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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 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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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出头的黄博江,现在是一名初出茅庐的建筑师,只做了一年多的黄博江,还算是新生,刚转正,不能松懈,得维持勤劳肯干的形象。上班时间不够用,那就用下班时间。不管在什么时候,只要是黄博江接手的项目,为了能早些完成,证明自己的价值,获得更多人的认可,许多时候,私人时间根本不属于年轻人自己。
今天,黄博江正在工地里忙活。
突然有个员工跑过来,“博江,在大门口处,有个叫王义佳的人找你。”
“王义佳?”黄博江明显认识那个男人。
员工听得很清楚,“对,就是这个男人。”
“谢谢,”黄博江冲着他笑笑,等他转身离开,“……”卸下脸上虚伪地笑,放下手里的工作,瞬间没了干劲,放开手里的笔,垂下双手,抿了抿唇,双眼变得空洞,低下头,深深地叹气。有些事情始终躲不过,该来的时候,还是会来,黄博江放弃挣扎,起身,去员工说的那个地方,见一位老朋友。
黄博江要见的这一位老朋友,长相清秀,只有一米七二的身高,体重不到一百,瘦成这样,皮肤还特别白,实属美人胚子。能和这样的人成为朋友,时间久了,谁能不心动?只可惜美人是XXX企业的长子,有钱有地位,就是没有自由的选择。哪怕两情相悦,也不会有好结果。
黄博江在熟悉的路上,走着走着,就跑了起来。有节奏的脚步声,很快停步在工地门口,“……”面对站在门口的他,气喘加上心跳,“你,”单说一个字,就用尽了自己控制不去见他的决定,“你……”承认自己忘不掉他,抿紧了唇,“……”
王义佳看他灰头土脸地夹杂着汗水,在灯光下,有着细微的反光,“……”
被他一直看着,黄博江难掩心中激动,“怎么过来的?”
王义佳揪着衣服,梗咽地回答,“我想见你。”
黄博江想要压抑住自己的情感,可他一句话就让自己破防了,“你偷跑出来的?”
“我知道这样做不好,”王义佳奔向他,“可我控制不住。”
黄博江习惯性地将他接了个满怀,“换一个地方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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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博江说要换一个地方说话,并不是有情调的咖啡厅,酒吧,餐厅包间,而是黄博江自己住宿的地方。许久未见的俩个人,孤男寡男的共处一室,很难不擦出火花。激情的夜,主动的黄博江在王义佳的配合下,火力全开。
事后,黄博江呼一口气,侧躺在床上,搂着和自己一样满身是汗水的他,“还不离开吗?”
王义佳没说话,只是默默地流着眼泪。
“你这样不好。”黄博江的声音在发颤,“我们说好了,毕业后就各自安好。”不想他走,但又不得不放他离开,“你忘记了?你家里人不同意我们在一起。”
王义佳抿紧双唇。
“这是最后一次。”黄博江拥紧他,“好吗?”
明白这一切的王义佳再也憋不住,放声大哭起来,“嗯呜呜……”在这黑暗的小房间里,自己和他一无所有,“呜呜呜……呜呜……”
“……”黄博江的脸蹭着他的后脑勺,躲进他的颈窝,陪着他一起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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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光来得比平时要早,不知道何时睡着的黄博江,渐渐醒来,看着怀里空空如也。知道王义佳离开,黄博江痛苦不已,明白自己不是王义佳对的那个人,想到过于悬殊的彼此,劝王义佳离开,是黄博江唯一能为王义佳做的事情。
“嗯……”在黄博江的心里,还期望着他能多留一会,“走了吗?”按着床面起身,环看四周,小小的出租屋里,一眼就能望到头,证明了自己生活里的窘迫,“真的走了。”苦笑一声,眼泪就这么夺眶而出,“呜……呜呜……”明知道这样发泄情绪无用,“呜呜,呜呜……呜呜……”双手摸脸,不去管时间,彻底的放纵一次,等泪哭干了,起身洗脸,刷牙出来,发现电磁炉上摆着一碟用保鲜膜包裹住的早餐,“义佳?”拿起来,压在下面的纸条掉落,“什么东西?”弯腰去捡,仔细看,发现上面有几个字,“义佳,你这个家伙。”确定是对方所写,“要我等你十年?”苦笑一声,“呵。还是这么天真烂漫。”抿着唇,吸鼻子,选择相信他的对生活燃起了希望,“要是可以,我能等你一辈子。”
谁都能拥有爱一个人的权利,不论何种形式,结局不一定美好,但也没有哪一条规定说,悲剧才是永恒。爱没有错,错的是人,或某个不对的时间和所处的地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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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匆匆,经历过辞退,跳巢,挖角,等社会毒打之后的黄博江,从一个什么事情都要亲力亲为的打工小子,逐渐磨炼成能独当一面的小组组长,虽然职位不高,但有六名得力干将,许多活路可以分工合作,无需一人承担。
“你好,”黄博江停步在某栋楼下的前台,“我叫黄博江,一个星期前预约的今天。”这次外出办事,主要是面见一位大客户。
“黄先生,请您稍等。”前台小姐需要一些时间查证。
黄博江在旁边耐心的等待着。
前台小姐查证结束,确定属实,绕出前台桌面,“黄先生,这边走。”带他上楼。
当长长的走道尽头那间玻璃门被打开,黄博江看见屋里坐着的人,整个人因为惊讶,而愣在了原地,“义佳?”
