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战之罪》鹌鹑也是肉

3、第 3 章

　　小媳妇虽然不能言语，但是眼睛之中的柔和、睫毛弯弯时透露出的自信却莫名的让人心安。只见小媳妇用手示意美妇人和嬷嬷向前走到书桌前，弯下身子推了一推两张椅子，意思让两位坐下来。只见，美妇人没有犹豫，整理下衣裙便坐了椅子的三分之一。旁边的嬷嬷没有坐，定定地站在美妇人身后。小媳妇看清情况挑了挑眉，心里顿时对这两位的身份有了一些猜测。女大夫自己坐定后，拿出桌面上的小册子，打开第一页，递到了美妇人面前。

　　只见小册子第一页用工工整整的楷书写了几句话。

　　身子有何不适?从何时开始出现问题?这期间吃过哪些药，服药过后有什么感觉？

　　美妇人虽然有些羞赧，但是想到这一趟来之不易，所以沉思了一下，小声作了回答。妇人一边说，小媳妇一边取出纸笔记录。一问一答之间，小媳妇也大约弄清了病因，原来是美妇人在之前曾经怀过一胎，不巧的是还没有出三个月便小产了。小产之后虽然也精心呵护着，小心将养着，但是落下了腰酸的毛病。更要命的是来月事时总是会淋漓不尽，有时候还会瘙痒难耐。妇人的毛病最是难以启齿。要不是看病的是女子，就算一直病着美妇人也不愿意在陌生人面前吐露自己的难堪的一面。

　　就这样不知不觉，女大夫用面前的小册子问了许多问题，有的还需要临时提笔书写发问。就在册子越翻越薄，美妇人就要松一口气的时候。冷不丁在她面前出现了这几个字：请夫人随我进内室检查一下。

　　饶是自己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这个时刻还是有些不情愿。站在身后一直充当背景板的嬷嬷虽然感受到了气氛的微微变化，但是奈何不认识字所以不知道问题出在什么地方。女大夫这个时候眼光看到嬷嬷后，将头微微朝旁摆了摆，越过嬷嬷示意后面书柜左侧一处小门。嬷嬷立刻会意。接下来又是一阵思想安慰，论点输出。

　　美妇人呼吸深了深，脸色是白了红，红了又白，几番变化后。忽然倏地一下站了起来，真真是吓了大夫一跳。跺了跺脚，急步朝小门走去。

　　女大夫则趁着空隙静静地观察这两人。基本可以断定这两人是主仆关系，美妇人虽然打扮简单，但从头上的绞丝赤金蝴蝶簪、衣服上祥云般暗纹缂丝工艺再到隐隐透出月影纱的里衣，都在暗示此妇人并非一般农妇，更像是官宦之家。不过这些猜测都在美妇人进小门的一瞬间被按下了，紧跟着美妇人，女医也进了小门。

　　约莫一刻钟后，美妇人羞羞答答出了小门，那样子谁瞧见了都会多想。女大夫则停了一会才出来。双方来到书桌前，女大夫沉思片刻便提笔写来了相应的药方和使用方法。写完又走到进门处的药柜前，从第三格中的瓷瓶中拿了两瓶。交给了美妇人并用手指了指自己写的药方上的一句话。

　　腾地一下，美妇人的脸更红了。身边的嬷嬷却有些了然，不过这次她当做不知道，继续充当背景板。

　　一番交代之后，美妇人终于结束这“漫长又羞窘”的看诊。不过他们二人却没有急于回去仿佛还在等着什么。这时刚刚出门的粉色小丫头终于回来了，小丫头悄悄在嬷嬷耳边交代些什么。说完这三人才踏出了屋子，快步来到了马车里面。

　　啪啪啪，几声马鞭同时作响。四辆马车陆陆续续驶离了花楼的后院子。迎着生气的骄阳，朝着不同的方向出发。地面被马蹄激起了阵阵烟尘似乎掩盖了这一次不同寻常的出行。却不知早有几波人注意到了动向。只不过有的人是错失良机，而有的人则是伺机而动。

作者有话说

　　懂得都懂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