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合作与吃瓜的青花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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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横滨就是棋盘，在目前下的这盘棋中，所有人都是执棋手的棋子，包括太宰治。
执棋手是森鸥外，没有与他博弈的人，可以说这是局他自己的对弈互演。
冷血、阿呆鸟、钢琴人、外科医生、公关官，旗会的这几个人则是注定落于棋盘之外的废棋。
他们违背首领的意愿，私自调查中原中也的身世，这种事森鸥外怎么可能会不知道，不如说，在横滨能成功调查到这件事的他们，是被森鸥外所纵容与默许的。
这种年轻有为，在港口mafia拥有一定影响力的下属，其中甚至有最接近干部地位的人，却不那么听从现任首领的话——私自调查，甚至试图泄露森鸥外抛给中原中也的诱饵，从他们做出这个举动时，就已经注定成为杀鸡儆猴的鸡。
而魏尔伦的出现则是成功地送给了他一把刀。
森鸥外当上首领短短几年，目前的港口mafia尚且处于内忧外患之中，如何消灭异己，将内部牢抓在手里，如何在横滨重建港口mafia的龙头地位，都是他要解决的两个重要问题。
他需要在港口mafia只听到自己的一个声音，需要能牢牢握在自己手中的刀。
作为“搭档”，以及通过“书”看到平行世界的太宰治，知道蛞蝓那个笨蛋不会因为知道了身世就离开港口mafia。但森鸥外不同，他作为组织的头脑机器，他不会因为这种飘渺的信任而让自己的大业冒上风险，他只会更加牢固地抓住缰绳——确认那头拴着的猎犬确实被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平行世界里对首领权利无欲无求的太宰治，自然会乐意给他帮忙，但是对这个世界如今的太宰治来说……
现在森首领把权利抓牢与否，最终都是留给他接手港口mafia时的问题。这么看来，旗会的人不死也是个好处，最起码比他们死了看起来要好上那么一点。
太宰治推开集装箱的门，留出一个缝隙，属于横滨夜晚的风灌了进来，在凹凸不平的箱壁上爬走，整个集装箱响起风声的呜鸣。
就像森先生教他的，先下手为强。
只要他当上首领，变成手握缰绳的人，解决掉一切隐患，那么织田作也会像现在一样继续生活下去，去当他的小说家……
太宰治要变成执棋手。
可是现在棋局里却突然杀出一个不讲规则的人。
他抬头，今晚的月色很明亮，不借灯光便可以照亮在外面的一切事物。
这之后一切的变数，就看叶奈法和魏尔伦的结果了。
*
月光下不曾有过尘埃。
如此明亮的月光之下，在叶奈法的家乡是男男女女们出来在湖边相约的好日子，如今她却和一个长得像死对头的非人类在一起，在城市的某个旮旯角里谈判。
嗯，或者说聊天也不错。
谈不拢就杀掉的聊天。
“你冲着中原先生来的？什么关系？兄弟？父子？”叶奈法给了饮料贩卖机一拳，叮啷铛锒的掉下两瓶饮料，反正已经没人售后了，这钱花了也是便宜给混混，不如白拿，“你们长得有点像，但又好像不像？”
她把其中一瓶递给魏尔伦：“怎么看都是两个人种。”
魏尔伦挑眉，接过了那瓶算是示好的饮料，他以为自己冲着中原中也来是众人皆知的事，可眼前人的表现好像又真的不清楚：“都已经是你说的非人类了，又怎么能拿人类的标准衡量。”
“唔……也是，是我太傲慢了，你们俩的能量一看就是兄弟……”叶奈法爽快地承认错误，在这个世界待了一段时间后有时会忍不住拿这个世界普通人的标准来衡量，“所以你是要带他走？这些我都无所谓，但你刚刚要是杀了那些人我会很困扰，给我带来麻烦。”
她先表明了自己的立场，也算是把自己的底儿透了出去。
“你得罪过港口mafia。”听她这么一说，魏尔伦都不需要猜。
“啊，是的。”
“那关我什么事。”魏尔伦气笑。
“等等等等，我找你的确是有事商量——你是要带中原先生走的吧，但是你们要走到哪里？这个世界都是人类，如果是想规避他们不可能的。”叶奈法感受到魏尔伦看过来的冰冷眼神，时刻都没有放松，已经做好了出手的准备，“我没骗你，关于自己非人类的事。”
金发披散的女子撩起耳边的长发，取下那具已经有破损的面具，露出一张典型的欧洲人面孔。随着她的动作，颜色眼眸中的瞳孔变得竖直，原本圆润的耳朵也变得修长而有棱角，尖尖的耳尖上翘，像是童话故事中的精灵。