王义佳笑着起身,“嗯。”激动地上前拥抱他,“博江,好久不见。”
带他来的前台小姐默默地转身离开。
“……”多年不见,黄博江应该沉浸在他的怀抱里,可自己的理智不允许自己这么做,“不,不是。”强行推开他,“王总,你别这样。”
王义佳不敢相信他会推开自己,诧异地看着他,“博江?”
“我是这个项目的设计师,王总你要是有什么地方不明白,需要修改的地方,可以跟我说,我尽量配合您的时间。”黄博江快速将自己带来的方案和设计图放在桌上。
王义佳不明白他为什么要逃避自己,“我们不聊工作。”上前一步,拉住他的手臂,“博江,我好想你。”
“王总。”黄博江尽量保持清醒,“您要是没有意见,我就先回公司了。”
“博江!”王义佳紧紧地抓住他,“博江,别丢下我。”
在黄博江眼里,他没什么变化,一旦靠近,自己便会随波逐流,没有自我。
“博江,你要是不愿意在这里,我们可以换一个地方。”王义佳的声音很温柔。
黄博江有多想答应他,就有多害怕失去他。
他没有甩开王义佳的手,“去你家怎么样?”
面对诱惑,黄博江用仅存的理智回答他,“义佳,你结婚了。”
王义佳愣了一下,“你一直在关注我?”惊喜地笑了,“你一直……”
不想听的黄博江急切地打断了他说的话,“婚纱照很好看。”自己得不到的人,给不了祝语,那就善良一点选择退出,“既然成家了,就对她好点。”
“那是商业联姻。我和她没感情,孩子不是我的,她有对象,结婚只是表面,私底下我们已经离婚了。”王义佳说完,取下无名指上的戒指,“我戴着它,只为了挡烂桃花。”将戒指交给他,“你可以扔了它。”
黄博江看着手掌心里的一枚黄金戒指,“协议离婚?”
“是真离婚。”王义佳不可能背叛他,选择别人,“有证的。”只要他不退缩,自己便会勇敢向前,“你要是不相信,我可以带你回家,找出来给你嗯……”话还没说完,就被他吻了,“嗯,嗯,嗯嗯……”
黄博江为了与他重聚的这一天,不断的努力着,哪怕追不上他累积的财富,也能在相见的这一天不至于落魄成无业游民,“你要我等你十年。”激动地拥住他,“现在才多久?你就回来了。”
“提前见面不好吗?”王义佳知道他不会再推开自己,而乐得眉开眼笑。
“好是好,但你家里人……”黄博江害怕他父母再来找自己麻烦,逼迫自己和他分开。
他担心的事情,王义佳早已解决,“那老家伙废了。”
黄博江惊恐地倒吸一口寒气,压低声音询问,“是你做的?”
“我没这本事。”王义佳也压低声音,“是我妈。”
黄博江再次倒吸一口寒气,“……”
王义佳不想提家里的那些破事,“我想搬过去和你一起住。”害羞地将脸贴近他的胸口,“可以吗?”
障碍物既然扫清,黄博江自然没有顾忌的理由拒绝他,“可以。”
“呵,”王义佳开心地昂头,羞涩地改口,“老公!”
黄博江傻笑着,“嗯。”
“嗯……”黄博江抿唇撒娇,“嗯,嗯老公……”被他有力的双手臂抱起,并以暧昧地姿势热情地拥吻,“嗯呵呵……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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