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 1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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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不是厨房事故中的突然变夹给了焦曲灵感，最近焦曲和苏合香说话总是夹里夹气的。
但是苏合香还不好说他，毕竟人家只夹了一点点。自己总不能因为老师声音有点夹，就让人家好好说话吧？
之前炼丹事件给焦老师造成了不小的打击，借口工作忙连着躲了苏合香一星期，现在好不容易恢复夜班老师的身份了，要珍惜才是。
这天晚上，苏合香咬着笔头啃了两套卷子，焦老师被超纲问题问的一个头两个大，赶紧祭出底牌转移好学爱徒的视线。
“小苏，过两天我要去云南省出差。春城有个学术论坛，有几位材料领域的大佬也会参加，我们打算过去谈下合作，你要不要一起去？”
苏合香有些意动，但也有点犹豫，“我可以参加这种论坛吗？”
“当然可以啊！”焦曲一听有戏，连忙加重筹码，“到时候你就领一个玄戈助理的工牌就行，这会春城的菌子正当季，我带你去解锁新地图！”
“要去多久啊？我准备一下。”苏合香拿出手机开始查春城的天气预报。
焦曲算了一下，“大概一个星期？”
“好像有点久……”苏合香犹豫起来，自从自己来了鹏城，还没玩过这么长时间。
“久吗？一半时间要去参加论坛听讲座，刨除吃饭睡觉的时间，也不算久吧？”焦曲开始细细地和苏合香盘算这次春城之旅的细节。
“那我多带几套卷子吧。”
“别带了，论坛讲的都是顶尖知识，过去听都够累了，回来还学？”焦曲紧张地打消爱徒沉迷学习的想法，“这次过去看看尖端领域，研究一下你以后想发展的方向就够了，别把自己绷得太紧。”
苏合香觉得焦曲说得有道理，起身拿起书架上的习题册，“那我就只带一本数学吧，这个简单，换换脑子。”
焦曲：？？？高数跟简单有什么关系？？？
虽然焦曲不太清楚苏合香的过去，但这段时间的补课足以让他了解苏合香天赋的可怕。即使没有上过大学，苏合香在数学和理化方面的敏感也让他感慨不已。
很难想象，到底是什么样的家庭和学校，会让这样一个好苗子连高中都没读完。
“咱们哪天出发啊？我看天气预报是未来三天有雨。”苏合香推过手机，“我们怎么走？坐高铁还是飞机？”
焦曲悄悄松了口气，偷偷推远了面前的大物练习册，和苏合香讨论起春城之行要准备的事物。
不知道焦曲这算不算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这两天苏合香 已经完全不看高数了，只看材料科学基础和大物，搞得焦曲苦不堪言。
谁能想到毕业好几年的焦总，为了辅导要自考的爱徒，还要时常温习旧知识，并且不断深耕呢？
焦曲觉得自己现在就是一座桥梁，知识在这头，爱徒在那头，而自己只是工具人罢了。
等到一行人坐上了前往春城的高铁，焦曲简直要流下热泪。
出差好啊，出差不用学超纲的问题，这不就是放假吗？
怀着轻松又愉快的心情，焦曲歪过头看向身旁的爱徒，原以为她能和自己看看风景聊聊天，没想到爱徒拿着论坛的介绍，开始查起了几位学术大佬的论文。
焦曲扭过头，把手放在胸口，安详的闭上了眼睛。
只要不看就是不知道，只要爱徒不张嘴问自己就是与我无关。
如果现在有人凑过来看一下，就能发现焦曲眼角的晶莹。
徒弟勤学是好事，上进的女人最美丽！
车一到站，焦曲就开启了话痨模式。
“小苏，你是第一次来春城吗?有没有吃过菌子？”
“我还是第一次来云南，这边的天气好好哦。”苏合香拉着行李箱，笑眼弯弯，“香菇和金针菇算菌子吗？我小时候还吃过小鸡炖蘑菇，榛蘑算菌子吗？”
“算广义的菌子，但是不算云南的菌子。”焦曲拉开话匣子，“云南种类最多，产量最大的就是牛肝菌了，像是红葱菌、白葱菌、美味牛肝菌、茶褐牛肝菌啦，都是云南人餐桌上的老朋友……”
秉持着“只要我说的足够多，爱徒就会少问我问题”的想法，焦曲说了一路的云南野生菌。到了酒店放好行李又马不停蹄的拉着苏合香去吃饭，大讲特讲菌子的做法。
听了一脑子菌子的苏合香觉得自己像是掉进了菌子堆，光是焦曲讲的那些菌子，估计连起来都够填满张卷子了。
还是学习比较简单，这么多种菌子，真的不会认错吗？
就在苏合香顶着一脑门问号把自己的疑问丢出来的时候，旁边桌的大哥笑得好大声。
“妹子，菌子哪个会认错哦？你放心吃，绝对没有毒的！你们来的时候好，刚下过雨，都是菌子！”
苏合香看着饭店门口那片五彩斑斓的菌子，觉得大哥这话并不可信。
“那个红色的蘑菇能吃吗？”
“怎么不能？那是红菇！”
“那这个裂开都发绿的？”
“哦，这是见手青，好吃的不得了！”
“这个紫色的也可以吃？”
“这个了不得，紫丁香蘑，既好看又好吃！”
