恋的各种危害，身为家长绝对不能放任自流，特别是影响学校的风气，成为其他同学效仿的对象。
面对种种指摘，詹铭铭妈妈都还可以心气平和地听着，直听到小小年纪不学好，长大也好不到哪里去时，觉得格外刺耳难当。
她当即反驳道：“徐老师这话严重了吧，都是十七八岁的年纪，不过就是谈个早恋而已，哪里就能看得到以后好不好了？只要你情我愿的，我们做家长的也没有权利干涉孩子的人身自由不是。再说了，我听了这么久，也没觉得廖震这孩子哪里差了，反而学习还挺好的，对我还很有礼貌，这么优秀的孩子，你怎么就知道以后也不好了？你是拿着望远镜看见了？还是你这近视镜看见了？你到底哪只眼看见了？”
这样的家长，徐老师从来没有遇见一个，一个都没有。因为孩子早恋被请来的，哪一个不是被家长教训地痛哭流涕的？家长和老师从来都是一条阵线上的。
徐老师气结半天，才说出一个：“我就没见过你这样的家长。”
詹铭铭妈妈呵呵一笑，“那你今天见到了？”她不在乎老师的态度，又说：“实话跟你说吧，没来之前，我在家里还把铭铭训了一顿。但是今天到这儿，我对廖震这孩子还挺满意的。徐老师，为人师表，不要这么刻薄。看你岁数也有孩子了吧，他们不是东西，他们是孩子。当老师之前，首先你得是一个母亲，对待学生，才有爱不是。而不是冷冰冰地就把一个孩子的未来一竿子打死了。”
她说完，拉着詹铭铭就走，又转头对徐老师说：“徐老师，这几天我先替铭铭请几天假休息休息。”
从未见过这么无理又乖张的家长，徐老师这会儿才真的后悔逞一时之强，独自拦下这糟心的活儿。又想到本来一起的廖震班主任，突然有事，自己打包票说没事的样子，真是悔不当初。
碰见这么个硬茬儿的。
于是詹铭铭就理所应当地在家又休息了三天。
只是事情刚有了眉目，詹铭铭断然是不会松懈，在令思灼和吴悠的努力下，偷偷拍了几张杜艺琳的照片和视频做对比。几人围坐在一起，纷纷传阅手机上的照片，与监控画面上的人做对比。
江茂眼睛都要贴上去了，“我真的看不出哪里有一样的，这监控上怎么看都像是个男的。”
吴悠也点头，“看着是不怎么像女生。”
陆时年一言未发，还在认真研究，过了一会儿，只听他说，“他们是同一个人。”
他这句话似投水的石头，瞬间引来大家的好奇。
他指着电脑，拉出两个对比框出来，“我们先看校园里，她走路的这一段。”播放完之后，又说：“接下来是监视器的这一段。我把速度调慢一点，再同时播放一遍。”
反应最快的是令思灼，“我知道了，是习惯。”
陆时年眼里含着笑，却也没有插话，只听她把话说完：“你们注意她的左手，就是每走几步她都会习惯性地扯一下大腿的裤子。”
几人又认真对照一下，果然是这个样子，即使包裹地再严实，动作习惯是改变不了的。
廖震疑问道：“但是我们只有背影和侧面的，照样没办法证明她们就是同一个人。”
陆时年却说：“我们是知道无法证明，但是她一定不知道。”
“怎么说？”廖震问，
“我倒是有一个办法，虽然我们这样做不能保证百分百成功，也有一定的风险，但不试一下，谁知道结果呢？”
詹铭铭见他说话打哑谜似的，也忍不住催促道：“陆大学神，你就别卖关子了，快点给我们说说吧。”
“我们诈她一诈，看能不能让她招了。”陆时年指着电脑上定格的图片，“我会用PS把学校里能看清轮廓的这张侧身的脸，合成到监控视频这张里，这样看上去就好像清晰地拍到她的样子似的。一个人心思再怎么缜密，也一定会有纰漏的。我们拿着这张合成的假照片，”
陆时年还没说完，江茂就接过话说道：“来个不打自招。”
第三天，令思灼和吴悠出马把她约到了学校一处僻静的地方。因为同节体育课的缘故，她和令思灼也算是打过照面的熟人。
杜艺琳诺诺地问：“同学找我有什么事吗？”声音也温温柔柔，甜美许多。
如果单听声音，你一定会觉得是一个身材高挑长发披肩，皮肤白皙长相甜美的女孩儿，总之恨不得把所有美好的词汇都用在她的身上。
跟眼前身材矮小丰满长相平凡的人一点扯不上关系。
但杜艺琳确实就是这样。
吴悠还在犯嘀咕，是不是找错人了，怎么看，她也不像是有胆做出这种事的人啊。弱小甚至都不是她伪装的保护壳，看得出来她骨子里就是性子软的人。
“今天找你来，我们就直接开门见山说了。学校论坛的帖子是不是你发的？跟踪詹铭铭的是不是也是你？我们是掌握了足够的证据才找的你，你可要想好了再说。”吴悠说话语调高昂，尽量使自己看起来一副不好欺负的样子。
但是显然吴悠的虚张作势并没有唬住眼前的人，她仍旧是一副惶惶然的表情，无辜地像是受惊的小鹿一般。
吴悠本来就对是否是她心中存疑，又先入为主地以貌取人，以为她也没有胆子做出这样的事。她偷偷瞄了眼令思灼，示意她下一步动作。
令思灼倒是不疾不徐，没有急于抛出所谓的证据，只一脸和善地看着杜艺琳，“其实我们今天来也是想了解一下情况，兴许这件事大家有什么误会。要不然无缘无故的，发生这样的事情，我朋友现在被老师罚回家做检讨，到现在都不能来上学。我们来找你这件事她还不知道，你也知道她男朋友吧，脾气很是不好，到时候如果是他们找你，也许你现在可能已经在医院了。”
明明说话的语调平平，语气甚至可以用温柔来说，但是杜艺琳却感知到一股无形的压迫感。好似她说的话都是真的一般。
她往后退了一步，拉开三人之间的距离，“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我要回教室了。”
杜艺琳扭头就要走，却被吴悠抢先一步，挡在前面，“我们话还没说完，就想走？”
“我们今天也不是无缘无故来找你的，你自己做过什么事，你自己心里清楚。你这么爱偷拍，之前学校里偷拍女生的变态，该不会不是男生，而是你吧？”吴悠无意的一句玩笑话，却让杜艺琳脸都白了。
她瞳孔微张，一脸讶异，令思灼敏锐地捕捉到她脸上的微表情。刚才对她们的咄咄逼人她尚且可以顶住压力做到镇定自若，却被吴悠的一句玩笑话，震的迈不开步子。
杜艺琳嘴角不自觉地抽动，“你没有权利拦着我，我要走！”
人一旦挣扎起来，至少气势上就高涨了许多。吴悠紧张地看向令思灼，令思灼从口袋里掏出那张陆时年P好的照片，拿给杜艺琳看。
“上面这个女生，是你吧？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这句话，你应该听过吧。如果你想要更有力的证据，我这里还有监控录下的视频。”令思灼说着，把那段事先截取好的录像拿给她，看。
不过只是两段背影走路姿势的截取。
“你可以伪装，但是人长年累月的习惯是改变不了的，你习惯走一段路就用手拽一下大腿的裤子。当然，我们也可以交给老师，让他们鉴别一下，是不是你。”
她没说一句话，都在观察杜艺琳的脸上的变化。虽然现在是六月的天，酷暑难耐，但她们同样站在树荫处，杜艺琳却冷汗涔涔。
作者有话说
第42章 四十二、曝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