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巷23号》五.童

5、第5章

　　“……一支魔杖，一只大锅，注：锡鑞制，标准尺寸2号，一套玻璃或水晶小药瓶，一架望远镜，一台黄铜天平，学生可携带一只猫头鹰或一只猫或一只蟾蜍。”我念着单子上的物品。“这些东西我确定我们的商业街上没有。所以我们要去巫师们的商业街？”
　　“噢，或许是那是商业街……”艾琳在门口等着我们。“但你说对了，我们要去巫师的地盘。那里可以确定能买到这些东西。”
　　“要是莉莉她们也和我们一起去就更好了。是吧，西弗？”
　　“可是他们已经回信接受学校派老师带领她去了，我想她们需要等学校的老师来比较好。”
　　我耸耸肩，转头催促着休斯和艾赛亚。

　　我们乘车在伦敦一条街边下车，艾琳带我们走进一个毫不起眼的肮脏狭小的酒吧。如果不是艾琳带着我们进去，我们从它面前走过去都不会注意到。
　　穿过嘈杂的酒吧，艾琳直接把我们带到一个四面有围墙的小天井，那里只有一个垃圾箱和一些杂草。没等我们出声询问，艾琳拿出她的那根小木棍，她的魔杖，在垃圾箱上的墙砖往上数三——再往横数两块，轻敲三下。
　　在我们惊讶的目光下，那块砖抖动起来，开始移动，中间的地方出现一个小洞，洞口越变越大，不多时我们面前就出现了一条宽阔的拱道，通向一条蜿蜒曲折、看不见尽头的鹅卵石铺砌的街道。
　　“哇哦……”我想不出现在该说什么其他的词。
　　眼前出现一个截然不同的世界，原谅我不能一一列举其中的精彩。突然想到前世的一句话，‘刘姥姥进大观园’。我想我理解刘姥姥了。
　　看看旁边比我稍稍镇定那么一点点的爸妈，我调整了下心情。要淡定。
　　艾琳带我们第一站停留在古灵阁，巫师的银行，兑换巫师的钱币。那些妖精让我皱了皱眉，实在有点影响视觉效果。
　　一路下来，长袍店，书店，坩埚店，买好一系列学校用品。最后，我们停在了一间又小又破的商店门前。
　　“奥利凡德：自公元前三百八十二年即制作精良魔杖。”我轻念出声。
　　“没错，你们还需要一根魔杖。只有这里卖魔杖。我们进去吧。”艾琳推开门。“叮当”，我们一行人走进了魔杖店。
　　一进门便看到一排排几乎码到天花板的几千个狭长的纸盒。“下午好。”一个老头不知从哪里钻出来，一对颜色很浅的大眼睛看着我们。
　　“你好，奥利凡德先生。我们有两位新生需要买他们的魔杖。”艾琳指了指我们。
　　“噢当然，谁先来？”
　　“我先来吧。”我站出来。
　　他问了我惯用那只手，然后一只皮尺开始自动测量我的手、肩等等，记录一些数据。
　　他拿出一根魔杖，让我试着挥一挥。我挥了，什么反应也没有。换了另一根试，杖尖上发出一些微弱的光，没等我说什么，“这个不行。”就被他拿走了。
　　第三根，我拿起它，忽然感觉到一阵愉悦从体内涌出来，像是从骨头里散发出的，想要突破我的皮肤包围我。我不自觉的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可是刚刚从外表看上去没有一点变化，看上去就跟第一根一样。
　　“看来就是这根了，不是吗？葡萄藤木，独角兽的毛，十一英寸长。记住，是魔杖选择主人。”
　　接下来西弗试魔杖的过程跟我的比起来实在是难多了，而且那些不适合的魔杖破坏力十足。在试过十多根魔杖后，西弗找到了属于他的魔杖。桦木，蛇的神经，十三又二分之一长。

　　买完魔杖，我们一天的对角巷之行也结束了。
　　回到家，我拿着我的魔杖，细细的抚摸着上面的花纹。在杖柄上浓密的盘旋缠绕着一圈凸起的藤木花纹，向杖身蔓延出一指的距离。握住杖柄，熟悉的感觉回来了，舒适自然，就像是我的手一样属于我的一部分。
　　脑子里浮现出魔杖店奥利凡德先生对我的魔杖的介绍：“葡萄藤，象征着复苏，还有新生。”新生吗？就像我来到这个世界，抛弃过往，开始新的人生。
　　举起魔杖，比到胸前，往前面挥过去。魔法世界，我来了。

