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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7、第 8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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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谢母那得到医院回复的时候,谢时遥和林暮迢正在国外旅游。
谢时遥在高考后很长一段时间,都矫情地看不得这么长篇大论的东西。
他把手机丢给林暮迢,又朝林暮迢伸手,林暮迢把趴在床上的谢时遥拖到自己怀里抱着,“还难受?”
谢时遥不想发表任何一点点有关昨晚事情的观点。
“那今晚不来了。”林暮迢很好说话。
谢时遥艰难抬头,瞪他,“你也没有很厉害。”
林暮迢微笑脸,“行,我知道了。”
一瞬间,谢时遥头皮发麻,昨晚那种全身酸爽的感觉又来了。
两人在高考前就决定好要出去玩,这一年来,就算谢时遥再热爱学习,也是靠着黎邱那句“考完出去玩一个月”坚持下来的。
谢时遥一直没决定好出门的地点,直到那天去林家,在林暮迢的柜子里翻到了相机,看着几年前的照片,谢时遥说:“迢迢,我们出国吧,就去这里。”
那是林暮迢在国外大半年待过的地方,他至今没有去回想过那时候发生的事。
谢时遥问林暮迢后悔吗,林暮迢从来都是说不后悔。
昨晚林暮迢埋在谢时遥身体里,他很凶,少见的让谢时遥觉得疯。
谢时遥当时疼哭了,人也迷迷糊糊的,不知道他哪来的精神问,“迢迢,你后悔吗?”
林暮迢做了那样的手术,未来的另一半必须是信息素契合度很高的omega。
如若不然,他的易感期会永远痛苦,而他也标记不上契合度低的omega。
这就是是场赌局,砝码昂贵,胜率是千万分之一。
“你图什么呀。”谢时遥哭的也很凶,“你都不愿意见我,干吗还对自己做这样的事。”
林暮迢停下来,吻掉他脸上的泪,说:“遥崽,我能感受到你的心跳,它跳的很快。”
林暮迢嗓音低沉,俯身在谢时遥耳边,“你说你爱我,你忘了吗,我从一开始就是赢家。”
凌晨三点,谢时遥被翻来覆去的弄,眼睛都睁不开了,谁能想到这种时候他的脑子还开着,哑声道:“迢迢。”
林暮迢应了他。
谢时遥看起来很虚弱,讲话一如既往的贱嗖嗖,“在学校的时候天天有人和你告白,你拒绝别人的时候总说你不行。”
林暮迢:“......”
谢时遥说:“其实你是真不行对吧?”
“......”
林暮迢:“谢时遥闭嘴。”
谢时遥挣扎着继续说:“还以为你多高风亮节,原来是条件不允许。”
林暮迢堵着他的嘴,无视他没有骨气的求饶,“你今晚别睡了。”
坚强如谢时遥,没有被昨晚的惨痛经历打倒,一觉睡醒他又是一条好汉。
*
“所以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啊。”谢时遥理智转移话题。
林暮迢替谢时遥揉腰,“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就是想提前问你一声,知道结果会不会还要哭一次。”
谢时遥头都没抬,“我看起来这么好哭?”
“是有点。”林暮迢说。
“不会的。”谢时遥很肯定,“你说吧,都五年了,还有什么能让我哭的事啊。”
林暮迢言简意赅,“那时候控制不了信息素的人不是我,是你。”
谢时遥拍了拍林暮迢,“说具体点。”
具体点的意思......
两人刚分化那段时间,不能控制自己信息素的人不是林暮迢,是谢时遥。
从医院发来的研究报告显示,谢时遥的信息素里有能让alpha发Q的成分,通常来说,只有alpha的信息素能让omega发Q的。
谢时遥这样的例外没有人懂。
而就是因为这样的体质,让谢时遥自身有了自我保护机制,意思是这样特殊的过敏源和体质,其实是在保护谢时遥。
所以谢时遥会疼,会难受,都是身体告诉这样的谢时遥,要离眼前的alpha远一点。
因为有危险。
谢时遥长大以后,渐渐会控制自己的信息素了,过敏的情况就慢慢少了。
正常情况下,谢时遥只要不诱导alpha释放信息素,其实双方是可以友好交流的。
只是这么多年时间里,谢时遥和家里人,谁都没有轻易去做过这样的尝试。
“其实也没有很好哭啦。”谢时遥随口说:“不就是你很无辜。其实都是我的错吗?”