“你帮我一件事，我带你们寻一个好去处，怎么样？”
“一个都是同类的世界。”
*
“哈哈哈哈哈哈哈，所以他答应了吗哈哈哈哈哈哈。”听到叶奈法叙述了过程的太宰治笑个不停，他实在没想到叶奈法居然这么干。
“那当然是答应了。”叶奈法干巴巴地说，话语绝对但语气却不是很足。
现在已经是第二天。昨天，不，应该说今天清晨叶奈法才翻窗子回家，结果睡了没多久就听到窗外一阵响声，发现是“咚咚咚”叩响窗子的太宰·啄窗鸟·治，而且马上要掉下去的那种。
结果放了这家伙进来后，不仅毫不客气地吃着她囤起来的吃食，还对昨天事情的经过想“了解一二”。
听完就只剩下哈哈大笑。
脱下大衣的少年伸长腰身横躺在叶奈法那张不算柔软的床上，像一只懒洋洋的大猫，听到她的嘴硬后，翻身换了个姿势，语气中满满地怀疑：“诶——真的吗，魏尔伦那么好说话？那我下次也去说说。”
你去说只会死掉吧。知道眼前的少年只是嘴上口花花，但叶奈法知道自己会兜不住底，还是把实情说了出来：“中间是有一些波折……但这不重要，结果是好的。”
太宰治：“所以是什么波折？”
“我把他打了一顿。”叶奈法干巴巴地说。
武力劝服又如何，成功合作就可以。
果然是她干的出来的事。
“噗。”太宰治没憋住，看着叶奈法的脸色还是没有笑出声，见她裹着绷带的手臂，不在意的挥挥自己同样缠着绷带的胳膊，“看哦~我们是情侣装啊叶奈法——啊！痛痛痛！不要扯我的脸！”
“不许提受伤的事！明明只是一个口子吧？谁让你包成这样的！他比我伤的严重多了！”叶奈法看得出魏尔伦的力量明明没有完全解放，而自己打一个“神”的容器却打成这样，受了点伤不说，太宰治这个家伙还在这里笑他！
“啊啊豪地豪地！”被扯着脸的太宰治话说的含糊，直至叶奈法松手他才揉着已经被搓红的脸颊，“我好歹也是个干部候补……”
叶奈法：“哈？天天被敌方劫持，不然就是出什么事，我救了你55次的干部候补？”
太宰治噤声，他和叶奈法的“友谊”之所以能突飞猛进，某种程度上全靠太宰治作死的努力。
虽然他也不懂为什么每次都会被叶奈法撞上，就连他和蛞蝓的作战计划也会被出来猎食的叶奈法撞上，然后——被误以为他真的出事的叶奈法英雄救美，间接提前完成任务。
森鸥外：啊，怎么办，更想要这个好用的工具人了。
但让太宰治安静显然是个难题，没一会儿他又开始在床上翻滚，好像一只撒娇的猫条：“明明叶奈法要回家的话我也可以帮忙——为什么要找别的男人——”
“可你不是说他是什么超越者吗？世界各地跑的欧洲人显然要比你见过的异能者多些吧。”刚刚听过太宰治对魏尔伦身份解释的叶奈法，只觉得自己的判断做准了。
看上去无法反驳，道理是这样，但是拥有“书”的太宰治，在空间方面的研究自然要超越绝大多数，甚至所有的空间系异能者。
可以说，他当然知道怎么让叶奈法回家。
“伤心了！伤心了——”
“闭嘴，再这样下去我就叫织田先生过来了。”
床上滚着的某人终于安静下来，叶奈法满意地看着眼前的结果，早在之前他就发现太宰治似乎很怕织田作之助，只要一提他，这家伙就像是做了贼的猫，整个人的毛都要炸起来，连灵魂的光亮都会狠狠地一颤。
她倒没有多问，因为知道不会有结果。
但威胁猫咪也是要给安慰的，正所谓打一棒子也要给个甜枣，在给哼哼唧唧的太宰小先生端上一盘织田作之助亲手做出来的茶点后，对方才算是原谅了她。
“大骗子叶奈法，你这样到时候我是不会帮你圆谎的。”太宰治的嘴巴被差点塞满，说话也连带着支支吾吾。
“什么?”叶奈法面上平静，心底震惊不已，那盘茶点就是因为织田作之助糖放的太多了她才没吃，太宰治这家伙是怎么做到的一次性吃那么多的？！
心虚的她默默给太宰治倒了被茶，生怕港口mafia的年轻干部候补在她这里齁死。
“就是你和魏尔伦说的事，难道你真的要把他带回你的世界？”太宰治对叶奈法的世界了解不多，但大致可以推测出那是一个混乱的战乱时代，像魏尔伦和中原中也那样的人，即使到了那里，估计也无法摆脱被当作工具的存在。
而且一旦真的到了那个地方……
“当然，我觉得我们那里挺好的，说不定他还能在哪里找到异父异母的兄弟……”叶奈法回答的理所当然，她对魏尔伦说的话自然都是真心的，“你不会以为我是在骗他吧？可我真的不是人类啊。”
“诶？”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合作与吃瓜的青花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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