　　临行的前一天晚上，我们在我家聚餐，为我和西弗饯行。
　　晚餐时间快到时，艾琳才提着一个大大的鸟笼进门，里面有一只漂亮的猫头鹰。黑色的羽毛，色泽乌亮顺滑，整洁得一丝不苟，看来是只爱干净的猫头鹰。
　　“店主说它喜欢把自己整理得干干净净的，而且很听话。那天我们没有去宠物店，我想这对你来说是个合适又实用的生日礼物。提前送给你，索耶。”艾琳把笼子递给我。
　　“那它是我的宠物了？谢谢你，艾琳。它真漂亮！”我把笼子放在矮几上打开，它飞出来，落在笼子上面。“我猜它是他？”
　　“你猜对了，你可以给他取个名字。”
　　“嗯……那就叫你詹姆吧！你觉得怎么样？”我摸了摸他的羽毛，他扬了扬头叫了一声。
　　我们围绕着喂养猫头鹰的事项聊了一会儿，西弗没有加入我们，他认为饲养宠物是件费神的事。这时他正沉浸在教科书中。
　　晚餐刚开始，我们一齐举杯，“为了我们的小巫师即将启程，干杯！”
　　“干杯！”

　　九月一日，上午十点半，国王十字车站。艾琳和西弗，爸妈和我，伊万斯一家，拿着各自的行李。对于九又四分之三站台这样奇怪的地址，我们都默契的没有问什么。跟着艾琳来到九站台与十站台之间，那儿看上去什么都没有。
　　“你只要照直朝第九与第十站台之间的检票口走就是了。西弗你先来吧！”
　　西弗推着行李往那走去，眼看就要撞上了，突然连人带行李都不见了。
　　“噢。”有了对角巷的经验，对这样的事我已经学会不那么惊讶了。没等艾琳说，我推着行李跟了上去。
　　穿过墙面的瞬间，我睁大着眼睛，像是穿过了一道看不见的屏障，我站在了另一边。西弗正站在一旁等着，观察着周围。一辆深红色的蒸汽式火车停靠在站台旁。列车上挂的标牌写着：霍格沃茨特快，十一时。回头看检票口，现在是一条锻铁拱道，上面写着“九又四分之三站台”。这时其他人也都过来了。
　　时间还早，站台上人还不是特别多，我看到一些家长在和孩子们道别。爸爸妈妈和伊万斯夫妇满脸喜悦的讨论着什么，我和莉莉拉着佩妮道别。
　　“佩妮，我们到了学校就给你写信。你也要回信哦！”莉莉拉着佩妮的手不舍地说。
　　“对啊，艾琳说我们圣诞节会放假，我们可以回家，到时候就可以见面了。”我在旁边挽着她们两个。
　　“好了孩子们，时间不早了，你们还要上车找包间放行李。现在人已经开始多起来了，上车吧。”艾琳走过来提醒我们。
　　分别拥抱了一下，我走向休斯和艾赛亚。他们亲了亲我的脸颊，拥抱着我，“我们会想你的，写信回来。”
　　“嗯……我会的。”

