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瑟兰迪尔]Versos de Placer（愉悦诗篇）》太空玛莉

42、成长教育·上

　　莱戈拉斯在卡尔岩旁的草地上，做了一个好长好长地梦，他梦见自己在米斯兰迪尔的带领下漫游。他还有几个同伴，有认识的，比如阿拉贡，也有不认识，诸如那些奇怪的半身人。他们自瑞文戴尔出发，埃尔拉丹和埃洛希尔在那儿与他们道别。他们去到了冬青郡，那里曾名为埃瑞吉安，是凯勒布林博的领地。
　　后来他们又去到了墨瑞亚，上古时期的伟大矮人之城。那里早已渺无人烟，唯有那些仍然高高耸立的巨大石柱与矮人王雕像昭示着此地曾经的辉煌。他们还在洛汗宽阔的草原上纵马，随着洛汗人类勇士在深谷里抗击着源源不断涌来的奥克。
　　他就像那些古时传说中的英雄们一样，在战场上奋勇杀敌，不再是那个被父亲保护在羽翼之下的小王子。莱戈拉斯站在高高耸立的白塔上，俯视地面，魔多高耸的黑暗堡垒正在崩落，那个令人厌恶地魔眼也要消失殆尽了。他的心情是前所未有的畅快，这让他在梦里笑出了声。
　　莱戈拉斯忽觉脚下一阵晃动，陶瑞尔的声音自天空中传来，“莱戈拉斯，莱戈拉斯，快醒醒别睡了！”
　　莱戈拉斯这才从他的英雄梦里醒了过来，正午的阳光很是刺眼，他揉了揉眼睛，有些埋怨地看着从小一处长大的女精灵。他很轻易就从她美丽的脸上看到了焦急，“怎么了陶瑞尔？”莱戈拉斯立时清醒了过来，他用胳膊支起上半身，担忧地询问道。
　　“温妮的情况有些不太多，就好像中毒了一样，我担心是不是昨晚森林巨蛛的毒液，在我们不知道的时候进入了她的身体。”陶瑞尔因为焦急，她的语速变得飞快，说完便拉起莱戈拉斯想要赶回贝奥恩先生的小屋里。
　　“埃尔拉丹，埃洛希尔，阿拉贡，别睡了，快起来，温妮出事了！”莱戈拉斯用脚挨个踢了踢仍躺在草地上睡得正香的好友，却不待他们彻底清醒过来，便随着陶瑞尔奔向了屋里。
　　此时的温妮正蜷缩在贝奥恩先生舒适的沙发上，面前是烧的正旺地炉火，身上也被小马们盖上了厚厚的棉被。可即便如此，她仍然觉得浑身出奇地冷，身体传来的剧痛让她的视线也要变得模糊了。
　　当莱戈拉斯和陶瑞尔赶回来时，便看到温妮因为痛苦而苍白的毫无血色的面颊上，额头上的散碎头发已经被冷汗浸湿。屋子里的炉火让两个精灵走进来时热得直想脱了外衣，可即便如此，温妮仍在喊着冷。
　　“怎么了，怎么了？”门外传来埃尔拉丹咋咋呼呼地声音，三个人在此时也走了进来，看到温妮的状况也有些摸不着头脑。
　　反应最大的就是埃尔拉丹，他的心中对温妮颇有好感，见到喜欢的女孩此时痛苦地模样，他早将被莱戈拉斯叫醒时的气恼抛到了脑后。他紧张地连掩饰都忘了，靠着温妮的身旁便坐了下来。
　　“温妮，温妮，你感觉怎么样？”埃尔拉丹执起温妮的手，担忧地问道。
　　少女手上冰冷的感觉传到了埃尔拉丹的手中，激的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温妮会不会是中毒了。”陶瑞尔又向众人说了一遍自己的揣测，在一发现温妮的状况不对时，她便已经检查了一遍温妮的身体，并没有受到外伤的迹象。而他们一路上唯一遇到的状况便只有凌晨时遭遇的森林巨蛛，那些妖物身体中的汁液带有剧毒这是整个罗瓦尼安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事情。
　　几个人的心都悬到了嗓子眼，莱戈拉斯首先开口道：“不如我们去找贝奥恩先生问问，兴许他会知道怎么处理温妮的症状。”
　　“不行！”出乎众人意料，首先开口反对的竟是埃尔拉丹，他一改往日嬉皮笑脸地模样，严肃的说道：“我想我们得快些赶回密林去，倘若真是中了森林巨蛛的毒，再没有比密林中的精灵医生更懂得如何化解了吧。”
　　“可是……回去还需要一段时间，看温妮的情况她撑得住吗？”莱戈拉斯担忧地说道，何况他见过那些中了森林巨蛛之毒的族人们的模样，有些症状看起来和温妮此时的模样并不一样。或许是精灵和人类体质的区别呢？莱戈拉斯心存侥幸地想着。
　　“但是我们此时也不知道贝奥恩先生漫游去了何处，即便我们能找到他，恐怕他也未必知道如何处理温妮此时的病症。”陶瑞尔补充道，显然她更加赞成埃尔拉丹的想法。
　　“那我们现在就启程回去吧，温妮的模样看起来很痛苦，我想我们还是不要把时间浪费在口舌之上了。”埃洛希尔适时插入了进来，为三人的争执下了定论。
