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 医者来自联邦 （1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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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心率...很奇怪，但呼吸稳定。”
“还是没反应。”
“把生命体征监控的敏感度调到最低，一直嘀嘀嘀吵得我耳根疼。”
“张教授，病人虹膜呈现的乳/白色似乎不是病理性。”
“以及额头中央处的缝隙，唉？....还有一只眼睛吗？！”
所有人的动作停滞了瞬间。
片刻后，张啸一声嗤笑，“不就是多了只眼睛，瞧把几个alpha吓得。怎么，军队里被吓得屁股尿流的跑来这里，以为借助AI就能轻松混个手术医。结果在这又被吓到了？我说，拜托啊，想成为独当一面的手术医，就看看那个还在缝合收尾基本功扎实的同期吧。”
他打开手术室的门，大跨步往外走时看了我一眼，吩咐道：“把剩下的处理好，等他醒后一切就真相大白。我发誓，这将会是联邦心脏外科百年来热度最高的一场手术。”话到最后只留下自动回关的门。
“好的，导师。”我点头应道。余光中，被点名破防的家伙们甩下东西转身就走。没多久，手术室内只剩下我一个人。
注意力回到眼下，我对自己说道：只需要专注医学就够了。
手中的金属器具放回托盘时发出轻脆响声。
「咔嗒」
钥匙转动门锁，回过神的我突然意识到这里并非人类联邦，而是——火之国木叶村忍者宿舍三号楼。
“进来坐吗？”摸索着将屋内灯打开，我回过头看向门外的上忍。
他背对月光，双手插兜依靠在栏杆上，一头银灰色边缘透出浅白的轮廓。
“八百米都跑不动的美丽小姐大半夜邀请「成年男忍」进屋？”话到最后，刻意强调了某个形容词。他并无其他动作，只是语气耐人寻味。
看起来像吃错药的样子。
就这样僵持几秒后，我决定不理他。
现在是晚八点。十二小时的白班刚结束，人都要累死了，哪有功夫给精英上忍提供什么类似omega群体中颇有热议的所谓的「情绪价值」？
我将外套挂好，回过身正准备关门，却发现那人一米八几的个子换了个姿势堵在门前。
他仅露出一只眼，再配上一身上忍制服，将门堵的严严实实，看起来好像我犯了什么会被S级通缉的大事。
“旗木上忍。”我站到他跟前仰头对视，“先说好，我对揣摩成年男忍堪比海底针的心思可是一点都不擅长。更何况换作别人，我-才-不-会-这-样。”说完扭头离开。
“糟糕，好像生气了。”
身后传来慢半拍的嘀咕。
…
回想起最初站立在战场中央，生死被杀意随意拿捏的窒息感——把包扔到沙发上，我拿起桌上的水杯自顾自喝了两口，片刻后又倒了一杯示意他自便。
“意思是我不是别人？”精英忍者踏入屋内自觉的换下鞋。
“都认识半年多了，你身上有几条疤在哪个位置我闭着眼都能给你画出来。”
“...还真是放心我啊。这样的话可别对其他男人说啊。”
“哎？木叶的男人，我只和你在重症科接触的最多，还有一个半熟不熟的下忍患者。这个回答满意吗？”
“下忍？那不算男人吧。我当下忍的时候...五岁？嘛，没来得及多体验就被升任中忍了，现在的这些孩子可真幸福啊。”他自顾自讲下去，视线在鞋架顿了片刻，“失礼了，我再多问一句，这双拖鞋...”
“你穿吧，尺码应该够。兮子前辈和我说需要准备些男士用品假装有男友，这样可以避免居心叵测的变态骚扰。”我解释完便走进厨房准备晚饭。正对面的窗户映射出玄关处的景象，他伸向拖鞋的手停在半空中一动不动不知在想什么。
没过多久，身后传来拖鞋碰撞地板发出的声响，“需要帮忙吗？”
话音刚落，只够容纳一人多的空间紧促起来。
“不用了。你刚执行完任务？有血的味道。”我放下手中的东西仰头眼神示意他。上忍似乎为了配合我的高度，背脊微躬，银发前倾过来，一副顺从的模样。倘若没在那个战场中央亲眼目睹精英忍者杀伐果断的模样，我会被这个在狭小厨房收敛动作的家伙蒙混过去。于是，一抬头一垂首的功夫，两个人之间的距离近了不少。
我转动手腕，发现施加在上面的力变大了。他单手制止住我的动作，看起来毫不费力。被拉链开到底端的忍者马甲半敞着露出里衣。暗色的眼眸看过来，最终在我扛不住越靠越近的距离侧过脸时，它的主人才用慢悠悠的语调解释道：“那种程度的任务也就刚入门的忍者才会受伤吧。”
“....” 为什么要这样拐弯抹角的呛下忍。
“听医院同僚说你不久前成了第七班的担当上忍？恭喜啊，旗木老师。”我嘴上说着心下却不服气的再次尝试挣脱，话音一转，“最近管下忍管顺手了吗？连医疗系统的职工也一并管了？”
这似乎是和他之间第一次冲突，撇去最初相遇的战场。
他像是没料到我会这样问，手僵了片刻后终于松开了，将马甲的拉链重新拉上。
视线扫过我泛红的手腕，他又将手插回兜内开口道：“不能这样说，对那三个小家伙，男忍我都是直接上脚，女忍就用幻术吓一吓...”
