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第二十八章 爱与羁绊 ...
-
“明明我是主人，但这里总是蹦到隔壁那屋去…”
——
火影办公室。
“审讯部为什么会有他的人？”
金发火影捏爆手里的酒杯。
众人低头沉默。
作为佐助离村前接触的最后一人，我在汇报完毕后就缩到一角等着散会。
谁也没想到大蛇丸的势力会渗透到木叶审讯部。
一段时间的维/稳后，村子相对放松对大蛇丸的监管。
这也就给了埋伏中的音忍暗线可乘之机。
他自杀式破坏了三代目下的封印。
等支援的暗部赶到，大蛇丸一党早人去楼空。
并且…
还带走了宇智波最后的遗孤。
总的下来，这次的突发事件算是村子恢复秩序后遭受最大的损失。
三代目放下烟枪，开口道：
“村子仍然处于高强度期，大部分上忍出村执行任务。”
“目前能派出去的只剩下中忍带队的下忍小队。”
这话一出，低着头的众人炸开了锅。
“靠下忍小队，完全无法对战大蛇丸。”一名特上开口。
“别说大蛇丸了，带回佐助的概率也很小！”另一名接着道。
“但目前留守村子的上忍精英已经触及最低人数，不能再少了。”
“…”
众人议论纷纷，一时之间，谁都拿不下主意。
“别吵了。”
纲手头顶扛着十字。
“大致派哪些人，我心里已有数…”
…
我向三代目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后续的内容，我不便再听。
除去联邦人的立场，还和刚成为木叶叛忍的佐助有过交流。
这些因素叠加后，即使和卡卡西是情侣关系，但涉及到村子布防和其他任务细节…
有时候保持一定距离，反而是件好事。
于我而言，目前在木叶的日子发生了太多意外，离最初的计划也背道而驰。
明明在不久前，我的理想生活状态是：
在这个地方拥有一定权限，并且能够专心医术和生活。
然而意外总是猝不及防。
我恋爱了。
开始着手研发创新药物。
也参与木叶的忍者群体。
并且被木叶对立派的人盯上了。
这个人…
想置我于死地。
卡卡西声名在外，仇家多的绕木叶三圈也不夸张。
这还不算上他爸爸，木叶白牙。
听闻，每年都有几个不自量力的甲乙丙丁说要找卡卡西报当年白牙的仇…
这么看来，这人到底是谁，难以确定。
只能等他回来，好好讨论一番。
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我摸着手背，模仿他的习惯，怀念他的触碰。
体内被给予的查克拉在缓缓流动。
——
医院重症科。
窗被人翻开。
来人银灰炸毛，带着面罩。
他一身上忍制服连带尘土，显然是刚回村汇报完任务就不带休息的来找我。
我急着想问佐助的事情，但看他布满血丝的左眼，到嘴边的话变了内容：
“别着急。”
“佐助…”
两人同时开口。
他显然没料到我的话。
自己说了一半也卡壳了。
长腿虽没停下，但快步到我面前，他就这样呆愣的站着。
“大蛇丸这样的妖孽对禁术的研究毫不忌讳。”
“佐助是被诱拐的。”
我边解释边握住他的手，冰凉的触感，甲缝还残有血迹。
“本体刚才去追了。他是我的学生…”
面前的人显然很自责。
他说完话就低垂眼眸，一声不吭。
我一把拉过人，将他按坐在椅子上。
“卡卡西，佐助为了杀死宇智波鼬，选择铤而走险，急于获得不属于他的力量。”
“大蛇丸研发的那些禁术，完全违背伦理道德，视生命如草芥，但也正合佐助的意。”
“是我作为老师，引导不力。”
“…”
看他仍旧什么责任都揽自己身上，我有些着急。
“卡卡西，这不是你的错。”
“研发一旦跨越某个界限，放在联邦那就是违法。”
