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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第 4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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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我准备好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小孩子的衣服都这么可爱，明明是一样的款式，缩小版的服饰就显得更加精致可爱。
姜令仪招呼他坐下:“先来吃饭。”
胖猫蹲在基本上和桌子持平的特制凳子上，慢悠悠的砸吧着他碗里的羊奶，看楚怀谦到了，他三两口把面前的奶喝完推开，等着开饭。
“哇，好好看啊。”
一入座，楚怀谦就被桌子上的小包子吸引了视线，“娘，这是什么？”
姜令仪本来想问他没吃过吗？但是又想起来他的记忆不全，可能是忘了。
她的声音和楚怀谦脑海里的声音重合。
“奶黄包。”
“这是奶黄包。”
他现在已经可以不受脑子里声音的影响了，眼巴巴看着眼前造型精致可爱的奶黄包，想吃。
姜令仪给他夹了一个，也非常公平的给胖猫夹了一块切好的生肉，两个小豆丁都很满意的开吃了。
姜令仪早饭胃口小，吃的不多，楚怀谦人小小一个，就算想多吃也吃不了，胖猫喝了奶，肉也吃不了多少，很快就解决了早饭。
准备出发的时候，钱津津已经在门口等着他们了，姜令仪牵着楚怀谦一出现，钱津津就迎了上来。
“少夫人，先去养猪场还是先去买商铺？我看好了几个位置不错的地方，都在郊区，地方大的很，适合搞点大动静。”又狐疑道:“这是小公子？”
姜令仪一顿，先回她:“去养猪场，把这批猪先处理了。”
解释楚怀谦的来历太麻烦，她含糊道:“这是我和楚萧的孩子。”
钱津津平时转的很快的脑子有些不够用了，她家主子和小将军成婚有六个月了吗？居然有了一个六岁大的孩子，这合适吗？
楚怀谦不满的盯着钱津津，问道:“为何喊我父亲小将军，却叫我小公子？”
这几天的楚怀谦，一直都是乐呵呵的小孩模样，姜令仪虽然也知道他们对对方的了解还不太深，但是没想到小孩儿还有这样的一面。
当他沉下脸，皱着眉头质问的时候，气势真的活脱脱是楚萧翻版，得了，这下姜令仪那一点点怀疑完全没有了，这孩子就算不是她和楚萧亲生的，也一定是他们两个养大的，除了朝夕相处潜移默化的影响，不会有这么像的人。
钱津津被他问住了，平日里再如何伶牙俐齿的谈判，遇到主子家的小孩儿也得歇菜，她求救的目光看向了姜令仪。
姜令仪冲她点头，接过了话茬:“那要怎么叫你？小小将军？不太好听啊。”
楚怀谦一听也是，皱着的小眉头纹路更深，活像是一个小老头。
姜令仪也没有打扰他给自己取名字，上了马车就开始和钱津津说自己的想法。
“我有一个配方，可以让泥变成坚硬的东西，拿来修路是极好的。”又压低声音:“还可以加固城墙。”
水泥是利国利民的好东西，姜令仪没事儿的时候可没有闲着，她自己在后院里已经捣鼓出大致配比了，她院子里的丫环只有小玉可以进去，其他人都还不知道。
小玉看她研究奇奇怪怪的东西从来不问是什么，也不怀疑东西的来历，在她心里，这些都是姜令仪从书里学到的，书里全是好东西，至于别人为什么没有学到，那肯定是他们笨呗。
“还有琉璃，我打算让人自己烧制了。”
这真是，钱津津本以为自己的承受能力已经够强了，没想到还是被她短短两句话打破了淡定，半天挤出一句。
“您这真是不鸣则已，一鸣吓死许多人啊。”
“这两样东西的保密性一定要好，你去找杨管家，让他帮你。”
姜令仪对水泥和玻璃很看中，水泥先不说了，那是基础设施必不可少的一环，她想做的玻璃，不同于现在有颜色的琉璃，而是纯净透明的玻璃，是想着用来做放大镜望远镜眼镜这些的，所以还是要做好保密工作的。
钱津津知道重要性，保证:“我回去就和杨管家商量。”
她们两个商量的时候，楚怀谦脑子里声音也在听着，水泥，玻璃，听到熟悉的词语，他如释重负，这就是他的母后，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好像有点不一样，但还是那个人，可能楚家把她保护的很好，这个母后比在宫里的时候健康多了，也开心多了。
而且这个钱津津，他有点印象，好像是嫁了个大富商，后来成了寡妇，以一己之力把亡夫的家业翻了好几倍，还做了皇商，母后见到她之后非常欣赏她，还给了她一个“如清夫人”的封号，奉为天下女子楷模。
当时他还不太乐意，心想母后自己为国为民做了那么多，哪里轮得到别人来做天下楷模。
那时候她是这么说的:本宫身为太后，为国为民乃理所应当，人们只会说这个太后称职，但是钱夫人，她一介平民得此殊荣，才会让万千女子去效仿。
