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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霍叔叔 ...

  •   鹤君的皮肤嫩,身上一旦有了印子就很难消退,好在霍北霆亲他的时候还算有些理智,除了手腕上的咬痕,其他吻痕都隐藏在衣物之下。

      周洋见到他的那一瞬间就跳出来打招呼。

      他是霍北霆二姐霍北珊的儿子,现在还在上初中,因为年龄小外加在家一直被宠着,性格大大咧咧的,少见的不怕霍北霆。

      他跟鹤君从小玩到大,感情很深,见到鹤君从霍北霆的房里出来,还乐得不行:“袅袅,我之前听我妈说你被舅舅赶出去了,我本来准备出去找你的,结果我妈拦着我,不过还好,你现在回来啦。”

      “我最近新买了游戏机,晚上你到我家玩啊。”周洋说。

      鹤君还未回答,坐在沙发上正和霍北珊闲聊的霍北霆突然一抬眼,说:“开饭了。”

      他一说话,周洋立刻忘了方才自己的话,家里厨师做的桂花蜜藕味道特别好,他每回来都冲着这个。

      鹤君悄咪咪瞥了眼霍北霆,早不说晚不说,偏偏在周洋邀请他的时候说,打的什么心思自然一清二楚。

      “怎么这么看霍叔叔?”霍北霆扔下一直夹在手上的烟,他没点,只是习惯性地拿在手里摩挲。

      “霍叔叔是不想我去姑姑家吗?”鹤君说。

      霍北霆不再回答,只翘着只腿,一抬胳膊将鹤君的手腕拉到眼前,瞧了眼,说:“吃完饭我帮你上点药。”

      “好哦。”鹤君乖巧点头。

      饭桌上,霍北霆坐在主位上,鹤君就坐在他旁边,再旁边才是霍北珊。

      霍北珊性子冷,不怎么说话,整张桌子上除了周洋都不是话多的人,周洋正专心啃着桂花蜜藕,一时间,气氛便有些冷。

      “北霆,前段时间听说你和翩翩关系挺近的,最近一段日子怎么又听说翩翩跟赵家的走的近了。”或许是察觉到饭桌上的沉默,霍北珊随口问道。

      话音一落,坐在一旁的鹤君反倒放缓了动作,抬头朝霍北霆看过去。

      霍北霆抬了抬下巴,夹了块鱼肚子上的肉放进鹤君的碗里,口中淡淡道:“前段时间跟她有个合作要谈,难免走的近。”

      霍北珊也是听人说的,她自己倒是知道自家弟弟的性格,见他这么说,也没再问,只是话都说到这了,她又觉得不催一催,对不起死去的大哥。

      他们一家子,父母离开的早,霍北珊当时也不过正值青春期的小姑娘,帮不了家里什么,一家子的重担全压在大哥的肩上,久而久之,大哥就成了个爱操心的性格。

      现在大哥不在,霍北珊就觉得她还是有义务帮忙管一管霍北霆的,虽然她的话不管用:“你年龄也不小了,该考虑找个伴了。”

      “二姐,你就放心吧。”霍北霆说着话,又挑了一筷子土豆丝放进鹤君碗里。

      霍北珊先是被他这态度惊了下,这话她从前也说过,可哪一次霍北霆也就淡淡说句“二姐,再看吧。”,今天这就是表明有情况啊。

      她抬眼望了望不远处自己的包,里面放着从前父母还在世时给他们三个的小玉葫芦,从前原本是块玉佩,后来玉给改成了三个小挂坠,说是要留着给他们送喜欢的人。

      三块玉如今都放在霍北珊这里,她今天来就是觉得霍老三的婚事她管不了,打算把玉给他,随他怎么处理,哪知道随口一问倒还真有些情况了。

      她心里一喜,也顾不上还在吃饭了,擦了擦手,就去把小玉葫芦拿了过来

      “北霆,看样子你也是有喜欢的人了,这玉姐就不帮你保管了。”霍北珊把玉放到霍北霆面前。

      桌上所有人的视线都聚集在了上面,玉葫芦圆润剔透,是深绿的颜色,小小一个被红绳穿着,还挺可爱。

      “行。”霍北霆说着却也没动那块玉,手上没停地剥着虾。

      他手指细长,动作也细致,虾壳被剥得干净,漏出里面粉白色的肉,接着,手一转放到了鹤君的碗里。

      鹤君轻轻咬了下唇,之前在房间里他果然是猜错了霍北霆的心思,霍北霆哪里会担心别人知道他们的关系,这分明是恨不得昭告天下,已经快要指着鼻子告诉别人他们关系不同寻常了。