　　最后挥了挥手，我们三个上了车。在车厢尾端进入一个空包间，放好行李，两只猫头鹰——我的詹姆和莉莉的苏格，分别关在笼子里放着行李上面。我和莉莉坐在一边，西弗坐在对面。我们三个互视两眼，突然笑起来。
　　“我们出发了，去霍格沃兹！”莉莉兴奋的挥了挥手。
　　“是啊，我们三个一起，去霍格沃兹。”我抑制不住脸上的笑容。西弗也是一脸极力控制的微笑。
　　转头看着站台上告别的父母和孩子们，这时包间的门被打开，两个男孩站在门口，“这里还有几个座位。”
　　戴着眼镜的那个男孩说，“这里还有人坐吗？”漫不经心的语气。
　　“没有。”我回答。
　　他们提着行李进来，那个戴眼镜的男孩坐在西弗那边的位子上，另一个坐在我旁边。我注意到他们的穿着很讲究，不华丽但看得出很精致。应该是两个从小在家里很受宠的孩子。他们在聊魁地奇，这个词在我们去对角巷的时候看到过。艾琳说那是一种飞行的运动。
　　火车启动了，西弗拿出一本书安静的阅读，莉莉看着窗外的飞驰的风景。
　　这时，詹姆在笼子里面不耐烦的扑腾着翅膀。
　　“詹姆，安静一点，我不能在这儿把你放出来。”我抬头轻声安抚他。
　　对面那个戴眼镜的男孩突然表情怪异的看着我，“它叫詹姆？”
　　莉莉和西弗的注意力转到我们这边。
　　“没错。他是个帅小伙，不是吗？”我微笑着回应。
　　“……是的，只是，我也叫詹姆，詹姆·波特。”上面的詹姆回应似得叫了一声，我看到对面这位詹姆嘴角抽了一下。
　　“噢……好吧，你也是个帅小伙，詹姆·波特。”听到噗嗤几声笑，一边的莉莉和西弗忍着笑，对面的那位詹姆脸好像红了，不知是尴尬的还是气的。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下意识的反应而已，我在心里默念。
　　“你好，我叫索耶·希尔。你可以叫我索耶。”
　　“你好，索耶。那个，你可以给你的猫头鹰改一个名字吗？”
　　“噢……我试试。”
　　我把笼子拿下来，放在窗边小桌上。
　　“詹……嗯，亲爱的，我给你改个名字吧？丹尼尔怎么样？很好听，丹尼尔？”不理我。
　　“噢，你不喜欢。换个可爱点的，加菲？”低头理着羽毛。
　　“这个也不行，那，金？多酷的名字，金？”不耐烦的转过头。
　　“……”
　　我挫败的转头，“抱歉，詹姆……”笼子里那只应了声，“噢，我想他已经认可了这个名字。不过至少他是个帅小伙，也算配得上这个名字……咳，我想你会习惯的！”努力压下笑意。
　　忽略对面这位额头上的‘井’字，我转头面向坐在我旁边的那个哈哈笑的男生，他都笑得不可抑制了。“我觉得你最好克制一点，我想对面那位是你的朋友？”
　　他努力平复了一下表情，“当然是的。你好，我叫西里斯·布莱克。可以叫你索耶吗？”悠闲的语气里还是充满笑意。
　　“当然可以，西里斯。这是莉莉·伊万斯，西弗勒斯·斯内普，我的朋友。”我指了指，他们互相点了点头。
　　猫头鹰詹姆又扑腾了一下翅膀，表达被忽视的不满。我们目光一致看向他，噗的一下都笑了，连詹姆都笑了，虽然笑得有点无奈。
　　“噢，我还是把他放上去吧。哈哈！”
　　笑过后，一群十来岁的孩子们显得亲近了许多。
　　“你们知道自己会被分到哪个学院吗？”詹姆提出话题。
　　“我想我可能会被分到斯莱特林。我全家都是斯莱特林。”西里斯语气有点挫败。
　　“你不想去那儿吗？”西弗插话道。
　　“当然不想，那儿没劲透了。”西里斯没好气的回答。
　　“没错，斯莱特林的人可不怎么好。哦，西里斯，我不是说你的家人……”
　　“你不用管他们，一群固执的老古板。”西里斯打断詹姆的话。
　　“我妈妈就是斯莱特林的，她很好。”西弗不满道。
　　“噢，得了吧，斯莱特林都是邪恶的，阴险的……”
　　他的话被莉莉激动的打断，“够了！我们都认识西弗勒斯的妈妈，她很好！你怎么可以这样评价一个你连见都没见过的人？”
　　詹姆还想反驳，“可他们就是邪恶的……”
　　我插口道：“可以了，不管怎样都不可以以偏概全，可能斯莱特林有的人是你们说的邪恶的，但不是每个斯莱特林都是那样，西弗勒斯的妈妈就是很好的女巫。”
　　正当大家僵持着的时候，一个笑容可掬、面带酒窝的女人推开隔间门问：“亲爱的，需不需要买点零食？”
　　我首先打破尴尬的沉默，起身去看她手中推车里的零食。那儿有很多从没见过的稀奇古怪的零食，我随便挑了一些付了钱，拿回来分给莉莉和西弗。
　　詹姆和西里斯和买了一些，便坐回来关上隔间的门。
　　一时间隔间里很安静，各自吃着东西。西弗又坐回去看书了，明显不想理另两个说他妈妈坏话的男孩。
　　我打开手里随便拿的零食包装袋，随意的对那两个男孩说起，“之前听到你们说魁地奇，那是一项运动吗？”
　　男孩子，提到运动果然又精神了。“你们不知道魁地奇？那可是巫师的全□□动！”
　　“我们是在麻瓜家庭长大的。”
　　“噢，难怪。魁地奇是巫师们骑着飞天扫帚在空中飞行对抗的比赛……”
　　隔间里终于恢复了轻松的氛围。
　　一路相安无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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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修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