“......”
谢时遥“哇”的一声,“呜呜呜,我哭的好大声。”
林暮迢无奈,顺着他的背,“别装模作样了,哭不出来就别哭,本来就不是值得哭的事情,都过了这么多年了。”
然后谢时遥就真哭了,眼泪打湿了林暮迢的衣服,“说到底都怪医学科技不发达,这么简单的问题都没有研究出来。平白无故让我们分开了三年,还让你那么疼。”
以前林暮迢总担心谢时遥疼,这下好了,谢时遥也学着把林暮迢曾经说过的话对林暮迢说了。
他也总惦记着两人分开的三年,因为谢时遥真的,他们这辈子只会分开这一个三年,可这三年又像一根刺,落在谢时遥心里,怎么都拔不去。
林暮迢不否认自己疼,他向来有一说一,“分开三年也不一定都是坏事。你觉得没来这一下,干妈能让你那么早和我订婚吗?”
他们俩是去年年底订了婚,两人一块回了老家,在除夕之后天气特别好的一天办了订婚宴。
谢时遥十九岁生日找林暮迢要了一套西装当礼物,订婚宴那天,谢时遥浑身上下穿的都是林暮迢送的。
时间、金钱,还有星空,林暮迢什么都有,值得庆幸的是,这个人是谢时遥的。
谢时遥对林暮迢的话不以为然,“当然能啊,我妈什么时候都拦得住我。”
“也是。”林暮迢突然顺着谢时遥的话讲,“就是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才能开窍。”
谢时遥:“......”
“我觉得我开窍的挺早的。”谢时遥说。
林暮迢:“牵个手还要拿卷尺量,是挺早的,哪里来的卷尺?”
谢时遥抬头一脸嘚瑟,“反正不是家里拿的,我又不知道放哪里。”
林暮迢满脸一言难尽,把谢时遥的脑袋按回去,“你只是开了个口,让吴叔给你买,倒不至于这么骄傲。”
谢时遥:“......”
*
两人在酒店待了三天才出门,谢时遥身上顶着终生标记要多开心就有多开心。
他俩一路上都牵着手,谢时遥走累了,就黏糊糊地让林暮迢背。
欧式建筑和国内是两种风格,谢时遥看见什么都挺新鲜,左指右指,看见一样东西就说在林暮迢的相机里见过。
“没有来过。”林暮迢是这么回他的。
谢时遥不信邪,“不可能,我明明见过差不多的。”
林暮迢那时候不常出门,但凡出去转转,都不能走的太远,林暮迢做的手术是改变omega信息素对自己的影响,而他要抵抗的信息素和他的契合度又太高。
这几乎是在改变林暮迢的身体本能,影响不可能不大。
这些林暮迢都没有打算告诉谢时遥,他背着谢时遥,慢悠悠地走在被黄昏覆盖的街道上,欧式发音的英文歌缠绵缱绻,弹片拨弄的吉他音温柔抒情。
天气太好了,谢时遥抱着林暮迢的脖子,黏黏糊糊地问:“你累不累啊?”
林暮迢说:“累,你下来?”
谢时遥拍了拍林暮迢的背,“那不是,累的话我给你喊加油呀。”
林暮迢怕他摔,颠了颠他,“胖是胖了点,背还是背的点动。”
谢时遥反驳他,“背个人都背不动,你也好意思说。”
林暮迢作势要松手。
谢时遥紧紧勒着他的脖子,“我就开个玩笑。”
林暮迢:“......”
“松手。”
“我不松。”
“松手。”
“我不。”
“你再不松手我就要被你勒死了。”
“......”
谢时遥一个吻落在林暮迢的腺ti处,林暮迢脚步一顿,紧接着跑了起来。
谢时遥兴奋地像个小疯子,“飞啦~”
作者有话要说: 番外是之前写的,早就忘记了,唯独对最后一个片段印象深刻。
飞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