      果然,虾肉还没吃到嘴里,鹤君就见霍北珊皱起了眉:“袅袅也不是小孩子了。”

      鹤君将虾肉塞进嘴里,他蘸了点酱油,有了咸味,虾肉的甜就更加的明显,虾肉紧实,在口里嚼了几下还没来得及咽,一垂眼,碗里又多了一只。

      “吃吧,霍叔叔帮你剥。”霍北霆说。

      霍北珊皱了皱眉,袅袅虽然后面是霍北霆带大的,但头几年也是有她养着的,她自然对鹤君没有意见。

      前段时间一听找到了大哥真正的孩子,她想着要是霍北霆不愿意再养鹤君,不如把户口转到她那里,反正她也养的起,哪里知道她还没来得及说,霍北霆就把人给赶走了。

      她一看,行吧,她是管不了老三的,但就看当时那样子,她就知道等鹤君在外面受点苦,老三铁定就要给人接回来,所以,她就直接没管。

      算算时间,撑死也不过三个月,果然,老三把人接回来了。

      就是,这也太宠着了,看着比从前还要宠。

      霍北珊懒得再说,转头一瞧自家傻儿子把一整盘的桂花蜜藕都给吃了,顿时气不打一处来,糯米不能多吃,蜜藕又那么甜:“周洋,家里是少了你吃的了吗?”

      “妈,我错了。”周洋缩了缩脖子,认错的速度极快,但脸上确实笑嘻嘻没个正行的模样。

      鹤君吃饭的速度慢,手腕上被霍北霆咬的地方刚好又在右手,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明明看着印子也不深,动筷子的时候总是感到有些疼。

      突出的腕骨上一圈的牙印,不注意还好,一注意到了就怎么也收不回目光。

      周洋吃完了桂花蜜藕,肚子已经占了大半,吃菜的时候就来回地看,看来看去就把目光落在了鹤君的身上:“袅袅,你手怎么回事啊?”

      鹤君动作一顿,转了转手腕,另一只左手在桌下看不见的地方狠狠垂了垂霍北霆的大腿:“被咬的。”

      “该不会是狗咬的吧,你打疫苗了吗,我听说不打会得狂犬病的。”周洋瞪大了眼睛。

      鹤君嘴角扬了扬,眼睛刚悄咪咪朝霍北霆那一瞥,左手就被人拉住,用带有暗示性地手法在他手腕上细细捻磨着,鹤君舔了舔唇,收了笑,正色说:“是一只很大的狗。”

      “那就更要小心了。”周洋一说话就滔滔不绝,已经准备分享自己小时候被狗咬的经历。

      他说的兴起,桌上却没一个人认真去听。

      霍期时不时就要朝鹤君和小叔身上看上一眼,戳着筷子心不在焉。

      霍北珊以为他是觉得自己受了冷落,便用公筷一个劲给他夹菜安慰,惹得霍期连连说可以了可以了。

      霍北霆已经停了筷子,手上握着鹤君的手,像是捉到了什么好玩的东西一样,揉来揉去,揉地鹤君心里发痒,但又不能说些什么,只能轻轻用脚踢了踢,可又觉得现在这幅场面还挺刺激,指尖在霍北霆掌心里抓了抓。

      霍北霆坐得笔直,面上依旧那副不冷不淡的模样,只是眼睛微眯了眯,不紧不慢地敲着桌子。

      一顿饭吃完,鹤君站起身,和周洋霍期两人打牌,他们打的斗地主,周洋跟霍期都不愿意当地主,鹤君没什么偏好,便次次他来当。

      霍北霆就坐在鹤君旁边的沙发上,他有恃无恐地贴着鹤君,一只手撑在沙发后背上,离得远了看上去,活像是在搂着鹤君。

      这局牌不怎么好,鹤君把手里牌瞧来瞧去,下不定决心。

      霍北霆抬手在几张牌上点了点,指腹又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在鹤君手背上擦过:“出这个。”

      鹤君转头看了他一眼,乖乖听话抽出那几张牌:“三个九带对三。”

      周洋丧气着脸,他手里原本能打过的,可惜刚才被他给拆开了,只能悻悻说:“不要。”

