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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4、几近疯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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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无殇干涩的喉结滚了滚，然后他温驯的说道：“少族长所做的一切自有道理，我不会有任何质疑。”
“哥哥是识大体的人。”卫无心又拿了个茶碗，倒了杯茶推到卫无殇面前，“咱们这些做大事的人，不能拘泥儿女情长。”
卫无殇勉强笑了笑，伸手拿起了茶碗，呷了一口茶。
“哥哥也知道，我不喜欢族长这个位置。”卫无心叹口气，语气像稀松平常的拉家常，“爷爷去世以后我就更觉得在卫家找不到归宿感了。我喜欢田园生活，每天应酬实在让我烦闷。所以这次整顿以后，我打算再找个人，扶持他做族长。”
卫无殇听到这话惊讶的让茶水呛了一下。
卫无心没搭理，仍旧自顾自说着：“我今天观察了一下，所有人里只有哥哥最具备条件。识大体，顾大局，人也冷静。是做族长的最佳选择。”
卫无殇手一滑，茶碗从茶盏上掉下来，摔在地上。
卫无心抬起头看向卫无殇：“哥哥，慌什么？”
卫无殇刹时觉得全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茶，茶有点烫手。”说着就想要蹲下身去拾摔碎的瓷片。
“哥哥，别慌，有些事情还没解决呢。”卫无心越是风轻云淡，卫无殇越想死，“把家族交给你我也好归隐，不是吗？”
说着卫无心就要去扶卫无殇。
卫无殇条件反射的抬起胳膊护住头，他有些惊恐的看着卫无心。
卫无心面无表情的看着卫无殇。
“茶碗都碎了，再捡也来不及了。”卫无心收回手，露出一个让人看了脊背生寒的笑容，“哥哥，你不会死的，别怕，我保你当上族长。”
卫无殇跌坐在地，他涕泗横流，显然情绪已经崩溃：“卫无心……我错了，我不应该让那两个丫头卧底，欺骗你的感情，更不应该让她们给我通风报信。你放过我……你放过我！”
“……当族长不好吗？”卫无心睁大眼眸逼视着卫无殇轻声问，“全家人都对这个位置垂涎已久呢。”
“我想活着！我想活着！”卫无殇歇斯底里，“这种情况下我会被他们生吞活剥的！我想活着！”
卫无心同情的看着卫无殇：“你要是不当，我现在就杀了你。你要是当，你还有机会当上族长，并且还活着。”
卫无殇在地上爬了两下来到卫无心面前：“妹妹，我错了，不要赶尽杀绝……我不应该……”
“哥哥，你知道的，之前那个妄图利用我的情感的家族是什么下场。”卫无心伸出手摸了摸卫无殇的头顶，“他们每个人都还活着，只是，还不如去死呢。”
卫无殇瞳孔地震，他仰起头看向卫无心。
“我不会为今天的事情愧疚，也不会因此做噩梦。虽然有点伤心，可是这也证明了我尚且还算是人类。”卫无心像是在抚摸一条流浪狗一样的抚摸着卫无殇，“哥哥，做事之前就要想好后果，这是人和动物之间的本质区别。”
“……”卫无殇面如死灰。
卫无心挥挥手，让墨宝和墨戎将他拖了出去。
“……你们今天辛苦了，早点休息。”卫无心对墨寂等人说，“后面还有几场硬仗要打。”
“少族长说的是真的吗？”墨寂的声音从卫无心身后传来，“不愿意再当族长，打算隐居。”
卫无心呷了一口茶：“我不喜欢在卫家呆着。就像在地狱里一样，让你享受金钱权利，满足你的一切欲望，但是折磨着你的精神和身体。”
“老太爷之前告诉我们，如果少族长不做族长的话……”
“你们是爷爷培养辅佐新族长的，我把事办完了就卸任，你们好好辅佐下一任就行了。”卫无心有些心累的闭了闭眼睛。
“不，老太爷说，我们五个就是要跟着您的！”墨穗赶紧说，“老太爷培养我们就是为了辅佐您，无论您是不是少族长，我们都会跟随您！”
卫无心不说话，只是长叹口气。
烦死了，这老头就算是死了还是要管她的闲事。
在卫无心知道自己的父母是如何被妫家残害后，她就开始努力提升自己，期盼着有一天能够干掉妫家。
姬净远教会了卫无心能够上天入地杀人夺命的本领。
而爷爷教会了卫无心，生命是可贵的，人应该活得快乐。
卫无心很想咆哮着质问卫若慈，问他知不知道这是在摧毁卫无心的最后一点人性光辉。
但是已经没用了。
爷爷已经死了，所以要给还活着的人足够残忍的惩罚，包括卫无心自己。
晚上，卫无心将自己完全浸泡在浴池里。
【虽然现在说有点不合时宜，但是您应该没有忘记自己的主线吧？】
“……”卫无心不吭声。
【别白费力气了，您现在的身体素质是不会被溺死的。】
“【哔哔哔哔哔】！”卫无心骂出了自己这辈子最粗鲁最暴躁的脏话。
系统都被骂懵了。
“滚你妈的！老子现在就把自己脑袋砍了！”卫无心暴躁的一把抽出武器对准自己的脖子就要砍下来。
系统紧急启动保护模式，才让没让卫无心自己砍掉自己的脑袋。
一连串打击让卫无心有了强烈的自毁倾向，偏偏系统还要白目的催进度。
【对不起，我司向您真诚道歉。】系统是真的被吓到了，之前卫无心闹只是为了挣更多的筹码，但是这次卫无心是真的要一心求死了。
“他妈的……我到底为什么要活着！”卫无心崩溃的哀嚎着，“反正我迟早也是死，被你们所谓真正的主角杀死！我甚至连自己什么时候死也不能自己做主！难道我的人生不过是他人的垫脚石！是一只养肥了待宰的羔羊嘛！没有人是值得信任的，我永远只会是一个人……”
终于，卫无心的身体的自保机能开启，让卫无心陷入了沉睡。
猩红的海淹没了卫无心。
鬼魂们在海底面目狰狞的伸手想要抓住卫无心。
卫无心沉默着看着那一张张熟悉的脸：“随便你们吧，反正你们也不能怎么着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