“但木叶，乃至整个忍界……并没有具体细节化的法律法规来给实验研发划出明确界限。”
“这么说虽然有些过分，但这个世界其实并没有明确的道德底线。一切的标准，是从村子的整体利益出发。”
“因此我们不得不承认，有些时候，大蛇丸的实验是……有价值的。他和佐助，各取所需，交易而已。”
对木叶的忍者，这样说很危险。
粗糙的触感在手背徘徊。
他没回应，但在思考。
在一起后，他习惯思考时这样做，就像有的人喜欢咬指甲。
我侧坐在这男人的大腿上，思绪延伸：
“卡卡西，人都要面对诱惑。”
“但不是所有人都会选择拒绝诱惑。”
“客观的讲，顺从或抵抗诱惑，其实并不代表绝对的好坏。”
“但人都是主观的…”
“就像不属于木叶的联邦人没能拒绝诱惑，爱上这里的忍者。”
有时候，不撞南墙，是不会回头的。
撞了南墙，那又如何？
自己走的路，爬也要爬向前。谁都有固执的一面。
佐助一样，他一样，我也一样。
但是…
对待感情，我这样自以为是的坚持，对卡卡西会有怎样的影响？
作为忠心村子的忍者，他虽杀人无数，但从不坑害队友。
即使父亲的经历，让年幼的他遭受来自村子的压力，但这人仍然坚守忍者的准则。
后续队友老师的离世，他备受煎熬和痛苦。
压抑的经历没有杀死他，反而让他更强大。
他的强大之处不仅仅是外在显露的实力，还有内在坚守的道德素质，抵抗诱惑的能力。
联邦有健全的法制来约束人无穷无尽的欲望。
但在这里，面对诱惑，全凭个人的信念和意志力。
年少的佐助，孤独一人，没能成功抵抗深渊的诱惑。
类似的情况对比，年少的卡卡西却坚强的走了下来。
他真的很棒。
…
但和我在一起，他真的幸福吗？
剩下的话，我没说出口。
他沉默的视线让人难过。
佐助叛逃，又有人想置我于死地。
似乎与他在一起的这段时间，每一个麻烦都与我有关。
这段感情的未来究竟会如何？
我不确定。
…
半张着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这个人过去的每一天都是苦的，他已经够累了。
倘若我的到来让他更加痛苦…
想到这，心里一阵发酸。侧目避开他的视线，想起身离开。
现在他应该回到本体去追回他的学生，而不是把查克拉浪费在我这。
这么想着，还没等话说出来，后脑突然被一股力带向他。
我吓得双手抵着绿色马甲，但仍不及这男人的力道。
紧接着，吻就袭来。
炽热着，不给喘息的机会。
熟悉的气息强势着侵袭。
唇舌交缠，他含糊着说：
…
“我爱你。”
这算什么表白。
不容抗拒的主动把我搅得思绪混乱。
他不清不楚的话，却让泪水不受控的掉落。
“卡卡西。”我侧头避过唇，“我能被你吸引并且爱上你，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契合的三观…”
“还有…你一直在坚守的道德标准和过往经历的沉淀。”
“我也一样。”
他喘着气，咬着我颈侧的皮肤。
我被痒的往后撤，可向后的上半身又被有力的手给锢住。
“昭昭，你作为医者，对自身医道的坚守真的很棒。”
说着，又紧了紧我的腰。
“我…贪心的想有一个家，但并不是对待感情随便的人。”
“在遇见你的这段时间，我犹豫了很久…在你没注意我的那半年。”
这话的意思是…
暗恋？
脑中猛的想起山洞里不知火玄间调笑的话：
“他喜欢闷骚暗恋。”
所以这人的同僚们一直都知道？
回过神，我看着卡卡西，他继续说着：
“我一直在试图控制对你的感情…”
“但就像你说的，人总是主观的。”
“诱惑也并不绝对是坏的。”
“任务成功率这么高的第一技师，总是愚蠢的带着轻伤跑重症科。”
他有些自嘲，我认真道：
“不怪你的伤有多轻，我都会认真对待的。”
“我知道。”他笑了起来。