“都还是孩子吧？十几岁的年纪。”
“现在他们是下属。这个年纪我已经是上忍了。”像是想起什么往事，他的语气慢下许多。
“所以是要用幻术吗？”
“哎？对你当然不能这样做。”他憋出这么一句后改口道，“做饭吧，时间要来不及了。打算吃什么？”
“蛋包饭？怎么简单怎么来吧。而且今天很困，吃完就打算睡了。”我并不喜欢在一些事上纠缠太久，当下决定专心做饭。说完这句话后，身旁的男人没了动静，若不是余光瞥见他有些奇怪的表情，还以为准备走了。
“你们忍者连呼吸都听不见。”
“职业习惯而已。心情好些了吗？”他直白的问了出来，“而且这些蒜已经发芽了吧。要不别用了。”
“没事的。”
“哎？好像真是困了。累的话去沙发上休息。”
他再次握住我的手腕，用的力不容抗拒却轻了不少。完全没看出是如何做到的巧妙施力，等我回过神，就见着指关节一松，刀从手中滑落。
片刻后，我终于后知后觉的发现究竟是哪里不对。身旁的忍者，似乎在洞察情绪这方面意外的敏锐。但在来到这个世界后，我确认过很多次：
「这里的人类无法感知信息素的存在。」
“所以你们忍者都这样吗？我是说行为上的强势。比如这把刀，再比如...擅长通过微表情洞察普通人的情绪，猜测心里想法之类的？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每次都被猜中，但一直被这样对待，真的有些冒犯。”
“...抱歉。我下次注意。”上忍用的是颇为真诚的语气。
“嘴上说说可不行。想要获得医务人员的谅解不是容易的事。”
“说来听听。”他看来一眼，手上切菜的动作并未停下。
“就罚你——”我想了片刻才说道：“少受点伤吧。”
刀碰撞菜板的声音消失了。男人眨了下眼后错开视线，面罩下的嘴微张开好一会。
半晌后，他终于轻声说了句：
“都听你的。”
之后的几分钟，他都在专心做饭。但不知为何，气氛变得有些让人紧张。
我看向窗台，随口换了个话题：“这是那个下忍特意给我带的花，本来快枯死了。现在看怎么样？”
“还真是不错啊。我不知道你喜欢这种花。”他露出来的眼弯弯笑起来，“鸡蛋在冰箱里吗？”
“好看的我都喜欢。况且木叶的水土好，花才会开得好看。”我转过身打开冰箱。可还未等伸手，便感受到后颈处一阵热意——他的呼吸擦过腺体。
联邦的性/教育课本上有这么一句话：
「腺体，是Omega最脆弱敏感的地方之一。」
上忍压低上身站在后面，修长的手越过我的肩。
“三个可以吗？”热气再次喷洒在那里。
“...其实一个就好了。”说出口的话没忍住微颤。
“我刚结束任务，没吃饭唉。可以的话汤也分我一半吧。” 他边说边娴熟的打蛋。筷子飞速搅动，根本看不清残影。没几秒蛋液就被搅拌均匀，连泡沫都没起。
“你们忍者还有不会的技能吗？忍术，体术，幻术什么的，对了，脑子也很好。”被眼前的景象吸引，我将意外抛之脑后。听崇拜他的患者说，这人很早就一个人生活。在这个隔三差五就死人的世界，像他这般年幼就自给自足的人不在少数。
“当然有。刘医生那种不同于木叶医忍的治疗风格我可是闻所未闻。不介意的话随便聊聊吧。”
“可以啊。话说回来，卡卡西，你叫我名字就行了。之前在重症科，不也是这样吗？”
身旁的人顿了下，“…昭昭？”
“嗯。”
然而问题和医术无关。他看了眼角落处的电器说明书后，用聊家常的语气问道：“以前没做过饭？”
“没。来这边以后才开始的。” 自动化发达的联邦不需要动手做饭。
“那在这住的惯吗？”
“还不错。真的是特别感谢火影大人。”我说的是真心话。虽然被安排在忍者宿舍有监视的意图，但还是很感谢老人家愿意收留一个来路不明的村外人。至少那时我一身手术服，身无分文，全身上下拿得出手的也就只剩联邦先进的外科手法了。
“吃这方面呢？”他接着问，都是些浅显的话题，点到为止。
“也不错。” 木叶的特色小吃我还蛮新鲜的。
“那...睡眠了？”
“倒头就睡的程度吧。”
“血继限界呢？”
“唉？” 话题风向一变。
“你问的是怎么看待这个吗？” 我有些犹豫，“从我的专业看，是显性遗传的…超能力？毕竟新加入的村民没有机会了解血继限界。难道是你的眼睛有哪里不适？” 涉及机密，我小心的措辞问他。