　　几人于是不再说话，飞快地在贝奥恩先生的家中留下来告别与感谢的便签后，便匆匆用口哨唤来了各自的马。因为温妮此时虚弱地连上马都费劲，因此几个男精灵便将已经陷入半昏迷状态的温妮抱上了陶瑞尔的马。陶瑞尔将温妮护在身前，又将自己的披风紧紧裹在了温妮的身上希望温妮能舒服一些。至于温妮自己的坐骑，那是一匹温顺又聪明的小母马，出自洛汗，由瑟兰迪尔亲自为她挑选的。那马儿似乎明白主人的境况，它乖巧地跟着其他的同伴一起，在林中疾驰。
　　白日里，那些危险的黑暗生物尚且不敢外出活动，光线也要好上不少。因此他们回程要比去时顺利的多，不过数个小时，密林王国那高高耸立的城堡大门便出现在了他们眼前。
　　埃尔拉丹最先从马上一跃而下，他从陶瑞尔的怀中接过了温妮，将她打横抱着，大步跑进了王宫中。
　　“加利安！加利安！你快去喊医生来！”埃尔拉丹高呼着城堡中大总管的名字，冷不防从一侧的走廊中，身形高大的国王走了出来。
　　“怎么了埃尔拉丹，我的王宫里每个走廊里都回荡着你的大呼小叫，埃尔隆德就是这么教导你精灵王族的宫廷礼仪的吗？倘若如此，那么我想作为你少数亲近的长辈之一，我很乐意代替你的父亲好好教导你一番。”瑟兰迪尔自阴影中款款走了出来，他脸上那气定神闲的模样没有维持多久，在看清埃尔拉丹的怀中抱着的，昏迷不醒的温妮时。向来以冷静自持自诩的精灵国王霎时就变了脸色。他迈着他的大长腿几步走到埃尔拉丹面前，毫不客气地从他怀中抢过了昏迷的少女，抱在怀中细看。
　　少女那双曾经焕发着奕奕神采的双目此时因为痛苦紧紧闭着，面色苍白的吓人。
　　“温妮，温妮，你怎么了？”瑟兰迪尔焦急地呼唤着心爱少女的名字，那些本来要刁难他们的话语和念头此时都因为惊惧被他抛在了脑后。
　　“瑟兰迪尔……我疼……”恍惚间，听到心心念念的精灵焦急地呼唤，温妮恢复了些许的意识，她虚弱地回应道。
　　“你哪儿疼，告诉我，你哪儿疼…温妮”
　　“我肚子疼……”温妮的声音已经小地仿佛刚出生的小猫发出的细弱叫声，瑟兰迪尔耳力过人却也只是勉强能听清她那含糊不清的话语。他的目光顺着温妮的话，移到了温妮的小腹上，那里并无异状。
　　“瑟兰迪尔叔叔，我们……我们猜测温妮可能是中了森林巨蛛的毒……”埃尔拉丹的话越来越小声，说出了温妮的症状，这势必要扯出他们昨晚偷偷溜出城堡还教唆温妮撒谎的事情来。可如今他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被瑟兰迪尔护在怀中的少女的性命可比这些重要太多。
　　“加利安！加利安！你快去喊的芮德安来！”听了埃尔拉丹的话，呼喊芮德安医生的人变成了瑟兰迪尔。他抱着温妮，脚步如飞地向着王国深处的寝宫赶去。他向来格外注意自己的仪容与仪态，可此时他的脚步快得近乎失态。
　　埃尔拉丹和随后进来的几个年轻精灵与阿拉贡跟在他的身后，必须要小跑着才能勉强跟上瑟兰迪尔的脚步。
　　“嘿，在走下去你这‘大步佬’的称号可就得让给瑟兰迪尔叔叔了，阿拉贡！”即便这样紧张地时候，埃尔拉丹仍有心情开了开阿拉贡的玩笑。陶瑞尔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便接着埋头卖力跟上国王的步伐。
　　“嘭”的一声，温妮寝室的门在瑟兰迪尔的身后被重重关上，把几个小精灵关在了门外。芮德安医生一早得到消息，已经等在了房间内。
　　“陛下说了，几位殿下就算进去也帮不上什么忙，还不如回房间里好好反省一下自己的作为。您们的事情陛下已经全都知晓了，等温妮的情况稳定下来，他会好好和几位殿下算账的。”加利安转达了国王的旨意后，便不再理会呆站在门外的王子们。他闪身进了温妮的卧室，对于这个他从小看着长大的小姑娘的病情，他也很是挂心。
　　“芮德安，温妮是怎么回事？”当芮德安停下了检查温妮身体的动作后，瑟兰迪尔便迫不及待地询问道。
　　“这……”芮德安医生面露难色“温妮小姐并没有中毒，也没有外伤，身体也没有其他异状……”他斟酌着词句，以免刺激到正处于焦虑中的国王。
　　“所以你不知道温妮到底生了什么病是吗？！”瑟兰迪尔不由提高了语调，他少有对自己的族人这样大声且毫不客气地说过话，但他此时已经全然顾不得这么多了。
　　“我想，也许这是什么人类独有的病状。您知道精灵与人类的身体构造并不相同，也许我们该去请个人类的医生来瞧瞧。”芮德安擦了擦额头渗处的汗，小心提议道。
　　瑟兰迪尔将双手背在身后，在房间里来回踱步，似乎仍有些犹豫。
　　“加利安，你快去让人备上快马，去长湖镇里请一位靠谱的医生来。”不过片刻，精灵国王就向自己的总管发出了命令。
　　“顺便问问温妮的姐姐会不会骑马，如果会的话，你把她也带来吧。”瑟兰迪尔在加利安即将离开房间时，忽然补充道。