想起母后的音容笑貌，他心情一好，难得搭理了一下小时候蠢兮兮的自己:“你爹是小将军，你可以当小皇帝。”
楚怀谦惊的头发丝都竖起来了:“诶呀，你不要突然出声音，会吓到我的啦。”
大的楚怀谦，也就是当过皇帝的他，翻了个白眼:“你不是嘀嘀咕咕在问我的意见吗？我好心回你，你又嫌我出声音。”
楚怀谦不理会他的反驳，告诫他:“你可不要乱说，幸好别人听不见你说话，你这话说出来可是要杀头的。”
“哼，反正你以后就知道了，懒得和你这个小傻子说。”
被骂了楚怀谦也不生气，絮絮叨叨的教训他，让他以后说话注意一点，虽然他人小，在这里的时间也不长，但是他也知道现在的狗皇帝很针对他祖父的，可不能让人抓住他们家的把柄。
悄悄说一句，“狗皇帝”这三个字是他偷偷去找祖父的时候听到他骂的。
说起来，楚怀谦有点疑惑:“大坏蛋，你这几天怎么越来越不喜欢和我说话了？”
没有听到回应，他也习以为常了，这个大坏蛋神出鬼没，他说话经常没有回应，他都习惯了。
姜令仪他们的谈话告一段落，钱津津笑着问他:“小公子想好了没有，以后我该怎么称呼？”
楚怀谦又皱起了眉头，小小将军听起来太没气势了，他不情不愿的开口:“那还是先叫小公子吧。”
他忽然有些大逆不道的想:其实叫小皇帝也不错。
马车晃晃悠悠的来到了养猪场，听到通报的声音，男女老少都在门口迎接。
“少夫人。”
相比之前，这次的人多了不少，看来是家属都到位了。
姜令仪已经可以无视他们脸上的疑惑，熟练的介绍:“这是楚怀谦，我和小将军的儿子。”
楚怀谦悄悄挺起小胸脯，争取不给他爹娘丢脸。
好在大家只是疑惑了一下，这年头收养孩子的也不少，他们只当这是收养的孩子，毕竟这才成婚多长时间？不可能生下这么大的儿子的，他们关心的还是这些猪的去向。
而且杨管事还说了，第一批猪出栏，主家肯定要给赏的，他们每个月都挣得不少，但是额外的惊喜更振奋人心啊。
“这段时间辛苦诸位了。”姜令仪笑道:“杨管事，多发一个月月钱，杀一头猪给大家分一分。”
转头对大家说:“可别舍不得吃，咱们自己养的猪，怎么也要自己先尝一尝味道，别人家问起来，自己却说不出个一二三来。”
大家都是苦日子过惯了的，现在生活好点了，也不可能养成大手大脚的习惯，要是姜令仪不说，大部分人家都打算风干了攒到过年的。
但是她一开口，大家都觉得有理，总不能别人都夸他们养的猪肉好吃，他们自己却一口都没有吃过吧？
“少夫人，您放心，今天中午我们就吃肉。”
姜令仪:“别担心，逢年过年肯定要发福利，咱们养了这么多猪，福利肯定少不了猪肉的。”
又对杨大勇说:“送一头猪到将军府，让厨房今天也做猪肉，我们都尝尝。”
杨大勇乐呵呵的应了，想当年他为楚将军冲锋陷阵，如今退下来了，养的猪还能入将军的口，也算是为将军出一份力了。
姜令仪没有多待，怕他们不自在，没一会儿就走了，走之前还嘱咐杨大勇记得送孩子来上学。
正好他打算让楚怀谦也去学堂认认字，他们家狗蛋和耿宁宁家的虎头差不多大，应该能玩儿到一起去。
说起虎头，他可太开心了，他爹走了之后，他和耿宁宁没人管，就放飞了自我，一个睡到日上三竿总忘了吃饭，一个把学业扔到一边整天走街串巷去玩儿，娘俩丝毫不知道危险已经在路上了。
林嘉早就摸透了他们两个的性格，他走之前预计这场战场结束的日子不会太远了，就没有留下后招治他们，想着让他们两个快乐一段时间，耿宁宁心里也有数，应该不会出什么大事。
在得知楚萧要提前回去的时候，林嘉也表示自己要随行。
楚萧对靠耿宁宁的关系进来的军师很尊敬，不止是因为姐夫哥，而是军营里的高层对他都很服气。
想当初他刚来的时候，大家都只顾着开心那些烦人的折子有人处理了，都表示了对他的欢迎。
直到商量如何退敌的时候，林嘉出了一计，三句话，把突厥内部搞分裂了。
那段时间，所有知道这件事情的人都绕着他走，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得罪了他，被事后报复。
林嘉也不恼，乐呵呵的和大家打招呼，久而久之，大家也都不避着他了，但是对他的态度也是比较敬佩了。
楚萧更是因为耿宁宁的关系，对他更添了一丝辈分上的压制，他小时候也是叫耿宁宁“宁宁姐”的。
所以林嘉一提出来，他也就答应了。
没多久他就后悔了。
楚萧抱剑站在一旁，语气冷淡:“还能走吗？”
林嘉死死扒着一棵树，生怕眼前这个冷酷无情的人再把他甩到马上:“我不行了，我走不了了，小将军，将军，大将军，为什么要这么赶路啊？咱不差这两天啊，能不能让我稍微缓缓，我真不行了。”
楚萧真的后悔了，他就不应该带上林嘉的，如果在给他一次选择的机会，他一定会狠狠地拒绝他的顺路请求，谁的面子都不好使。
明明在边关的时候也很能吃苦的啊，怎么一下战场就又开始弱不禁风了？连骑马赶路都撑不下去了。
把所有随行侍卫留给了他，楚萧自己一个人快马赶路，直奔凉州。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