      霍期也不要。

      这一局又是鹤君赢了。

      “舅舅,你一直帮袅袅就是在作弊。”周洋愤愤不平。

      而在刚才把一切都收进眼底的霍北珊擦了擦刚才吃水果的手,冷着张脸,站起身说:“老三,你跟我过来一下。”

      霍北霆是真的有恃无恐,将裤腿上的褶皱捋平,跟上去了。

      没了霍北霆,周洋又高高兴兴准备再来一局,牌还没洗好,鹤君突然接到一个电话,瞧了眼电话上的名字,他站起身说:“你们先玩吧,我接个电话。”

      说完,他直接上了楼。

      斗地主三个人能玩,但两个人哪里玩得了,周洋又耐不住性子,拉着霍期,说:“我两去找他吧,接个电话怎么这么久。”

      书房里,霍北霆跟在霍北珊身后刚进屋,就听霍北珊说:“霍北霆,你刚才在干什么?”

      霍北霆关上门,他穿着白色的短袖衬衫,天有些热,领口的扣子开了两个,饭前书房里林将泡的茶此时刚好凉了,他倒了一杯,递到霍北珊手里,说:“姐,喝杯茶消消气。”

      “我不喝。”霍北珊撇撇嘴,她现在气得很,原先她在饭桌上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但一直没往心里去,结果刚才看到那一幕,她突然就升起一个吓人的想法。

      “你别想糊弄我,我也是结过婚的人,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霍北霆见她不喝茶,放下杯子,从口袋里摸出烟,现在的场景他早就想过了,上一世也经历过,便慢悠悠点上烟。

      白色烟雾升起,氤氲了他的面容,显得脸上的表情是那么模糊不清,也让人捉摸不透。

      “姐,你别管了。”

      “你当我想管你?我还真不愿意管这件事,你当着我的面做那些,不就是故意的吗,霍北霆,你是不是疯了?”霍北珊越说越气,茶杯被她扫在地上,卡啦一声,瓷片碎地到处都是。

      霍北霆抽着烟,突然扯了扯嘴角,笑了,他二姐说的还真对,他的确是疯了,早在上辈子就疯了。

      霍北珊见他不说话,自己抱着臂越看越气,索性站在窗边,望着远处的山峰,心里翻来覆去地想。

      想了一阵子,她问道:“是不是因为那天你被下药的事?”

      虽然那天她不在,但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秘密,一旦发生什么事,就是你不想知道,都会有人凑在你耳朵边上告诉你。

      “洋洋说他同学那天晚上看见张二让人在你酒杯里下药了,我听说那天袅袅刚好也在酒店里,所以你们……”霍北珊没再说下去,她开不了口,这件事在她心里是一件大丑闻。

      “这个世界上你就只听大哥的话,我也管不了你,这件事我就当做不知道,你爱怎么样怎么样吧。”霍北珊抹了抹眼角,手腕一转,开门就走。

      “我也听袅袅的话。”霍北霆说,他知道他二姐这样就算是同意了。

      “你别跟我说这些。”霍北珊扯了扯嘴角。

      霍北霆一根烟吸完,他二姐其实说错了,他不是听大哥的话,只是因为他知道他不听,大哥也有的是办法逼着他听,他不听二姐的话,是因为知道她面冷心软,闹到最后,也是她先让。

      若说他真的听谁的话,他也只听自己的话,上辈子他就没听鹤君说要分开的话。

      另一边,鹤君没回自己房间,他坐在霍北霆的床上,电话是小卖部老板兼他的房东张叔叔打过来的。

      “张叔叔,你最近生意怎么样?”鹤君笑着问道。

      “鹤君啊,你别想跟我套近乎,你这阵子跑哪去了,该不会是为了不交房租跑了吧。”张叔坐在小卖部正抬头看着电视机里的八卦新闻。

      “张叔叔,你放心吧,我过两天就把房租拿过去给你。”鹤君说着手指在膝盖上点了点,沉默了片刻,他说:“对了,叔叔,你房子给我留着啊,等过段时间我忙完了,我还回去住呢。”

      说完后,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心里突然一空,脑海里浮现出霍北霆亲吻时的模样,他轻轻抿起唇,任务快要完成了,可莫名的,他有些舍不得。

      他不知道从前他做那些任务时,他是什么感受,又会不会出现这种情感。

      最终,鹤君好笑地摇了摇头,靠在床上听着手机里张叔的声音:“后天之前记得我房租给我。”

      “好,放心。”鹤君挂断了电话,他背靠着门,没发现门外站着两道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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