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复他有想到刚才了行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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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跳的节奏像是在挣扎一样，忽快忽慢。铺天盖地是熟悉的味道，还有36度或者更高一些的体温，呼吸和话语一起哽在喉咙里。
如果抬起头，是一副玩笑的表情该怎么办？
鸢黛下意识攥紧了手，握在手里的是一小片柔软温暖的布料，她又慌忙松开了手。
“song:Snow (Hey Oh)
singer:Red Hot Chili Peppers
Come to decide that the things that I tried were in my life just to get high on.
When I sit alone, come get a little known
But I need more than myself this time.
Step from the road to the sea to the sky, and I do believe that we rely on
When I lay it on, come get to play it on
All my life to sacrifice.……”
“失礼，我去接一下电话。”鸢黛飞快起身走到了门外，这一段时间里她的大脑里一片空白，潜意识为她调动了最熟悉的一套解决方案，当房间的门当一声关掉，站在宾馆走廊柔软的地毯上的时候，鸢黛发现自己连鞋子都忘穿了，于是突然就很想把脑袋砸向对面的墙。
再看看电话，手机震动的手都有些发麻，屏幕上跳动的是Kuranosuke（白石）。
“hello，this is Belem……错了，moximoxi。”
“呃？渡边桑好久没联系，我是白石。”
“恩，白石君有什么事吗？”
“唔，没什么特别的事，听说你在东京那边开了家甜品店，最近想去看看呢。”白石推开忍足快要贴到听筒旁边的脸，在唇边做了个安静的手势，“不会叨扰吧？”
“哪里。就是得等一段时间，我现在在美国。”鸢黛想了想，加上一句。“恩，长途，很贵的。”
“呃那你回来了给我发个短信或者打电话吧，先挂了。”说完后，几秒钟的空白，随后挂断了电话。
鸢黛保持着接听电话的姿势靠着门发起呆来，她低头看看自己的左手，手上残留着棉布料柔软的触感和温度。她很感谢白石电话的及时，但似乎又有那么一丝难以察觉的……责怪。
在期待什么呢？鸢黛反问自己。
最讨厌这样不加掩饰的谈话和接触不是吗？
但为什么……会有些高兴呢。
——门后，房间内。
龙雅仰头灌了一杯酒，冰凉的液体顺着喉咙滑到胃里，让有些燥热的头脑冷静下来。
复他有想到刚才了行为，大脑中像是放了朵巨大的烟花。
差一点……告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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鸢黛低头坐回龙雅旁边，和刚刚的位置相比离的远了些，“电话打完了。”
“恩。”龙雅回了一句，两个人的对话毫无意义。
沉默许久。
“换手机铃声了么？”龙雅将水杯换到左手，挑了一个无关痛痒的角度作突破口，“我记得那时是……It's a Amazing”
“恩……换成Snow（hey oh）了。”
“The Red Hot Chili Peppers的么。”
“恩。”
又是长久的沉默，期间除了不停的喝酒以外，两人没有任何其他的动作。
分完最后一瓶，龙雅突然说道。
“该我问问题了吧？”
鸢黛动作一顿，微微侧头，“你要问什么？”
“第一个，关于……毒品走私，怎么回事？”