苏合香向这桌的热心大哥道了谢，把头转了回来。
不愧是云南！阳世菇勇者，恐怖如斯。
“焦哥，云南的菜码都这么小的吗？”苏合香凑到焦曲耳边小声问道。
“嗯？”焦曲看了看邻桌的盘子，感觉也不算很小，“跟鹏城差不多吧？”
“可是他们的面，一口就吃完了。”苏合香偷偷指了指旁边的面碗，“这能吃饱吗？不会饿吗？”
焦曲定睛瞅了一下，依稀看到了小小的“寿”字，同样凑到苏合香耳边小声道，“那个是长寿面，里面只有一根，看起来当然小了。”
“长寿面是给老人吃的面吗？”苏合香歪头看向焦曲，“为什么只有一根？”
“你没吃过长寿面吗？”焦曲有点惊讶。
苏合香：“没有啊，这个必须要吃吗？”
“长寿面就是过生日要吃的面条，只有一根不能咬断，寓意着健康长寿。”焦曲一边说一边帮苏合香烫好了餐具，“可能你家那边没有吃长寿面的习惯吧？那你平时怎么过生日的？我明年按照你的习惯给你准备。”
苏合香挠头，“我没有过过生日，我妈生我的时候没去医院，后来是上户口的时候随便写了个差不多的日子。”
焦曲原以为是不同地区习俗不同，没有想到竟然是苏合香从来没有过过生日，往杯子里倒热水的手一歪，溅了自己一手热水。
“你小心呀！”苏合香抓过桌子上的纸巾帮焦曲擦着水，“怎么还在倒水的时候走神？”
“没事，不烫。”焦曲勉强笑笑，另一只手放下水壶按了按胸口，“那明年我带你去吃长寿面，也感受感受我们这边的习俗。”
“好呀！”苏合香笑眯了眼睛，“我还想要个荷包蛋。”
“好。”焦曲也跟着笑了起来，“我虽然不会做饭，但是会一点烘焙，到时候给你做个蛋糕。”
“过生日要吃蛋糕吧？这个我听说过的。”苏合香确认过焦曲的手只是微微发红，放心地松开了他的手，“你还会烘焙？不会烤糊吗？”
“可以把糊的削掉。”焦曲笑了笑，“我去下洗手间。”
在洗手间冲了把脸，焦曲还是闷的喘不过气来，从口袋里拿出烟盒点了支烟，也不抽，任由烟雾模糊镜中的自己。
她说，我听说过的。
焦曲很难想象，自己的爱徒经历了什么，那个明媚的、柔软的、招小动物喜欢的女孩，从来没有过过生日，也不知道自己的出生日期，还是二级伤残。
从小泡在蜜罐里的焦曲很难去想象这背后的艰辛，这个漂亮爱学习的小徒弟，怎么看都应该是被人好好爱护的，为什么会这样呢？
烟还剩半支，焦曲直接把烟掐灭丢进了垃圾桶。焦曲不爱抽烟，除非生意应酬或情绪特别不好的时候才会抽上一支。
这会儿虽然没进嘴，但点了烟也熏了自己一身味道，焦曲拍了拍衣摆，直接从后门出去了。
过来的路上好像有家奶茶店，去买个饮料，顺便散散身上的烟味。
等焦曲拎着两杯果茶小跑回来的时候，就看到鼓着腮帮子对着一桌子菜发呆的爱徒。
“咳……那什么，刚刚听人说这家店的奶茶好喝，我就去买了两杯。”焦曲递过杯子，开口解释道。
“你终于回来了！我刚刚还在想，要不要让服务员帮我去厕所看看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苏合香接过插好吸管的杯子，喝了一口，“百香果的？”
“嗯，店员说最近这个味道卖的最好。”焦曲用公筷给苏合香夹了一筷子菜，“赶紧吃饭吧，今天白天你都没怎么吃。”
苏合香放下果茶，大快朵颐起来，“你也吃！这个味道闻着都馋！”
一桌子菜，苏合香最喜欢油炸鸡枞。虽然是菌子，但是比她吃过的肉还香！
洗净的鸡枞菌撕成条，在热油中和辣椒段一起炸酥。店家除了盐什么都没放，但入口后的鲜香胜过一切繁杂的调味品。
油炸鸡枞是最后端上来的，现在吃还有点烫。苏合香一边吸气一边嚼着嘴里的鸡枞，被烫着了也舍不得吐出来。
“快吐出来！”焦曲拿过小碟子接在苏合香嘴边，“别烫着了！”
“呜……”苏合香一边吸气一边后退，躲开焦曲的碟子，“不烫，好吃！”
焦曲被她气笑了，摇着头撕开了果茶杯子的包装，“我这杯还没喝，给你捞个冰块含一下。”
在菌子的包围下，两人吃了个肚圆，溜溜达达地回了酒店。
因为白天苏合香吃得少，所以焦曲早早的就带苏合香出来吃了晚饭，现在也才晚上七点而已。
两人刚进酒店大门，就和焦曲的同事们撞了个正着。
“老大，去吃宵夜啊！”
“老大来喝酒啊！”
“老大……”
小伙子们七嘴八舌的招呼了起来，焦曲摆摆手，“我刚吃完饭，你们去吃吧，账单报给我，我请客！”
“谢谢老大！”
“老大威武！”
“老大就去喝一点嘛！”
“老大你多少吃一点啊！”
小伙子们先是欢呼，继而发出邀请。
“你去嘛！最近天天当焦老师，也该当一当焦老板啦！”苏合香戳了戳焦曲，把他推了出去，“时间还早，我去写写数学题，你去玩吧！”
焦曲拍了拍苏合香的脑袋，“不会的题等我回来给你讲。”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第 1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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