“昭昭，之前想到你，我总觉得心难以控制。”
“不像执行任务时那样的感觉…”
“明明我是主人，但这里总是蹦到隔壁那屋去…”
看他按着胸口，我抿嘴笑起来。
…这人的情话，还真是与众不同。
“一开始有这样的感觉，我就跑去找带土。”
“但后来，带土也不管用了。”
他说着皱眉，一副很苦恼的样子。
“所以我门缝里的情书总是莫名其妙的失踪。是吗？”
“唉？你怎么知道？”
“那些人发现给出去的情书没回应，当然是来找我了啊。”
“一次就算了…被找的多了，住在隔壁的你嫌疑岂不是最大。”
用力掐了掐他的脸。
“而且，我们公开交往后，建设部的部长专门找我吐槽了一番啊。”
…
本来七上八下的心，被这人莫名其妙的表白给安抚的稳稳的。
他本有些懊恼的表情，突然严肃起来。
本体有消息了。
“那边怎么样了？”
我担心的问。
方才甜蜜的氛围烟消云散。
听闻纲手排遣的是第七班等下忍。
都是新手，面对s级叛忍的势力…
胜算着实是不大。
面前的人是影分身，看他表情，本体八成是对上了。
他搂着我，低头吻了吻。
“不用担心，我会解决。”
“嗯。”我应道。
“昭昭，佐助见你时提到的事情，有可能是从大蛇丸那获得的。”
“可他告诉佐助的动机是什么？”
我不确定的发问，银发上忍皱着眉。
事情有些奇怪。
大蛇丸一心追求永生，对此之外的事情毫无兴趣。
他选择透露这个情报，很可能会给带来相应风险。
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他还没放弃你。”
卡卡西指了指桌上生长旺盛的绿植。
“记不记得你之前被他的剑刺穿？”
我点头。
岂止记得，简直记忆犹新。
现在想起来，胸腔都疼…
卡卡西看着我心脏的位置，紧抱着我。
“那不是一般的剑。”
“那是草薙剑。被刺中的人，即使是有查克拉护体的高强忍者，伤口也难以愈合。”
…
什么鬼…
我人傻了。
他的意思是，被草薙剑刺中的我，伤口并未受到这把剑的特异性影响。
“所以大蛇丸并不希望我遭遇不测。”
“他在等待机会，用我的身体去做研究？”
…
甚至是占用。
那个一脸死气的女子，就是被他抢夺了身体…
就算放在联邦，这也是可怕的能力。
既触犯了道德伦理，又违反了生死规律。
“卡卡西，佐助万一被夺取身体了…该怎么办？”
这孩子年纪这么小，即使是忍校第一，又天资聪颖。
但跟s级的凶残叛忍比，他还差得远。
这次选择叛逃，虽是场交易，但双方实力对比之下，他岂不是羊入虎口？
“佐助他…”
银发上忍下巴抵在我头顶，思索着开口，“这孩子自从加入第七班后，越来越重视同伴。”
“他与鸣人和小樱之间有着羁绊与同伴的爱。”
“我本以为作为老师，可以引领他走向正途…”
“但…你刚才说的对。”
“所谓‘正途’不过是我以为。”
话说到这，他叹了口气。
“村子不容背叛。他的处境很危险。眼下只能尽力将佐助带回，再视情况保护他。”
“但…”话锋一转，他严肃道，“忍者就该承担忍者的责任，即使他还是个孩子。”
我点了点头。
卡卡西在父亲自杀后，仍然坚守对村子的忠诚，就可见忍村的火之意志影响力有多大。
眼下我能做的只是等待。
等追踪小队传来捷报。
正想到这，相拥的热源砰地一声消失。
我猛地站起身。
卡卡西的实力去对战拐走佐助的音忍小队，再加上木叶的下忍小队。
这样的阵容，他完全不需要收回这个影分身。
八成是有意外。
在原地绕了几圈，打开门，我快步向兮子前辈的办公室走去。
“前辈，我今天下午请假。”
...
作者有话说
第30章 第二十八章 爱与羁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