鸢黛眯眼想了想，从漫长的时光轴上找到一个范围，再确定一个点，“啊……那件事，其实只是帮忙送个东西，当时连送什么也不知道，就稀里糊涂掉陷阱了，事发后那些人将大部分罪责推在我身上，当时是Ben叫我赶快走。”
鸢黛仰头灌下一口酒，“也是他让我帮忙送的货。”
龙雅没有说话。
“后来运气好碰到天灾，飓风过后跟着大批积压出港的货船一起去了日本，就这样。”
“以前的事情啊，我欺骗自己已经忘记了，不会被想起了。它们被沙子埋起来，却还是会随着潮起潮落显现。从城市的边缘到那高高的楼层，我知道我一些失去的事物再也找不回来，所以我主动把它们抛弃了，不羁绊，不悔恨，也不伤心。我依旧过得好好的，看从城市尽头升起的日出和被高楼湮没的日落，可是我也许只是一具空壳，找不到过去和未来，那就这样活着吧，就好了。”
“可是。”鸢黛低下头，看不见她的表情，散落的金发盖住了她的脸颊。“还是不想这样啊。当你站在高楼上，从窗口探头是不是下意识的向下俯视，看那些像是蝼蚁一样的人们，却不会向上仰望？但说不定，在更高的楼层上会有人俯视你，就算你站在城市的至高出，还是会有天空，云翳。”
“这几年来，我感到茫然，但也说不上那种感觉，像是置身戏中又像置身事外。”鸢黛张开自己的手掌，细细的审视着，“似是没有活在这个世界上，事实上，从一开始，我就是由我创造出来的身份，Gilm的店主，日本的合法居民，美国绿卡的持有者……我是为自己而活的，没有人可以让我和他分享生命，彼此承担彼此依托。”
鸢黛转过头，看着龙雅的眼睛，笑起来。
“在遇见你之前。”
龙雅突然觉得自己的心脏很沉重的跳动了一下，节奏越来越快。
好像有一些沉睡许久的情感从内心深处翻滚而出。
鸢黛觉得自己似乎有些醉了，因为平时无论如何她也不会坦诚的讲这么多，也或许是因为面对的人比较特别。
“下雨的时候，会起雾，晚上如果还下着雨雾甚至大到看不见人间灯火，那种感觉像是乘一叶孤舟漂浮在茫茫的阒寂的海上，房子空旷的说话可以听到回声，不知道为什么那个时候唯一不想做的事情就是睡觉，有一种睡下去就永远不会起来的感觉，死去也不会有人知道。也不想开灯，因为那种开了灯那种感觉会更重。或者坐在电脑前面忙到天亮，收发邮件啦，理财啦，看一些关于经济学的书啦，熬到天亮，再睡。或者就披着毯子什么也不做，直到睡着。”
“等生活安定下来，我便想开一家店，想来想去还是觉得开一家咖啡甜品店，原来有在甜品店打过工，虽然只是打打下手，自己买了烤箱学了一段时间，常常把烤箱弄的焦黑曲奇也是焦黑硬的像砖头，那段时间大概是又因为有了明确的目标，所以比较拼命吧，常常日夜颠倒去摆弄烤箱不知道浪费了多少鸡蛋呢。”
“秋初的时候，我父母来找我了。说高兴吗……我不知道啊，对我来说只是有血缘关系的陌生人而已，噢母亲还没有。他们的出现只是让我的待办事项多了几项而已。我在尝试接纳他们，学着使用筷子习惯在在电梯里按下7在钥匙包里多装一个钥匙把备份钥匙给他们，尽管感到害怕。但是，这种情况有一天会改变的吧……时间问题而已。”
“你走的莫名其妙，我好几次都想发短信或者打电话，但总会有很多乱七八糟的想法冒出来，等回过神来已经返回了待机画面。在22号那天我在大阪看到你了，那天我追了出去，但你已经不见了。那之后我想了很久，想到很多在我生命中来来去去停留片刻就拿起他们的行囊离开的人们，很多很多，有的人还联系，有的人已经不在了不知道在偌大世间的哪个角落。”
“事实上我真正担心的，是你和这些人一样。让十几年地音信全无和陌生的偶遇断掉熟悉，信任，在意还有更多。然后你不带走属于你的行囊就离开，我守着你的行李，不知所措。”
“你却再也不会来，可是你一直都在的吧。”
“Wing。”她轻声唤他。
“谢谢你听我说，等有时间，也告诉我你的事情吧……”
少女的声音越来越轻，等龙雅缄默了许久发现她不再说话，俯身去看时她已经睡着了。
少年看着她的睡眼许久，抱起她轻轻放在床上，又俯身在她耳边说了些什么。
声音消融在温暖的日光中。
作者有话说
第61章 复他有想到刚才了行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