“没…” 他沉默了下，又开口，“忍者了？怎么看待忍者。之前没接触过吧。”
“…”
什么是忍者？
忍者先生问错人了。在这遍地是忍者的村子，这群喷火吐水又发电的高危人群，除却最初的战场，我也只在医院诊疗时有过深入接触。
就连这栋住满精英忍者的宿舍也不过是偶尔走道上打个招呼。不知为何，总有种边缘化的奇特感。仿佛与这个精锐群体属于两条平行线，唯一的交汇点是木叶医院。
就比如，我知道旗木卡卡西住在隔壁，但却从来都只会在医院碰见。
所以，刻意避开外来者生活的忍者先生并不想知道我对忍者的看法，他只是想间接通过这些问题侧写出我的真实背景而已。想通这些后，我垂下头，一时说不清心下的滋味。
我是一名医者，来自联邦。
事发前，刚结束辅助beta导师的紧急手术，一个人留到最后收尾。但意外发生在那个病人睁眼看向我的瞬间。再回神，周围竟是原始丛林！耳边利刃划过，我在一片狼藉的中央。就这样，瞬间出现的我成功唬住了包括卡卡西在内的木叶精英忍者们，以及与他们对战的不知名甲乙丙丁。
现在回想起来，没死是我命大。
不过，从那时起，我就觉得忍者是可怕又强大的存在。
精英上忍在发现我的回避后并没有逼问，也没有就此揭过。他默不作声的低头做饭，锋芒尽敛。但我总会下意识的想起那时对战敌人锋芒毕露的他。
在ABO的联邦社会，军队的Alpha总会对示弱的omega手下留情，即使他们触犯联邦法律。
但显然经过这次的试验证明——alpha一样的忍者并不吃这一套。
村子的命令就是行动的方针。
换句话说：
「忍者是出鞘的利刃。」
这当然是不能说出口的看法。
于是话变成了：“忍者有旺盛的生命力。”
他的动作停了下。
我看向窗台的花，继续道，“不管受多重的伤，只要还有一口气…基本上在重症科都能活下去。至少目前我所接手的患者都是这样的。比如你，卡卡西。”
“这样啊。” 他关火，直白问道：“你的家乡有类似忍者的职业吗？”
“没有。不过联邦有军队。我们也没人有查克拉或血继限界。”
“那么，面对危险肯定有其他方法，比如借助威力强大的武器？”
“嗯…科技还算发达吧，会借助精密器械之类的。”
以及alpha擅长的精神力。这算血继限界吗？就目前来看，联邦人类属于精神力人种「Spiritoid」，和擅长提炼查克拉使用忍术的...查克拉人种「Chakel[a]oid」相对比，外貌体征大体相似，但内部构造有所不同。比如联邦的六种性别。
不过，这些讯息没必要和他说。事情不能再复杂下去。我也只是想平安的活到回去的时候。
交流到现在，我算完全地确定他在套取情报。那么，试探该结束了。
“卡卡西。”我看向他，四目相对。
“嗯？”
“我是一名医者，来自联邦。”
“家世平凡。”母亲上班，父亲在家。
“学过几年医学。” 联邦中央第一医院心脏外科。
“没什么特殊的。”
你又闻不到我的信息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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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可公开情报】
查克拉人种「Chakel(a)oid」：该人种拥有查克拉，性别为两种。擅长忍术使用。文明等级有待考量。
精神力人种「Spiritoid」：该人种擅长精神力使用，拥有六种ABO性别。所属人类联邦文明为宇宙三级文明。
ABO性别：精神力人种所具备的特殊性别体系。第一性别为男/女性，自出生就具备。第二性别为Alpha/Beta/Omega，为12-16岁青春期分化而来。
人类联邦 HCSF「人类命运共同体联合邦会 Human Commonwealth with a Shared Future」: 刘昭昭的家乡。总部位于地球Earth，大概坐标于拉尼亚凯亚超星系团-天鹅座星系团。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01 医者来自联邦 （1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